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
“大伯,这个红红的可以给我吃么!”卖冰糖葫芦的商贩环顾了一圈,差点就忽略了这个身材娇小的小女孩。
“这是冰糖葫芦,你有银子吗?五文钱一串!”
“啊!我没有银子,但是我可不可以拿这个跟你换啊!”说着,小女孩举起一块玉佩,想要交给商贩。
商贩虽不是行家,但在这儿京城混,又看这小女孩穿着不凡,这玉佩定然也价值不菲,正想要接过。一个稚嫩声音打断了他:“等一下——”
小女孩被这冷冷而稚嫩的声音下了一跳,便开始寻找这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小男孩,身着海蓝色的长袍,一副挺秀的样子。
“你这玉佩价值不菲,为何要给这样一个小贩?”小男孩问小女孩,目光却定格在小商贩身上。
“我要吃东西啊,身上又没钱,当然是一物抵一物了,你爹娘没教过你么?”小女孩上下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似乎并没有觉得尽管他声音冷冷的,但心肠还不错吧!
“五文钱是么?这一锭银子,我买你所有的。”说着,小男孩掏出一锭白花花的大元宝,把女孩伸着拿着玉佩的手往回拽了拽。
小商贩就是一个卖糖葫芦的,哪里见到过这么多的钱,生怕男孩后悔,赶紧把糖葫芦递给男孩,接过银子走了,只剩下小男孩和小女孩。
“给你,吃吧!”不只是女孩的幻觉还是真的,这个冷冷的男孩似乎在笑,又似乎还是冷冷的样子。
小女孩接过糖葫芦,刚准备咬一口尝尝,突然意识到什么,弱弱地看向小男孩。而小男孩似乎正看向别处,女孩心生一计。把刚到手的冰糖葫芦伸向男孩的嘴,而正巧不巧,男孩回过头来。一丝甜味入口,男孩一愣,便就势咬了一口。
女孩笑了,说:“好吃么?爹爹说,人只要一吃甜的东西,心情也会变好的。”
男孩点头笑了笑:“谢谢,你家大人呢?怎么没跟着你?”
“平时都是吴叔和小哥哥看着我的,这次出府小哥哥没跟着,我把吴叔甩走了。对了,这玉佩给你吧,算是我换的。”看到男孩露出了微笑,女孩也没有了拘谨,话多了起来。
“不必,你早些回家吧!莫让你家人担心。”说完,男孩便离开了。虽然玉麒麟玉佩是找不到了,但最起码阻止了一场不平等交易吧!反正事已至此,爹就算罚,也得认了。男孩这样想着。
小女孩见男孩走了,看他冷冷的样子,又不方便多留他,便在男孩的背后大叫道:“我叫南宫踏月,希望我们能再见面。”
*
将军府
“月儿啊,下次不可以再乱跑了,你看你把你爹爹和吴叔急得,不可以了哦!”南宫踏舞拍着小踏月的小脑袋,一边又无可奈何,谁让这小丫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呢!
大将军南宫封岚征战沙场二十余年,却只有南宫踏舞一个妻子,两个人恩恩爱爱、相濡以沫十几年。他们的爱情是整个景岚都敬仰的。只是,两人却只有南宫踏月一个女儿,没有儿子,这也是南宫封岚最为头疼的事。不过,这整个江山都姓南宫,他也不怕无人保家卫国。南宫封岚和南宫踏舞虽然都姓南宫,可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而南宫封岚和当今皇上南宫烨墨却是三代之外的远亲。
“老爷,外面新丞相于大人求见。”吴叔从门外进来,毕恭毕敬的说道。
“哦,快请。”
“月儿,你就先回房吧,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搀和,上次偷听我和汪大人谈话的事情不准再发生了。诶,算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踏舞,你去沏点好茶。怎么也是你老家的旧熟人,不能怠慢了!”丞相临门,怎么也得准备一下。
南宫封岚带着小踏月刚出前厅,正好碰上刚被吴叔请进来的新丞相父子。南宫踏月一下子就看到那个被新丞相带在身后的小男孩就是给她买冰糖葫芦的男孩,正要打招呼,而男孩也看到了她,却意外的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她连连闭嘴。
“啊,南宫将军。我是从江南新调遣来的丞相,今后我们两个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了,我们一文一武,一定堪称景岚的“蔺相如和廉颇”啊!哈哈,哦,这是小儿——于封洛。踏舞呢,我们可是好长时间都没见过了啊!”南宫封岚在意的可能是前半句话,而在场的南宫踏月在意的确确实实是后半句话了。
“久仰于大人大名,真是幸会,这是小女南宫踏月,真是失宜了。”
“只是我初到京城,对京城事物并不了解,以后还需要南宫兄多提点提点啊!”
“于大人客气,无碍无碍,以后我们同朝为官,就是兄弟知己,于大人说这话就太客气了!”
新丞相果然不容小觑,似乎等的就是“兄弟知己”这句话,便不妨开了大口:“南宫兄,我们于家才搬到京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料理清楚,是否可以将小儿寄养在府里几日,沾沾府中的向阳之气!小孩子在府里,也没人看着,就知道捣乱,不知南宫兄可否帮忙啊!”
南宫封岚身为两朝元老,早已将这官场的利弊看的清清楚楚,依然你要儿子在我府中寄养,那我定然得好好招待着。只是不知道把儿子放在我家,是否有意探察我南宫府的情况了。但话已至此,南宫封岚也无从拒绝,便应了此事,并安排了西厢房给于封洛。
而一直没有答话和南宫踏月和于封洛却各有心思。南宫踏月想的是:既然这个冷冷于在家里住下来,可要好好了解了解他。而于封洛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就这样把我推开?就算不喜欢我,也不用这样吧,先是拿我试毒,后是让我住进别人家?
于封洛似乎天生就不招自己爹爹喜欢,因为他娘在生他的时候,坏了他爹的大计。至于什么大计,没人知道,只知道他爹从一开始就排挤他,恨不得把他丢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