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潜水钟与蝴蝶1

第二十五章 潜水钟与蝴蝶1

(第二部开麦啦)

阿质对运动会意犹未尽,但是期中考接踵而来。

没时间让他再回味小优冲破终点线时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扑向在那边等了老久的阿质,小优倾斜出那种介于差点没摔倒和想要被拥抱的弧度,阿质兴奋得很想要张开双臂迎接突如其来的拥抱,距历史性的一刻两米开外,五班的后勤部队风驰电掣地把小优抬了下去。

阿质苦笑着收场,被后面冲来的选手一路擦撞面无表情地说“哇操场怎么这末多人啊!”

很快的,运动会就被遗忘了,该喝中药还是西药的抉择又泼得阿质满身都是。

吴智慧彼时媚眼如丝欲说还休欲拒还迎欲罢不能,晚自习微凉的秋风翻阅着她桌上满是草书的字帖。她像阿质征文那样经常斩获各种书法大赛,最喜欢书法大师启功,一中大门的校名还有校内的重点建筑题字都就是出自其手。

阿质有时候遇到智慧,两个人都会到处去寻找启功的字,并驻足开始了良久的致敬。说到草书与行书,智慧喜欢草书而小优钟爱行书,阿质什么草都喜欢,他就是博爱拈花惹草,抑或说向往导演这份神职的人都会有广泛的爱好。不过智慧对阿质来说就像哥们一样,而小优该怎么定义她?他还得再摸索摸索她的意思。

阿质在智慧的隔壁桌搔首弄姿,看到一堆的化学方程式,烧首弄姿得都快自燃了。

“智慧,你又在走神?”

“那你呢?”

“我快自燃了。化学搞不懂。”

“化学我也不会,每次考试就自己写出来了。”

“怎么可能?”

“化什么学啊,你看这篇唐伯虎的《桃花庵》。”

“字帖我看不懂啊,龙飞凤舞的。”

“别看他们都是龙飞凤舞行云流水的,其实都是乱写的。”

“乱写的?不至于吧。”

“这就好像诗歌鉴赏,明明是即兴创作的,可能当时作者并没有想到那么多,还忧国忧民言情寄物睹物思人的。”

“不是吧,你这次的诗歌鉴赏又得了2分,总共六分诶!”阿质瞄着智慧桌上的语文试卷。

“那你呢?”

“我五分啊,就是套一套就比较安全了。”

“安全套?”

“什么啦?我是说套一下那个鉴赏公式得分就比较保险了。”

“保险套?”

“艹!”

“嘘~~涛哥来了。”

期中考最大的目的莫过于让你保持兴奋,延长你对学习压力竞争感的持久度。这就好比兴奋剂伟哥之类,产生莫名的恐慌之余会突然变得很上进,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对不起家人了,阿质一碰到考试就会觉得很对不起生活对不起一切可以对不起的事物,除了他自己。

阿质最薄弱最短腿的两个科目是物理和化学,物理就像大老婆一样任劳任怨最后还是成了黄脸婆,化学就像二奶一般为追求一时的刺激和快感每次遮遮掩掩见不得光。

化学老师孙还滔今晚来教室下班,阿质看到他脸一暗立马低下头继续研究自燃。

孙老师在班级里人气居高不下好评如潮,虽然五短身材,形象却是异常高大和硕大,他这种属于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阿质深有体会。

经过沙盘推演与地毯式搜索,罗列了一页草稿的方程式,始终没办法燃烧起来,他感到绝望了从自燃的想法升级到**,并衍生了想跟那个跳教学楼未遂的女孩探讨怎会死不了是不是方法不对要不我们合作可能死得比较快死得比较到位。

看着桌底诡谲地笑着,阿质认为应该早点把二奶休了离了一了百了,于是他雄赳赳抬起头刚准备把化学作业换成物理,然后气昂昂地发现,孙老师也就是滔哥硕大的形象彻底把周围的空间占据了。

阿质感受到住房紧张后退了半个身子,滔哥看到化学即将被抛弃就把左手压在上面,右手直接按着阿质的头,像抚摸着温顺毫无抵抗能力的狗仔,或者说像要溺死狗仔那样把它强行按进水里,阿质这时就好比一条慌张的落水狗紧张到快要窒息了,嗷嗷嗷地在心里叫着,头低得越来越遮遮掩掩见不得光。

“阿质啊,在做化学啊?!”

所有人都相信滔哥的这一举动是出于关心,阿质也不例外,他恍然大悟地后悔起来,不该在这时候将化学抛弃的,二奶也是人也是女人,也就会需要男人的承若乱负责任。

只不过这种脚踏两条船要经常劈腿,所以阿质有时候表现很娘很女性化才能更轻松地劈腿,但同时又得兼顾他断背的嗜好。

博爱演变成了大爱,撒满人间,到处播种。

滔哥还不见罢手,翻阅了他的化学作业,觉得在教室里人多口杂不好办事,就引导阿质出去外面个别谈话。

走廊阴暗的角落里,两个大男人脸都快凑到一起了,要是这时候有不正常的人撞见,肯定会像当初阿质在地下停车场误认为不知道是不是一男一女的90后搞暧昧心生邪念。而且这次还是师生同性恋,社会的病态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阿质近距离看着滔哥,前面的想象搞得自己都有点反胃了,只好抓着窗沿靠着墙暂时顶住把胃再反回来。

在他的眼里滔哥并不高大,硕大倒是不错,整个画面都是脸了,还在逼近,阿质唯一有点存在感的就是他低头看着老师抬头,孙还滔还在滔滔不绝地念着,

“有的同学问:老师啊,为什么要读书?为什么要考大学?为什么要活着?”

阿质被他反问得先是哑口无言又言不由衷,

“老师,就没有为什么要学化学么?我只想问问那堆方程式到底会不会燃烧,会不会烧起来啊?”

“什么会不会烧起来?”

“就一个自燃的化学方程式啊。”

经阿质这么一说,滔哥茅塞顿开,这么多为什么终于有答案了,就是不管为什么读书考大学活着都是为了最后一刻的燃烧,学习化学就像自燃,而烧不烧关键在于你的燃点有多么高了,燃点越高烧得也刺眼。

他阿质学习化学这么肤浅,难怪经常烧起来,实在是要好好开导一番。

化学课代表筱兰夺门而出,大概是又和哪道题起了化学反应,迫不及待地想和滔哥一吐为快。她一出门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双脚像是灌了铅如有千斤重寸步难行。那一幕惨绝人寰的画面令她伤透了心,回身把手搁在脸颊边抹泪而去。

阿质听着滔哥滔滔不绝于耳,不经意撇到前门出来的筱兰姐,心想怎么回事?跑得那么激动。

事情是这样的,根据摄影手法,有时候需要吻戏的场景,但又不是真正吻的吻戏,就会利用视线的错觉,比如现在化学课代表从前门出来看见在后门的两人,筱兰姐看到的是化学老师得背影和阿质向下低去的头,他们两个的亲密距离过于夸张,所以筱兰姐误以为他们两个在演吻戏,一阵恶心和绝望交加,破门而入。

她怎么了?阿质摸不着头脑,对滔哥的解释更是一知半解。

阿质只是想问个问题而已,在一边旁听都快烧得焦头烂额了,“对了,快把那张方程式拿给我看看。”滔哥回过神来,阿质像消防队员分秒必争地跑进去扑火了。

在阿质的高中生涯,遇到过很多关心他的老师,重点谈话了三次,滔哥这次,班主任苏近姐很多次,还有对每个人也包括阿质很好很好的英语老师阿Jone的无数次。这是后话。

————to~be~continu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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