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二 传国玉玺
昆阳一战,歼灭王莽大军四十余万,斩杀王寻,王邑,纪无霸,鄂多四员魔界大将,新皇的势力基本被消灭殆尽。
不过樊崇的势力依然存在,而且在昆阳对决之夜,悄然退兵不知去向。
始帝刘玄大宴文武,休兵三日,然后命刘秀刘演为先锋,进军长安。
长安已是一座死城。
刘演与刘秀大兵进攻长安,并未受到多大抵抗.就攻占了长安,王莽率着一些残余兵将逃窜到了宜阳。
刘玄在长安迫不及待地举行原登基大典,论功行赏,各有封赐,封绿林双隐为国师,苗云熙为大内总管,元寂真为御林大将军,只有白如风,刘秀兄弟不曾加官,只赏赐了许多古玩玉器,万顷良田,然后进驻长乐宫内,与他新册封的梅妃玩乐,整日沉迷酒色。
一日探马来报,王莽正在宜阳纠结旧部,准备反扑。
始帝刘玄立刻下旨,命刘秀率军一万,攻克宜阳,提王莽的人头来见!
刘秀整兵出征,忽然阴丽华前来告诉他,明仁单于已回兵漠北去了,因不忍别离,所以不辞而别,临行前要她转告刘秀,毋要忘了他的嘱托。
刘秀想起,明仁单于曾说过,刘玄其人不可共事等语,心中郁闷将大军安扎在宜阳城外五里,先是按兵不动,命令探马不断打探城中的消息,探马回来报告,宜阳城内一片惊恐,流民四处逃窜,宜阳行宫是宫门紧闭,王莽将自己锁在行宫之中,足不出宫,禁卫森严。
一日晚饭过后,刘秀来找阴丽华商议攻城一事,阴丽华双目垂泪道:“王莽虽然残暴不仁,却与我血脉相连,望将军攻城破敌之时,千万手下留情,放我外公一条生路。”
刘秀叹息道:“我岂不知你们是骨血至亲,不过现在他是众矢之的,天下群雄都欲杀之,我正要与你商议如何处理?”
阴丽华道:“此事全凭将军谋划。”
刘秀道:“那好,今我乔装进城,劝说你的外公弃城而走,从此隐姓埋名,远遁山林可好?”阴丽华大喜,换上一身男装,与刘秀向宜阳而来。
其时,东方朔,古松与八部龙神都已散去,各归洞府,只有八义兄弟,岑彭,邓禹等人留在刘秀身边,刘秀也未告诉他人,只把阴丽华抱在胸前,驾起一道剑光飞入宜阳城内。
进入宜阳,四街萧条,只有铁骑飞马,刀光剑影往来交替。他们来到行宫一角,纵身攀上宫墙,向宫内探看,只见一角树荫下慌张地跑出几个小太监,各自夹着几个包袱,正向这里跑来,一队御林军从树荫下冲出来大吼一声,刀剑齐发将几个小太监杀死。一个御林军小头目道:“将这几颗人头悬在宫门之上,新皇有旨,再逃亡者,杀无赦!”
刘秀低声在阴丽华耳边道:“像王莽这等滥杀无辜,大好河山败在他的手中,不过早晚而已。”
阴丽华看了他一眼,满是柔情蜜意,刘秀自然明白这目光的含义,飞身落在宫内,穿过几条小径直扑金銮宝殿。
金銮宝殿前一片灯火辉煌,王莽怕人刺杀,此刻在殿前多燃了一倍的灯火,而且密布御林军刀伏手,弓箭手,大内高手。
刘秀与阴丽华藏在一块假山石后,远远向殿上看去,王莽披了一件淡黄的滚龙袍,未戴王冠根根白头,好像苍老不堪疲倦极了。
阴丽华见他伏在龙书案上,手中抚着一张画像,画中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正是芸香公主。王莽双目垂泪,一手把着一只玉杯,自斟自饮,借酒消愁。
阴丽华嘴唇一抖,正要喊出声来,刘秀把她的嘴一捂,低声道:“不要出声,有高手来了!”
“什么人!”殿前有人大喝一声,接着几条人影从殿内飞起。
剑光夺魄,一看就是大内高手。而从刘秀背后嗖嗖嗖飞来三条黑色人影,居然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两队人影才一接触,空中发出几声沉闷的掌声,几道剑光纷碎,数条人影坠落下来,砰砰落在尘埃,再看这几个大内高手已是气绝身亡了。
殿前的御林军一阵混乱,而那几条人影落在御林军中,竟然如同虎入羊群,御林军大呼护驾,但是无济于事,但那几个蒙面人甚是厉害,掌力浑厚无比!
阴丽华对刘秀道:“他们是谁,这样厉害?”
刘秀低声道:“这几个是老朋友了,你都见过。”
阴丽华仔细一看,那三个黑衣人的身影似曾相识,好像是苗云熙,元寂真,白如风。
王莽此刻已退至大殿一角,厉声道:“是什么人要刺杀朕?”
白如风道:“奉了更始帝之命,来取你的项上人头!”
苗云熙双臂一振,喝道:“王莽,苗云熙在此,你今日在劫难逃!”
王莽叹息一声,“真是天亡我也。”手中一颤,酒杯与画像同时落在地上,几个御林高手护着他,闪开一道暗门,从暗门中逃遁而去,而当苗云熙三人正要飞入暗道之时,暗道中飞蝗如雨,挡住了三人的身形。
苗云熙暴怒不至,伸手抓住两名御林军当成肉盾,挡在身前飞入暗道之内。御林军一片混乱,也跟着要一涌而入。
阴丽华焦急地道:“保护外公的大内高手,岂是这几人的对手,我们该怎么办?”
刘秀道:“我们跟上去。”背起阴丽华向暗道纵去,一掌拍出,状如波澜,无声无息地震倒了一片御林军。
进了暗道,刘秀寻着苗云熙的脚步声,在暗道中摸索前行,不多时就出了暗道,再看四周荒野寂寂,星光寥落,已是到宜阳城外。
刘秀远远望去,苗云熙三人向西纵去快如急电,而马蹄声也是一路狂奔,在苗云熙的前面还有十几匹马,看来王莽在暗道外准备了十几匹马,早就做好了逃逸的准备。
刘秀与阴丽华不慌不忙,缀在苗云熙身后,护驾的那些大内高手,哪里会是苗云熙他们的对手,连连被苗云熙三人的掌力震落马下,但是王莽乘坐的都是大宛名驹,其快如风,苗云熙三人一时竟然追赶不上,行了大约有十几里,来到一处树林之内,人倒可以承受狂奔,可是这些马却受不了,纷纷跳下马来护着王莽跑进树林中的山神庙内。
苗云熙发出一阵震颤树林的冷笑,按落剑光说道:“王莽,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山神庙内射出几只冷箭,但是那些羽箭落在苗云熙面前,都被掌力震落。
白如风在后面道,“与他们罗嗦什么,双袖向着庙中一抖,一片黑风贯入庙内,好似抽风一般,黑风破庙而出,卷着几名大内高手的身影,不知被卷到何方去了。
元寂真道:“王莽,我们念你曾是一代君王,你自尽吧。”
庙内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想不到,我现在居然成了孤家寡人,不过我却没有自尽的勇气,你们还是给我来个痛快吧!”
王莽从庙内走出,一脸的麻木与木然,此刻一轮斜月正射在他的脸上,这一代君王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苗云熙嘿嘿一笑,对元寂真道:“元掌门,取下王莽的首级,这可是首功一件,更始皇帝必会大喜,你将来飞黄腾达,不要忘了苗某。”言下之意,是要元寂真去杀王莽。
元寂真也笑道:“多承苗总管的美意,在下就不客气了。”正要出手,忽然树林一侧一人高声道:“元寂真休要张狂,苗云熙背恩弃义,你们都是势力小人,胆敢弑君,真是大逆不道!”
刘秀与阴丽华甚奇,不知是什么人如此忠于王莽,但见树林中走出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一个是霍庭,一个是窦融。
阴丽华对刘秀耳边轻声道:“他们怎么来了?”
刘秀不答,心中也正疑惑。
王莽开口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霍庭道:“陛下怎么忘了,这条以防不测的暗道,是微臣督造的,眼下大军围困,我想陛下一定会顺此暗道,暂时躲避,所以与老丞相在此等候多时了。”
王莽黯然道:“我已是失国之君,你们两个口称陛下还有何用!”
霍庭毅然道:“我们两个就以血肉之躯,保护陛下杀开一条生路,陛下去投真定王,以图东山再起。”
苗云熙一声冷笑,“想去投靠真定王么,简直作梦,真定王与我们汉军早有契约,你已是风中残烛,到真定王处不过是飞蛾投火罢了。”
“东山再起,谈何容易。”王莽长叹一声,“患难之际,才见真情,想我王莽自登基以来,信用奸邪,排斥汉姓,倒行逆施,以至于民怨沸腾,天下动荡,是我之过也。”
窦融道:“陛下知过能改,善莫大焉,我们保着你冲了出去。”抬手抽出身上佩剑,银色须发皆张,浑身倒有一道凛凛不可侵犯的正气。
元寂真阴恻恻地道:“你们两个既然要给王莽陪葬,我就成全了你们!”双掌向前一贯,两道凌厉的掌风向窦融身上罩来。
刘秀暗中使出盘龙吸珠的功夫,将元寂真的掌力化于无形。
霍庭由背后取出一对铁角,大喝一声,“老丞相闪开!”纵身拦在窦融身前,双角交叉,吹出一道飓风,但是那点飓风到了白如风面前,白如风双袖一扬,将这股飓风收了。
双方都是暗中吃惊,元寂真不知霍庭的功力有多深厚,自己的掌力如石沉大海渺无踪迹,霍庭却见铁角的神风被收,心中忐忑不安,向窦融使个眼色,意思是你与陛下快快乘马逃走,我来断后。
苗云熙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我来送你一程!”双掌如刀向下一劈,玄牝火焰刀燃起一团紫红火焰,竟如一团火圈将王莽三人圈在当心。
霍庭知道火焰刀的厉害,把王莽一拉,三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苗云熙道:“王莽,你我同为君臣一场,想起前尘旧事令人感慨,我非是不念旧情,但你若要活命,需将传国玉玺交出来,我或许放你一马。”
王莽冷冷一笑,“苗云熙,你这卑鄙小人,还想用传国玉玺保你鹏程万里,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将玉玺交给你!”
苗云熙道:“那就休怪苗某无情了。”双掌一引,火圈呼地一缩,就向王莽三人身上卷去,白如风与元寂真同时运起掌风,催动火焰,情形万分紧迫!
刘秀正要出手,林内忽然响起一道笛音,悠扬而缓慢。
来也怪,笛声落在火焰之上,那火苗渐渐熄灭,仿佛大雨倾盆一般,夜色阴沉昏昏暗暗。
苗云熙三人扭身一看,只见树林中走出一个小小的牧童,模样乖巧而可爱。
阴丽华在刘秀耳边道:“他们说的传国玉玺可是一脉相呈,名闻天下的和氏璧?”
刘秀道:“不错,据说此宝故老相传,是昔日春秋之时卞和在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然后晋献给楚文王,破石得玉,命名和氏璧,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玉为玺,丞相李斯篆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秦二十八年,秦始皇途经洞庭湖,风浪大作,船舟似被$第*一风浪吞没,始皇将玉玺投入湖中,后来被汉高祖所得,至王莽篡位,元佑皇太后用玉玺打王寻苏献,崩裂一角,后来用赤金镶嵌,这便是此宝的来历。”
刘秀在一旁低语,但是林中的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苗云熙道:“小童儿,你是什么人?”
放牛的童子道:“我叫刘盆子,乃是大汉宗亲,未来的天子!”
元寂真道:“你好大的口气,现在四海纷乱,真是人人都在做皇帝的美梦。”
苗云熙吃了一惊道:“刘盆子,莫非你是就赤眉军力捧的皇帝刘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