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这个美女略高冷
月光皎洁的夜,蒙蒙的月色洒满在别墅的外墙上,花园里的蔷薇玫瑰上,放置着藤椅的阳台上。白色的围栏迎着月色泛出荧荧白光与之呼应,蔷薇玫瑰的妖冶艳丽也为这般圣洁的夜色染上一抹异样的血红色。夜色下的别墅虽说亮着灯,人影走动间悠扬的舞曲声传出,却有种难掩的压抑,似乎在等待着破晓的时刻,只是这注定是一个难以安宁的夜。因为,有人来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围墙的外面,一身黑衣的那个人难辩性别。他身手矫健,更似乎是早有准备,只见他一个纵身越过那白色篱墙。而后就在落地的瞬间却是站在了一个隐藏的探头的死角。探头内的镜头缓缓的移动,但就在下一瞬间就被打爆得碎落了一地。那人站在阴角里的暗处,眼中精光不断闪烁,手里拿着一把银耀耀的枪,上面装了消声器,枪口处一缕烟雾淡淡上升…
密切关注着所有监视器的警卫室里人突然发现有一个监视器被破坏,这一变故让警卫室里的人如同惊弓之鸟。警卫员中立刻就有一个人拿起一旁的对讲机开始向上级汇报,还一边让身旁的几个警卫去出事地点查看情况。
上面接到了这样的报告自是七分恼怒,三分紧张与不安。但潜入的人却像是消失了一般,任由警卫搜遍了整栋别墅仍是不见人影。别墅家的主人周泽文见警卫们搜不到人,为了以防稍后会发生什么不测,他只得临时抽调了两批警卫来,一队继续搜查,另一队则保护好等会要展出的珠宝。
那珠宝中有一对用极品冰种血美人雕琢出来的手镯极为美艳惊人,几乎每一位贵妇人都在看见它时面露惊艳之色。而今夜周泽文便会将这一镯子转赠佳人,以它来向在场的一位佳人告白,望能得以这极品翡翠抱得佳人归。
就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一个小小角落里,在别墅的一间卫生间里,有一个人褪下了紧身衣,换上了一件银白色礼裙。她随意的弄了弄发,巧手一挽便将它们盘在头顶,垂下两缕,拿出一双银色高跟鞋穿上。
待到整装完毕,她看着镜子里印出的美丽佳人,抿唇一笑,风姿勾人。
那灯光下亮闪闪的银色看似是完美的纯净,但穿在她身上却彰显出那些隐藏在深处的罪恶诱惑。
她坐在洗手间的隔间里等待着,片刻后,几个贵妇人便进洗手间里来补妆。她坐在隔间里的马桶盖上,来回抚摸着自己那把银耀耀的枪,听见几个贵妇人在讨论那对目标手镯后,她收好枪支,待贵妇人走后也离开了洗手间。
大厅里,闪耀着金光的水晶大吊灯高高悬在大厅正中,其余数十盏小的水晶灯散发出比之稍暗的光芒。吊灯下素雅的长桌上摆放着各色的餐点。围绕在长桌旁的只有那些贪玩的孩子,他们贪嘴偷吃,嬉笑追逐。而富豪贵商们则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谈论着生意,谈论着金融,谈论着未来的经济走势,总之几家欢喜几家愁苦全部敛于心底,表面看去个个喜笑颜开。贵妇人们有自己的圈子,这些商业什么的与她们无关,她们自顾自地炫耀着自己,谈论着时尚,更多的话题则是落在了那对镯子上。
她静静地从侍者的托盘中取过一支香槟,轻轻抿了一口,唇瓣沾染了水色越发诱惑人。
不远处几个轻浮的富家子弟看见她时,便觉得喉头燥热,深深咽了口唾液,正要打算上前来搭话的时候,却被人抢了先机。
一个长相斯文,仪表堂堂,看上去风度翩翩的男人来到她的身边,笑得万分优雅“美丽的小姐,你好。一个人没带舞伴?”
她正查看着大厅里面部署的警卫,对于来搭讪的公子哥儿没有半点兴趣。
面对眼前美人的无视,那男人略微觉得有些尴尬,又自圆其说地继续:“我是陆天逸,可否有幸得知小姐你的芳名?”
她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盯着他,陆天逸被看得颇为不自在,片刻后,才听得她吐出冷冷的三个字:“夏愈昔。”
既没有寻常讨好的笑脸,也没有更多的介绍,仅仅就是一个名字,但陆天逸却丝毫没有觉得无礼,反而笑了。“夏小姐,稍后可以与我跳支舞吗?”
夏愈昔眼角瞥见周泽文向那对目标镯子走去,想来是今晚的**将要开始了。她可没什么时间和这陆天逸继续纠缠下去了,冷冷撇下一句:“不太方便,我还有事先走了。”之后便甩开步子,向着周泽文那个方向走去。
身后被撇下的陆天逸不怒反笑,似乎被拒绝了反而心情十分不错。他看着那抹远去的倩影,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周泽文在随身保镖的跟随下,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对血镯的展台旁边,随便环视了一下展台下那些身着华服的富甲贵商,却不料一抹银色撞入了他的视线。那抹银色的曼妙身姿向着展台缓缓走来,周泽文有几分痴迷的盯着挪不开眼,那身着银色礼服的正是夏愈昔。
周泽文脸上的痴迷被台下的众人看得清楚,大家顺着周泽文的目光看去,夏愈昔身旁的人也十分识相地让开,夏愈昔自然也觉察到了周泽文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火热,见众人看来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了。若是这般只需稍稍出卖点色相便能如此轻易地完成任务,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心中关于那对镯子未来的主人已经有了底。陆天逸却是有些不爽了,也不知是从哪里开始烧起了一把无名火,总之看着周泽文那灼灼的目光,以及刚刚夏愈昔似乎就是为了那对镯子拒绝他的邀请。念及此,更是脸若霜雪。
周泽文身旁的保镖很是及时的把他弄清醒了,他尴尬地咳嗽了一下,众人的目光便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参加我的宴会,周某真是万分荣幸。不知方才的招待各位是否还算满意。就在方才,在下为这对玉镯选好了未来的女主人。正是那位身着银色礼服的小姐,她的美与这极品血镯相比,连这血镯都要自惭形秽。周某可否请小姐赏个脸,邀您共尽一舞?”
夏愈昔上前走了几步,将手放在周泽文伸出的大掌中,回了一个笑容,声音依旧有些冷清:“当然可以。”
周泽文笑容满面掩不住地将血镯套在夏愈昔手腕上,而后带着夏愈昔向舞池而去。
有个人现在的心情与周泽文真可谓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啊!
陆天逸此时却是犹如被人一拳狠狠打在胸口,闷哼一声,胸口堵的发疼,却呕不出那口积郁的鲜血出来一般。他快气疯了,却也没办法。夏愈昔拒绝了他的邀请,反而接受了那个周泽文的邀请,虽然周泽文是这场宴会的主人,但他哪里比不上那周泽文了!还比他更年轻帅气,更与夏愈昔相配!
不管陆天逸怎么样拼命地瞪着随着乐声在舞池中翩然起舞的两人,两人都没有在意,甚至周泽文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不远处陆天逸那快要撕人的目光。
而夏愈昔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在这里陪这些人纠缠,她现在只想着回去交掉任务之后回家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一舞完毕,周泽文嘴角的笑容掩都掩不住,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想去掩。夏愈昔却是一幅置身事外的样子。那笑容看在陆天逸眼中是那样的惹人厌,他手中还盛着半杯葡萄美酒的高脚杯快要被他捏碎了。
宴会将近,周泽文当然是希望能留住他的佳人再陪他一会,但是某位佳人夏愈昔却早已找不到人了。
就在周泽文方才松开她的手,走上展台去宣布宴会结束的片刻时间里,夏愈昔就已经回到了起初的卫生间隔间里,又换回了原来的紧身衣,独自先行一步了。
陆天逸在周泽文的大门口守着,本来是想在夏愈昔出门的时候截住她的,但没成想一直等到那些富甲巨商寒嘘之后一一陆续离开还没有等到她。一股莫名的气愤冲上大脑,他愤愤地钻进跑车,摔上跑车的门,油门一踩,呼啸而去。
而他丝毫不知道的是,这时夏愈昔已经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