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老谋VS深算 (1)
盈盈怒气冲冲的离开客厅,哪知道身后那两个可恶已经把自己卖了。
“该死的卫凛,谁要嫁你啊。”楼盈盈狠狠的踢开脚下的小石头,好像这石头就是皇甫凛似的。
楼盈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抗拒嫁给皇甫凛。扪心自问她并非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经过浩云山庄那些事情之后她就本能的躲着他……他给她一股危险的感觉,不单是他神秘的身份,而是他整个人都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以一等铁卫的身份,楼盈盈实在想不出来他会心甘情愿入赘楼家的理由。
他是官,她们楼家就算再有钱也过是一介平民……
楼盈盈不知道件事情到底是谁提出的,但不可否人达成协议的两个男人绝对是各怀鬼胎……
楼盈盈忽然觉得胸口闷:的,索性爬上一处假山,缓缓闭上眼睛感觉暖暖的风从脸上扫过。
她需要静一,好好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不客气的打破周遭的宁静,亦让楼盈盈不悦的蹙了蹙眉。
“老,我现在心情不好,别吵我。”楼盈盈冷冷的扫了眼那抹亮丽鲜艳的身影,随即移开视线看着远处。
一身粉嫩衣裙楼翠翠闻言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非但不走。反而着身边地丫环放下软垫。索性坐到了假山旁地阴凉处。
同楼绵棉不同。楼翠翠就好像是丛中纵情嬉戏地蝴蝶。美丽张扬。亮如猫瞳地美眸总是带着一抹锐利。时刻警惕周围地一切。
“你如愿不用进宫。又能嫁给自己喜欢地人。还有什么不满?”
“关你什么事
楼翠翠嗤笑一声。浑然不把楼盈盈不驯地态度看在眼里。
“别说五姐不提醒你。别和老头子做对什么好处地。”
楼盈盈从小就和楼翠翠互看不顺眼,今天她突然语重心长的同自己说这些话倒令她有些意外。
“说得好像是为我着想?可以进宫最开心的不就是你吗?”
“哈,你说我?”楼翠翠忽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仅是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是啊,女人这一生最幸福的就是找个好男人嫁了,而皇帝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成为他的女人便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我自然开心。”
楼盈盈闻言扯了扯嘴角,却没有嘲笑楼翠翠。
她虽然同楼翠翠互看不顺眼她说得也没有错。古代女子大多是依附男人而生,这样的命运虽然不公平,她们却不得不忍耐一切。既然同样需要忍耐,又为何不去追求更高的目标?
“别落选了……不过……你这么彪悍计没问题……”楼盈盈说着飘身从假山上跳了下来,看也没看楼翠翠一眼便转身走了。
楼翠翠斜倚着微凉的岩石着楼盈盈的背影一阵出神,许久才对身边的丫环道:“你觉得我进宫之前是不是应该把赏梅院一把火烧了?”
丫环梅儿一听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怯怯道:“小姐,您别吓梅儿好吗?”
楼翠翠闻言斜睨了梅儿一眼,嗤笑出声,“跟了我这么久子还是这么小。”说着一把扯过梅儿的手臂,听到梅儿轻轻发出一声吸气声眸中闪过一抹异光。
“梅儿,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你服侍我吗?”
梅儿瑟缩着身子跑又不敢跑,只能
惧的看着楼翠翠轻轻抚碰着她雪白藕臂上的鞭痕不住
“梅儿……梅儿不知道……”
“因为你有一身滑柔如凝脂般的肌肤……”楼翠翠说着突然屈起五指指甲狠狠陷入梅儿的手臂里,美眸中尽是怨毒。
“小姐,梅儿知道错了,求小姐饶了梅儿吧。”梅儿惊呼一声双膝跪倒,从手臂上传来的痛感竟无法掩盖住她内心的疼痛。
楼翠翠神情阴)的锁住梅儿抖成一团的身体,一言不发,直到那些原来就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水,才缓缓松开手。
“知道错了?你犯么错?我怎么不知道?”
梅儿早已被吓得浑不附,只能无助的跪在楼翠翠面前,啜泣着,却不敢答话。
楼翠翠见状悦的蹙了蹙眉,对于只知道哭的梅儿感到不耐。
“哼,哭什么哭,我不还没呢吗?”楼翠翠恶狠狠的瞪了梅儿一眼,这才起身拍了拍襦裙上的草屑。
“一儿你去长春堂给我抓帖药。”
梅儿闻言扬起脸泪痕的小脸,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是,小姐。”
皇甫凛成为楼大富准女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随他巡视楼家的各大商铺。
晋国历经数代,虽然对各代君主的贬不一,但却不可否认大晋朝在皇甫氏的治理下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华景象,国力早已与仅隔突厥一地的北周朝不相上下。
楼家产业涉猎极广,从酒楼,米粮到赌坊,妓院,只要能赚钱的行业,楼大富没有一样肯轻易放过。只不过树大必然招风,这几年楼家的生意一直被一股神秘的势力暗中打压,钱财自然损失了不少,只凭着深厚的根基,这才没有出什么大事。
“凛儿,你若是入赘进了我们楼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马车缓缓经过扬州城内最繁华的相思桥,一直向城北的漕运码头走去。
皇甫凛坐在楼大富身边,淡淡一笑,“岳父厚爱,小婿不胜感激。”
“嗯,人最主要就是要知道感恩图报,这才不枉我把盈盈许给你。”
“岳父教训得是。”
楼大富闻言默默的看了一脸恭谦的皇甫凛,轻轻蹙了蹙眉,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时马车已来到岸边,码头上正好有几艘货船进港,工人呼喝声此起彼伏,看似忙碌却是井井有条。
楼大富轻轻挑起车帘,下巴朝外指了指,对皇甫凛道:“看到那艘船了吗?”
皇甫凛顺着楼大富的视线看向港口,只见距码头不远处停着一艘货船,上面插了只绣着“楼”字的旗子。
“看到了。”
“那是我们楼家的商船,你去找几个工人把货卸下,然后送回府中。”
皇甫凛闻言愣了愣,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是,这点小事小婿一定办好。”说完之后,皇甫凛便独自下了马车,向码头走去。
楼大富坐在车里看了皇甫凛的背影片刻,眸中蓦然闪过一抹冷光,随即缩回车中,沉声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