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自不量力

当其他几位全力守护着霍格沃茨的时候,在六翼羽蛇神和死神这两位神明的周围,满眼是炫目诡异的不断变化的图案,即便是神明都对此感到了眩晕。

身为混沌女神,菲洛米娜虽然直接攻击的能力不强,却极其擅长欺骗和混淆敌人。更何况,她并非是孤军奋战,她的几位协助者,即便哈利和伊格诺图斯这两位强大的神明联手了，他们俩都无法轻视这些人。

甚至，哈利和伊格诺图斯必须保存十二分的注意力才有可能不败于数量是他们的四倍的神明的围攻。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哈利却总忍不住分心,因为他未发现菲洛米娜女神在攻击他们的神明当中。现在他们看到的菲洛米娜女神哈利认得出来是假的,但他完全没有发现那位混沌女神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担心那位女神已经和戈德里克对上了，他对他的金发爱人的安全忧心忡忡，然而哈利目前无法脱身离开。那几位神明，似乎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哈利和伊格诺图斯置于死地。

只不过，想要杀死这两位位阶为最高位的主神绝非易事，即便是祭奠上自己的生命也不一定能够达到目的。更不用说，即便是这些神明有着漫长寿命的生命，再怎么疯狂，他们依旧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生命，虽然菲洛米娜女神找来那么多位神明来帮她，但愿意为她而死的则一个都没有。但与此同时，不知菲洛米娜女神用了什么样的条件说服他们，让那些人也没有就此放弃逃离，而是选择与哈利和伊格诺图斯继续战斗。

伊格诺图斯已经变了模样，现在他给人的感觉简直和那位清爽帅气又温和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简直是判若两人了。他的脸其实并没有怎么变，但目光却变得如同刀子般尖锐，黑色的瞳孔泽变出了怪异的红色。并且，还有副骇人的骷髅面具自动出现在伊格诺图斯的脸上，遮住了他的半边脸。

伊格诺图斯的手也变了，他的手指关节变得粗大，皮肤也变得苍白，好像成了没有皮肉包裹着的可以活动的手骨。而他上黑魔法防御课时教导学生用的普通得寒酸的魔杖，却变成了一把像是用诸多骷髅制成的巨大镰刀。

伊格诺图斯潇洒地挥舞着他的镰刀，逼迫围攻他的神明不得不节节后退，在躲避要命的镰刀的同时，伊格诺图斯操纵着的死灵更加防不胜防，早已死去的死灵不会畏惧死亡，它们粗鲁地一拥而上，却已经能够将死亡的种子埋入被它们所伤的神明体内。虽然神明的顽强生命力不会让他们马上死去，但受创的影响依旧在逐渐加强。

伊格诺图斯挥霍一般地召唤出更多的死灵。，不过作为死神，他需要多少的死灵都可以轻易得到。只不过，这种有着青灰色皮肤人形的东西长得一点儿也不美观就是了。

哈利没有像伊格诺图斯那样挥动起来威风凛凛的武器，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战斗，对于他来说，仅仅是他的力量就已经有足够的威力了。然而，纵然哈利他们在力量上占据着明显的优势，可真正决定决定的，绝不仅仅只有力量。

与哈利他们对着干的那几位神明，也不仅有数量上的优势。他们十分可疑地，即使在遭受到六翼羽蛇神和死神的那么多次且如此致命的攻击，却依然能够不屈不饶地站立着，有着不死之身一般地仿佛继续与哈利他们对抗着。

这些神明的纠缠不休让哈利几乎要佩服他们了，但比敬佩更强烈的厌恶感情占据了哈利现在的情绪的主导地位，在菲洛米娜女神极可能已经到达戈德里克附近，戈德里克可能已经被迫和那位女神打起来的情况下，这些阻拦他的神明实在是太碍眼了！哈利不放心，即使他清楚地知道在之前与菲洛米娜女神的妹妹卡梅莉亚女神是有戈德里克自己解决的。但即便这两个是姐妹，身为梦境女神的卡梅莉亚女神与身为混沌女神的菲洛米娜女神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上的。混沌女神的位阶远远高于梦境女神，与此同时，菲洛米娜的力量同样也更加强大。哈利没有赌他的爱人戈德里克和菲洛米娜女神如果对上究竟谁会胜利的勇气，这种事情他输不起……

“萨拉，”当哈利刚刚挡下了来自地方的一击的时候，伊格诺图斯突然开口说道让哈利有些困惑地扭头看过去，恰好看到伊格诺图斯挥动他巨大的镰刀，露出来的那边嘴角带着笑意地将进入他的攻击范围的神明的保护屏障连同对方的肩膀一同削下，刹那间血光飞溅。“如果担心的话就先过去吧，”伊格诺图斯语气轻松地说道，好像他仅仅是在指导后辈的普通长辈一样。

“若是可以离开，我也不会还在这里了。”对于伊格诺图斯的不用担心他的暗示，哈利翻了个白眼回应道，“这些家伙果然很不对劲。”

“确实。”死神伊格诺图斯似乎没有注意到哈利的白眼，赞同地说道。在一小会儿，那个被他从肩膀连着一整只手臂都砍下来的神明的肢体就再度长了出来。但正常情况下，神明是不会具有这样的再生能力的。这些神明，不知使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们难以被杀死。

“终于意识到了吗？”其中一名黑发的神明冷笑地嘲讽道，据现在阿瓦隆里流传的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言中，这位名叫斐迪南的神明是梦境女生的情夫，如果是为了给自己的情人报仇，这倒是说明了为何这名神明会出现于此了。“看来即便是主神你们也不过如此而已嘛。多么无能啊！”

“是么？”哈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反问道，“不过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显然你们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家伙呢。”

“你……”斐迪南的瞳孔放大了，得意洋洋的面具在他的脸上破碎，露出了他的惊恐不安。与哈利他们作对的这些神明，通常是打着保守的旗帜与哈利他们对抗，他们对外宣扬自己是守护阿瓦隆传统的，最正确的规则。因此他们得到了那些不愿改变的元老级别的神明的鼎力支持，不过这回，显然斐迪南说漏了嘴，他们其实和那些保守派的神明貌合神离，他们同样也想要改变，只不过比起哈利的方法，他们打算的手段更加激烈，若不是哈利的动作搅乱了他们的计划，或许阿瓦隆已经陷入了更加动荡的篡权的战争之中。不过现在的阿瓦隆，也并不祥和。

不过，即使不好说如今阿瓦隆这样暗潮涌动和短暂的，混乱的动荡究竟那样会更好一些。至少目前无论是哈利他们这方还是混沌女神菲洛米娜的那方，都不想让这个斐迪南不小心透露出来的事实被保守派的神明们知道。

混沌女神他们担心一旦保守派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的同盟会立刻瓦解。而哈利他们则不希望在多出一个第三方，多一个，那就意味着事情的变数会更加难以琢磨，也会更加复杂，起码，在那方其中一边倾向自己之前，哈利宁愿他们内部保持一致。

“不过就算你们怎么挣扎都毫无意义了。”另一名有着孔雀蓝色的奇异发色，双眼空洞得吓人的神明似乎为了挽回斐迪南说漏嘴的事情，转移话题道，“你来不及救你亲爱的人类爱人的，萨拉查·斯莱特林。”那名神讥讽地说道，“他必死无疑！”

“在此之前，我会先葬送你们。”哈利说道，声音冷冽透骨得不存在一丝感情，伊格诺图斯有些诧异第看向哈利，当他把视线收回后，投向和他们敌对的那些神明的眼神中带上了明显的同情。

这些未曾有过真正的爱情的神明不明白，爱既会是致命的弱点，但亦会使其痴狂。无论是人类还是神明，为爱而狂者都是惹不得的。虽然哈利并未因为刚刚的挑衅而气得彻底失去了理智，但他是真真切切地生气了。

感到了恐惧的神明后退了些许，但并未能就此躲过哈利的怒火，伊格诺图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靠神力分割出来的空间出现了明显的，令人不安的混乱波动，便及时地给自己架起保护屏障。几乎刹那之间，从哈利那副瘦小的身躯中爆发出来的能量将一切都淹没于银白的光芒之中。那强烈的光芒撞击到伊格诺图斯所设下的保护屏障上，甚至撞出了犹如蛛网般细密的裂纹，不过好在，虽然那道强烈得恐怖的力量破坏了伊格诺图斯制造的保护罩，但没有伤到伊格诺图斯。哈利所使用的这种攻击像是自己有意识一般，主动地避开了身为哈利同盟的死神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不过这完全有可能是某种特殊的攻击，毕竟即使是伊格诺图斯，也未曾亲眼见过前任六翼羽蛇神的力量究竟是怎么样子的。

[不过，情况有些糟糕啊……]当光芒暗淡下来，终于能够看清视野里的东西后，伊格诺图斯看到了哈利的那双有些失神的绿眼睛，在被自己的力量产生的光芒淹没的那一短暂的时间里，哈利解除了他的人类模样的伪装让自己恢复为六翼羽蛇神真正的模样，但令伊格诺图斯担忧的情况并不是肉眼可以辨别出来的。但伊格诺图斯毕竟在神明当中也不是泛泛之辈。“你恐怕得小心避免自己变成魔神了啊，萨拉查。”伊格诺图斯低声说道，但无法确认他的话语是否传递到了哈利耳中，明明是如此耀眼夺目的光芒，但哈利所释放出来的黑暗让伊格诺图斯这位死神都大吃一惊，伊格诺图斯想不出哈利为什么会积累了那么浓重的黑暗。与他们作对的神明痛苦地挣扎着，恐怕已无活下来的可能，就连他们所处的空间都开始崩裂，霍格沃茨的景色从裂缝中逐渐显露了出来。

“萨拉查，先别杀死他们，他们需要被审判！”一个有着银色柔顺长发，高挑英俊的男性神明突然出现在这原本被隔绝的空间中对哈利喊道。哈利没有回应，但他终于停下了用折磨那些神明，转身消失了。

“唷，审判长，有劳你了。”伊格诺图斯对着银发的神明做了一个简短的绅士礼后，也离开了。当伊格诺图斯重新出现在有着霍格沃茨存在的空间时，恰好被突破了霍格沃茨的限制，离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给撞见了。即便是睿智如邓布利多，当这位老巫师看到了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像是死神装扮的伊格诺图斯，也一瞬间愣住了。

“伊恩·派克先生，您到底是什么人？”邓布利多警惕地抓住了藏在他的睡袍中的老魔杖，质问道。

“用‘人’来称呼我可不太准确呢，阿不思。”伊格诺图斯取下了他骇人的骷髅面子爽朗地笑着说道，“我的名字想必您有听说过，我是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