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五十二章围堵
杜兰带来了变化的风,财阀想要扼杀,需要立法。立法就需要议会同意,这就是议会在上的社会制度。
这个时候,议会中的一些议员也找到了杜兰,希望与杜兰合作一起建立新的党派。
杜兰没什么兴趣,因为他有超能力,直接可以单开,把旧势力全部灭掉。议会里全是旧势力,就算这些寻求变法的人也是旧势力。
这些旧势力都是从明治维新的武士延续下来的,传承一直没断。就算二战失败,也没被清洗,依旧是旧势力。
虽然旧势力也会互相内战,但不管谁赢谁输,不管是面包派还是米饭派都是旧势力。
如果杜兰没兴趣的话,议会可就要通过立法限制超能力了,说超能力不利于国家安全,或者说是有不利于人类健康。
如果是旧势力支持的公司,就算真的妨碍国家安全、影响百姓健康,公司也不用承担责任,直接鞠躬道歉就行了。如果不是旧势力支持的公司,犯错的话,必须被卡死。这就是自己人和敌人的区别对待,严于律人宽于待己。
如果杜兰不同意的话,就必须面对旧势力的联合绞杀。
“这是烹饪世界,不是政治世界,这些家伙如果逼人太甚,我就要建立赛博朋克的世界观了。就是用公司取代议会。”杜兰表示赛博朋克也不是不可以。
赛博朋克就是公司只负责赚钱,不负责社会运转的成本。议会也失去了作用,整个社会陷入了优胜劣汰的社会达尔文状态,失去了调节的能力,结果就是富者越富、贫者越贫,贫者无立锥之地、富者田连阡陌。
贫者为什么是贫者,一场大病,一场大灾,就可能成为贫者。
富者为什么越富?因为晴天打伞、雨天收伞,丰时攒粮、灾年买田。
有时候富人不需要做坏事,只要等待时机就可以了,这在西方《旧约》里叫做天启:战争、瘟疫、饥饿、死亡。天启来了,就是赚钱的好时机。
《旧约》里记录了他们的发家历史,就是利用是上帝托梦告诉一个人未来七年丰年,然后七年灾年。于是他找到法老,丰年攒粮食,等到灾年到来,大家都饿肚子了。先用粮食来换取百姓的金银珠宝,接着换取百姓的牲口土地,最后换取百姓的人生自由。百姓从自耕农变成了奴隶。
等到下一次天灾来的时候,百姓已经没有可换的东西了,就只能排犹,将他们赶出埃及。于是流浪民族开启了千年流浪生涯,不过他们依旧铭记天启。只要出现了战争、瘟疫、饥饿、死亡,都是他们大发横财的好机会。
他们有做错么?没有。天灾又不是他们招来的,他们只是感受到了天启,然后大捞一笔,是上帝让他们发财,他们应该发财。
所以这个民族流浪千年,却不断有人愿意加入进来,比如那个接受建议的法老。发灾难财是全世界通行的,不分民族不分国界。只要学好《旧约》就能掌握充分的落井下石的能力,了解天启,利用天启。
面对天灾还有一种做法,就是赈灾,或者以工代赈,通过雇佣受灾的人,确保他们能有一口吃的,不至于出卖自己的房子和土地,不至于成为奴隶。
如果人有一口吃的,也就不会出卖自己的土地了,等待天灾过去,还能继续回去生产。
这就是两套完全不同的思路,天启就是赛博朋克,会赈灾就是议会在上。当然议会在上的赈灾效率也不会一直保持,毕竟赈灾看的还是钱,没钱,议会也没办法。
但这两点就可以看出主要区别,一个就是只管赚钱,一个得负责社会成本。所以百姓也不傻,都会支持议会在上,而不会支持赛博朋克。因为赛博朋克真的是管杀不管埋。
百姓们都不愿意因为一场天灾,自己就失去一切,为了一口吃的就耗光自己一辈子的财富累积,甚至连父辈的财富也都得换成口粮。
但天灾就是这样,没吃的,饿死了,这些财富还是人家的。但想活下去,为了一个面包就卖儿卖女,甚至出卖自己的自由。不然自己得饿死。
所以到了《新约》,游戏规则就变了,变成了神爱众人。遇到天灾,神父也得开设粥棚,也得想办法帮遭灾的信徒活下去,所以信《新约》的远远多于信《旧约》的。
百姓肯定是希望在天灾的时候有人调动资源来给自己一口吃的,至少自己不用变成无立锥之地的奴隶。
议会在上,也是百姓的选择。按理说工业革命之后,资本应该是无敌的存在,金钱应该可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大家为什么不是让资本家当家,而是让议员当家?
因为资本没有和百姓共患难过,而议员都是本地老乡绅,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一个地方,是和当地百姓共患难的,当地有什么灾难,老乡绅都是处理过的。所以百姓选他们进入议会,争取利益。
资本是很难和百姓坚守一个阵地的,因为一旦坚守,就容易被其他资本吞并。
老乡绅就算没钱,还有土地,还有实物。可以和百姓面对面交易,不需要资本介入。
如果杜兰废掉议会,就可以赛博朋克一下,不过到时候岛国就会优胜劣汰,陷入贫富差距越拉越大的情况。
议会如果真的立法,杜兰也只能这么做了。
目前掌握超能力的就杜兰一个人,就算是薙切一族的爆衣都不能算是超能力,只能算是一种被动能力。
杜兰的超能力是主动的、是可控的。说飞就飞,说力大无穷就力大无穷。
可惜杜兰不愿意配合议员,不愿意和老乡绅合作攻城略地,不愿意组建一个势力抢夺这个国家的控制权。
“他们要以卫生不合格的名义封掉我们的厨房工厂。”迪妮莎带来了坏消息。
杜兰很无奈地说道:“这个感觉就好像飞升了,我明明不想飞升,只想在远月学院炸鱼玩。结果却无奈飞升到了政治界,不得不面对一群高高在上的议员。真是麻烦,难怪大家都不想飞升,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还是在学院炸鱼玩更有趣。”
一些飞升小说喜欢把飞升当做阴谋,因为一个人在自己的领域出类拔萃,一旦飞升到了另一个领域,就得面对一群高高在上的人,只能从头开始累积。
就好像小学的第一名,到了初中就会发现有好几所小学的第一名都在初中。初中的第一名到了高中,就会发现好几所初中的第一名都在高中。高中的第一名到了大学,就会发现全国的高中第一名都在大学。
本来自己已经是第一名,结果换了一个地方,前辈全是第一名,身边的人也全是第一名,后辈还是第一名。第一名只是敲门砖,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于是一群第一名内卷,这就不能只看努力,更考验天赋。对没天赋的人而言,飞升确实很痛苦,如果永远留在小学,或许他永远是小学第一,但到了初中,就会发现同样的第一也有三六九等。这确实很痛苦,确实会让人感觉飞升是一个骗局,是把人骗到天界折磨。
周围的人全是第一名,结果发现自己的这个第一名天赋不如人家,落差是很巨大的。所以与其飞升直面自己的上限,不如留在人间炸鱼玩。
杜兰在学院已经很强了,可是飞升到政界,就是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