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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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沫！”顾博彦抱住林沫，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当林沫昏倒在他怀里时，他非常自责。他不该试探水沫。那肮脏的过去就该让她忘掉。
“安安？白血病？安安……安安……”林沫头突然疼起来。她捂住耳朵，脸色苍白，额头上直冒冷汗。
“我表妹安安是白血病，要去美国做骨髓移植手术。”顾博彦认真地看了一眼林沫。
“出差啊？”林沫笨笨地问道。
顾博彦坐下后，对林沫说道：“我过些天要去趟美国。”
他今天的任务不是护花，只是做了趟司机。现在任务完成，他可没功夫在这儿做绿叶。
说完，贾清风就开溜。
“你们都成双成对，欺负我孤家寡人。”贾清风挑挑眉，“我去泡美眉，你们慢慢吃。”
“水沫那是咱老大专属的称呼。小假，你今天脑抽？”高砾调侃着贾清风。
“林沫或者林小姐，你选其一。”顾博彦霸道地说道。
“哎哟，老大，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贾清风戏谑地笑问，完全不知道自己惹火了某人。
“水沫是你叫的？”顾博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冷冰冰地斥了一声。
“一个女人整天不是三字经就是**丝，严重污染耳朵。”贾清风作势掏了掏耳朵。“还是水沫乖。”
那时候，可就不只是不喜欢，而是无法接受了。
“那个词……不雅……”高砾想了半天，才想出“不雅”这个形容词。她出口成章的“三字经”已经够让他头大，若她在他母亲面前说出“**丝”这样的词，他那古板的母亲非得昏倒不可。
她一孤儿出身的女孩，没有必要装大家闺秀，她性子就是这样，他要接受不了就别装情圣！
“我要不要说‘**丝’你管得着？”辛雅不满的大声抗议。他出手也忒狠了吧？如果他不是她的顶头上司，她早就暴粗口了。
“不许说‘**丝’两个字！”高砾霸道地命令道。
她才说完，后脑勺就受了重重一弹。
“果然奢侈！”辛雅摇了摇头，“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丝真心不懂。”
“不会！就要痛宰！”林沫开心地笑了。“我跟你说，这里的鱼子酱特别新鲜，刚从鱼肚子里掏出来就空运过来了。”
“蛋糕可以打包。”辛雅附在林沫耳边，小声说道。“顾博彦请客，一会儿狠么地宰他。哈哈，沫沫，你不会心疼他的钱包吧？”
“顾博彦有点事，一会儿可能就到了。”林沫拉着辛雅坐下，“你先吃点蛋糕垫垫。”
不是说是四人聚会吗？怎么另一个男配不是顾博彦，而是“假清风”。
“这不是那个假总监？”辛雅看到贾清风的时候，笑着问道。
“矫情！”林沫俏皮地捏捏辛雅的腰。
“我一直这么漂亮。不只是今天。”辛雅毫不做作地说道。
“辛雅！”看到辛雅走进包厢，林沫立刻热情地迎上去抱住对方，“你今天好漂亮！”
……
就算不顶着“顶头上司”这个帽子，他也有足够的资本追她。早在上高中的时候，顾博彦就带着他们几个兄弟创立了一家网络传媒公司。当时只是玩票性质，没想到后来网站越来越火，上半年成功在美国上市，如今市值已经过百亿。他股份虽不是很多，资产却已经多到够吃十辈子。
高砾不满地瞪了瞪眼睛：“辛雅同志，我当然不是你的菜！因为你是我的菜！”
“你不是我的菜！”
“金龟就在你面前，怎么不见你钓？”高砾不满地吹着莫须有的胡子。
“听说墨里出入的非富即贵，我今天得好好把握机会，争取钓只金龟。”辛雅机灵地躲过高砾的狼吻，坐进副驾驶座。
“美！”高砾搂过辛雅的腰，赞赏地说道。
她今天突然心血来潮换了个发型，蓬松的短发微卷着，别有一番风情。她很满意这个发型。
辛雅拨弄了一下新烫的粟色短发，问道：“有问题吗？”
这个女人时而如火般热情，时而如女王一般高雅迷人。
当她出现在公寓楼下时，高砾的心被彻底迷惑。
这些衣服其实都是便宜的地摊货，可是在她的精心搭配下显示高雅而不俗。
辛雅化好妆后，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在满意之后便拿起包下楼。今天是要去“墨”，所以她打扮得比较隆重，黑红相间的礼服是抹胸设计，所以她在外面套了件白色坎肩。
……
“人现在可是顾博彦的女人，估计连咱们总监都要讨好呢。”小赵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羡慕，转动着手中的笔，极理智地分析道。
“林沫看着不像那种招蜂惹蝶的女孩啊！”
在林沫跟贾清风离开后，小齐神秘兮兮地跟身旁的小钱说道：“此处有讦情！”
这真是她们眼里那个不管遇到什么事都笑眯着眼睛的林沫？
她因为顾博彦的关系，把贾清风看成无性别的兄弟，所以没注意自己对他的动作有些过分亲昵，于是几个属下在看到她推总监大人这一幕后，一个个瞪大眼睛。
“赶紧去开车！”林沫用力推着贾清风，不想被同事们继续围观。
“你若冻着，老大会怪我没照顾好你。”贾清风耸了耸肩，露出无辜的表情。
她可不想一直处在风暴中心。
“假清风，你懂不懂避嫌？”林沫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的人都以为贾清风是个温柔体贴的新好男人，谁会知道他人后那风流不羁的一面？他这么温柔体贴地对她，刚刚在早上刮起一阵绯闻风暴的她，怕又要掀起一轮旋风。
贾清风帮她将纱巾围好，斯文地笑道：“外面风大。”
“啊？”林沫看清是贾清风的时候，这才清醒过来，“哦！好！”
贾清风直接走到林沫面前，微弯下腰，笑着对还陷在自己思绪中的林沫说道：“林沫，老大临时有事，让我带你去墨。”
“难道是看上我了？”
“总监来咱们办公室干嘛？”
“总监！”
这时，贾清风出现在二组办公室门口，笑容如一缕清风，倾倒一堆女人。纷纷指着他，犯着花痴。
她由一个只在悦读网工作了一年的小责编一跃成为主编，自然有些人不满，她知道有些人对她并不服气，只是嘴上没说。
其实对她来说，最难的还不是那些作者，而是与同事们的关系。
一个好的主编是带好手下的作者，让她们百花齐放。
第一天接手主编的工作，有天忙得不可开交。还好有一些叫得出名堂的作者，去年公司年会的时候曾经见过，彼此有些熟悉，她知道她们擅长写什么类型的作品，也不需要怎么指导，反而是那些刚进入网文界，还没混出名堂的小作者需要她花更多心思，去了解他们，根据每个人的特点给予指导。
退出作者群后，她摘下黑框眼镜，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不到五分钟时间，林沫便和所有作者都熟悉起来。
“泡沫大大，求罩！”
“大大好！”
“大家好，我是云上的泡沫。（一张笑脸）火风休产假，暂时由我代替她的工作。”
林沫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将二组主编的工作熟悉了一遍，并着重跟手下的三名责编分别了解了一下二组所有作者的情况，便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在安排好下一轮推荐之后，她抽空进入作者群，和大家聊了会儿天，彼此熟悉了一下。
……
她的确有时候手段不怎么高明磊落。
顾忻如被堵得无话可说。
他虽然打小跟着姑姑，对姑姑感情很深，可是他不喜欢自己的私生活成为长辈们茶余饭后的议题。
“姑姑，做人要厚道！再说，那是我的私生活。”顾博彦冷着脸说道。
“半年前。”顾忻如看了侄子一眼，“我一直容忍她全是因为安安。如今安安不需要她了，打发她走！”
顾博彦怔忡了几秒，然后客气而疏离地说道：“姑姑什么时候知道她的存在？”
“既然找到了合适的供体，那个女孩就打发走吧？”顾忻如冷漠地说道。
姑姑不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她主持秦氏许多年，早有女强人的名号。
“怎么了？姑姑？”顾博彦立刻绷紧神经。
“博彦，姑姑有些话一直想问你。”
顾忻如紧跟着走出院长办公室。她看着顾博彦的目光有些复杂。
“我们去看看安安。”顾博彦起身，先行离开。
“肯定！”庄博拍了拍顾博彦的肩膀。“安安也是我妹妹。”
“庄博，你负责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专家。我们都不能失去安安。”顾博彦语气凝重地说道。
“你说怎样就怎样。我只要安安活着！”顾忻如立刻同意。
庄博摇摇头：“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敢跟病人家属保证百分百安全。顾姑姑，我建议为了让手术尽量安全，送安安去美国动手术。那边设备、医生都要比国内强。”
顾忻如紧张地绞着双手：“有没有百分百安全的手术方案？”
“任何手术都可能会有危险。只是因为供体与安安无血缘关系加大了术后排异的可能。”庄博认真地解释。
“你是说手术有危险？”在庄博讲了许多骨髓移植手术可能会有的风险后，顾博彦皱起剑眉，心情不再像刚才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