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此生只爱你

第一百一十章 此生只爱你

事了,去睡罢8

”他将带血的利刃随手一扔,朝我瞥过来,黑眸深沉,拖拽着一袭黑衣漫不经心地擦过我的身边,对我淡淡地说道,口吻里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方才对我的温柔情意不再,仿佛那只是个妄想出来的错觉。他的阴晴不定,忽然让我感到难以比拟的害怕。

我低声道:“政,不是说,莫要打草惊蛇,如此一来,事态也许会展得难以收拾。”他不可能不清楚眼下问题的严重性。

他停下脚步,与我漠然一笑:“若是真要走入绝境,便也只好迎头硬上。他们最不该,一直想致我、最重要的人、于死地。”

我蓦然惊呼一声,这个最重要的人,莫非指得是我?

幕后之人,大抵是窥探出他的心中挚爱,才想方设法对我下手,企图连同他的信心以及可依赖的全部彻底击垮。可惜那个人的算盘打得太绝,反而激怒了嬴政,促使他真正下定决心不择手段地将其毁灭。

思索良多,当我怔怔地停原地,凝视着他拂袖远去的黑色背影时,心中涌起万千的感概。政,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无爱寡冷的帝王,便是以这样特殊的方式,冷冰冰的对一个女人表达自己的爱意的么。这个男人在感情方面,是残缺的,他甚至从未感知过和何为爱罢。

他的喜怒来不行于色,感情深沉从不外露。这样的人天生是上位的料子,可也注定了一生的情爱悲凉。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江山、美人,须有一样是不得不、放弃的。

我抬步默默地往榻边走去见他孤傲挺拔地靠在床头,犀利的眼神望向这边,深邃的黑眸隐秘而深不见底,然而声音却是非常温柔:“过来罢,连日来未曾再抱着你入睡,反而有些不习惯了,睡得不甚好。”

我惑了半晌示不明白,可他也未给我清楚的答复。而我却到死了才知晓,在未搬来与我同住的那些日子里直是他忍着严寒等在屋外,直至我入睡,才步入屋中与我无尽的温暖缠绵,同我相拥入眠。

是了。一次。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将深爱地女子拥入怀中。他地唇角悄然扬起。带着从未有过地暖意弧度。他深深地拥抱着我在我耳畔悲哀地说了一句:“祯。你太理性了。与别地女子不同。寡人总是找不到借口。可以与你接近。”

是啊。若非是理智女子。又岂非如斯深明大义。将国家存亡立足于个人感情之上惜抛却昔日地深恋。风尘仆仆地出使秦国。嫁与一个素未谋面地男子为妻。只为暂时保住自己芶延残喘地国家。

闻言。我唯有静默地躺在他灼热似火地怀中由他更加大力将我抱紧。透过他薄薄地单衣下受着柔软衣料下温热地肌肤触感。有一点从未有过地**在心中澎湃起来。我俯身在他地唇上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

他似是微微一怔。随即仰起头与我热烈地回吻着。他地吻深情而霸道长得足以沉陷入癫狂。夜色下。他地眼眸是那般莹亮。明镜如秋水湖面。幽深而漂亮。英俊地面孔。滟地凤眸。微长地黑色睫毛。一切都呈现在近在咫尺之处。触手可及。似梦如幻。

累了。于是便相拥着。安静地入睡。那一夜。与他除了接吻。什么也没做。静静地蜷缩在他地怀抱里。贪婪地吮吸他地温度与呼吸。时间仿佛就此凝固。将来征霸六国地帝王。得到他深沉地爱恋。这大抵是全天下地女子做梦都艳羡不来地事罢。

这个表面冷漠无情地男人命定一旦爱上谁。便不会再改变了。以他缄默淡漠地性格。决不会亲口对人说出心中所爱地那个人。却也并非真地无爱。他只会将她深深地藏于心中。默默保护着她。他可以带给这个女子强大足够地安全感。使她心甘情愿地被其征服。

被这样的男人深爱着,是十分幸福的,只可惜,这个被他深爱的女子,在将来待她恢复了全部记忆时,对他的竟只有无止尽的恨意,在她的心中有的,只是那个名为墨吟风的男子,此算不算是天意弄人。

于他而言,除了他自己,以及后来被他杀死的篡位之人,再没有人知晓在他的心中其实真的很爱很爱那个女子,他可以最大限度的宠溺、纵容她,给她所有想要的一切,甚至于,他愿意为她交托出自己的性命。

太过自谦与谨慎,从来都把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看轻,始终将他对她的爱,当作被利用而作为补偿的筹码而默默接受,以至于他们的感情从一而终,皆是一场立足于历史现实、民族大义间盛大而悲剧的错过。

***

翌日,当我睁开眼时,窗外的夜空仅亮了一条昏暗的亮光,政半身坐着倚靠在床头,阴沉着苍白的脸,陷入黑暗中的双眸闪着骇人而犀利的亮光,在见我转过身看他后,他对我静静一笑,冰冷的眼中竟似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醒了?”

“嗯。”我坐起身,将头轻轻枕在后背立起的软靠上,淡淡地说道:“政,怎么不多睡会。今日要回咸阳了,途中舟车劳顿,免不了劳累。”

他没有应言,只是默不作声地将被褥拉上来,在我的颈部掖了掖,将我裹了个严实,静默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道:“成败,决于今日。”

他的左手将我稳稳地挽在怀里,我抬起眼眸便可以清楚地看见身边一张容貌清秀的脸庞,他的模样生得十分英俊标致,完全不似外界传言得那般纠然武夫的粗狂形象,穿着一身白色睡袍的嬴政,披散着黑色秀丽的长,周身散放着淡淡温文儒雅的气质,竟与一袭黑衣的霸道与暴戾有着惊人的不同。

我噗嗤一笑,唇勾起幸福的意味,却见他轻轻颤了颤长而卷的黑色睫毛,朝我望了过来,眼中略微诧异。

单从他的五官与容颜上,他绝对是个气质秀雅、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而配上那一双凌厉冰冷得令人不敢逼视的深黑眼睛,却是将他精绝果敢、俯瞰天下的野心和气概,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

“祯,还记我在凤府时对提及过的‘管家’。如今他的势力坐大,仗着母后甚宠,独揽大权,自封为长信侯拥有山阳、河西郡、太原郡的广阔封地,朝中事无大小皆决于,所握朝权几欲与仲父相提并论,而今便是要与其一分胜负之期。”

我听罢,暗叹如此大患,被视为眼中钉、中刺之人,嬴政又岂会轻易放他生路,沉吟半晌,只道:“我们有几分胜算?”话一出口,便见他投来暧昧不明的浅笑,我想了一想,当下明白几分,脸略微一红,思量着光凭“我们”这二字,便足够将我俩生生系在了一起,同生亦同死,福同享、哀同悲,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然而,嬴政素来不打没把握的战,而一次却秉持着背水一战的想念,又是为何?

“等不的人,是他,而非我。”他低沉地笑了一声,随即转头视着我,黑眸中闪着冷酷的光芒:“不知天高地厚,依靠母后的力量崛起,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便以为独揽之权可撼动王位。寡人行毕弱冠之礼时,要求他将垄断的专权一一回交给我,他便起了歹人之心。今日行完**之礼的最后一道程序,我便可回至咸阳,正式亲掌王权,与此同时,也是他最后造反行刺的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曾对我说过,她在宫中见过赵太后与一男子浑身**,在榻上翻云覆雨,也听闻那男子口中所述,与太后生有两子,企图废却秦王政以子自立,谋朝篡位,莫非皆是真的。如若是至此,赵太后荒诞无荡、**后宫,自幼对嬴政潜移默化负面影响,也难怪他对于水性杨花的女子,惩罚出手之重。

“将那日所见之事,皆告知与你?”

“是。”

“寡人不会让那两个孽种留存于世。”

我低下头,沉默不言。虽是孽种,却也是他的胞弟啊,赵太后红杏出墙,留下的后患,却逼迫他不得不狠心下杀手、刃血亲,是否也算作是一种无奈。

他殇然地笑起,一抹淡漠的唇角扬起悲凉的弧度:“你若是明白了,便莫要再如他人一般、背叛寡人。”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沉重的叹息,仿佛抱着众叛亲离的决心,悲戚难以自言。

我慢慢将手环抱在他的腰间,头靠进他温暖健硕的胸膛里,静静拥着他,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微微一笑,倍感温情绵意的安全感,轻轻地应道:“政,即便世上所有的人都背弃了你,我也不会离开你。祯,此生只爱你一人。”

只爱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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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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