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身处牢狱状不明
头好痛,浑身仿佛散了架般疼痛。
流年渐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手摸向发痛的脑袋,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发黑长满了青苔的房顶,她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一切依然没有变化,她有些慌乱的坐起身,环视着四周,乌黑斑驳的墙壁,铁质的栏杆门,除了墙角放着的夜壶,整个房间空无一物,这是哪里?
她想要起身,身子却酸疼的厉害,再次跌坐在地上,那触感有些不对劲,她低头便看到了自己身下的枯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头还有些晕,她抬手敲了敲脑袋,昨晚的记忆浮现在脑海,对啊,她偷玉镯被欧荻逮了个正着,难道因为这个他生气把自己关起来了?
流年皱了皱眉,紧接着又发现了一件令她感到震惊的事情,她发现她的身上竟然穿着奇怪的服饰,就像电视武装剧中常见的夜行衣,她突然就想起她第一次偷玉镯时的场景,当时她连玉镯的影子都没见到便被欧狄逮到,当时他并没有动怒,而是笑的一脸魅惑对着她说:“再有下一次,我就让你穿制服,我一直对那样的床戏充满期待呢。”
NND,流年怒了,欧狄不会真的这么恶趣味吧?
她愤怒的起身,顾不上身体的不适,踉跄的来到门前,整个身子贴着栏杆上,大声的喊道:“欧荻,你给我出来,欧荻,你这个变太,给我出来。”
静静的长廊没有一点声音回应她的呼唤,流年不禁提高了嗓音:“欧荻,你还是个男人就给我滚出来,把我关在这么个破地方,你算什么男人?你不是要搞恶趣味吗?老娘陪你,你给我出来。”
喊了许久,外面才传来脚步声,流年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只要他来了,她就能逃得出去,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人影映入了流年的视线内,流年不由蹙紧了眉头,那不是欧荻,那人的打扮很奇怪,他穿着青色长衫,腰间是青色腰带,腰带上挂着一把佩剑,他披散着头发,右手端着一个脏兮兮的盆子,左手是两个馒头。
他是谁?流年心中忐忑,在欧荻身边半个月,他的朋友她几乎都见过,却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这人的装扮未免太惊悚了……
那人来到门口,将手中的盆和馒头顺着栏杆缝隙扔了进来,不耐烦的说:“吵什么吵?安静点!”
看着差点被扔翻的盆,里面是浑浊的汤水,流年忍不住作呕,他当这是喂猪呢?
“你扔这东西进来干嘛?存心恶心我吗?”流年瞪着一双愤怒的眸命令道:“快放我出去。”
“在下可不敢放你出去。”
“那就叫欧荻过来,他凭什么这样子对我?好歹我是伊天德的女儿,况且我还是他老婆呢,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这么关着我。”流年越说越气,这环境她实在接受不了,不停的催促道:“你快去把欧荻给我喊过来啊。”
那人眉头紧锁,带着丝不解看向流年:“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流年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我说的不是中国话吗?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着?快去把欧荻给我喊过来。这里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唉,”看着她疯癫的样子,那人忍不住摇了摇头感叹道:“叫吧,你尽管叫,反正也叫不了多久了。”
说着,留给流年一个背影,离开了……
叫不了多久?什么意思?
“哎……”流年想要问清楚,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有些颓败的靠着栏杆门坐到了地上,她觉着自己自从过了十八岁生日之后就特别的悲催,先是男朋友和自己莫名其妙的分了手,然后是爸爸喜欢上了欧荻的玉镯,喜欢就喜欢吧,还非要拿她来交换玉镯,这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丢了女儿还没拿不到玉镯,就这样,她那个老爸还不死心,竟然还让她找机会将玉镯偷出来,偷吧偷吧,这回好了吧?被关到这破地方,看你还咋嘚瑟。
爸爸,若是你看到现在的女儿,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流年轻叹了口气,抱紧了自己的双腿,蜷缩成一团……
“咳”
一声轻咳在她的上方响起,流年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奇怪的脸,说他奇怪是因为他带着一面精致的银色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微薄的粉色唇瓣,以及略有些尖的下巴。
虽然他以面具遮面,流年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是谁,她抓着栏杆站起身,鄙视的看着他,讽刺道:“你以为你带着面具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欧荻那双漆黑的眸眯了眯,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
流年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她凝视着他,突然就觉得头皮发麻,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欧荻的打扮……
此时她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衫,腰间是一条很宽的白色玉带,玉带上还佩戴着看上去非常有历史价值的玉佩,他额前的发被同颜色的玉带束起,随着身后的发披散在肩上,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很像从武侠剧中走出来的侠客,又有几分像宫廷剧中的王公贵族。
流年的眉头越蹙越紧,他……为何这般打扮?难道他真的有那样的恶趣味?太变太了吧?他一定是日本大片看多了吧。
“欧狄,你不是来真的吧?你不觉得这样子很变太吗?”流年眼巴巴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可是大好的中国青年,不带这么玩耍的啊。”
她在说什么?男子微微蹙眉,缓缓说道:“下人说七公主一直胡言乱语,看来是真的!”
下人?七公主?
流年看他像看怪物,嘴角含着一丝僵硬的笑:“欧荻,你这样子真的很……”流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说道:“哎呀,你就别演了,怎么就那么恶趣味呢。”
男子斜睨了眼他拍自己的手,语气染上了一丝慵懒:“七公主何必如此装疯卖傻?若想出去,其实也简单,七公主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吧?”
“我TM不是七公主。”流年忍不住怒了,这人还演起没头了?
“你就说你放不放我出去得了,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当你在拍武侠剧啊?真是恶心死了。”
面前的七公主真的很不对劲,难道抓错人了?
男子凝视着他的眸微微眯起,轻声说道:“我突然忘记你的名字了……”
真有病。流年翻了个白眼,大哥你爱演,老娘就陪你演好了:“伊流年,我叫伊流年。”
呵……
男子嗤笑一声,没再多说一句,转身离开。
见他说走就走,一点征兆都没有,流年气得炸了毛:“喂,你别走啊,放我出去。喂,你这算怎么回事?欧狄,你给我回来。”
任凭她怎么叫喊,那道身影还是很快的消失不见了,流年有些懊恼的踢了下监狱的栏杆,忍不住腹诽,欧荻就是个疯子,变太,他一定是受过什么刺激,精神分裂了。一定是这样。
骂着骂着,流年便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她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还说吓人的话,现在看来,一定是欧荻搞的鬼,他这个疯子,等我出去的,一定要将他送进精神病院。
欧荻,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