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生活
自寅轩来过之后,苡玥每天都不能平静下来,寅辰不知道苡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苡玥怪怪的,只是苡玥不说,他也不会问。
而自从寅轩见过苡玥后,他的每一天也同样不能平静,那个冷宫像一个磁场,总有强大的吸引力想引他过去!
“皇帝,最近是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清灵山的情况又恶劣了?”太后问着,而寅轩的心却不在清灵山上“母后,究竟住在冷宫的妃子犯了什么错,为何朕要将她关进冷宫呢?”
“冷宫?你去过了?都听到了什么?谁让你去的?”听到冷宫这词,太后的心彻底凉了,三年,好不容易这么过来了,难道还是没办法阻止这场爱吗?太后不知何,见太后如此激动,寅轩更加好奇“怎么了吗?难道朕不该,不可以去吗?”
“自然不行,若日后你跟那女人仍有联系,哀家就与你断绝母子关系,你看着办吧!”太后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只是充满不安感。
“母后,那总得给朕一个说法吧!”寅轩说。
“说法?那个女人红颜祸水,她会让你成不了好皇帝的!”太后解释说。
“她的确很美,非常美,可她怎么就是祸水了,朕和朕的王朝不还好好的吗?”寅轩显然不接受这个理由,太后接着说“忘了三年前你是怎么受伤的吗?那不是祸水是什么?为了她你可以连命都不要,这样的女人哀家怎能让她呆在你身边!”
“她不是被朕关在冷宫的?朕真的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吗?那为何这三年朕都不曾听到她的任何消息?为什么这些事朕都是第一次听闻,是不是母后你下的令?”寅轩似乎渐渐明白了什么,而这时太后不敢再争执,发现说漏了嘴,太后的态度立马软了下来“皇帝,很多事忘了吧!后宫妃嫔这么多,就那么不及那个女人吗?你不是喜欢艳妃吗?用艳妃来代替好不好?”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这倒是寅轩没见过的,虽然不忍心,可心里,某个潜在的东西还是让他反抗了一回“母后,朕早已不是孩子了,很多事自己分得清,这件事朕会查清楚,朕还有些奏折没批完,先走了!”无论太后如何呼喊,寅轩也始终没回头,因为一些事一开始就已是注定好了的!
······
苡玥又站在雪中,呆呆的看着屋顶,想着那日重逢的画面,心里泛起阵阵酸楚,只是突然一瞬间感到些许温暖“天这么冷,怎么不把披风穿上?”寅辰说道。
“谢谢!”
“你已经有好久都没对我说过谢谢了!”谢谢又说起,是不是代表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寅辰害怕。
寅辰背对着苡玥,而苡玥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知道寅辰又在担心了,索性从后面抱住了寅辰,想给他一些些安全感,而寅辰显然愣了一下!只是在苡玥心里,与寅轩的婚姻早已结束了,现在不过是重新恋爱而已!
“在担心了是不是?前几日我见到他了!”听到这,寅辰不自然的僵了一下,他的不安又再次浮现,苡玥知道,而她唯一能做的则是给他安全感“可我不能动心,对他毕竟那么深爱过,现在的反应,你能了解,可以体谅吗?”
“你该知道我有多不安,多害怕,我不想我的幸福刚到就消失不见了,苡玥,你答应我,不要离开好不好?”寅辰几乎是在乞求,叫苡玥怎么忍心。
“你不相信我吗?”
“答应我好吗?”
“我不是在这儿吗,哪儿也不会去的!”苡玥笑着答,其实很多事,寅辰看得明白,可是不敢看得太明白,太过明白,一切就变得很是失望!
寅辰比任何人清楚,这段幸福实则太过短暂,甚至不敢,不能去要求,或许一旦要求了就会永远的失去!只是,几近到了生命彻底的尽头,能抓紧就不会放手!
到了晚上,苡玥又爬上了屋顶,这还有积雪,没有星星,一切显得很黑,可苡玥很喜欢这种感觉!也许,对她而言,在这才能安静下来!
“三年不见,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听到皇后的声音,苡玥就已经明白了,三年来的第一次露面,带来的绝不会是苡玥想要的消息。
“这三年来,我多么害怕你的出现,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是今年吗?”苡玥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皇后又走近了苡玥,道“你好像已经准备好了!”
“是,准备好了!”苡玥回答。
两个不平凡的女人,站在漆黑的屋顶上,却再也没有叹息,只剩一年了,再好好珍惜吧!
······
三年后的周府,甚是热闹。几个孩子在院内跑来跑去,嬉笑不停,托娅光是看着这场面,都可以笑个不停。只是偶尔静下来又会想想苡玥,也不知道苡玥怎么样了,命运多舛,无法预料,托娅想想就难受。
“娘,喝茶!”月莹端着茶坐了下来。
托娅接过,打开茶盖,看着里面安静飘着的花朵,心里又难过了一下“这是玥儿最喜欢的花茶,过去几乎天天都会喝,也不知道冷宫有没有。”
“放心吧!我这些年都有托人给玥妃送了过去,冷宫喝得到。”银铃走了过来。
“可是真的?为何我都不知道?”托娅紧张的站了起来。
银铃安抚着托娅“娘,我很抱歉,因为怕太多人知,介时传到母后耳里,物资就再也送不过去了,所以才狠下心来瞒着你们,让您担心了。”
“不碍事儿,近来天冷,有没有给玥儿多捎些被子衣服的,冷宫有没有炭火,玥儿有没有和你们通信?她有没有说她好不好?有没有说她想家?”托娅欣喜的说了一大堆,恨不得把她捎到冷宫去,自己亲眼去看一看。
“都捎了,炭火,棉被什么的冷宫都不缺,是写过几封信,只是怕被人发觉,看过之后便烧毁了,没能拿给您看。”
“无碍,既然写过几封信,自然是能帮我把信捎过去吧,我这就去写,这就去!”说着托娅便跑着离开了,她的迫不及待只是源于一颗做母亲的心,银铃和月莹也是心疼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