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了,我的大学

第二章 来了,我的大学

2011年的秋天,我踏上去往西南边陲某地级市的长途汽车,老爸和我同行。

这个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非得要送我,我理解了“儿行千里母担忧”里面的“母”实际上是个代词,代指的是天下的父母。

路上也没什么好说的,夜间行车,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到目的地正好是清晨六点。我想我应该是前几个到达学校的,说好的九月一二号报名,我这一号就到了的压根就没跑。

大学公寓,我来了!

我在心里高喊着。

学校建在一座山的半山腰,旁边一座山是一座正在开采中的矿山,道路曲曲折折,前面一段被运矿车压得稀巴烂,分外曲折。

老爸拿着一个蛇皮袋,袋子里面有我的衣服,我则提着一个行李箱,里面是一些杂物,我们就这么风尘仆仆的随着公交车,扑向了我的大学——皇家机电学院。

怎么说我进入校门后的第一感受呢:好家伙,那真是人山人海。

公交车还没停稳就被人围住了,那是接人的师兄师姐,他们争的面红耳赤的,至少我的行李就被两个师兄同时抓着,两个人互相瞪了一眼,最后四只眼的师兄胜利了,看来加了两只眼睛后眼神果然要凌厉许多。

怪不得我老姐戴着眼镜瞪我的时候,我屁都不敢放。

不过也有很多不抢行李的师兄,他们大多蹲在一个离公交车不远的高处,眼睛不停在学妹的身上乱瞄,时不时还冒出两句日语,——索噶啊,卡哇伊啊什么的——也有的留着哈喇子。

这里得说一下,我老爸当时就纳闷了,一个劲旁边的师兄,你们学校还有留学生,日本鬼子——老爸喜欢看抗日神剧,对日语也是有所涉猎。

师兄面红耳赤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还好很快报道的地方就到了,师兄把我们跟班上的助理辅导员一交接,立马闪人了,估计他一路上保持沉默也憋屈的够呛。

好吧,我开始说过,我以为我是第一个到学校的,其实呢,我是最后一个到的,如果我早十分钟,也许会是倒数第二个到的。公寓是没希望了,稍稍好点的六人间也没有了,最后只剩下坑爹的八人间。

八人间啊!我天,跟高中一样,到后来进入宿舍了才发现,除了可以上网以外,环境实在是比不上高中。

我被分到了四宿舍205寝室,不知道有没有记错,因为那也不是我最终的寝室,住了没多久我就搬去了另外的一个寝室,现在先不谈这个。

皇家机电学院的寝室有多差,没有进去过你是无法想象,估计学生为学校起这么个名字大半的怨气是来自于宿舍。其实四宿舍只是内部的叫法,对外我们宿舍叫了一个特傻得名字——竹贤居。

其实里面压根就一根竹子都没有,只有一个水泥塑成的竹笋,柒成了绿油油的样子,上面有竹贤居三个大字。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只知道是一个作家取的,那是我们学校走出去的最有出息的学生了,那学生出名后就不得了了,因为我们已然成为了一个文学圣地,所以什么都得文学化,那师兄就被请回来为学校标志型建筑取名:

于是四宿舍叫了竹贤居,一食堂叫聚贤居,二食堂叫集贤居,一教学楼叫思学楼,二教学楼叫敏学楼,太多了,不过有几个最坑的我得说一下,比如图书馆叫藏经阁,后勤仓库叫营造处。

不过还有一个名字很好听,但是被我们曲解了含义的地方,那是学校的一个人工湖——静止湖。

多么有诗意的名字啊,可惜很快我就听到了大二师兄的另外一个叫法:精子湖。静止湖得后面有个假山,山里面修的四通八达,于是这里就成为了寂寞难耐的情侣们偷情的圣地,湖里也常常发现某种管状橡胶制品,而精子湖这个名号就是这么来的。

哈哈,一下子也想不起那么多,以后想起了再说吧。

进了寝室,第一个感觉就是窄,而且电扇装在了大门口,电扇下面就是两根铁丝,用来晾衣服,所以电扇只能吹着衣服。

我想要退学!

我不能不说这是当时内心的真实想法,并且这个想法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一些人,发生了一些事,不过我还是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因为这些人的出现,我开始越来越割舍不下,现在想起来也是又想哭,又想笑。

首先,我的几个好兄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们出场,也许最开始你们给我的印象并不是十分深刻吧。

老爸快中午的时候就离开了,离开前我和他一起逛了一下校园,父亲说很大,我也觉得很大,其实后来才明白,我们是逛晕了,把走的一个圈,当成了直线,所以就变大了。现在姐夫没事就常常跟说,他们大学有多大有多大,宿舍到大门要半个小时,好吧,而我的宿舍离我的大门呢,满打满算五分钟吧,也许还要不了那么长时间,能说它大吗?

现在开始介绍寝室的成员吧:飞机、小钒、海狮、安福、小涛、川儿、汤攀,还有就是我,我叫小科。小科这个外号也是他们取的,后来才知道本地电视台有个节目叫小科帮忙,幸不辱命我名字里面有个科字,拥有了这个称号。

前面说过,我记不得他们的出场了,不过有两个人得说一下,因为当时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那是一对高矮组合——小钒和飞机。飞机又高又廋,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整个人就像张纸一样,正面看就够小的了,侧面看就没有了,当然这是我们后来夸张的说法;小钒却不算太高,不过看起来挺结实的。可想而知,这样的一对人结伴而行,是怎样的一对奇怪的组合。

一见面,飞机就开始派烟,像个小大人一样。我本来是要抽烟的,只是已经戒了有好几个月了,他们听说后非得发我,不然就不依不饶,我也只好接着,接了就没法戒了,想戒他们都不允许,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想戒烟,问过国家和人民的感受了吗?

国家我是没法联系上的,人民的话,反正他们几个烟民是不允许我戒的。

这里我得先说一下飞机这个外号的来历,因为实在是太有趣了,我忍不住得先说:

飞机本来叫蔡飞,后来他去了本科班——套读本科的班级。有一次他和他的班主任发短信请假,本来是想说:“老师,我是蔡飞,我生病了要请一天假。”结果一不小心就发错了,成了“老师,我是蔡飞机,我生病了要请一天假”。老师也有趣,回了个“好的,飞机”。然后结果这个光荣的称号就一直伴随着他,直到现在。

后来关系十分要好后,我们都亲热的叫他机哥,弄得新来的学弟直问我们这师兄以前是不是有个名字叫蔡机,我们就说不对,他原来叫蔡飞机。

不过当时我对他们两个鸟人的不太感冒,感觉二不挂五的,与我这样的老实人注定尿不到一个壶里,我也压根就没想过和他们深交,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超出了我的意料,也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这里就先不说了,我们接着讲下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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