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抑制

第十二章 抑制

肖怜和秦月月交谈了几句,得知肖辉这两天心情欠佳,肖怜明白肯定是她的出现扰了他的清闲,可是没办法,宁愿两个人的生活都不得安宁,她还是选择硬闯。

秦月月还想说什么还是作罢,她有想过把一切都摊开来说,可是她实在不敢,她怕面对真相。

肖怜准备送秦月月出门,哪知肖辉气势汹涌的夺门而出一把从后头抱住秦月月,脑袋蹭着她的脖子,呢喃着不准她走,肖辉固执的圈着怀里的秦月月,故意的用嘴唇磨蹭秦月月的耳朵。

肖怜来不及消化这一切,闭了闭眼。

秦月月有些无可奈何,肖辉的脾性她是了解的,至从肖怜回来,他变得让人琢磨不透,其实她是明白的,肖辉对她好只是纯粹的好,没有男女之间的爱,他可以许他荣华富贵一生时光,就是不会给她一点真情实意,真是个狠心吝啬的男人。

这些天他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为了做给肖怜看,秦月月她又何尝不知,只是谁都不想把事情说开来,她也乐意和他做戏,至少她心里也是开心的,这个男人她是想尽办法想要得到,包括他这个人他整颗心

爱便是牢笼,她秦月月清楚明白一切,但是她还是选择被欺瞒。

肖怜捏了捏拳头上前想要扶着肖辉,肖辉粗鲁的挥开她的手,力道非常之大,肖怜一个踉跄狠狠的摔坐在地上。

“肖怜,做人就该本分,我的事不是你该管的。”肖辉眼神有些清明,像是少了些醉意,声音冷如寒冰,直起身子靠在墙上,冷眼瞧着狼狈的肖怜,手里拉扯着秦月月,不准她去扶肖怜。秦月月安静的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应对。

更窘迫的是肖怜,她苦笑两声,还没等她起身,还没等她开口,还没等她做好准备。

肖辉就把秦月月带进了房内,这回房门大敞开,像是故意为着肖怜敞开,肖怜坐在地上,看着肖辉把秦月月逼迫在自己怀里,怜惜的亲吻着她,秦月月挣扎几番,最后还是乖乖臣服,这是她梦寐已久的,管他到底是什么狗屁理由。

屋内两人打得火热,满室旖旎,肖辉衣服全数敞开,秦月月深陷于肖辉的攻陷中,脸色潮红,气息微喘,紧密的回应着肖辉。

肖怜坐在冰冷的地上,整个身体内外没有丝毫温度,她想她此刻有必要拿着把刀把里面的两个人痛快的了解了,可是她却是慢慢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一步两步上前,颤抖着伸出手替他们把房门关好,关了那一室热血,把自己重新救赎。

肖怜不知肖辉是真醉还是假装,但是此时此刻的情形,肖辉怀里的那个人不是她,这便是事实,她心甘情愿的老老实实的接受着这一切。

没有吵闹,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是安静的承受着这一切,第二天又是新的阳光,新的空气,新的自己。

做错事要付出代价,那么,爱错人同样如此,不是吗?

肖怜靠着肖辉卧室的房门站了一会,耳朵里鸣响四起,把他们亲吻的声音,喘息的声音,宽衣解带的声音全都屏蔽掉,脑袋里一片混乱,眼前摇摇晃晃,胃里一阵闹腾,她用力的冲进自己的房里,和着衣服一把坐进浴缸里,水龙头哗啦啦的流出的是彻骨的冷水,肖怜像是木偶般,安静的坐着,任意冷水慢慢侵蚀自己。

肖怜闭上眼睛,身体顺势慢慢滑下去,渐渐地水漫到下巴,渐渐地爬上了嘴巴,渐渐地掩埋了鼻子,渐渐地她整个人沉浸在水里。

她不挣扎,不反抗,没有动静,任意自己失去呼气的力量,任意自己的意识模糊,任意自己向死亡靠近。

就像她,一直任意自己去挽回,去接近,去卑微。任意的使自己一直身处荆棘之中,不劝说自己,甚至迷惑自己,直到不想活下去。

她可真傻,别人犯的错却自己来抗,不卑不亢,想要承受世间所有的苦难,想要不顾一切撕扯悲伤,只要肖辉回来,一切都好说。

肖怜不服,挣扎着猛地站起来,水哗啦哗啦急速打开又收拢,浴缸里的水来回摇荡,徒留满身狼狈,她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脚迈出浴缸,她需要些温暖,开了淋浴,合适的水温包裹着整个身体,包括她的心。

她快速的脱掉一身的狼狈不堪,仔仔细细的梳洗自己,显得十分爱惜,怎么能死呢?怎么能死了。怎么能死。。。。。。要死还是大家一起死来的痛快。

肖怜工工整整的穿好睡衣,吹干一头湿法,然后拿起剪刀,好不犹豫的一刀剪下去,剪得很短,短的盖不住耳朵,盖不住悲伤。

肖怜手里拽着一手的黑发,仔细端倪,用发绳好好地捆绑在一起,放在梳妆台,然后又稍微修饰了下自己的头发,让它看起来至少自然一些。

肖怜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自己,用手努力把嘴角挤兑出微笑的弧度,再怎么说,生活总是要过下去的。

肖怜描摹着镜中的自己的轮廓,她越来越越觉得这个脸庞是模糊的,直到变成陌生,陌生的自己,陌生的肖怜,陌生的现实,她双手捂脸,整个人渐渐地蜷缩起来,有热流不受控制的从手指缝隙渗出,她想放声大哭,最后才发现就连她自己的哭诉都是安静无声的,她哑着嗓子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压抑的悲鸣。

命运为何给她这一副脾性,隐忍,隐忍。隐忍!隐忍?隐忍隐忍隐忍!!!……隐忍。肖怜总是坦然面对这一切的折磨,不管是人为还是天意,她从来不提那六年的牢狱之灾,既然肖辉都不觉得愧疚,她又何必拿着说事,看来肖辉真的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冷血还要不把她当一回事。

肖怜趴在桌子上,闭着眼,任眼泪肆意,她想着世间也只有这眼泪读得懂自己,她自己都不曾看透自己。

肖怜顶着满头的参差不齐,站起身来,眼前被眼泪氤氲的一片模糊,看的不真不切,摇摇摆摆的一头扎在床上,自己包裹着自己,蜷缩成婴儿状,看上去瘦弱小巧,十足十的让人心疼透了。

肖怜开着灯,满屋的亮堂堂,她怕太黑自己睡着的时候,被某种力量夺去了性命,她怕太黑自己惊醒的时候,入眼的全都是致命的诱惑。

这一夜她睡得极浅,但是脑海里确是一个又一个的梦,完全停歇不下来,像是一桢一桢反映着电影,他们的过去,他们的甜蜜,他们的时光,直到梦到自己倒身在一片血泊之中,胸口硬生生的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血不断的从胸前的窟窿里泊泊的冒出,但她流再多的血也感觉不到疼痛,也没死去,肖怜就放任着鲜血不断涌流,反正不疼,反正死不了不是吗?

肖怜微笑的继续躺在血泊里,突然眼前一黑,一个个子高大的人,挡住了所有的光亮,气势汹涌的一把拔出了肖怜胸口的长剑,然后又恶狠狠地插想她的腹部,长剑的放光照映在那个人脸上,肖怜这才看清,原来想杀她的果然是他——肖辉。

肖怜突然觉得痛死了,她双手握着剑身更加用力的插入腹部,手上也满是血迹,肖辉对她冷笑一声,拂袖而去,似她为污秽,不愿再多看一眼,肖怜越来越疼了,即使身上已经没有血可留,但是她还是感觉的到绞心侧骨的疼。

果然肖辉支配着操控肖怜的秘诀——肖怜对肖辉至死不渝的爱恋,并且肖辉操纵的不错。

肖怜疼的倒抽气,突然惊醒过来,身上都汗湿的彻底,看来真是痛彻心扉的疼痛,她捂着胃部,转换各种姿势,还是缓解不了疼痛感,肖怜弓着身体到包包里翻腾出一瓶胃药,这是她昨天路径药店就随手买的,以备不时之需,看来确实派上用场了。

她艰难的倒了几片灰黑色的药片,全都仰头放入口里,肖怜试着吞下去,奈何喉咙太干燥,她还是弓着身子,去洗浴间对着水龙头喝了满满一口水,把药片给带了下去。

她顺着墙壁坐在地上,背靠在冰凉的墙壁,满头的汗水,打湿了她的短发,药效渐渐地发挥作用,疼痛缓解了些,用手支撑着身后的墙才勉强的站起来,天还没亮,肖怜倒回到床上,再也不想睡着。

在床上缓了会,肖怜也不知道肖辉他们是个什么情况,肖怜不想胡思乱想,去冲了个澡,整个人凉爽许多,手机显示时间是5点多了,肖怜挑选、搭配了套衣服穿好,对着镜子尽量把乱遭的头发弄的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仔细的化了个淡妆,肖怜尽量想把表面打扮的光鲜亮丽一些,尽管内心筋疲力尽。

经过肖辉的房间,肖怜也没去在意,不敢太在意,径直走向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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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须怜我我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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