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要命血祭
章节名:第137章要命血祭
皇帝眉头皱起,盯着跪在殿中弓腰说话的钦天监,冷漠道:“既然如此,爱卿赶紧找出八个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至阳之人。ZIYOUGE.COM”
他百年后的容身之所居然无端崩塌,这不是……让他这个天子死无葬身之地!
皇帝越想,心里越不舒坦。落在钦天监头顶的目光,便越发冷冽隐怒。
钦天监哆嗦着,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回陛下,臣已经占算出来了,只不过八个至阳之人中有一个是、是……”
“是谁?”皇帝不满地呛声,盯钦天监的目光几乎冷得比雪山的水还寒。
就算是他儿子又如何,不过是到皇陵祈福半月,又不是要那什么至阳之人的性命,这钦天监也忒胆小,这么点小事都吞吞吐吐嗦半天说不明白。
“陛下,其中一人是凤国公府的公子。”被皇帝冷声一喝,钦天监浑身抖了抖,却不敢再犹豫,开口说得飞快。
“凤国公府家的公子?”皇帝怔了怔,他还以为钦天监有什么为难的,不就是臣子家一个公子而已。“是谁?”
他记得凤谦家现在还有两个公子,至阳之人,总不能随便拉个人去就行。
“是凤国公府的二公子凤致。”钦天监一直垂首伏地,皇帝即便居高临下盯着他,也看不见他低垂眼眉下的闪烁精光。
“你将名单写下来,这事自会有人去办妥。”皇帝才没时间在这继续跟钦天监嗦,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到时他下道旨意让那八个至阳之人一同去祁山的皇陵祈福就行。
钦天监立即恭恭敬敬的应道:“是,臣遵旨,臣立刻就将那八人的名字书写下来交予陛下。”
“让二哥去上百里外的祁山皇陵祈福?”凤薇得到消息,连忙赶到正屋,看着凤致手里拿着的圣旨,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丝不安来。
“薇儿觉得有什么不妥?”问话的是一向让人觉得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凤远,偏偏他眼底流露着若有所思,细看的话更会发现他那眼神与凤薇的有几分相似。
凤薇抬头看向他,“三哥既然这么问,那就表示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凤远点了点头,“这事确实透着古怪,至于古怪在什么地方,目前却无据可查。”
凤薇默了默,迷蒙的眸子里似是更蒙了层看不透的纱,“我也是这么认为,元京这么大,人口如此之多,我才不相信会那么好刚刚只有八个人是至阳之体。”
弄到百里外的深山去,到时万一凤致发生点什么,他们也很难得知。一来交通不便利,二来那既然是皇帝修皇陵地所在,其他人无旨意的话可不能随便进出。
“能有什么不妥!”凤致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里圣旨,哈哈的爽朗笑道:“我看你们纯粹杞人忧天,依我看这可是个好差事。”
凤薇哑然失笑,压下心里隐忧,打趣的看着浓眉英气的凤致,没好气道:“是,确实是躲懒的好差事。”
半个月都躲在深山里,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才是念什么《金刚经》。
百越的钦天监与皇帝同样古怪,她从来就没听说过祈福一类的事,有特意选什么至阳的男子做的。
“薇儿要是不放心二哥的话,那就让姓楚的某人给我配些预防的药来傍身呗。”凤致大笑过后,开始活灵活现的对少女挤眉弄眼,他垂涎楚千浔提炼的药物已经很久了,这次终于找到机会占占便宜了。
凤薇赞同的点头,“嗯,这事我看有需要。”
凤国公却迟疑道:“薇儿,这不太好吧?”一点小事也要劳烦楚千浔,人家可是名满天下的楚五公子,不是普通的什么卖药大夫。
再说,就算真给凤致准备什么药物,随便让人到外面的药铺买些就成。
“爹,这没什么不好的。”凤薇神色一肃,很认真的对待此事,“有备无患总比事到临头没有准备的好。”她总觉得皇帝这圣旨很古怪,不过暂时她也找不出哪里古怪罢了。
不过既然是去深山里,多备些防毒物猛兽之类的东西一定错不了。
楚千浔他,不会跟她计较这点小事的。
事关自己百年后的容身之所,皇帝对这事可比任何人都上心,也比任何人都着急。圣旨才下的第三天,就催着在全城选出来的至阳之人到皇陵给他祈福降宵小去。
凤致拜别父母,带着简单行囊也踏上了前往祁山之行。
到了那地方,凤致才知道什么叫与世隔绝。望着眼前莽莽深山绿绿原野,他都怀疑若无人带路的话,他一个人能否走得出这重重环抱的青山。
好吧,其实他很理解,为了防止后世三只手的盗墓贼,皇陵选址绝对是谨慎隐秘的。
皇帝让他们一行八人前来祈福,所备日常之物自然也是从简的。要知道,皇帝可不是让他们来享福的。
距皇陵不到百米的一块空地上,修建了一个简单的院子,除了一个客厅一个饭厅外,便只有南北八个厢房,另外依着厢房旁边还有厨房与下人房两间。
下人除了负责为他们八人煮饭打扫之外,别的事可就由这些人各自打理了。比如洗衣裳什么的,比如整叠被褥什么的,都得各人自顾自。
幸而凤致也不是什么娇惯之人,这些眼见的功夫,没有下人打理他自己同样做得来。反正一回生两回熟,一次不会做多两次,那绝对就熟练了。
而他们一行八人被隔绝在深山里,每日做的事,确实如凤薇说的那样;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便是早中晚各一次一个时辰跪在皇陵颂念《金刚经》。
这种圈猪养式的日子,对于闲不住的凤致来说,简直把他闷坏了。
于是,在夜晚待各人都睡熟之后,他避开周围的守卫,独自到附近的山上耍剑;直至耍累得大汗淋漓才回来,每晚皆如此。
前十天就这样无波无折的在平静中度过了,凤致以为这种监牢式的无聊生活会持续到半个月之后。
然而,下半夜里突然震动响起的轰隆声,很直接的将他不期待的平静给打破了。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同行的人在熟睡中惊慌的抓了件衣裳,衣衫不整的就往外冲。
这声音不算太响亮,可震感十足,他们怕这简陋小院会在这震动中塌下去,一不小心就将他们给活埋了。
凤致才刚睡着不久,听闻响动,却比别人更快一步奔出了院子外。
没有人回答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但他们可以自己用眼睛去看。因为距他们不远的皇陵所在地,这会正灯火晃动,人声踏杂。
还有隐隐持续未停的震动轰鸣声从皇陵那边传来,凤致眉头皱起,这情形不用近看,也知道定然是皇陵内部又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还是二次坍塌什么的,凤致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希望这些只是单纯的意外,也希望这个意外不会让他们在这待的期限给延长。
“各位公子请回房去继续休息吧,皇陵的事会有人处理的。”就在凤致一行人站在小院外伸长脖子观望的时候,负责监督建造皇陵的伍将军亲自跑了过来。
说来也巧,与凤致同行的所谓至阳之躯,十有八九都是官家出身,只有两个是白身的平头百姓。
这也就是伍将军不敢怠慢这几人的原因之一。
“请问伍将军,刚才出了什么事?”趁众而出的武家一名弟子,这人与凤致不和,却不时施些小恩小惠拉拢其他人,大有抱团孤立凤致的意思。
凤致往日不屑这小子行径,对他背后拉拢抵毁的举动并不放在心上。
这会见那武元忠出来询问伍将军,他便默默的站在一旁听着。
“哦,没什么大事,是前期坍塌的地方没修理好。”伍将军没有细说的意思,打着哈哈将这事一笑带过。
既然无大事,武元忠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直接道了声伍将军辛苦,手一挥,带着他那些新近收拢的同伴们回小院继续睡大觉去了。
武元忠不将这事放在心上,凤致却暗暗留心了。刚才伍将军那面色显然不似他装出来那么轻松,也就是说,皇陵里肯定还发生了些后果严重的事。
不过,凤致虽然憨直坦率,却并不是鲁莽之人。他心里虽感怀疑,也不会在这当口上贸然的跟过去看究竟。
想了想,他也转身回小院继续睡大觉去了。
翌日起来之后,照旧用过清淡的早膳,然后一行人便到皇陵那里颂经祈福。
可午时将到之时,外面忽然来了人,那人还是宫里的太监,还是带着皇帝的圣旨而来。
那圣旨说得分明,钦天监根据昨夜皇陵二次坍塌的情况测算了一番,测算出来的结果直接让皇帝气得暴跳如雷。
因为凤致他们八个至阳之躯里,竟然有一人阳奉阴违的带了属阴之物前来皇陵祈福。
太监带着圣旨前来,第一件事便是让伍将军将八人中私自携带的属阴之物找出来。
“各位也听见了,本将也是奉命行事。”伍将军将凤致八人赶出小院外,回头就带人进了他们的厢房,每两人为一组直接搜查他们的厢房物品。
这些人带的行囊都极其简单,而厢房的布置也同样简单,伍将军的人没多久就将这不大的院子与各人厢房都搜了个遍。
凤致望着伍将军一脸阴沉的出来时,心情也莫名的沉了下去。
再看见伍将军手里拿着那件衣裳,他目光冷不丁地跳了跳。
“凤公子,这件衣裳可是你的?”伍将军没有半分客套的意思,直接拎着一件袍子走到凤致跟前,扬着就问。
凤致很认真的瞄了瞄,随即点头,“不错,这是我的衣裳。”
伍将军嘴角一卷,眼神闪过诡异精光,一个手势,立时有四个兵丁抽出武器朝凤致围了过来。
凤致眼神冷了几分,瞥着渐近的兵丁,冷静的问道:“还请伍将军给个说法。”他的衣裳怎么就成了违禁的属阴之物?
伍将军冷笑一声,拎着衣裳往他跟前抖了抖,“凤公子,你自己看清楚了,衣裳上面绣的是什么图案?”
“什么图案?”凤致压抑心头怪异,抬头盯着伍将军手里的袍子,“不就是常见的鹰隼?”绣有这种图案的,又不止他一人,凭什么就说他的衣裳违禁?
“嘿嘿,这鹰隼的确是常见的图案,可凤公子你别有心机啊。”伍将军这话听着似奉承,可凤致看这人眼神阴鸷,心知事情定然不单纯。
“你这鹰隼的图案是用灰白的线丝所绣,白色凤公子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伍将军面色一寒,两眼浮游着冷狠扫向凤致。
我……去!凤致握着拳头,真想骂娘。他的衣裳底色近玄墨,绣的图案当然是用灰白色了,难道还用那抢眼的大红色?
白色?他怎么不知道这颜色也属阴?
不对,伍将军的意思是,白隼归入阴性之物?
武元忠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凤致,掩着幸灾乐祸努力装出虔诚的模样道:“伍将军,既然将这个阳奉阴违的家伙捉出来了,那依着圣意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我们还得继续依时颂经呢。”
伍将军扫了眼极度隐忍的凤致,却扭头看向了前来传旨的太监。那太监传了旨后并没有立即回去复命,可见一定还有后续的圣意。
“时公公末将幸不辱命,已经将暗中将违禁物带来此地的人揪出来了,不知陛下是否还另有指示?”
时公公不走,一定是等着宣告怎么处置那个人吧?
时公公扶着拂尘,半掀眼皮扫了扫伍将军,随即阴阳怪气的道:“陛下有旨,伍将军将那暗藏祸心的小子揪出来之后,就让他在皇陵坍塌处的道口跪三个时辰……”
时公公这时停了停,往凤致身上掠了一眼,才又道:“然后用他的活血奠祭地龙,直至地龙完全安静为止。”
凤致虽然听不闻时公公与伍将军在说什么,可刚才时公公那带着怜悯同情的眼神,却让他感觉到了。他心里莫名的起了不好的预感,而下一秒,伍将军就让他不好的预感成真的。
伍将军面无表情的拿着圣旨过来对凤致宣读,说这是皇帝的意思,他唯有听旨行事方能将功补过。
这也是皇恩浩荡,念及他此次是无心之失,才肯从轻发落云云。
凤致听罢,忍不住在心里重重啐了一口:“呸,什么皇恩浩荡,从轻发落!”
依他看,皇帝就是吃饱了撑的;最坏的就是那个整天只会装神弄鬼的钦天监,什么至阳之身祈福半月?那老小子一定是得了什么好处,故意将他们这些人集中在这乐上一乐。
让他跪三个时辰还无期限的放血?这也叫皇恩浩荡从轻发落?
凤致越想,起觉得这事不对劲。万一他到时一个脚软掉下去呢?万一他失血过多一头摔死了呢?难道他就这样“意外”的为这见鬼的皇陵尽忠了?
可皇帝的圣旨在这压着,伍将军一定会将他监督得死死的,绝不让他有一丝取巧耍滑。
他该怎么办呢?
就如凤致料想的一样,按照圣旨所示,他让四个兵丁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押着凤致到皇陵侧面所坍塌之处,开始罚跪放血。
一动不动的跪三个时辰,就算凤致是练武之人,也禁受不住。两个时辰后,他双腿便酸麻得不行,可是有四个人八只眼睛在旁边眼睁睁的盯着,他根本没办法取巧。
三个时辰后,凤致简直觉得自己的腿已经不能称之为腿了。
拖着麻木到没有知觉的双腿,他挪到坍塌的地裂边缘;凸凹不平的地面满是碎石渣子,只一会功夫就将他膝盖给咯得见血了。
可凤致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事实上,他也是因为跪得腿麻了,一时半刻的还真没感觉到疼痛。
掏出匕首往手腕一划,鲜血的液体在黑暗的午夜,居然发出妖冶一般的鲜亮颜色。
就在附近盯着他的几个兵丁,见他自动自觉的放血,都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要知道他们此刻虽然是奉命前来监守凤致,可凤致怎么说也有个身为国公的爹,岂是他们这些小兵小卒能够得罪的。
“滴滴滴……”血滴落低处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山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的人。
凤致是个硬气的,即使跪了三个时辰,即使刚才膝盖还硌得见血,这个时候也硬是没哼半声。
随着血液流失,他刚毅英气的脸庞,那颜色也越来越白了。再加上在这里祈福的十天以来,每天都只是素菜下肚,没半点油星垫底。整个人的气色本就差了些,不到半个时辰,凤致就觉得自己视线模糊,而脑袋也隐隐有了晕眩感。
“各位大哥,你们也看见了……”凤致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努力通过这个动作让自己保持清醒,“麻烦你们派个人向伍将军请求一下,到底还要让我在这放多久的血……”
就是将他一个人全身的血都放光了,对于下面的地龙来说,用杯水车薪来形容都是夸张了。
这简直就是滴水入海嘛,他这丁点血跟地龙相比,能看吗?
再滴下去,地龙未平静,他倒是先平静了。
直接一命呜呼,不仅现在就是将来也平静了。
那四个兵丁默默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有一人道:“凤公子,不是我们不肯通融;而是伍将军有令,让我们四个在这看着你,必须寸步不离。”
至于让凤致流血多久时间,那四个兵丁默默在心里没底气的想,大概一会伍将军就会亲自过来了吧?
毕竟再滴下去,可真要弄出人命来了!
可是,伍将军并没有如兵丁们内心期盼的那样出现;而凤致也坚持到了极限,他跪在地上,原本笔直的身体都明显的摇晃了起来。
“你们……”
“凤公子,你怎么样了?”兵丁看见凤致不对劲,靠得近一些的两人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两人还一左一右的同时扶着凤致。
别人看来是扶,可被扶的当事人却非这个感受。而是觉得被他们给挟持住了,看他们两人的手势,分明就是不让他动弹反抗。
凤致心里一冷,已经有了准备。
“我还好,你们松开。”凤致闭着一口气,冷冷的喝了一声。只可惜他失血过多,这冷喝也没了什么强硬的气势。而因为这时风从身后吹来,他的声音也传不出去。除了近前挟着分的两个兵丁听闻之外,另外站在附近观看的两人根本没有发现。
“凤公子你要站好……啊!”
凤致心中一动,在右边那兵丁动手将他往下推的瞬间,突然反客为主,脑袋一偏,手肘往左边一顶,眨眼之间将其中一人放倒。
而那个本欲将他推下去的兵丁惊呆于他敏捷的反应,居然呆了呆,凤致趁着他发呆的瞬息,一个盘腿反将人扫了下去。
“啊……”一声消失在坍塌地下道的惨叫声,终于引起另外那两人的注意。
“什么情况?”那两人同时一声大喝,然后就朝凤致这边跑了过来。
“快……抓住他,他杀人了!”刚才只被凤致手肘顶倒在地的兵丁听闻同伴询问,立即指着那跌跌撞撞站起的凤致,惊恐的大叫。
那随后赶过来的两兵丁各自打了个眼色,抽出随身携带的大刀,就朝明显虚弱得快要倒下的凤致杀了过来。
那个倒地惨呼的兵丁见状,连忙爬了起来,不过他不是上前帮忙擒拿凤致,反而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凤致的武功他们虽然没见识过,但是凤致在京中领有四品武职,绝对不是什么都不会的软脚虾。
凭他们三人之力,就算合攻也未必讨得到便宜,还不如赶紧下去向伍将军报讯。
凤致掠见那率先往山下跑的兵丁,立即便意会到他想做什么。
拼着一股劲,凤致将合围的两人同时撞开,随后就着地势一滚,直接用滚的去追那要去通风报信的。
那人望见凤致不要命的滚过来追他,气势上就先怯了一大截,对上凤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就算凤致失血虚弱已极,也不过几招之间就将人放倒了。
而这个时候,另外两人也追了过来。
“凤公子,我们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你就不考虑一下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么?”两人围上去对凤致亮出武器,其中一人似乎还想用言语打动凤致,也就边动手边劝说。
其实凤致心里很清楚,这个兵丁不过是想借此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已。
今晚这事处处透着诡异,根本就是一个精心安排的想要他命的局。
他若这会真留在这让这两人束手就擒,等待他的也许就只有死亡。
大丈夫就算要死,也要死得光明磊落。死得这么窝窝囊囊的,他还不如拼着一口气先离开再说。
“我也不想取你们二人性命,识相的就放我离去,不然……”那就只有拳头上见真章,看谁最后留下谁。
那两人相视一笑,声音甚苦,“凤公子这好意我们也想领……只不过这事……注定不能让凤公子如愿。”
他们被摊到今夜监督凤致跪地血祭地龙,也不知是凤致倒霉还是他们更倒霉。
竟然莫名的出了人命案,而凤致还想反抗逃跑,他们这会若真放凤致跑了,估计他们回头也活不长了。
所以,就算是拼了小命,那两人这会也不敢对凤致开手指缝。
苦笑过后,两人交换一个眼神,不动声色的又朝凤致围了过来。
也不用再打招呼了,直接举了刀就朝凤致身上要命的地方就砍,不期能一招放倒凤致,起码也得减缓凤致逃跑的脚步。
只要皇陵另一边的同伴听到他们这边的响动,那凤致十有八九就跑不掉了。
只要凤致还在,最后他们也不算太失职,到时也许小命还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