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听话的女人,多得是!
“外面听话的女人多得是,你还真以为我喜欢碰你!”
“你——?!”
气得面红耳赤,若晴倏地抬起眸子,却见翟昱廷弯身拾起地上的西装,转身朝门口走去。
拉开-房门,翟昱廷步子一顿,想起什么般又补充道:“记住我说过的话,再有下一次…就算你残废了,也别想我会放过你~!”
话音落,又是砰得一声,若晴只觉得脚下余颤阵阵——
屋内一片静默,呆坐床头,若晴却久久一动未动。
直至膝盖上再度传来疼痛,若晴才蓦然回神,起身,一圈一拐地搬出了医药箱,先是用镊子挑了下玻璃碎渣,又用酒精消了下毒,马马虎虎地上了点止血药、便缠上了纱布。
一番折腾,腿上的痛感转为麻酥酥的火辣,若晴也开始觉察到了困意,将药箱放到了一侧,瞥了下门口,轻轻叹了口气,便躺了下去,阖上了眼睛,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有悲却也有喜,可她的心情却极致郁闷堵塞,脑海中不停回想地却只有一个认知:
他去找别的女人了,他的女人,不是…非她不可!
许是真的太累了,许是太晚了,迷迷糊糊地,若晴竟也瞌睡了过去。
大半夜被一个女人气得怒气冲冲的离家,对翟昱廷来说,绝对是平生仅有。身体的需求还没有缓解,奇怪的是,他满脑子惦记的还是她有没有伤到,一路狂踩油门,翟昱廷烦躁至极。
更让他郁闷的是,他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违背心意地奔回了私人寓所,还冲了冷水澡,走出浴室的那一刻,翟昱廷便将自己埋进了酒缸。
酒醉人醒,有那么一瞬间,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似乎有要栽的迹象,最后,他选择了不去深究,在酒精的麻痹下沉沉睡去。
******
再度醒来,若晴是被自己翻身扯到的膝盖刺痛疼醒的。睁开眼,天色已经亮了,只是相对于习惯睡懒觉的若晴而言,这一天,还是醒的格外早的!
坐起身子,瞥着地上亮光闪闪的碎片,看了下床侧未动的枕头,若晴不自觉地又轻轻叹了口气。
他真的没回来?!看来,昨晚她真得把他惹毛了!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发脾气,可记忆中,昨晚是最让人恐惧的!平时他冷得像块冰,让他多说句话,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可昨晚,显然,他像是吞了火药。
想起昨夜的一切,若晴的脸色不由得暗沉了几分,不自觉的一个垂眸,心口上一道青紫的浅色划痕引起了她的注意,伸手轻轻抚了下,若晴不由得轻轻皱了下眉头:
昨晚出门前,他似乎拿什么东西咂到了她的身上…
想着,若晴就不自觉地在地上逡巡了起来。可找了一周,除了破碎的玻璃片、凌乱的衣衫跟那星点的红酒,什么异样的东西也没发现。
可潜意识里,她始终认定他是用一个东西砸到了她的身上,而且她很好奇。。
掀开被子下床,若晴又细细地探查了一番,直至床单下若隐若现的一点星亮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弯身,若晴伸手捞了出来:
开启的水晶盒?一看就像是装女人饰品用的?!莫不是他买了礼物给她?怎么是空的?可到底是什么呢?
抚着已经有了缺口的水晶盒,若晴的一颗心激动的乱跳着,不死心地又弯下身子查找了起来,最后,在床一个支脚的角落里拉出一个彩钻镶嵌的迷你小熊手机挂链,挂链很是精巧别致,小熊一侧是一串金线的粉珠链,一看就是女人用品,可由于过分的摔打,小熊身上竟明显缺憾地少了一颗白钻。
望着那精巧的礼物,若晴心底竟一阵火热,心底的怒气,连带腿上的伤痛仿佛都一下子好了许多。
这是要送给她的吗?所以昨晚他等了很久,她半夜回来,他才会那么生气?!
想着,若晴的嘴角竟扯出一抹满足的淡淡笑意。望着那有了缺口的小熊,却还是有些遗憾。即便恨费力,她还是努力地想要找出那颗白钻,可惜…地上到处是破碎玻璃片,都一样地反射着太阳光芒,而钻又着实太小,找了许久,若晴还是只能遗憾地选择放弃。
只不过,这一刻,因为这一点点意外发现的惊喜,若晴心底对翟昱廷的不满也消逝了大半。
******
宿醉,并没有给长久以来养成习惯的翟昱廷带来多大的影响,除了醒来时头昏脑胀的不适,一切都还算正常。昨夜的一切脑海浮现,翟昱廷的脸色还是有些明显的异样,打理完自己,就匆匆去了公司。
稀里糊涂地主持完一个会议,回到办公室,翟昱廷的脸耷拉地越发长了。该死的,二十分钟的会议他愣是拖到了四十分钟,而且整个过程,他有一半…在走神?
心浮气躁,这样的感觉,有些糟糕地让人害怕。
揉着发疼的眉心,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坐起身子,翟昱廷应了一声:“进来!”
一见子奇拿着文件进门,翟昱廷的身子随即又懒散地瘫了回去。
“怎么了?这趟差出得很累?看你好像有点…不在状态啊!实在累了,就回家休息吧,公司少你一天,跨不了,别把神经总绷得这么紧……”
再度轻揉着眉心瞥了下,翟昱廷回道:“嗯…没事!什么文件?”
“刚刚传真来的生态园的合作附件补充条款,我看过了,没问题,你签个字就行了…对了,合作的事宜,今早政府已经发新闻声明了,报纸也刊登了,签约现场照都爆出来了,不错,侧影也一样帅!”
递上文件,叶子奇又将一份打印出的报纸简章递了上去,伸手示意地点了下。
掏出签字笔划上大名,翟昱廷危险地眸子眯了眯:
“确定对方收到了,就把举报函给我送出去,匿名!细心点,别给我出纰漏!”
拿回文件,轻甩了下,子奇点了点头:
“过河拆桥,这可不太像你的风格,怎么说,谭一林这个特助兼私人秘书,也起了不小的作用,我很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你?!”
想起举报函的内容,子奇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果然是红颜祸水,这样的丑闻一出,这个谭一林怕不止是仕途尽毁,还很可能会身败名裂!
“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
耸耸肩,子奇表示无所谓的继续说道:“OK!那会不会影响我们刚签下的合作,毕竟这份合同,可是经他手的?”
反正,他不想说的事儿,谁也没办法,他只是真的、真的十分好奇。
“如果政府部门都能随意出尔反尔,你觉得这个社会还有公信可在吗?放心吧,对这种有损社会形象的败类,越是公众的部门,越会比我们更要紧张,更要脸面,他们会内部处理,压下丑闻…不要忘记,随便给记者提供点小道消息,偶尔去…施加一下压力!”
“得罪你,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决定!但愿下次我犯错,你提前跟我说一声,别直接把我发配到中东去遭受炮轰乱炸…走了…”
玩笑着说完,子奇随即转过了身子,拉开了房门,又倏地转了过来:
“真累了…就给自己放个假,回家放松下吧……”
轻微的阖门声想起,翟昱廷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回家,他只怕更累,心累!那个该死的女人,不把他气爆,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抽过文件,翟昱廷刚拿起笔,脑海中却又浮现出若晴受伤惨叫的情形,瞬时,文件上清晰的字符全都变成了密密麻麻的黑点…
不知道…昨晚她伤得严不严重?想起自己一怒之下摔碎的酒杯,满地的玻璃碎片,翟昱廷就不能不多想。
扣上笔盖,翟昱廷站起了身子,自言自语地拿起了车钥匙:“我不是看她,我只是回家拿…出差的文件……”
******
一夜的舒缓,若晴起身,却发现自己腿上的伤痛不止没有减轻,似乎…还更加严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裹了纱布的缘故,她总觉得自己右侧的膝盖似乎肿了很多,连走路的轻动,都痛得她不自觉地呲牙咧嘴。
简单的洗漱了下,若晴便去了婴儿房看孩子。
由于腿脚行动的不便,这一天的早饭,她也没有跟大家一起吃,而是陪孩子玩了许久,估计着家里人该吃完、散得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地拖着不便利的腿脚下楼,准备自己弄点东西填下肚皮。
本就想尽量避免跟家里人碰面,没想到若晴刚想回房,楼梯口处竟然跟晚起的翟心成碰了个正着,一个怔愣,两个人都停下了步伐。
片刻后,翟心成蹭蹭几个大步冲了下来:
“你腿怎么了?你受伤了?他打你了,是不是?”
垂眸瞥了眼若晴明显行动不便的腿脚,一抬眸,又捕捉到她颈项两侧清晰的青紫指印,想起昨晚半夜听到的摔门声跟汽车发动声,侧面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本能地,翟心成关切地伸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