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受伤
第二天上午,两人都是头疼欲裂,只好窝在床上休息。中午的时候,梁丽雯拿着一张报纸找到家里让丁胜男看,丁胜男问他们没再来吧,梁丽雯说他们再不敢来了,你看看报纸。丁胜男打开报纸看,不禁呀了一声,报纸上用半个版面的篇幅刊登了林正雅跃身空中提膝前顶的侧面照片,姿势优美潇洒之极,并以奇女子见义勇为勇斗歹徒的标题介绍了事情的原委经过,号召大家向她学习,面对不法侵害要勇于斗争,并呼吁有关部门行动起来,严厉打击危害市场秩序的不法之徒。
原来林正雅正全力对敌时,街对面正好有晚报的记者路过,及时抓拍了这张照片。丁胜男赶紧拿着报纸叫醒林正雅让她看,林正雅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脸红红地说我那有那么好,是师父教导的好。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丁胜男故意说你就得意吧,本来这功劳是我的,生生被你抢去了,不行你得补偿我,请我们到燕凤楼吃一顿烤鸭,梁丽雯连忙说我请我请。这时李辉也看了报纸赶了过来,对林正雅又是一顿夸赞,说和当初那个萎靡消沉的林正雅,简直是判若两人啊,不行这里边也有我的功劳,你也得请我。最后大家商定,等康健的伤痊愈,大家到燕凤楼大吃一顿,以示庆祝。
这一天林正雅都兴奋莫名,跑出去买了好多份报纸回来不住地看,说我一定要找那个记者要一张照片保存起来,这是我这些年做的最光彩的事儿了,我要给父母送回几张报纸去,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女儿再不是过去那个胆小怕事,任人欺负的女孩子了,再不会受了欺负连家里都不敢告诉了。
“你确实厉害,”丁胜男冲她点头,手指点着报纸:“这一招我也能使出来,但把制敌的招式使得如此潇洒,充满美感,我自问是做不到的,往后我都不敢教你了,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你要好好努力,前途不可限量,但愿我将来别犯在你手里,谁胜谁负也未可知啊。”
第二天林正雅就坐车回家探亲,她已经一年多没回去了,当初她觉着无颜面对父母不敢回去,现在她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她自信从此能够从容地面对生活了。
经过报纸的大肆渲染,林正雅一战成名,被冠以黑衣女侠的名号,从家里回来后,她专门到报社要了一张自己的照片,到影楼放大了一张二尺的,用相框装裱好挂在家里,每天晚上跟丁胜男练得更起劲,还到体育馆报了一个散打搏击训练班,一副雄心勃勃大干一场的样子。
过了二月二龙抬头,丁胜男又开始到劳务市场站街找活,初春是短期劳务用工的淡季,活不好找,不得已丁胜男只好和吴彩云她们一起到建筑工地当小工,给人家搬砖和泥。工地上的活儿比别处累多了,而且危险性大,丁胜男又没经验,踩在高高的脚手架上给大工推小车供泥,一个不小心,连人带车从架子上摔了下去,被木板上的钉子在右小腿外侧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虽然不深,但血流不止,干活的众人忙把她抬下去,再找招她干活的工头,却不见了人影,吴彩云只好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送进医院,缝了十一针,医生让她留院输液观察。
丁胜男给林正雅打了电话,不一会儿林正雅姚喜凤和李辉郁玲一起赶来,林正雅心疼地好一阵埋怨,李辉说我去找他们谈谈,受伤了连个面都不露,无论如何说不过去。丁胜男说算了,为这点小事不值当地麻烦。李辉说我就说不让你干这个你就是不听,这回出事了吧,整天替别人出头,轮到自己,倒嫌麻烦了。
丁胜男的伤没大危险,就是有些失血过多,身体有些虚弱,李辉让大家都回去,他在这里守着,林正雅不想走,姚喜凤冲她使个眼色,硬把她拉走了。郁玲也对李辉连使眼色,李辉只当没看见,郁玲只好自己出去,在医院的大厅里给李辉打电话,李辉出来对她说你先回去,我在医院陪姐姐。郁玲说中午定好的朋友聚会,你不去咋行?李辉说我姐姐受伤了,我还聚会个屁,你自己去吧,郁玲话里含酸地说你叫的这么亲热,是亲姐姐吗?让别人守着不行吗?干吗非得你陪着。李辉说我姐姐受伤我就的陪着,你先走吧有话晚上回去再说。说完扭身回到病房,郁玲气的跺脚,也只好自己离开。
李辉回到病房,丁胜男惊疑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李辉说我陪着姐姐,丁胜男说你快走,我不用你陪,要不郁玲该生气了,李辉说她不敢,这世上我有两片逆鳞是没人敢碰的,一个是我妈,一个是姐姐你,谁碰谁倒霉。郁玲也是一样,
“胡说,”丁胜男骂道:“你说这话把郁玲置于何地?现在赶紧走,再不走我生气了。”
“姐姐,”李辉叫声姐姐,说我不走,我走了你输完液咋回家?你的腿伤的那么厉害。
“我咋回去不用你管,”丁胜男真有些生气了。
“反正我是不走的,”李辉在丁胜男的床边坐下,“郁玲也知道咱俩的姐弟关系,她不会生气的,她要是生气,她就不配做我李辉的女朋友。”
“你怎么就长不大啊,”丁胜男无奈说道:“你知道自己的男人对自己不上心,做女人的有多伤心吗?你看看林正雅当初的样子,郁玲是真心对你的,你决不能让她伤心失望,否则你就是对不起我。”
李辉说我知道,我会对郁玲好的,可是姐姐你总让我对她好,你就不问问我心里的感受吗?丁胜男说你心里不愿意吗?不愿意你和她睡觉。你要知道女人走出这一步不容易,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就决不能吃完了抹抹嘴就走。
李辉无奈地摇头苦笑。丁胜男输完液,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没事了可以回家,小心不要用力让伤口裂开不要沾水。丁胜男点头答应,挣扎着要下床,李辉赶紧制止,说医生不让你的腿用力。说着让丁胜男搂住他的脖子,双手把她托抱起来出门下楼,在医院门口打了一辆出租回家,到家把丁胜男安顿在沙发里,给她打开电视,这才有些不舍地离开。
李辉回到自己的住处,郁玲还没回来,于是就坐在卧室的书桌前写文章,直到下午四点钟郁玲才回来,脸蛋红扑扑的满是酒意,进门仰躺在床上踢掉鞋子,对李辉说你怎么回来了,不陪你的干姐姐了?
“我把她送回家了,”李辉说道,“你可真行,一顿饭吃了四个钟头,目测喝了不少啊。”
“这都怨你,”郁玲说道,:“你不去,人家可不就冲我来了呗,我是替你喝的,你倒好,自己和干姐姐卿卿我我,把我甩到二股道上不管,你自己说这事咋办吧。”
“你说,我都依你。”
“往后不和她来往,”郁玲说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我不在场的情况下。”
“不行,”李辉果断拒绝:“换一个,”
“我无话可说,今晚开始分居。”郁玲说道。
“我现在送你回你爹那儿。”
“你混蛋,”郁玲骂道,委屈地流下泪来:“我哪儿做的不好,你这么对我,你要是喜欢她,当初就不该答应我,现在想脚踩两只船,你无耻下流。”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再次给你重申一遍,”李辉说道:“我们不是亲姐弟,但我们共过患难,我有责任和义务把她照顾到她老公出狱,然后完整无缺地交到她老公手上。”
“真的?就这些?”
“不然你还想咋样,要不你设计出来,我当作业给你完成。”
“滚蛋,你想的美,”郁玲泪痕仍挂的脸上立马展露笑意:“这我就放心了,你过来。”
“干啥?”李辉问道。
“作为我的男人,你同样有责任有义务把我哄高兴,现在我全身不舒服,我要求你负起男人的责任,用最快的速度把我弄的全身舒服。”
“末将得令,”李辉扔掉手中的钢笔,扑向郁玲,“我要让你飘荡在云端里不肯下来。”
“嘻嘻,”郁玲故意嬉笑躲闪,“无志之人常立志,这话你说过多少回了,我可没记着你那次兑现过,全是空头支票。”
“今天实打实的有货,”李辉按住郁玲,开始脱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