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旧爱vs新妻(11)
颜那一句话在安然心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她说的~娇娇的关系,本来离婚了的江奕泽与毕文佳倒更像是夫妻俩。因为周末一约,平日时不时的会打电话沟通,至于星期六,更是亲密的厉害。
孩子是夫妻关系进展的纽带,要不,她也要生个纽带加强一下夫妻感情?
这个问题在脑海里一绽,安然便被自己吓了一跳。开玩笑嘛,自己的事业刚刚起步,难道就要有个孩子?想起她与江奕泽的约定,有了孩子就不能工作,安然就有点左右两难。
两难的决定在下一刻便被她打翻,婚姻与事业,孰轻孰重?
当然是婚姻。
如果用“孩子”可使婚姻关系牢牢建立,安然觉得,别说是事业,就算是穷尽自己的一切东西,那也是值得。
到时候,娇娇的重要性便足以在江奕泽心中降低,而她与孩子,则会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安然还浸于这样的想法中,耳畔突然响起门铃声,随即,女孩儿清脆的笑声掺杂着男子低沉宠溺的声音冲入脑海。倏然回头,江奕泽一手牵着娇娇的手,另一手拿着多彩多样的气球,笑着走过来。
安然忙迎上前去,“回来啦?”
笑着的女孩儿见她一怔,显然是仍她有不满情愫,小身子往自己爸爸身后微微缩了缩,像是害怕一般微怯的看着她。安然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娇娇自从来到他们家,娇蛮脾气倒是比之前在江家大宅少了不少,平日里看她,还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悚在眼眸里闪烁,每次用这样的眼神打量她,江奕泽都会像是她被她欺负一样,紧紧的将她揽在后头。
“今天累不累?”她着他笑贴地拿过他手上地东西。心里想着他知道她想要孩子时雀跃地表情。唇角更是抿起了幸福地弧度。“我做好了饭菜。等着你们吃呢。”
说完。便要转身去餐厅布菜。只是一动。便被江奕泽拽住手。眼神似有犹豫光芒闪动。他淡笑着看着她“安然。我们在外吃过了。”
“吃过了?”
“嗯。娇娇要请吃饭们便在嘉园吃了些。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安然心里突然有些酸涩感觉。但是想到今后长远。还是勉力作出笑容“没关系。吃就是吃了。那你收拾一下。陪着我再吃点好不好?”
大概是玩地累了。娇娇被江奕泽安排去睡觉。洗澡整理完之后。他坐在一旁看着她进餐“怎么弄这么多好吃地?难道今天是什么特别地日子么?”
安然心里一涩,可还是上扬唇角,“没什么特别啊,”她大口大口吃着自己做的饭菜,这是她专门买了菜谱花了三个小时学着做的以为可以和他一起分享,却没想到还是要自己食用,“只是觉得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近又很忙,所以才做了一点。”
江奕泽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了就可以了,”她打断他的话,“怎么?今天玩的挺好?”
话说出口,安然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接下来的五分钟时光,她的眼睛就被江奕泽幸福的表情所占据,许是因为灯光照耀的缘故,他的眸瞳闪烁着光灿的光芒,唇角一直保持着最高弧度,不急不慢的讲述着今天生的事情,什么娇娇喜欢动物园的没尾巴猴子了,什么又到植物园去认识了几种花草植物,到了孩童培养室,人家专业的培训老师测试娇娇有多么的聪明。
一切一切的行为在江奕泽嘴里,都成了值得骄傲的
安然一直安静的听着,任心里酸涩如药,表面却是一副再恬然不过的表情,她想,这些事情也许是好事,对女儿都是如此,假如他知道自己想要孩子,肯定更会兴奋不迭。
所以,在两人进卧室休息的时候,安然换了他最喜欢的粉色睡衣,看他还在看资料,慢慢靠上他的背。这样的动作,对于夫妻来说都是不言自明。感受到江奕泽的身子一僵,安然原以为会得到他的热情回应。却没想到在下一秒,江奕泽便慢慢掰下她的手,低声道,“安然,对不起,我今天很累。”
那一刻,他的语言温存缠绵,而安然的心底,却渐渐浮上了一块冰。
“江奕泽,”安然迫使自己平静下语气,她努力缓和自己刚才因主动求欢却遭拒绝而引起的娇羞心思,扳过他的身子直视她的眼睛,“可是江奕泽,我想要个孩子。”
“安然……”
他的表情是再烈不过的讶异,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以至于狭长的眼眸都瞪成了微圆的形状。安然看他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想象的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欢呼雀跃画面竟都变成了灰褐色的讽刺,她竟然不敢确信,得知她想要孩子,江奕泽会持有怎样的态度。
下一秒,江奕泽的话便为她惴惴不安取得了实证。他看着她,清浅弧度慢慢漾出,却看不出丝毫的欢跃,只是轻声道,“怎么会想要孩子?”
“你难道想?”
“现在时机有点太突然了。”
安然一时语塞,刚才在心底浮起的块似乎在全身慢慢融化开,漫成一身冰凉的疼痛。她笑了笑,“可是你说过,你想要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三个字意加深,江奕泽敏感的捕捉到她话里的意思,“安然,我认为现在确实时机不成熟。”
“什么时候时机成熟?”安然咄逼问,她用了一天才下定的决心,她用了一晚上才在脑子里描绘的美好画面,就这么让江奕泽三言两语的完全扑灭消匿。心底突然漾起难?塘送掏倌吡o米约翰辉俪鱿稚洗伪衔牧枋录时那般激动的情愫,因为刻意音都充斥着消沉的味道,“江奕泽,给我一个理由。?br/>
她隐忍了,可江奕泽却没能忍耐住,历经一天疲累,此时安然的心平气和询问在他眼里竟成了逼供或无理的追究。
而且,如此揣测安然,并不是毫无根据。因为在以前的日子里,安然便有针对一件事儿就穷追不舍的毛病,所以江奕泽沉了沉声,“安然,我的理由就是,我现在没精力抚养另一个孩子。”
他的话是实话,如今金融危机,江宁集团也受了很大冲击。而这几次周末陪娇娇去玩,也让江奕泽的育儿思想有了很大改观。与其不能给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不如不生,他已经在娇娇身上犯了那么大错误,如今想尽办法补偿都如此费力,所以面对下一个孩子,只能要慎重。
安然突然轻笑,反身一侧脱离他的身边,“我知道了,江先生,晚安。”
啪的一声,床头灯被迅然扭闭,黑暗静谧的夜中,只剩下两人长短粗重不一的呼吸声交缠缭绕,犹如一烦躁的长调,彰显着两人心绪的不宁。
千想万想,江奕泽对孩子事情如此反应,是安然从未料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