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远去的猫2
冬日里,有一条叫嚣的猫,
有一次,他偷偷跟着我,还是同样的叫嚣。
在雪中,他的毛发与这白雪皑皑格格不如。
一只被遗弃了的半大的黑猫。
在壁炉前,我们静静读书,突然白篱放下书籍侧耳听着,然后莫大的琉璃放着光芒:“未夏,有猫?”
我睁大眼睛,好似好奇,白篱指了指落地窗,我将信将疑地走过去,已冻了霜的窗户很难打开,费了好久的力白篱和我将窗户两边拉开……
一只还幼小的猫。
他蜷缩在雪地上抬头望着我们一脸叫嚣,琥珀色的眼睛瞪着大大的,露出一脸凶相企图要将我们吓走。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会伪装,刚出生不久的它就会露出尖爪来保护自己。所以,未夏你并不是真的讨厌白篱吧!’
“他为什么会躲在这里?”我看向白篱,白篱眼睛有些湿润了。
“因为他看到这屋子里有暖的光。”
“昨天学校附近发生了一起非法飙车事件,据相关同学爆料,那场飙车事件里就有我们学校的学生,还有几位不良学生还主动参加飙车……”说着,欧巴桑瞥了一眼顾安辰继续说:“这件事对我们学校的名誉毁坏极大,我希望目睹过这次飚车事件的同学能够主动承认错误,将事情原原本本交代给老师,家长以及人民的公仆。”
“md,不就是让我们当汉奸吗?”完达杉小声说着,又挑衅地看了眼王琳琳。
“昨天……你还好吧!”顾安辰放在桌子上的手臂推了推我,装作在认真听讲的样子,我将在写字的手臂从桌子上放下来。
“那个……完达杉昨天怎么样了?”同样装作很认真。
“我只是把她回家而已,至于回家之后我就idon’tknow了。”顾安辰趴在桌子上侧着脸看着我,眨了眨眼,一脸嘻笑。
“哦!”
“未夏,你昨天真的好吗?你没事吧?”顾安辰依旧盯着我看,我白了他一眼。
“我觉得你好奇怪。”
是真的觉得了。
“什么?”顾安辰故作睁大眼睛示意我他很惊讶。
“砰——”突然甩来的粉笔,欧巴桑那粗声粗气地阴着脸:“顾安辰你没事就老实睡觉不要打扰其他同学——”
顾安辰那发红又懊恼的脸,我一笑,顾安辰趴在桌子上,咧开了嘴角。
“按欧巴桑口述,是‘有相关同学爆料……’听着啊!是‘有相关同学爆料。’”
“说重点。”完达杉打了一下哈欠,含糊不清的说,江强白了她一眼。
“我说的难道不是重点吗?”
“拜托说话别卡壳行不?”李伟也加入了行列。
江强挠了挠头,又学维纳斯的pose:“按欧巴桑的意思是,我们班肯定有内奸而且还将我们去看飙车的事以及顾安辰比赛……”
“妈的,小声点啦!”一说到顾安辰,完达杉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捂住江强的嘴生怕被别人听到不利于顾安辰的事。
“你让他说。”李伟白了完达杉一眼,他完全被江强的猜测吸引了。
“知道这些事不就是报名看比赛的那些人吗?首先ps掉女生,因为女同胞们那是比爱国还要更爱顾安辰啦!比如完达杉之流,所以绝对不会是她们。”
“妈的,找死直说。”完达杉脸上明显的红晕。
“你的意思是,男生?”我说。
“肯定是。”江强看着我斩钉截铁的说完,所有人纷纷盯着李伟看。
“妈的,看我干嘛?”李伟皱着眉头慌忙摆手:“江强你别阴我啊!”
“这可难说。”江强刚说完,围在一起的同学就哈哈大笑。
“咱班和顾安辰合不来的就那几个……”江强摸着下巴看着不远处与班隔绝还在复习功课的白篱。顺着视线,所有人也都明白似的纷纷用探寻的目光射向白篱。
见状完达杉又插嘴说:“你怎么知道是男生,女生嫉妒的也有很多啊!比如,王琳琳。”
“草,完达杉麻烦你搞清楚在放屁ok?”王琳琳迅速站了起来。
“哼!不知道谁平日里和四中那帮流氓来往密切,这样说的话,如果告我们学校的密更有利于四中在市里的影响,怎么样?下家都找好了吧?”完达杉毫无惧色一副就认准了王琳琳是汉奸的架势。
“要这样说的话,那未夏还是内奸呢?如果未夏有不在场证明的话那就是她和白篱串通好了,呵!咱班和顾安辰关系不好的,不就是那个木头白篱么?”王琳琳很是得意的看着我,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猛地一痛,刚刚他们再怎么说,江强也没有说到白篱的名字。
而王琳琳则是几乎侮辱性地在说白篱。
我看到白篱握着的笔微微颤抖……
我走上前。
就像着了魔般,我直直地走过去,王琳琳似乎没有预料似的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所有同学也都静默不语,我抬起手,刚刚要挥下就被王琳琳识破似的立刻抓住我的手臂。
“未夏少用昨天你打四中那帮学生那样对付我,我可不是好惹的。”她傲慢地甩开我的手鼻孔朝天那样打量我:“你有病啊!我说白篱关你屁事?一边玩去。”
“对啊!未夏你那么激动干嘛?没必要嘛!”江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该不会是和白篱有一腿吧!我看也是,平时和白篱那么亲密,说他是你的哥哥是做掩饰吧?”李伟笑得极其猥琐,被我一瞪也豪不收敛。
完达杉小步跑了过来在李伟后脑狠狠拍了一下大声说:“少他妈的给我在这放屁,未夏和白篱没有血缘关系。谁要是再敢诋毁未夏我就活剥了你。”
“啊?没有血缘关系?那这意味着……”
“白篱是孤儿啊!”完达杉刚刚的话丝毫没有令在座同学消除疑虑反而使那些花骨朵更加猜想。
“啊?白篱好可怜哦!”有几个女同学还专门跑到白篱身边用一种我极其厌恶的表情看着白篱。
此时,班级里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全部沸腾,所有21世纪被娇惯的独生子女纷纷用那貌似怜悯同情的目光在上下打量着白篱。
我怔怔看着这一幕,完达杉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我,没有反应过来。
白篱被一群好心人士包围着,用那恶心到极致的装腔作势声给推搡着。
我看到,这世界仅是一小部分天地,在白篱周围一个不大的圈,充斥在空气中那种好似善良怜悯的空气在渐渐发腐,不知为什么我闻到了一种腐臭,与这冬日极不相符的罕见味道。
白篱在被那关切的语音中不知所措,那神态就像被遗弃了的渴望屋内那发暖的光。
“未夏,美术老师交的画,快拿来啦!”
“我没画。”我冷冷地爬在桌子上,来收图画的女同学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我桌上一个篮板,几只画笔,和如同白雪皑皑的白纸。
“那怎么办?老师会很生气哎!”女同学故作为难的发起了娃娃音。
不外乎顾安辰正坐在这里,所以周围有无数只眼睛以及女同学们故作姿态。
顾安辰对着美术课代表甜甜一笑:“hi美女,这是什么?看这白雪皑皑的美丽极了,这是新手法吧?”顾安辰又看了看我笑得更甜了。他极少露出这种表情,所以,理所当然地女同学泛起了花痴,以及周围虎视眈眈地女同胞一阵惊呼。
“可是……”
“不是说画了么?这白雪皑皑的是什么?新生画派ok?就怕拿去那老头不知道,怕扫了他的面子,所以,美女,这次就当做没看见吧!ok?”
“可是……这是老师特意要亲自查阅的哎!好像很特别,糊弄不过去……”女同学好像要哭了般扭了扭身体,顾安辰的笑容立刻消失,黑着脸。
“那这样,我也没画,你去举报。”说着,顾安辰就将刚刚画好的油画卷成一团然后塞进抽屉里,又摊了摊手,女同学这次真的哭出来了一路小跑的走掉。顾安辰趴在桌子上,我向他投来了白眼。
结果,没交作业的我们就被罚在走廊罚站,整整一节课,顾安辰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嚷着。
这次罚站好像对他很感兴趣,因为又可以站着在走廊跑来跑去了,就像有多动症似的。
“未夏那是什么?”远处的空中,顾安辰向我惊呼着打开了窗户,顿时一股凉意扑面而来还夹杂着雪花。
风呼啸呼啸,极大地冲击力打开了教室的门,我听见同学们似乎被吓了一跳,接着,美术老师皱着眉头走了过来,瞪着一双略浑浊的小眼睛格外凌厉就要开口,透过窗户,我看到白篱认真侧着的耳朵,以及顾安辰拉着我的手飞速向前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