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阿迈
我叫阿迈,是一个卧底,我潜伏在暴徒中。我的母亲就是死在这群畜生手中的,我发誓,我要报复,所以我成了一名卧底。
潜伏的时候看了太多太多残酷的画面,心也慢慢的麻木起来,我怀疑继续下去,我就成了行尸走肉。我开始期盼,什么时候,这些恶徒能受到惩罚,悲剧不再发生。
我的祈祷成真了,上级联系我的时候,同时派遣了一个女人与我随行。我叹了口气,一个女人,还是漂亮的女人能做什么呢?
这个女人一路上很安静,不说话。她的眼睛很漂亮,但是太平静了,感觉不到一丝活着的气息。
进到小镇的时候,我禁不住转头看了眼走在一边的女人,她依旧很平静,不紧张不害怕。我开始有点佩服她,要知道这是深入腹地了,一旦暴漏,女人的下场是很惨的。支持我的信念是报仇,那么支持她的信念又是什么呢?我开始有点好奇这个女人的过去。
通过哨卡,我们进了小镇。我把她安排在一家小旅店里做清洁的工作。她多数的时候都躲在厨房里洗碗或者洗衣服和床单。
有一次她上楼经过饭厅的时候被人叫住,那个人叫她去盐来,可是她一边啊啊啊的叫着就是不动,我忙凑过去解围。我知道她不会说当地的方言,也听不懂。我装作喝多的样子拉扯她,她反应很快。马上知道自己应该做错了什么,配合着我的行动。我把她拽上楼,她一直装作不敌我的样子。啊啊啊叫着。
我拽着她进了房间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去看她的眼睛,会不会看到其他的表情。
她很平静的冲我点点头,眼中依旧是平静。她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我在心里想。
有了这个插曲,她更谨慎了,尽量避免出现在别人的眼中。直到举行集会的那一天。我想问她,我们的部队会不会来。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我们夹在在集会的人群中,她在广场周围转了一圈来到我身边。卡库尔出现的时候。人群已经沸腾了。她看向我,我知道她是在询问我是不是卡库尔,我看仔细后,点了下头。她看相广场中央的篝火。在我的手上飞快的划了四个字,我认出那四个字——马上离开。
离开前我再次转头看相她的眼睛。篝火映在她的眼睛上,显得她整个人活了起来。我找不到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这双眼睛,此时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亮,又像一团火燃烧在熊熊燃烧。
从人群中抽身后,我开始飞奔往外跑。卡库尔的信徒都在广场上聚集,剩下的便是无关的人了。刚跑出小镇,爆炸声就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地面摇晃了起来。我被震的摔倒在地上。转头去看,滚滚的浓烟冲天,中间夹杂的火光。飞石瓦砾飞出来打在身上很疼。我不由的想起了那个女人。在喀什见到她的第一面,精致的脸,秀气嘴唇,乌黑的秀发。
感觉到额头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头有点晕,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我告诉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小看女人。也不知道那个女人逃出来没有。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见我醒来,坐在一边的着装的军人第一时间站起身出门去叫人。
脑袋有点晕,我强撑着坐起身。手上还挂着点滴。不一会儿,几个医生走了进来,拿出手电照我的眼睛,量血压,量体温,还有听心跳。检查了一番之后,才露出笑容,对着一边的军装男人说,“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碍。”
男人点点头,等医生离开后,男人问我,“就你自己跑出来的吗?”
我说,“她叫我马上离开的。”
男人坐下掏出烟,想要点上,后来想了想,把烟扔进了垃圾桶。“那你后来见过她吗?”
我想要摇头,可是刚一动,头有些发晕,于是开口说,“没有见过。”
男人说,“我们是在镇子外看见你的,小镇基本上被炸的差不多了。一会回有人来帮你制定一个新的身份,你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跟他说。”
“我想参军。”我想了想说。
“也行可以。”男人点头,说完这句话站起身离开了。
我重新躺下,心里想着,如果参军的话,我也许能重新再见到那个女人吧。到时候我想问问她,她为什么可以那么冷静的面对一切呢。
我刚闭上眼睛准备休息,门又被打开了,这次走进来的还是军装男人,比刚才那个岁数大很多。他一进来就激动的抓着我的手,话有些语无伦次。
我听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个人也是询问我关于那个女人的情况的。我想了想,把这次任务的前后始末说了一遍,说完之后,男人追问我,“她逃没逃出来?”
听到这里,我有些明白了,难道那个女人死在了里面?我只说我再也没见过女人。这个男人一下子垮掉了,满脸的泪水,哭的让我觉得心里都泛酸。
一个年轻的军人走了进来,把我带出去。刚关上门,我就听见里面的低吼声,隐隐约约的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好像是叫景致。
那个女人的名字叫景致吗?看样子她没出来,死在里面了。想到这里,我觉得心里很难过,不知不觉眼泪流了出来。
就在我还在流泪的时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军官。老人站在我面前,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悲哀,“就是他吗?”
后面的军官敬礼,“报告首长,就是他。”老人细细的端详了我一番,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我点点头,然后拉开门走进病房。其他的人留在门外。过了一会儿,来了很多医生,我听称呼,好像其中一个医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院长指挥人给我安排了新的病房,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养好病之后,我如愿的参了军。随着年头的增长,我从新兵变成了一个老兵。我把女人的身影藏在我的心中,再也没有询问过关于她的消息,因为那个时候,我知道了她是一名特战队员,执行的都是秘密任务。
后来,我被选进到了037,我从队长的手里接过了狙击枪,成了一个狙击手。队长说,这把枪曾经属于一个女人的,说,她是他见过的最好的狙击手,虽然她只在037呆了短短的三个月。我知道队长嘴里的她就是女人。037的历史中只有她一个女特战队员。
当我成了团长后,我在新闻上看见了那个老人去世的消息,那个在病房里哭的泪流满面的男人成了军委委员,总参谋长。从新闻里,我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家事。参加过抗战且战功赫赫的爷爷,有军神之称的父亲,掌控着中国最大规模为军人服务的非营利性基金的母亲以及她在总后勤部供职的丈夫。
多年以后,我来到b市,站在烈士公墓,在墓碑上我看见了女人的照片。照片中的她一头俏丽的短发,年轻的脸庞。她笑得很开心,眼中满是幸福。于是我终于在她的眼中看见了除了平静以外其他的神情——喜悦。
把花放在墓碑前,我哀悼这个死在战场上,连尸体都找不回的人。
其实我不应该称呼她为那个女人,应该尊敬的称呼她一声首长——宋景致,少将军衔,军功卓著,荣立过两次一等功,一次特等功,享年才29岁——她的一生军路璀璨。
看着竖立在一边的简介,我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她眼中的那团火。那团火点燃了我,绚烂了我整个人生。(未完待续)
ps:新书(清水传)人有生老病死,仙有天人五衰。欲成神,先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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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下本想写古言来着,可是你们投票说看仙侠,那就写仙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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