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信用小弟不语 解疑惑大嫂探秘
夏茵荫找到“万耳间谍”卞福,问:“小福,你那么神通,你知道你大哥最近怎么了吗?”
“万耳间谍”卞福道:“大嫂,大哥的事情你怎么问我?他怎么了?”
夏茵荫道:“不知为什么,他最近对我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而且,他对他最疼爱的小妹邂紫也不如以前。你看,淫贼下山那天,他竟然对我和她那么凶!”
“万耳间谍”卞福道:“那我可不知道。”
夏茵荫望着卞福看了半天,觉得卞福的神情肯定知道,就是不愿告诉自己。
她气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告诉我,我可是你大嫂!”
卞福嘿嘿一笑:“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凭大哥对我的情义,我也不会说的。”
夏茵荫想想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让卞福告诉自己的理由,除非用自己的身体去诱惑一下这个小崽子。可是一看到卞福因长期蹲守房梁做间谍形成的佝偻驼背,及其短小个子,加上那个长期见不到阳光的惨淡无神的脸蛋,就这么一个小崽子用自己的身子去换?——除非自己脑子坏了!
于是她没继续问下去,她还是决心她自己去查清楚。
夏茵荫来到了“万耳间谍”卞福的屋子,她的师兄夏齐平教过她如何开锁,当年他们谈情说爱地点需要进屋开锁,她盗她父亲的神功秘籍需要进屋开锁,所以她这项技能今天也帮助了她。
进屋反手关了屋门后,看到屋子尘土堆积,显是卞福长期懒于打扫。
不过,她很快发现,正因为这样,卞福近期处理过的和近期所处所呆的位置也很容易被观察出来,因为上面的尘土痕迹会少许多。
虽然不算是第一次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但是她仍然非常紧张,她时刻留心着屋子外面的异响,但是还是凭自己的想象将自己的足迹、手印什么的尽可能的消除掉。
外面有点风吹着叶子沙沙在响,她身上汗水已经湿透了自己的衣裳。
她来到了卞福的书籍档案库。
非常多的档案材料,各种武器排行,各位武林人士的榜单都在上面,还有江湖的秘闻要事都记录在厚厚的一本本材料上。
“万耳间谍”卞福很刻苦,他身形矮小佝偻,相貌也有些丑陋,但是他在间谍工作上下足了功夫,在“十八高手山庄”结义前,他在许多江湖人士的屋梁上呆过很多个夜晚,在各种非人呆的位置上趴着一动不动,握着笔写下了几百万字的材料。
因为他矮小显稚的缘故,排在最末名,其实他年龄比很多结义兄弟都大。
她没有太多时间一本本看过去,就在浩如烟海的书籍档案库中一目十行的扫过去。
终于,她发现,一本档案上写着“护神山庄夏家”,这本档案近期有过翻动的痕迹,而且又是指自己家庭,她立刻抽取出来阅读。
前几页是武林世家夏家的成长史,和自己小时候听到的故事很接近,没啥特别的。她翻到了最后两三页。
“夏风厉”三个字出现在面前,这是她父亲的名字,她好奇如何描述她父亲的,但字数很少,最后一段文字是:
“夏风厉…将护神山庄传位于女婿白雄后,思念亡妻,日夜酗酒,情绪苦愁,半年后传烂醉时崖顶跌落,毙于岩石撞击。但亦有说法,传死因蹊跷,恐另有隐情。”
她大吃一惊,她从未听说过她父亲还有别的死因。但看这段文字,她也未信,一来江湖轶事,自是有人善作猜测,当作谈资,二来当年她父亲的去世也顺理下来很是常事,三来她父亲去世后也风波平静,没啥特别事宜。
“夏齐平,”---她的师兄---“为夏风厉养子,十岁时收养,与其亲生女儿夏茵荫一同成长。为人虚浮好胜,喜功爱名。练就高超掌法。”
下面有新加注字:“今年,十八高手山庄结义之日,盗得‘护神神功’秘籍,借被逐之名下山离去。下落待探。”
夏茵荫看到这段字,脑子里想了很多,这字分明已经知道“护神神功”秘籍被盗,但按卞福写法,又似乎不知道自己参与了其中,未全盘了解其中详情。
“另,今年二月十五,夏齐平和夏茵荫约在祈福屋,夏齐平搂亲夏茵荫,但无进一步行为,故我未作阻止。”
“三月七,夏齐平和夏茵荫约于桃林,夏齐平欲牵夏茵荫手,遭其拒绝。”
她有点后怕,卞福身为“万耳间谍”的能力,她是有所了解的。那天晚上盗得“护神神功”秘籍交于师兄,也是待观察到卞福跟踪“淫贼”肖厦而去,方才放心跟师兄约见;从档案上看,那晚上和师兄夏齐平的性事看来卞福确实不知。
(如夏茵荫所料,那日,“万耳间谍”卞福根据自己的敏锐的间谍气息,行程路线是先是跟踪“淫贼”萧厦去了邂紫屋,又在屋梁上欣赏了淫贼在舞队小白妮处的一夜荒唐,倒还真是错过了夏茵荫和夏齐平的性事,还有邂紫和白雄的温泉之事)
还有几行:“……偷听得,夏齐平和夏茵荫似乎竟在婚前发生过不轨,不知要否告知大哥,告?不告?……”
后面是涂抹的字迹,显是卞福心乱之极。
夏茵荫仔细回想了这几天白雄的表现,是有点异常,莫非卞福告知了白雄?应该不会,要告诉的话早就该告诉了,不会在这几天啊。她万没有想到,她那天晚上的性事避开了卞福,却被白雄自己亲自撞见。
没时间细想,她放回了书籍,准备出房门。
退回时,看到卞福脏床上似乎有张大纸,她就过去取看。
纸上赫然是邂紫的美丽胴体图,神秘处和胸处画的如此细微入神,红唇处在黑暗中泛着光辉,美眸善睐,笑靥动人。
书生画的好画!---夏茵荫心中暗赞,令得她身为女人,都被邂紫的身段所折服。
画纸上泛着不雅之液的气息,几处还有凝结的不雅之液。夏茵荫是已婚多年的女人,自是明白是卞福对着裸画自渎事宜,脸上不由暗红。
夏茵荫心道:“想不到,邂紫竟然这样淫骚!我必回去告知白雄!……也好断了白雄对她的念想!”
她尽可能照原样锁上了卞福的门,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