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拜长公主
夜里,冷冬儿枕着段别离的大腿上,他小心的为冬儿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一下接着一下,不耐其烦,“你的头总是疼,要不咱们请医生来看看好了,到底是什么毛病?”至少这样,他也可以放心点。
冷冬儿笑了笑,“你忘了吗?我也是一个医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呢?只是最近真的是太累了,忽略了自己的身体。”
段别离闻言,心中涌上了无限的自卑,“冬儿,都怪我毫无用处,才会让你这么劳累。”
“你怎么说起这个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说这些破坏我们之间感情的话,你为我做的都是心甘情愿,怎么到了我为你做的,都变成了你的不好?”
段别离抿着唇,“我想为你撑起一片天。”
冷冬儿摸着他的一起一伏的胸口,“你在这里为我撑起了一片天,没有别的人让我如此心动。”
“原来我还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啊!”他璀璨的眸子弯成了一道月牙。
“那是,在我的眼里心里,你都是真正的男人。”
段别离发现他自己偶尔会很小心眼儿,就好比这一刻,“其他男人呢?”
冷冬儿挑挑眉,亲亲他柔软的红唇,带着一股沁人的馨香,“自然都是太监。”只是……
段别离禁不住的扬起了嘴角,依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我记住了你说的话。”
冷冬儿再次挑挑眉,“只是,离,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身边好像没有男人,一直都是你身边有很多女人围绕着你转。”
段别离一怔,仔细这么一想来,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她顽皮的再亲亲段别离的唇瓣,带着亲昵的撒娇,“需要我为你点点吗?叫什么名字我可都是记着呢?”
蓦地,段别离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其他女人在我眼里,自然是过往的路人。”
冷冬儿撇撇小嘴,好吧,她白白期待了一把,还以为这人会说那些都是尼姑,却没有想到这般文绉绉的。她可以不纠结在这件事情,但是有件事情,她必须要弄清楚。
耍着小女孩的脾气,用力的掐了掐段别离腰间上嫩肉,“快说,你为什么要我原谅付清流,她可是鼓动柳若梅和段皓腾,给我们儿子下毒的人。”调查出这件事情的事实时,她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个女人,可是想到那么容易就让她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她,可是还没来得及打击报复,离就不允许她做这个做那个。莫不是……她加了力度,即使很痛,段别离依旧平淡如斯,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气的冷冬儿差一点就要抓狂了,“快说,你是不是真的对付清流动心动情了?”想到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她心中深处某一块伪装的坚硬就要塌陷了,隐隐伴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
段别离握住冷冬儿掐着自己的小手,宠溺的说道,“你瞎说什么?”
“不是瞎说?那你给我一个理由。”她坐在了身子,掐着腰看着段别离浅笑的俊彦,若是注意力太集中,真的有可能失了魂魄。
他的眼角有藏不住的笑意,看着冬儿那张气鼓鼓的小脸,心情放佛格外的好。
冷冬儿看着他这般表情,不紧不慢,甚至还带着继续揶揄,足以攻破她最强硬的城墙,没有人可以挑战她的底线,因为那些人不是她最重要的人,对于她来说不过是陌生人,可是这个男人不一样,是她深深爱着的人,所以只要他的一个迟钝,就会令她伤心不已。
“你笑什么?”冷冬儿真的就快要抓狂了。
段别离摇摇头,“我没有笑。”
“你有。”明明笑的那般得逞,好似得到了什么宝物似的。
“好吧,我承认。”这个时候的冬儿很像一个小孩子,所以他倒是玩儿心大起,不想那么快结束她不依不饶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回答?”冷冬儿差一点就要失声的惊叫了。可是想到此时已经是深夜,不能随便大叫,否则会被人误会,很是及时的压低了声音,“快说,你今天晚上不把话说明白,说清楚,我肯定不能让你睡觉的。”
段别离耸耸肩,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大的威胁,如果现在晚上,他不被人手脚缠住,真是睡不着了。所以……
他决定坦白事实,本来他想最后告诉她,可是现在事情有变动,所以只能把他的理由事前说出来。“其实我没有别的理由,当我知道她是下毒想害死我们儿子的人,我也动过杀心,可是……”
“可是什么?”冷冬儿有些急了。
“我想告诉你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母后的初恋情人其实是十王爷付流云,他们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冷冬儿睁大着双眸,看着段别离不解的问道,“即使这样那又如何?”这样的理由还不足以打动她,甚至是放弃报复。
“将来母后会与付流云在一起。”
冷冬儿眨了眨双眸,张口说道,“你疯了吧?”
“是……”她立刻捂住了段别离的嘴,惊恐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现在父皇可是健在呢?若是这样的话被传了出去,父皇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被自己的女婿戴上绿帽子,怎么可能轻饶了离呢?
他拉下了冷冬儿的小手,“不会的,这是父皇对我说的。”
“父皇说的?”冷冬儿不可置信的问道。
段别离点点头,“是的,是父皇说的。”
“父皇为何没有和我说?”冷冬儿不是怀疑,而是觉得奇怪,这样的事情没有对自己说,只对离一个人说,父皇到底是何用意呢?她为什么越来越摸不透父皇心中所想的。
“冬儿,我答应父皇,绝对不说出去,所以你莫要再问了,你父皇已经决定好你母后未来的路,我想自然有他的用意,你该知道,你母后的性子太倔,若是她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逼迫她的。”所以当时父皇找她秘密谈话时,他也曾有过怀疑,可是父皇告诉他不必担忧,皇后必定会答应的。那时他便明白了,天下间看的最明白的莫不过就是皇上,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冷冬儿抿着唇,“所以你认准了父皇所说的?”在她的眼里看来,母后若不是爱父皇,又怎么会选择当年抛弃了十王爷,跟在父皇的身边呢?
段别离挽过她鬓角的发丝,别在耳后,“别想那么多了,其实父皇看的比我们谁都清楚。”其实父皇对他说的更多,听在她的耳朵里,好似是交代什么身后事一样,让他不忍全部都告诉冬儿,生怕她真的伤心。
虽然冬儿占用了雪舞的身体,可是她也接受了她的家人,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的去爱。
“所以,你让我原谅付清流,也是为了母后?”
“恩。”
“没有别的心思?”
段别离一怔,很是迷惘的问道,“什么心思?”
“自然是怜香惜玉的心思。”她噘着小嘴不满的示意。
“冬儿。”他深情一唤,带着无尽的宠溺。
“什么?”
段别离腼腆一笑,“我喜欢你吃醋的模样?”
冷冬儿额头上的黑线滑下,遮不住一脸的尴尬。
这男人……
他独有的情调让她措手不及,她扶着额头,低喃着。“我才没有吃醋呢?”
“哦!”
冷冬儿不禁气急,轻轻的捶着他的肩膀。“你这是什么回答?”
段别离抓住她的小手,柔声的说道,“我相信你的话。”说罢,一抹浅浅的吻落在了他白皙的手背上。
一吻染红了她的脸,“你在敷衍我。”
“没有。”
“你还撒谎,我告诉你,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别,唔……”一抹深情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堵住了她抱怨不休的小嘴,直至她缠绵在他的深情里,最终慢慢的回应他的热情。
满室旖旎,遮不住。
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喘息,伴随着女人愉悦的喘息,偶尔能够听见男人兴奋的粗嘎声……
*
早餐时间,沉默许久。
蓝儿才想起某个人的拜托。
“姑爷,我忘记了一件事情。”
段别离一怔,“什么事情?很重要吗?”
蓝儿很冷静的摇摇头,“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若是付清流听到蓝儿这话,她非气的口吐三升鲜血才行。
白白的等了一晚上,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等到。
付清流万万没有想到,是蓝儿忘记了告诉段别离。
“哦。”
蓝儿放下饭碗,“付清流想要见你。”
段别离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却没有想到黄儿已经是骂骂唧唧的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想着勾(禁词)引我们的姑爷,竟然到现在还不死心?”真是越想越可恶。
冷冬儿笑了笑,不甚在意,“离,你去看看吧?”
段别离点头说道,“我正有此意。”把事情说的明明白白,希望她不要再做无谓的等待。
“主子,你怎么也答应姑爷去呢?”黄儿不解,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她这个太监了。
冷冬儿柔柔一笑,“一点也不,离的心在我身上,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黄儿深深吸了一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主子,姑爷是好男人,可你难保付清流起了色心?到了那个时候该怎么办?”
此刻就连外面扫地的北堂雪也不禁扑哧一笑,怎么把付清流说的好像色女一样。黄儿怎么会听不见北堂雪的笑声,凶狠的侧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北堂雪,你的皮又痒了是不是?现在干活干少了是不是?”竟然不知死活的嘲笑自己?她真的是太仁慈了,让她还有力气笑话自己。
北堂雪浑身一震,立刻拿着扫把夹着尾巴就逃了,生怕真的又被黄儿一顿折磨,现在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皇姑,还有她身边的这些吃人的母老虎,各个都凶悍到足以要别人的命。
从昨天为止,只是简单的清扫落叶,还没有什么重大的工作落在她的肩膀上,此刻北堂雪已经是非常心满意足了。
可是活不能白干,她有今天都是那个付清流害的,怎么也要好好的折磨她一番,她心中的怒火才有可能压得下来。
她招呼着和她一起的意嬷嬷,“你去叫付清流今夜子时到后花园来见本宫。”
“是,公主。”
“小心点,不要被小皇姑知道了。”
“公主,你就放心吧!”意嬷嬷心疼的看着雪儿公主,这孩子是她带大的,现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付清流,自然是想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如果公主心里能够好受一点,她何乐不为呢?
躲在暗处的黄儿,目光始终紧锁着那位早已经消失在拐角的意嬷嬷,蓝儿挑挑眉,“不去阻止吗?”
黄儿耸耸肩说道,“北堂雪这个嚣张的公主可以帮助主子解气,我又何必去帮忙呢?”她倒是巴不得北堂雪的动静闹得大一点,始终搞不明白,怎么主子和姑爷都一样,好似就这么轻易的饶过了付清流。
“你呀!看着点,别让雪儿公主玩的太过火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
“柳若梅,你打算怎么办?”
黄儿一听到这话,不由得乐了,“主子已经交代了,让她和段文姝日日来雪落轩请安。”
蓝儿能够想到,柳若梅一直想把主子踩在脚下,现在主子的身份一飞冲天,这天下连皇后见了长公主都要让路,更何况是他们母女俩呢?肯定比吃下了一白只苍鹰还要让他们恶心,所以这请安他们可以天天想花样。
*
“启禀长公主,外头来了好多当官的马车。”此时段家的总管战战兢兢的向昨日还是大少奶奶,今日就变成了长公主的冷冬儿汇报,脑袋里琢磨了一晚上,曾经有没有得罪过这位祖宗,若是有他今日必定要已死谢罪,此刻段家是一片沉寂,各个得罪过冷冬儿的人已经躲在角落里。
甚至是冷冬儿一出动,立刻有人打好了小报告,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是冷冬儿所到之处,必定渺无人烟。
冷冬儿倒也习惯了,反正她一向是喜欢清静的人,没人了反而更好。
外面都是官品极高的大人,各个都不是他这样小总管可以得罪的起的人,可是长公主也是更加高贵的人儿,所以他也不敢唐突了长公主,毕竟他还要在段家继续做下去,讨好长公主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听闻总管的恢复,微微挑起了眉头,“怎么?来了很多的当官的马车?”
总管频频拭汗,“是的,长公主。”
“最大的官是几品?一共来了多少人?”她睁开慵懒的凤眸,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想必是排在最前头的,所以她还真想知道有多少人闲着没事干?
总管捏着手指头算了算,“初步估计有二十三辆马车,打头阵的是最大的官品,二品大员。现在数目还在增加中,也有许多商家前来拜访。”真是仅仅一夜之间,段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冷冬儿微微一笑,“有劳总管了。”
总管听到冷冬儿这般客气的话语,腿都软了,直接跌跪在了地上,可怜他一副老骨头,还真是坚硬,丝毫不觉得疼,反而是先解释。“不敢,长公主折煞老朽了,这是老朽该做的。”
“总管,你出去叫黄儿进来,等一下她会处理那些大臣,还包括那些富商。”她说到这话时,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了几许嘲讽的笑容。
“是,老朽这就去请黄儿姑娘。”
冷冬儿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去了。
黄儿一蹦一跳的进了屋子,“主子,你找我?”
“恩,有点事情。”
冷冬儿起身去翻包袱,找到了她的印章,在一张草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段话。
企图进入段府,与长公主求见的人全部当做贿赂之罪相待。
她将印章盖在了左下方,上面刻着篆体的北堂雪舞,象征长公主身份的印章。
“你拿着这张纸贴在段家的大门旁,我倒要看看,谁敢有胆子来见我?”
黄儿一瞧这句话,不由得乐了,“主子,你这招可真是绝了,我相信那些人肯定吓得撒腿就跑,甚至很有可能忘记坐上马车逃走这回事?”
冷冬儿冷冷一笑,“国家有些百姓正是困难的时候,他们有这些闲钱不去做好事?来这里做无用功,真是可耻之极。”
黄儿点点头,“这些人都应该变成穷人,他们就了解别人过得有多么辛苦了。”她收起纸张,准备要出去,却被冷冬儿叫住,“主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冷冬儿水眸转动,闪过一丝狡猾,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黄儿,不要赶走他们,将他们全部接待好,礼物全部收下来,名单给我记好了。”
黄儿一怔,想到方才主子的气愤,如今突然改变了主子,立刻就明白了主子想要做什么?
不由得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竖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啬的赞美道,“还是主子厉害,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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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筱萋的《大叔,离婚吧》
她上官悠蜜总是很迷糊,忘记这个忘记那个。
这下子连自己刚刚结过婚的老公也忘记了。
这辈子,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死人,尤其是死了几百年的死人。
学术研讨会完毕之后,她就火速的来到了巴黎,担任她大嫂的助理。
却不曾想到,与那个忘了八百年的老公重逢了。
他雷诺是世界最大模特公司的boss。
旗下经营的其他项目多如牛毛,每日进账就够令人咋舌,
对女人总是有着过高的审美,美丽的女人只是他的一场游戏。
他有一个美丽优雅的未婚妻,意见的分歧,导致了他们解除婚约。
一次错误的意外,却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结了婚。
然而那个稀里糊涂结婚的臭小孩总是气得他暴跳如雷,青筋爆裂。
大叔,你玩你的活人,我玩我的死人,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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