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村花和病毒卯上了2
我深深知道,谈恋爱的人一般都聊一些积极正向的话题,聊病毒这似乎有点不务正业,但是既然村花感兴趣,我也只能投其所好。
说到病毒,我跟这哥们还真的很熟。
我高中选修物理和生物,也不知道我那时为何如此神勇,平常成绩一般的我生物却出奇的好,我曾经一度是我们班生物的千年老二,生物考试一直都是班级第二名。第一名是个高度近视的小胖妹,她不光生物成绩好,各科都好。她是学校冲刺清华北大的预备役,而我目光瞄准一本,所以我和她不是一个等级的,但是我们的生物成绩却相差无几,不分伯仲。
我高中生物真的很棒,什么dna,核糖核酸,线粒体,高尔基体,真菌,细菌,病毒,衣原体等都非常熟悉。
既然村花问我病毒是哪个单位的,家庭地址是哪里,门牌号是几号,是不是处女座的?我就要对她一一道来,我要用通俗易懂的话让她明白病毒是怎么导致乙肝的。
“病毒进入人体后,会选择适合它生长的窝,就是肝脏,然后它们钻进肝脏细胞里,利用肝脏细胞的营养进行增殖,一方面破坏肝细胞的新陈代谢,另一方面排泄出大量的病毒继续感染其他正常肝细胞,就像水葫芦进入河道一样,疯狂生长,最后把河道给堵塞了,河道就变成死河。然后这些水葫芦又通过水流流入其他河道,继续疯狂生长,形成恶性循环。”
“那乙肝是不是真的无法治愈?”
“是的。乙肝病毒隐藏在肝细胞里,杀死了病毒那么肝细胞也杀死了,所以根本无法根治乙肝。”
村花恍然大悟状,显然她听得津津有味。
“你刚才提到了艾滋病,流感,这些疾病都是病毒做的怪。很多致命病毒具有种属特异性,比如sars是果子狸身上的病毒,h7n9是鸡身上的病毒,埃博拉是黑猩猩身上的病毒,这些病毒本来在相应的动物身上,但是一旦传染到人身上,就引发灾难了。”我继续讲道。
“sars是什么动物身上的?”
“果子狸,这是云南的一种野生动物,不过也是一道美餐,其实很多病毒的爆发和大自然对人类的报复有关。比如最近闹的比较火的那个埃博拉,这种病毒第一次发现是1976年,在非洲,两个村民在野生丛林中发现了一只病死的大猩猩,就把它抬回家,煮着吃了,后来整个村子,但凡吃过猩猩肉的人全部死了。这个黑猩猩身上的病毒就是埃博拉病毒,埃博拉病毒的致死量高达百分之八十几,而03年的sars才百分之二十几,你说这个病毒可怕不。”
“那真的太可怕了,基本上感染了必死了啊,这种病毒怎么传播的呢?”
“埃博拉是通过食物,并非空气,而sars是通过空气传播,h7n9也是通过呼吸。”
“乙肝呢?”
“乙肝有三大传播途径,第一是母婴,就是母亲有了乙肝很容易传给下一代,现在有了母婴阻断技术之后传播率大降;第二是血液,就是去医院输血不小心输了不干净血液,也有可能感染,第三就是性传播了,一般化男性和男性之间性传播的概率更高。”讲这些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作为一个药学精英,我对于生理知识从来都是抱着科学的态度。
“为什么男性和男性之间概率会高啊?”果然,村花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男性和男性之间比较容易出血。”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一根大铁棒直挺挺地插进菊花里,菊花不断往外冒鲜血,让我菊花为之一颤。
“哦,我晓得了。”村花明白了,很显然那一幕她也联想到了。
正在我思考为毛村花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的时候,村花继续提问了“问个问题,就是和乙肝病人一起吃饭,或者接吻,会不会感染?”
“不会的,乙肝就三个传播途径,吃饭绝对不会传染。接吻嘛,只要不把对方咬出血,原则上也不会传染。”我回道,当时想追问一句,你吻过吗?最后还是忍住了,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问为妙。
村花继续就着接吻这个问题跟我探讨了起来,她完全是一副和乙肝较上劲的架势,我只得继续跟她将这个问题研究透彻,一直聊到凌晨2点多她手机没有了电我们才结束。
我孙有才纵横江湖29年,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美女探讨如此深奥的问题到深夜,我觉得我们这场恋爱有点跑题了。
上床睡觉之后,我还是想知道,美女这么主动跟我打招呼,不会简单地想跟我打听乙肝知识的吧,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很多重大的问题要解决,而我们的路还有很长一段要走。
不过还是很高兴,第一次语音聊天,我们彼此都很满意,即使没有为爱情添砖加瓦,但是建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
病毒也无意中成了我和村花感情维系的一个纽带,感谢病毒,感谢乙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