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破镜重圆

第二十二章 破镜重圆

细妹并没有回家。

仲夏的容城酷热难耐。

这天周末,比格提议在外面开一间房,见细妹不甚乐意,便道:“其实,不要往歪处想,我只是为了我的伤快点好,宿舍没有空调,热得很,伤口化脓,永远好不了,也不能天天麻烦你跑前跑后,怪心疼的慌。”

细妹心想,比格说的也在理,这一个多星期伺候下来,也有点累了、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一个多星期没有太子的消息,不禁有些想念。不如让比格的伤快快的好了,也早早好抽身,整理思绪,思考下未来。

细妹给家里爸妈挂了电话,说周末有课要补,不回家了。

天色变暗后,两人吃了饭,一起来到学校后面的胡同。比格轻车熟路登记了房间,两人肩并肩上楼。

一进房间,比格迫不及待将细妹揽入怀中,狂吻一番,惹得细妹东躲西藏,直格格地笑。

“你头上的伤不疼了?”细妹笑道。

“早就好了。”比格道。“既然好了,你怎么不去抽线,纱布绑在头上是不是很舒服。”细妹讽刺道。“我若是抽了线,解了纱布,你还会替我打饭吗,你还会陪我去医院吗。”比格道。

细妹一听,又气又笑,心想,这比格太不老实,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来开房定不是为了疗伤,指不定是为了什么事情,还是先走为好。

“你既然伤已经好了,我也没必要在这里了。”细妹说着就要离开。

“头上的伤好了,心里的伤还没有好。”见细妹要走,比格上前拦住门,一把把细妹抱在怀里,往床上推,口中直念叨:“想死你了,宝贝。想死你了,宝贝!”

见狐狸露出了尾巴,细妹心生厌恶,自知来硬的不是比格对手,说不定这人要做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只好顺着比格,躺在床上,死死抓着比格在自己身上乱摸的双手道:“今天恐怕不行,我来那个了。”

比格不知是计,顿时泄了气,躺在床上,挺尸似得。

两人沉默良久,比格突然坐起来道:“你在这里睡吧,我约了几个兄弟吃宵夜,先出去了。”

细妹无语,目送比格走出门外,心里冰冷冰冷的。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冒着白烟往外吹,细妹掀了被子盖到身上,仿佛湿透了的麻袋,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混乱的思绪中,细妹想到了太子,心想:“一个星期不联系,这人挺沉得住气的,真是一个负心汉。”

自从自己拒绝了比格上床的要求,比格也突然变了,不像之前那么热情,也没了先前的鞍前马后,见了面尴尬的笑笑,算是打招呼。

或许是迫于太子的淫威,比格不敢再对细妹有非分之想,或许是看清楚了细妹不是那种没头没脑的女生,不好上手,便泄了气,转移目标。

也不是不想和比格发生那种关系,有段时间确实对太子死了心,决心要断了它,一心一意的跟比格好,给了他又能如何,反正早晚的事,只是担心不慎怀孕,毁了前程。所以对于这事,细妹一直很谨慎。

只有和太子的那次是个例外,当时两人喝醉了酒,都没了自制力,那时候又疯狂地崇拜者他,觉得他无所不能,早就想把自己给了他。

恰逢毕业,天时地利人和都有,发生那种事情顺理成章,也没觉得有多后悔。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避孕措施也没有怀孕,这让两人都觉得太幸运,少了很多麻烦。

现成的例子摆在哪里更是让细妹不得不防。二中一位高两年级的女生,高三的时候和男友**,发生了那种事情,两人傻傻的,都不知道避孕,怀了宝宝也不知道,月份大了,想流掉都没有可能,只好和男友一起退学,结婚、生子。只能和父辈一样,一辈子在家里做农民。

虽然自己也知道一些避孕的常识,但是对这个事情还是非常的恐惧和抗拒。男生的担心没有女生这么多,想的也没有女生想的复杂。尤其是一些没有责任感的男生,自己舒服了,提上裤子,往后的事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所有的痛苦和纠结都有女生来承担。

细妹觉得比格就是这种人,所以渐渐对他也有了提防之心,也不想表现的太明显,做什么事都对比格客客气气。

而比格对什么都算的清清楚楚,哪怕是感情,从不让自己吃亏。或许感觉到了细妹的感情上这种微妙的变化,对细妹也渐渐疏远,觉得反正自己除了挨了一顿胖揍,也没损失什么,分就分了。

当然,从真正的谈恋爱的意义上来讲,两人从未结合在一起过,所以遑论分手?两人颇有默契似得互相都变得客客气气,仿佛新结识的同学。只是旁人看在眼里,疑惑在心里,以为这两人是不是在演一出什么大戏。

一中的学习节奏很快,尤其是到了考试前的时候,像太子和鸡头这样的后进生会顿时觉得压力倍增。毕竟每次成绩出来,总是排倒数第几,面子上不好看,和自己大哥、二哥的称呼也不相称。

在一个分数为王的年代,考试分数高就意味着成功,众星捧月,考试分数低就意味着失败,遭人鄙弃,这个两人心里清楚的很。

当然,像爆皮这种早已选择放弃的人除外,不会感觉到丝毫压力,分数高低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感触。考试对爆皮来讲只是一个仪式,意味着有可以有一个很长的假期了。

也正好因为此,紧张的复习让太子把和细妹的事情忘到了脑后,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星期。期中考试结束后,三人又到一起聚餐才想起来。

“这几天也没见你提起细妹,怎么样了,真的分手了。”吃饭的时候,鸡头问道。

“哦!看我这记性,净忙着应付考试了,上次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不知道去了哪里,后来就没联系过。”太子道。

“她也没联系你?”鸡头问道。

“没有。”太子道,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我说你不要净关心别人的事情行不,男人很八卦不好,你先关系下你的微微怎么样了行么?”爆皮道。

“说重点,现在的重点是太子和细妹。”鸡头道。

“每次提到微微你都逃避,我看你能逃避到什么时候。”爆皮道。

“这就奇怪了,你们还真沉的住气,说不定现在早就被人拐走了。”鸡头道,对于爆皮的说法,鸡头装作并不在意,依然和太子谈论着细妹。

“拐走就拐走,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留也没用,不是有句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么,就是这个道理。随她去吧。”太子道。

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懊悔和生气,再怎么学习紧张也不能两个星期不联系她啊,细妹也真够绝情,难道就因为这件破事就要跟自己绝交,跟着那个人走?知道自己还惦记着细妹,只是在兄弟们面前要面子,嘴上不会漏半点风。

三人吃完饭后,回到宿舍,看还有时间,太子忍不住给细妹去了一个电话,心里忐忑不安,不会又不在吧?

等了两个星期,还等不来太子的电话,细妹这边也找急忙慌,强装着镇定,堵着气,回到宿舍就守在电话旁边,就是不先打给他。

心里想着这事,和姐妹们说话却经常心不在焉,为了防止姐妹们看穿自己的心思,经常用一个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

这天晚饭后,听到电话铃响,赶紧跑过去接,心里紧紧的,不会又不是他吧。

“喂,你好,我找细妹。”太子道,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有些意外。

等了两个星期,终于等来了,细妹心中一阵欢喜,所有的埋怨、怨恨、抱怨顿时烟消云散。突然双眼酸胀,流下两行委屈的泪来。真想在电话里开口大骂他:你这个负心汉,怎么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还是强忍住,整理了一下情绪,擦了擦眼泪,冷冷地道,“我就是。”又不想让他容易得逞,顺势故意加了一个尾巴:“你是哪位?”

“我是太子,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这几天考试复习,太紧张,想给你联系,又怕你生气。我想给你约个时间,什么时候去看看你,这么久没见,怪想你的,你想不想我?。”太子温柔地道,一发不可收拾,恐怕被细妹打断,一口把心中的话全部讲了个精光,也不管细妹有没有在听。

再也装不下去,也不想再装下去,细妹突然崩溃,对着电话嚎啕哭起来,要把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委屈都化作眼泪,哭出来,也不管室友怎么看自己了。室友知道细妹又要开始煲电话粥,知趣的去了别的寝室串门。

太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不说话,专心地听着那边的哭声,没有一句安慰的语言。因为自己知道,她哭完了就什么事都没了,安慰的话对她来说只是火上浇油,在一起这么久了,没有人比自己了解她。

“你怎么都不安慰我一下?你还在听吗?”哭了半天,见电话那头没反应,细妹哽咽着道。

“肯定在听,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别哭了好不好。”太子道。

“本来就是你的错,整天疑神疑鬼,怀疑我这怀疑我那,听你的口气,承认错误还不情不愿。我没有逼你,你要不愿认错就算了。”细妹哽咽着道。

“我哪里不情不愿了,我是诚心诚意地向你承认错误,请你原谅我。”太子道。

“你就是不情不愿。听你的口气就是不情不愿。”细妹道,虽然心里原谅了他,但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没了哭下去的动力,只好收了哭声。

“好了好了,别闹了行不?我今天是专门打电话来道歉的。”太子道。

“听听你的口气,哪里是来道歉的,两个星期都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来道歉!一点诚心都没有。”细妹娇嗔道。

“那你要我怎么样嘛!”太子道,对于细妹的无理取闹,太子有些心烦,强忍着没有发作。

“我能要你怎样?我不要你怎样,我要见你,就现在。”细妹道,听得出太子口气里的不耐烦,虽然不情愿,但自己还是先主动败下阵来,不然自己真不知道怎么收场。毕竟他能主动打电话过来,就代表了一种态度。

“现在好晚了,明天再见吧,明天我请假去找你。”太子道。

“不行,就今天晚上。”细妹道,“要不你来,要不我去。”

“好,好,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去找你,你在宿舍等我,我马上到。”太子道,知道细妹的倔脾气又上来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好答应。

“不行,你来我这里不安全,我去找你吧,你在宿舍等着,那都不要去。”细妹道。心想,虽然事情过去了两个星期,也还是担心比格会报复,太子如果单枪匹马过来,万一遇到比格肯定吃亏,还是自己去比较保险。

“也行,那我在一中门口等你,不见不散。”太子道。

“好,不见不散。”细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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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自行车,走进了看,果然是细妹,几天没见,仿佛变了样,消瘦了许多。见细妹下车,太子赶忙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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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学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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