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169、真的错过了吗
“我去工作了,你在这里休息,等我下班。”吃饱喝足的顾某人吻了吻白以茹的嘴唇,拿了外套下楼去了。
对于白以茹传出去的自己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的传闻,就那样吧。顾冬甯觉得这样也不错,反正自己已经结婚了,总被女人纠缠,自己烦躁,白以茹也不乐意,叫那些女人死心了也好。他只要以茹开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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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思浩火急火燎的冲回经纪公司找郝雅。
郝雅在他的工作室坐着,淡淡的看着进来的人,“公司说唱片不出了。”
“为什么?”温思浩上火的解开领带,到了一杯水喝了两口。
“因为你的绯闻,不但没有给电影的宣传带来正面的效果,反而让你的形象大打折扣,公司说给你出唱片也不会有人买,所以不出了。你也知道公司从来不做不赚钱的事情。”郝雅叹了一口气,“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难道你不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像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而且人家的计划很好,一步一步摧毁你,让你死无完尸,再也复活不了。”
“我能得罪谁?我的人际你还不清楚?”温思浩咬牙,自己最大的宿敌就是顾冬甯,可是他就跟一只蚂蚁一样,哪里能跟自己这头牛斗。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唱片是出不了了,这个公司已经定下来,而且不会再做任何改变。之前写给你的歌曲,已经给肖幂了。都是情歌,男人唱,跟女人唱都一样。肖幂演戏一般,但唱歌还是不错的。”郝雅淡然的说道,如果温思浩真的不行了,她下一个要带的艺人就是肖幂,肖幂听话,又是女孩子,自己还能省好多事。
“给了肖幂?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难道不能我跟肖幂一起唱?”
“又不是情歌对唱,怎么叫肖幂跟你一起唱?”郝雅反问。
“不是有一首吗?”温思浩实在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让自己翻身的机会。
“嗯。可是公司说了,肖幂的部分她唱,男声的部分换人了,具体是谁还不清楚。”郝雅看了一样温思浩,“而且你觉得就算唱一首,你就能把以前的人气攒回来?”
“shi=t!”温思浩摔了手里的杯子,“公司到底是要怎么样?不行,我得去找电影公司,是他们叫我用绯闻宣传电影的,现在这样他们也要负责!”
“随便你。”郝雅俨然已经不怎么想管温思浩了,他这一次绝对是无意中得罪大神了,自己要是跟着掺合,后果一定跟他一样惨。
所谓树倒猢狲散也不过如此,郝雅为了自己的前途,无形中已经放弃了温思浩。温思浩有事找她的时候,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积极热情,甚至有时候不接他的电话。
电影公司因为温思浩的绯闻已经延迟拍摄好几天了。
这天他接到通知要拍戏,就跟郝雅一起去片场,但是路上却被人撞了车,自己胳膊断了,脸也伤了。但为了不得罪导演,留住自己唯一的机会,他还是坐计程车到了片场。
“你这是干什么?我叫你来拍戏,我们拍的是对打的戏份,可是还没打,你就这样了?”导演直接拿着剧本在温思浩的头上敲了几下,力道一点都不轻。
“嘶!”温思浩头也撞了,有小伤口,被导演打的更加疼了,“导演,我这是出了点小车祸。演戏还是可以的。”
“你这个脸,怎么拍?没打的时候,男主的脸可是完好无损的,你能办到?哎哟,真是气死我了,当初怎么就选了你这个主演哟!”导演气愤的走到一边坐下。
“导演,我……”
“好了,别说了。我……”导演打断温思浩的话,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好多人冲进了片场,顿时片场一片混乱。
进来的人大概有五六个,都是男人,手里拿着棒球棒、钢筋棍等一些东西,对着片场的一切乱砸乱打,还有两个人的目标直接就是温思浩。
“你们要干什么?”温思浩警觉的看着眼前的人,虽然自己能打几下,可是现在胳膊断了一只,连对方的一个人都无法抵抗,更何况一下子是两个。
“哼!谁叫你口出狂言,得罪了那么多人,我们头儿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稍微胖一点的男人笑着,阴森森的,一拳朝着温思浩的脸挥过去。
温思浩吃痛,原本就破了的脸此刻更疼了,“到底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他从地上站起来,举起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做着防御的姿势。
“少废话!我们来就是要你的狗命的!”另一个男人脸沉沉的,严肃的跟老城墙一样,一点生机都没有,说完就对着温思浩一阵拳打脚踢。
“快点保护设备。”导演大喊道,虽然没有人打自己,也没有人打别的演员跟工作者,可是大家都乱了阵脚,连拍摄设施都不要了。
“导演,保命要紧啊!”助理拉着导演劝说他也离开片场。
“设备!我要的是设备!”导演知道那些人是不会打自己的,也不会打设备,可是万一打中了怎么办,毕竟那些棍棒可是不长眼睛的,那些人疯狂起来谁还管设备的好坏。
“唉!我这就去处理。”助理无奈,看着温思浩被打的不成样子,问导演,“温思浩怎么办?”
“你管他干什么?我叫你管设备!设备!”导演气的在助理头上拍了一巴掌,“气死我了,你听不懂我啥是吗?”
“懂了。懂了。我这就去。”助理揉着头,去收拾设备,暗骂一定是温思浩那个惹事精,得罪了黑道的人,所以人家来报复来了。
“你们住手,有事好商量。”温思浩被打的在地上打滚,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先求饶。
可是他越求饶,人家就打的越起劲。
郝雅捂着头,在片场窜来窜去的找地方躲避,看着被打的温思浩,已经下定决定,今天回去就告诉老总,自己不带他了,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那些人打了一阵子,温思浩已经头破血流了,才住手纷纷离开。
“吓死我了。”肖幂捂着嘴,哭丧着脸,跟女主演说,“姐,我们以后不跟阿浩一起演电影了吧?太可怕了。”
“都这样了,导演肯定不会要他了。”女主演也吓得不轻,但好歹比肖幂好一点,“你看看你,这点事情都吓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办?等你大红了,什么事情都是遇得到的。温思浩就是最好的例子。”
“哦。”肖幂点头,“那以后请姐姐多多指教。”
“我可没时间指教你。我也是很忙的。拍完这部片子,我要去好莱坞跟巨星合作了。”女主演撩了一下长长的卷发,撇过头走了。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走了,片场安静了下来,只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显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思浩在地上闷哼了一阵子,没有人来帮他一把,他挣扎了半天才起来,慢慢的走出片场,又走了好远,才到了马路边(片场在郊外,取得是外景),好不容易挡了计程车去医院。
到了医院,温思浩已经晕倒在车内,计程车司机无奈的叫来医院的人把他抬走,自己怕沾上是非,便赶紧走了。
医生忙碌了很久,温思浩才醒过来。
“叫你的家属来医院办理手续,缴费。”护士对温思浩说道。
“知道了。”温思浩头上缠着纱布,胳膊打着石膏,脸上也是伤痕,狼狈到了极点,“能不能借下你的手机?我的手机丢了。”
护士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才把手机拿给温思浩,“我在门口,你打完了喊我,我来取。”
温思浩点头,等到护士走了,才慢慢的拨通一组号码。
“喂?”白以茹放下画笔,接通电话。
“以茹……是我,我在人民医院。”温思浩声音虚弱的说道,虽然有一大半部分是装出来的,但是白以茹却不知道。
她隔着电话听见温思浩说他在医院,而且声音那么虚弱,就犹豫了,没有像往常那样迅速的挂掉电话。
“你能不能来医院帮我办理一下手续?你知道我的情况。”温思浩见白以茹没有挂掉电话,所以就抓紧时间说出自己的目的,他此刻真的是没有什么人可以找了,而且唯一清楚他情况的两个女人中,郝雅已经放弃了他,剩下的就只能是白以茹了。
“你怎么了?”白以茹沉默了一下终究开口。
“片场出了事故,我手上很严重,胳膊断了,头部受伤,身体也多处受伤了。”温思浩低沉着声音,争取博得白以茹的同情跟温柔,“以茹,如果你不来,就没人来看我了,来帮我了。”
“不要说了。”白以茹挂断电话。
“白小姐,姜汤煮好了,可以喝了。”保姆端着姜汤走进书房,放到白以茹的桌子上。
“阿姨,我现在得出去一趟,姜汤留着回来再喝。”
“可是顾先生说了,让我照顾好你,也不让你出门的。”保姆担忧的看着已经准备好出门的白以茹。
“没事。我会给冬甯打电话。”白以茹说完出了门,她这几天有点感冒了,自己身体很不舒服,顾冬甯叫她在家里休息,哪里也不要去。
人民医院的住院部,白以茹打听到温思浩的病房,推开门走了进去。
“以茹,你来了?”温思浩激动的看向白以茹。
“叫我顾太太。温思浩,我不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帮你的,而是陌生人。”此刻温思浩在白以茹的眼里真的就是个陌生人,她伸出手,“身份证之类的证件给我。”
“我的证件丢了,只有临时的。”温思浩指了指远处桌子上放着的自己的衣服。
白以茹走过去,看着上面的血迹,那腥味差一点呕吐出来,她仍住呼吸,从口袋里掏出来温思浩的临时证件。
“温思浩,你是不是参与打架斗殴了?如果是,我就不帮你办手续。你最好说实话,不然现在我就给警局打电话。”白以茹瞅着温思浩,衣服上那么多血,事情一定很严重,如果她不弄清楚,自己最后被牵扯进去,顾冬甯必然也会被牵扯进去。
“不是。是我被人打了。你也知道娱乐圈就是这样,明星之间很多看不顺眼,真正关系好的很少的。导演他们可以作证,我是受害者。”温思浩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为了留住白以茹,他也只能把自己说的很可怜,因为或许这是自己接触白以茹,跟她关系缓和的唯一机会。
事情发生了很多,温思浩经历很多,看透了很多人的心,最后觉得唯独没有改变,唯独还是一如既往单纯善良的人,真的就只有白以茹一个了。
“最好是!不然我第一个把你供出来给警局。”白以茹出去给温思浩办理手续,但是因为他的证件丢失,所以很麻烦,忙活了一个下午才弄好。
护士正在跟温思浩打针,白以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病房,“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弄好了。我先走了。”
“以茹。等下。”温思浩急切的喊住白以茹,“我一天都没吃饭了,能不能帮我买点东西?”
白以茹站定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温思浩,而且听见了他肚子叫。
温思浩又抓紧机会说:“以茹,就算我求你了。如果你走了,我就得饿到出院为止,那时候说不定就饿死了。你知道的,除了你,没有人会给我买食物,会照顾我……”
白以茹没等温思浩把话说完,继续抬脚走了。
“以茹!”温思浩喊了一声,忽然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心里一片荒凉——事到如今,他总算是知道自己把对自己最好的人给伤害了,而且伤害的太深——整个下午,她除了问他要证件跟问一些信息之外,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说过,而且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他。
“以茹,我们之间真的错过了,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吗?”他望着天花板,低低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