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里路过的忧伤
我和你的距离不算太远,但能够看到的也只有你的马尾,你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永远都有那么一段距离,我试着想要逾越,可总那么牵引,我加快脚步,你也加快,永远追不到。我不会说我爱你,我知道你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在寻找机会和你一起行走。好像我一定知道你会决绝我喜欢你一样,我想我的生活里不能没有你,哪怕看着你也好,好像我无论身在那段距离,第一缕思念都会坠落在你身上一样,如果我的旅程能够回头,我愿和你走相反的方向,那样你我总会有一天会相遇。
2013年,十二月初三,一辆开往深圳的特快列车,吹响了气笛,离开了站台。载着念想和冲动,一起开进陌生的城市,从此你我就此结束,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你也不用在询问我的感受。
对于月台上的人来说,这天是个希望的日子,也许能把幻想变成现实,也将把现实吞噬。
眼看着冬天就要过去了,地上的积雪开始融化,下午两点沉睡中的刘小明接到一个电话,匆忙赶到石油大学附近的一家出租屋。
破荒旧楼记忆着曾经的一九九七,斜阳之下竟是那么美丽。路面凸凹不平,屋檐下张贴着个性化的广告牌,旁边墙壁上色彩鲜艳的卡片,年龄女郎摆弄诱惑姿态,深情的目光无不让人心动。刘小明从北郊打车到东郊,再徒步一里转地铁,整整两个小时不停歇地奔跑,急匆匆地赶到301室,从门的缝隙里阵阵袭来王菲的《因为爱情》。
大学是多么美好的地方,温和清风,你的短发丝丝发长,没了乡间土气,多了份文静,诱惑的短裤已经不见踪影,被风吹起的翠花裙子才是你的气质就连你的音乐也变得温和伤感……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优秀,你说飞得高才能飞过高耸的城墙,所以我在跑动的时候,时刻追逐你的阴影却怎么也不敢跑得太快。
小明走进房间,李丹没有痴迷热播韩剧,继承者们,她定定地看着他,说:“你怎么来了?”
如果说,我喜欢你,在意你的声音,感受你的不安,察觉你的哀伤,你是否会把我当成一处避风港,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那些个不愉快的事,然后尽情的哭喊,用我的衣服擦你的眼泪……
小明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她说:“路过,上来看看!”
李丹说:“你真要走吗?”
小明说:“恩,出去看看,长这么大了,还没出过省!”
李丹说:“什么时候!”
小明说:“明天!后天到~”
小明唐突得有些话说不出口,看着她眼睛的泪水,不知怎样安慰。
李丹说:“你想说什么~我一直在听!”
小明说:“我走后,就回学校住吧。”
小明忍不住悲伤,转过身离开,还没走出一步,李丹从床上跳起,双手握在一起,不知所措。
李丹说:“~明!”
小明扬起头,想让眼泪回到眼眶里,没有回头说:“我听着呢!”
李丹说:“我明天送你吧!”
小明没有说话,离开了她的视线。
你站在门口,左脚在外右脚在内,站在橘黄灯下,我的面前为何忐忑不安。你的心里装着什么,装着谁,为了什么,你不说,我很笨猜不到,永远也不会解开,我和你一直都在远处互相看着对方,守着一段距离,像是一个魔咒,谁都害怕逾越。
小明离开后,李丹搬回了学校宿舍,她的身影从此不再漂浮漫游,图书馆的书,从a到z,从琼瑶到明晓溪,从鲁迅到贾平凹,个个采纳,无不涉猎仿佛要把这全世界的书要读完。
但偶尔会拿起电话,翻不敢触碰的联系人电话,等待着发送按键,想着等着就锁屏了,一片黑暗。
当列车开到陌生的城市,他的生活变得更加糟糕,喝酒每天从早到晚,却从未醉过,他说完美生活,应该阳光灿烂,人醉酒醒。他还说从这里便是开始亡命生涯,不是为了谁,只是生命有此过程。
夜里两点小明无意睡眠,泡了一桶方便面,随意之间坐到了电脑桌前,打开网页跳转到聊天页面,立刻闪现上百条离线消息,大概看了看时间,整整三个月,几乎每天都有姐姐的追问,上面说,你在哪里,快说话,爸爸让你回家看看!
小明回了一条,最近好忙,过两天会回去。
小明时常这样说,但很少那样做,最多再回一个电话说,再过两天吧!
我们人在青春成熟之前有些事情还是不太明白,就像面前的这盆夜来香,白天人多的时候没有香,夜晚无人围绕时却芬香四溢。再美的花朵一夜见的美丽,再动听的音乐总会停下,尽管天随人愿,但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那一个希望物是人非。
一个月后小明请假十五天,收拾了简单行李,匆忙去了甘肃。在火车站二百多租了一辆车,全速省医院。
越来越多的愁念,回头的笑容历历在目,我们不管曾经做过什么,也许我们打过架,骂过仗,但是为了什么了,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如果你是因为这些才跟我分手再见,我愿抹掉自己一生的记忆,只要留下你的残影就好。
医院病房里东西越来越多,每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你不说,我不问,谁都知道好些年不见的同学朋友,突然来到是为了什么。大家一起和她聊天,在房间里说那些个犯傻开心的事,每个故事都让人笑的合不拢嘴,可大家一出去就在楼道里悲声痛苦,不敢出声,哭好久好久。她的泪水却越来越少,音乐盒里反复播放着周杰伦的歌,一直放到音乐盒声音卡卡,听不清楚,从晚安后一直到夜里,这里是一个人的房间。
小明拿着她给的《悲惨世界》,拒绝了朋友们的相聚会餐,落寞悲伤,徒步走了很多路。寒风凛冽,把地上的纸屑尘土全都杨起来,路上的行人慌乱地逃窜,每个人紧紧地裹着衣服,脚步匆忙,公交列车小心前行,全世界冷得刺骨,像是一把恶毒的冰刀,深深地插在身体里。
四年前的盛夏荷塘边,蛙声蝉鸣,凉风袭来,夕阳将近,女孩靠在男孩的肩膀上,好像一副油画。
女孩说:你相信天国吗?
男孩说:不相信。
女孩说:我相信,我想我以后会是哪里的公主,好多人围着我,给我穿漂亮的衣服。
男孩说:你还在看动漫小说。
女孩说:没有,现在看悲惨世界。
男孩说:哦,我不喜欢看那样的。
女孩说:那你喜欢看什么样的。
男孩说:天龙八部,三国,狼图腾。
女孩说:~我希望你看悲惨世界,那个是名著,很好的书。
男孩说:有机会吧。
女孩说:你一定要看,我看完了送给你看。
夜黑了,男孩和女孩离开了荷塘,却给这平静的夜晚,增添了莫名其妙的伤感,不知所措…
小明坐在旅馆八楼的阳台,风小了却下雪了,想来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再过十五天就是农历新年了。下午五点十分,电话一直响,他无心接听,电话一直响到自动关机。
第二天他打开手机,好多信息,但是有一条他认真的看了,姐姐的信息告诉他张飞要结婚了,让他去做张飞的伴郎。
他在通话记录里,寻找张飞的名字,上百天的记录,没有,搜索引擎,还是没有。他还是不相信他的手机里没有张飞的名字,他把手机能用的功能都用了,结果都是不尽人意的,电话号码没有,扣扣没有,微信没有,微博还是没有。
落寞孤独侵蚀了整个天空,在他记忆的深处,他和张飞是从小一块上学,夜晚壮胆过坟园的少年,他们曾经玩闹,一起爬火车,一起打架,把张寡妇辛苦捡的柴火点着玩火,完了被发现还说是村里的李瓜子点的……
他匆忙回到家里,张飞开着大众cc在火车站接他,他看见他,他也看着他,整整十年了,他拿过他的行李。
张飞说:回来了。
小明说:恩,回来了。
两人各自沉默,五分钟后两人拥抱。
感情,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东西,发小之间的友情,是友情却胜似亲情,我们许久没见之后的重逢,没有那尴尬的开场,有的只是那简短而又亲切的称呼和那结实拥抱。
也许在残酷的现实生活中,在那些年,我忘了你,忘了和你的友情,忘了和你的誓言,但只要在一刹那间,一件衣服,一块橡皮,一张照片,都能引起我无限回忆。
或许是从小时候一起的放纵开始,我们之间好似没有了秘密。又或是我们之间了解的小秘密太多了,反而变得无话不说。
是这份情感,敢让我们在对方面前大声说话,放肆大笑,相互打骂,而不用担心他会生气。
还记得那一次次一幕幕;
一起躲在家里吃西瓜,一起蹲在路灯下玩卡片,一起趴在土墩前玩玻璃球
纵然多年未见,那份情感依然美好。
发小之间有感情,有默契,有一辈子的诺言!
在张飞的结婚现场,小明接到了甘肃来的电话,那个送他悲惨世界的女孩,化作一只蝴蝶飞到一个叫天国的地方,她最后一句话说的不是自己的心愿未了,而是嘱托她所爱的人,一定要好好的!
小明拿着电话,没有眼泪,只是拿着电话放不下来,好久好久,也许他知道这个电话迟早会打来,但总希望晚一点,漫长一点,这样他心里就不会因为他不在她的身边多难过一些。
面对一件高兴的事,一件悲伤的事,你是该笑呢还是哭呢,如果有人问起,该怎样回答……
我们身边没有魔鬼,没有瘟疫,没有战争,更没有仇恨和遗弃,却总有些时候会对着自己喊,对着重要的人喊,不管我在那里,请你一定要好好的!
2014年五月二十一号,小明离开深圳,只身来到西安,从东城到北城,在一家娱乐会所找到了李丹。
她在陪一位客人,小明推开保安,一把将李丹拽了起来,然后就向外面冲,好多保安围过来,还有地下看场子的手持钢管刀具的,现场混乱不堪。
李丹和小明站在里面,保安和混混们站在外面围成了一个圈。
小明说:看来,要干仗了。
李丹说:求你了,你还是走吧,明天我再跟你解释。
小明说:解释个屁啊,都这样了,还用得找吗!
李丹向着外围的人说:他是我朋友,抱歉,我代他向你们道歉。
小明冲着李丹大声的喊说:道什么歉!
一个混混拿着钢管向小明劈过来,小明推开李丹,小明栽到了,鲜血从头顶喷出来,没过几秒,血就染红了地板。
李丹哭着捂着小明的脑袋,混混们慌乱逃窜,周围没有一个人了,偌大的前厅,只有李丹和小明,小明躺在地上,李丹趴在上面。
在医院的病床上。
小明说:为什么干那个。
李丹说:我想考研!家里太穷了,我不想让她们有负担。
小明说:那你就干那个。
李丹说:那我能干什么,那个来钱也快。
小明说: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可以给你啊。
李丹冷笑说:我凭什么给你要钱,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小明说不出话来。
李丹说:安心休息吧,钱我已经交了,医生说再观察一个礼拜,害怕有脑震荡。
李丹起身走到门口。
小明说:李丹,做我女朋友吧,我供你上学。
李丹停下脚步,眼泪哗啦啦下来。
李丹说:我们不可能了。
小明坐起来,疼的又躺下了。
小明说:为什么,我们都快四年了,虽然我从没说过,但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啊。
李丹擦干眼泪说:以前,你不说,那是因为你觉得你陪不上我,害怕我拒绝,而现在我拒绝是因为我陪不上你,我已经脏了,你明白吗!。
然后李丹哭着跑了出去……
破荒旧楼记忆着曾经的一九九七,斜阳之下竟是那么美丽。路面凸凹不平,屋檐下张贴着个性化的广告牌,旁边墙壁上色彩鲜艳的卡片,年龄女郎摆弄诱惑姿态,深情的目光无不让人心动。刘小明从北郊打车到东郊,再徒步一里转地铁,整整两个小时不停歇地奔跑,急匆匆地赶到301室,从门的缝隙里阵阵袭来王菲的《因为爱情》。
大学是多么美好的地方,温和清风,你的短发丝丝发长,没了乡间土气,多了份文静,诱惑的短裤已经不见踪影,被风吹起的翠花裙子才是你的气质就连你的音乐也变得温和伤感……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优秀,你说飞得高才能飞过高耸的城墙,所以我在跑动的时候,时刻追逐你的阴影却怎么也不敢跑得太快。
小明走进房间,李丹没有痴迷热播韩剧,继承者们,她定定地看着他,说:“你怎么来了?”
如果说,我喜欢你,在意你的声音,感受你的不安,察觉你的哀伤,你是否会把我当成一处避风港,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那些个不愉快的事,然后尽情的哭喊,用我的衣服擦你的眼泪……
小明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她说:“路过,上来看看!”
李丹说:“你真要走吗?”
小明说:“恩,出去看看,长这么大了,还没出过省!”
李丹说:“什么时候!”
小明说:“明天!后天到~”
小明唐突得有些话说不出口,看着她眼睛的泪水,不知怎样安慰。
李丹说:“你想说什么~我一直在听!”
小明说:“我走后,就回学校住吧。”
小明忍不住悲伤,转过身离开,还没走出一步,李丹从床上跳起,双手握在一起,不知所措。
李丹说:“~明!”
小明扬起头,想让眼泪回到眼眶里,没有回头说:“我听着呢!”
李丹说:“我明天送你吧!”
小明没有说话,离开了她的视线。
你站在门口,左脚在外右脚在内,站在橘黄灯下,我的面前为何忐忑不安。你的心里装着什么,装着谁,为了什么,你不说,我很笨猜不到,永远也不会解开,我和你一直都在远处互相看着对方,守着一段距离,像是一个魔咒,谁都害怕逾越。
在一个月以前,有个傻逼在网上留言说,看你的照片,里面那个带格子裙子的女孩,我在一家会所里见过,好像是个公主,……?男生回了条,放屁!傻逼说,真的,她还陪我老板喝酒了,不让亲,只准摸。老板说,真他娘的贵,不过我觉得真的挺漂亮的,可惜了。男生狠狠地敲着键盘回了条,滚!再说,老子弄死你。
小明从那一天,开始给李丹打电话,发短信。电话账单塞满了房间的抽屉。
那一个月里,读另一个女孩送的书的小明,快递给李丹一个八宝音乐盒,里面放的是王菲的《因为爱情》。
李丹说:等过一阵子我请个假,回家放点钱,之后就到深圳来看你。
小明说:哦,对了,你做什么工作。
李丹说:~销售,卖酒的。
小明说:哦,挺好。
李丹说:怎么了,怎么想起问我工作的事情。
小明说:没事,随便问问。
一天下午五点,李丹在给自己化妆,旁边的音乐盒不小心摔落下来,玻璃碎片碎了一地,没有唱完的歌声也停止了。
同事杨梅推开房门,缅甸害羞地看着男生,一脸无知:“你空间里叫傻逼的人是谁啊?”
男生莫名其妙:“不知道。”
杨梅:“他不是你好友吗?”
男生摇头:“不认识,三百多人,没有几个朋友。”
杨梅:“怎么可能,他拉着老板去外地,遇到暴雨车翻了,人不在了。你的同学都在他的版块留言悼念,我看了你高中的毕业照里有他。”
男生手脚冰凉:“他叫什么?”
杨梅:“叫李俊。”
男生瘫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忽然站起来,然后又坐下来,再站起来,看着旁边有人拿着电话过去,终于明白自己想干嘛了,想打电话说什么。
男生背对着来来去去的人,攥紧手机,头皮发麻,拼命翻电话本。
他在通话记录里,寻找李俊的名字,上百天的记录,没有,搜索引擎,还是没有。他还是不相信他的手机里没有李俊的名字,和当初寻找张飞的心情一样,他把手机能用的功能都用了,结果还是不尽人意的,电话号码没有,扣扣没有,微信没有,微博还是没有。
拿着电话可是要打给谁,谁才是接听电话的人?
把手机放下来,发现杨梅一直看着自己,眼睛已经像是要快哭了。
杨梅问:“是你的同学吗?”
男生说:“嗯。”
杨梅问:别想太多,命运如此
男生说:“他以前应该知道我是谁。”
杨梅问:“你们聊过吗?”
男生说:“恩,他说~。”
接着男生继续翻手机,找到李丹的电话,看着发呆。
杨梅说:“那我们晚上还要一起吃饭吗。”
男生脑中一片空白,恍恍惚惚可以听到她在说话,想起自己昨天答应和她吃饭的。
男生听不到自己嘴里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支支吾吾的没有一个完整的句子。
男生侧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杨梅说:“那改天吧,如果不想要人看见,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想哭就哭吧。
晚上男生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子,坐在后面。
司机问:去哪儿
男生谈谈地说:随便。
司机悠悠地说:你还是说个地方吧,我好找方向。
男生掏出一百块钱,递到前面说:师傅,我心情不好,你随便开吧。
司机没在说什么,就挂档起步,汽车一直向前开,车速很快,窗外的路灯一闪而过。
司机说:上绕城高速了。
司机打开音响,里面正播放的是陈楚生的有没有人告诉你,男生听着音乐,想跟着唱,张开嘴,唱不出声来,妈勒个逼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车框大声地喊,真他娘的撕心裂肺,然后眼泪就哗啦啦掉下来了。
我和你的距离不算太远,但能够看到的也只有你的马尾,你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永远都有那么一段距离,我试着想要逾越,可总那么牵引,我加快脚步,你也加快,永远追不到。我不会说我爱你,我知道你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在寻找机会和你一起行走。好像我一定知道你会决绝我喜欢你一样,我想我的生活里不能没有你,哪怕看着你也好,好像我无论身在那段距离,第一缕思念都会坠落在你身上一样,如果我的旅程能够回头,我愿和你走相反的方向,那样你我总会有一天会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