第六章川北大侠(第5回)
正说话间,清静女尼送来一篮早餐,有粥、馒头、咸菜之类。(.)无心大师道:“好吧,姜施主,你用餐吧。用餐后不必辞行,去吧!”
无心大师带领三个女尼到正殿做早课,姜伯和吃完早餐,穿着云鞋走路,他刚刚一跨步,云鞋便产生一种驱步之力,使他不用力也走得特别快,真可谓日行千里,夜行八里,他心想我要歇息,由于心灵感应,他马上就会停下足来。
再说李鸿飞在净慈寺一共呆了两年,他学会了飞行术,他也把形意神拳传给了清明,他与清明一天比一天亲密,可是碍于清明是尼姑,他也无法怎么亲近清明,也只能经常在山洞之中空白叹息。
这清明内心中也动了凡心,一心想还俗,所以做早晚课时,总是神不守舍的样子,这些早已被无心大师看在眼里。这天,无心师太回到方丈室,她要对清明的前生进行透视,她闭目静心,她穿过时空,进入以前时空,觉清明与李鸿飞在前三世是一对侠客,有姻缘。于是无心大师将清明叫至方丈室,对清明说道:“李鸿飞学飞行术如何了?”
清明道:“李鸿飞天性聪颖,现在可以在空中飞行自由了。”
无心大师道:“清明呀,你是贫尼的爱徒,你对师父说一下,你内心是不是对李鸿飞有意了?”
清明道:“师父说哪里话,贫尼愿随师父一辈子。”
无心大师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不要说违心的话。”
清明道:“师父,我内心有话不好对师父说呀!”
“说呀,但说无妨呀!”
清明道:“不知咋的,贫尼内心中总是抹不掉李鸿飞的影子,整天就想到的是他呀!师父,你想方将我把这心魔赶走吧?!”清明跪在地上哀求道。
无心大师道:“清明呀,你与李鸿飞前三世均有姻缘,这世你尘缘末了,与李鸿飞还有姻缘呀!这是师父用天眼看到的。这么办吧,师父同意你还俗,你与李鸿飞以后在红尘世间还有所作为或!”
清明流泪道:“师父,弟子从小就跟着师父,弟子舍不得师父。”
无心大师道:“舍不得师父,可以经常来看望师父,去吧,师父今晚在观音大士面前许愿,求观音大士尽快让你长出头,还俗!”
清明出了方丈室,来到以面壁思过洞。这时李鸿飞可以在洞外活动了,因为毕竟过了两年,顺庆府追剿贼寇的风声不太紧了,而且新的知府刘知府上任,刘知府行怀柔政策,社会处于相对稳定局面。
李鸿飞正在演练一套形意象形拳的马形,这时清明突然跑了上来,说道:“李大哥,告诉你一个大好消息。”
李鸿飞立即停止了练拳,说道:“什么大好消息,把你乐得这个样子?”
清明道:“师父同意我还俗了。”
“啊,好呀,我终于有一个好妹妹了。”
“师父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呀?”
“师父说咱俩前三世有姻缘,她老促进这世我们俩的姻缘。”
李鸿飞正色道:“清明妹呀,我不相信今生来世,我喜欢现实。”
清明娇声道:“李大哥,咱们两个……”“我们两个怎么样呀?”
清明嗔道:“哎,你真笨呀,难怪许多女人都说男人是笨猪脑袋。”
“清明妹,我内心是喜欢你的,可是你毕竟是尼姑,我怎么能跟尼姑一起生活。”
“哎,师父说了,她向观间菩萨许愿,让我的头尽快长起来呀!”
“啊,我的好妹子,咱俩可以真正在一起啦!”说罢,将清明抱起来,转了一个大圈。清明顺便两手抓住李鸿飞的肩头,在李鸿飞脖子上轻轻一吻。
当天晚上,无心大师叫清明将李鸿飞带到方丈室。无心大师道:“李施主,清明是我从小带到大,我名为师父,实为母亲,我现在将清明交与你,你可要好好善待她呀!”
“禀师太,在下一定记住你的话,善待清明,请师太放心。”
“好吧!三天以后清明的头就会长出来,我们佛门清静之地,不搞婚礼仪式,你们自行圆房吧!圆房后你们就另立安身之处。”
清明和李鸿飞跪在地上,向无心师太跪了三拜。然后,她俩互相拉着手,走出方丈室。
清明道:“李大哥,师父说了,三天以后我们圆房,你还是回岩洞去住吧!”
李鸿飞道:“清明妹,我的好妹妹。”说罢,在清明脸上一吻,一个纵步,飞行回到面壁思过洞。
按照佛教的规定,僧衣的头无论是男是女,出家之时就要剃光,以后每半个月就要剃一次,最长不过两个月,称净,还规定僧人的头最长不过两个指头并起来的宽度,受菩萨戒的僧人,自守元明清几个朝代,还要用浅香烫出香疤,在头顶烫三个香疤,或者九个香疤,或者六个香疤。清明虽剃度,只受了沙弥戒,成为沙弥尼,她虽满二十岁,但未受比戒。当然至民国以后,特别是现代的僧人,寺庙取消了在头上烫香疤的规矩。
第三天晚上,清明头上两指宽的短突然在一夜之间长成了长头,而且做了个梦,梦见观世音菩萨用拂尘向她一拂,说道:“清明,还俗之后需要造福苍生!”说完之后,观世音菩萨微笑着离去。
清明早上起来,觉自己头批肩,高兴得真念:“南弥观世间菩萨。”
她赶紧找来一条线绳,将自己的头编成辫子,扎了起来。清明一跃飞到面壁思过洞,现李鸿飞还在睡觉,“李大哥,我的头长起来了,是观音菩萨送给我的。”
李鸿飞一翻身道:“清明妹,又说胡话了。”
“真的呀,观音菩萨还给我投梦来了。”接着将所做的梦讲给李鸿飞听,李鸿飞听了高兴地说,“真没想到,我们之间是天撮良缘呀!”
清明带着李鸿飞到净慈寺方丈室,无心大师已经端坐在蒲团之上,开口说道:“怎么样,你的头果然生出来了。”
清明向无心师太拱手道:“多谢师太成全!”
无心师太道:“今天晚上就在洞中圆房吧!明天一早你们去吧!”
李鸿飞与清明此时两个双双跪下,面向师父三拜,清明说道:“请师父接受徒儿三拜,师父养育之恩,徒儿永远不忘。”
当天晚上,清明走上面壁思过洞,李鸿飞一把抱住清明,说道:“清明妹,我好想你呀!”
清明挣开李鸿飞道:“我们在这儿拜堂吧!”
“我们还要拜堂?”
“对呀,拜了堂,我们就是你娘子,你不准叫我妹呀什么的。”
“怎么拜法?”
清明这时拿出两对大蜡烛,放在洞内一张石几上,然后拾几块石块,将每支蜡烛夹住,她用火柴点燃蜡烛,红红的蜡烛将岩洞照得通红。
清明说道:“假如岩洞里壁是我高堂师父的位置,那么我们面向外拜天地,再向内拜高堂吧!懂了吗?”
“好,懂啦!”
这时李鸿飞与清明一起跪在地上,面向外一拜,然后面向里一,再两两相对,拜了一拜,算是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
拜完之后,李鸿飞与清明站起来,李鸿飞牵着清明,进入里面小耳洞,李鸿飞道:“你给我带来的酒,我还未喝完,我们喝个交杯酒吧!”说完在方桌上提起酒壶,斟了两大杯酒。
李鸿飞与清明手碗着手,喝了交杯酒。
“夫君”清明娇滴滴地一声,喊得多么巴实,“娘子,”李鸿飞将清明搂住床上,“咱们今晚过一个幸福之夜吧!”清明道:“让幸福的花朵开得更鲜明吧!”“真没以我娘子这么有情趣。”说完,将清明搂得更紧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鸿飞与清明便来与无心师太辞行。
清明道:“师太养育之恩弟子终身难忘,现在我们来向师太起身告辞。”
无心师太道:“清明呀,你父亲本姓黎,你就叫黎清明吧,你们打算往哪里去呀?”
李鸿飞道:“在下的舅父在龙门开药铺,并且行医,很有名气,我们打算去投靠。”
无心师太道:“那是一个好去处,去吧!”
李鸿飞与黎清明辞别了无心师太,牵着自己的马,带上一些细软行李等件,与黎清明一道跨上两匹汗血马坐骑,很快来到双女石,这儿目前是一个渡口,有三只船靠在渡口。
李鸿飞上前,向一只渡船问道:“船家,可否将我们直接渡到龙门镇去?”
“不行呀!”船家道。“我们只在这儿摆渡,你要乘船到龙门镇中,去顺庆城中渡口寻船只。”
黎清明道:“好吧,我们过对河,连人带马。”
“马也要付钱,一匹马站的位置太宽,必须付两个人的钱呀!”
李鸿飞道:“好吧,只要将我们摆渡过河。”
船家道:“好吧,你将马好好牵上来吧,我给你多搭一块跳板。”
李鸿飞道:“不必要了。”说罢,将马背一夹,在马屁股上一抽,汗血马一下跃了起来,接过黎清明的汗血马也跃了起来,这两匹马一前一后,前面那匹马落至船尾,后面这匹马落至船头,由于前后重量大致相等,因此船一点也没有颠簸。
李鸿飞与黎清明分别将两匹马牵至船中舱,船家便开始起锚,开渡。不一会儿,渡到对岸,李鸿飞从行囊里摸出一两散碎银子递与船家,说道:“好啦,不要船家找补了。”
船家高兴地说道:“两位大哥大姐,慢慢去吧!”
李鸿飞与黎清明骑上马匹,一勒马头,两匹汗血马突然跃了起来,一下子跨到岸上去。
李鸿飞与黎清明经过小龙乡河坝鹅卵石上,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龙门镇,他们二人下马,牵着马,由何岸登上龙门镇老街坊,在老街坊的一个大院前停下步。
李鸿飞上前去敲门,不一会儿大门开了,出来一个老庄客,须皆白,“你们是……”
“李大叔,我是李鸿飞呀!”
“啊,鸿飞呀,多年不见,长变了样。你们进来吧!”
李鸿飞从马匹上取下行囊,从钱袋取出一两散银,说道:“李大叔,正因为我们多年未见,这些银两,够你买一次酒喝。”
李大叔高兴地将一两散银接过来,然后将两匹马亲手交到另一个守门人,说道:“赖老爷的外侄儿(外甥)的两匹马,快牵去马棚喂饲料吧!”然后带着李鸿飞与黎清明来到他舅父的后大院。
李鸿飞的舅父叫赖尚仁,是龙门镇最驰名的中医生,不管百姓什么大病小病,疑难杂症,他都能妙手回春,他还能对无法医治的凶病推算出什么时候死亡。因此人们赐他一个美名,叫赖药王。
赖药王的后大院,有一个长形大天井,后面又有三个小天井,一共约四十多间房屋。赖药王不仅开药铺,而且在他的后大院开酒作坊和酿醋作坊,他的酒作坊和酿醋作坊在龙门镇一共设了十二家门面卖醋,而且赖药王在龙门镇也是袍哥界响当当的龙头大爷。袍哥组织叫正源社。
老庄客将李鸿飞带到大客厅让他们坐下来,然后走进赖药王的诊断室,这个诊断室坐满了看病就医的人,里间是药铺房,供看病的人处方后就地取中药走。
一位白刘老太拄着拐杖,在幺女的搀扶下前来看病,轮次到了赖药王仔细给他切脉,问了一下病情,知道他是外感瘟疫,内加虚脱之症,而且脉沉细,时断时续,就对他说:“老妈,你这病已病入膏肓,恐怕难医了。”
刘老太说,“求求药先生,一定将我的病治好,我才六十多岁,不想死呀!”
赖药王道:“在下只有尽力而为了。”
于是给她处了方,并且叫她幺女叫至一旁说道:“小姑娘,你妈妈只有一个月的生存时期,你要好好照料她呀!”
姑娘流着眼泪说道:“求求赖先生,救救我妈吧!”
“唉,天命难违呀,你只有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