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双重反杀
伤口愈合,羊头人迅速翻身跳起,朝着众人后方袭来。
绝不能退缩,后方几个薄皮绝对挨不了几刀,一旦失去远程助攻,那么这个团队也会覆灭在即,绝对不能逃!
“老子跟你拼了!科瑞尔!快来回防!”
安伯一腔血勇压倒了恐惧,以最大的嗓音喊道,同时高举长剑大步冲向敌方。
羊头人不闪不避,弯刀自上而下,携带着锐利的风压,重重斩了下去。
锵!刀剑相交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安伯只觉得眼前一黑,虎口迸裂,长剑脱手而出,倒旋着飞了出去。
“快!支援安伯!”
戴恩奇迅速的填充箭矢,心急火燎的喊道。弓箭手三人组使用的是弓弩,所以采用的是流水攻势,一人射击,两人填充,保证攻势的不间断。
羊头人弯刀再挥,瞄准着安伯的首级砍去,幸好凯茜的一波箭雨及时赶到,弩箭的劲力强大,十几只箭矢的近距离冲击竟把它击退半步。
从眩晕中醒来,安伯没有选择后退,而是咬牙猛的扑了过去,抱住羊头人的左蹄,趁着对方立足未稳,竭力右侧推去。
羊头人反应急速,弯刀一挥轻易斩破安伯的链甲,并将其抽飞到十几英尺外,自己也无法控制平衡,翻倒在地。
“这个混蛋!”
科瑞尔速度始终是硬伤,从接到警讯,到了这会儿才堪堪赶到,来不及关心安伯的伤势。他现在要做的,是彻底扩大队友制造的战果,不能浪费一点时间。
这个男人猛地一个纵跃,蛙跳到前方,链锤顺势砸到还未起身的羊头人脑壳上。
砰!带着灰色光芒的一击重锤过后,羊头人的石质脑袋立马布满了蜘蛛网状裂痕。后方的国王手中白光一闪,但治疗还未展开,科瑞尔又是重重一锤子砸了下来。
砰!羊头人脑壳深深破出一个豁口,在白光的作用下挣扎着想要愈合,第三记重锤又砸了下来。
咔嚓!整个脑袋碎成了破烂的蜂窝,嵌入地面,仍吊着一口气没有死亡,白光还在缓慢而坚定的起着作用。
科瑞尔正准备砸下最后一击,就听到脑后一阵沉重的风压,来不及多想,就向面滑了过去。
半人马赶到,挥舞着狼牙棒想要从后方偷袭,拍扁科瑞尔,但被对方抢先一步躲开,那借着冲刺余威,势大力沉的一击根本来不及回收。
碎石四溅,在队友的会心一击下,羊头人彻底爆头,死不瞑目。
科瑞尔还未来的及喘一口气,另一只半人马也迅速杀到,狼牙棒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意外坑死队友,半人马一号似乎羞怒异常,居然没选择冲向大后方杀戮,反而急切的冲向科瑞尔,像是要一雪前耻。
两枚半人马密不透风的攻势下,科瑞尔唯有鼓荡着斗气,苦苦支撑:
“我还撑得住,你们赶紧帮亚雷干掉法师!”
弓箭手三人组也分得清轻重,一声不吭的向前冲去。
亚雷这一边,一个人顶着三枚棋子,压力巨大。国王虽算不上战力,频频挥动的治疗光芒让他头痛不已。
无论在羊头人身上造成多大的伤口,对会迅速愈合,想要彻底干掉,估计要彻底破坏对方的脑。
法师棋子不断的释放出火球,均被斗气火焰抵消,却造成了相当大的消耗。
“该死!”
又是一颗火球轰了过来,亚雷只能被动的使用斗气防御,被炸的灰头土脸。
法师棋子打算再接再厉,继续骚扰时,弓箭小组及时赶到,一"bobo"箭矢扑了过来,不得不放弃攻击,狼狈的窜开。
有了弓箭手的压制,国王法师陷入了狼奔冢突的窘境。
亚雷精神大震,正面硬上他可不怕羊头人,战斧连绵不断的斩向敌方,他并不懂战斧的用法,只会简单的劈砍,但在斗气的帮助,自下而上,力道一斧强过一斧,挥舞的如同风车,牢牢占据攻势。
羊头人哀嚎着奋力格挡,节节败退,身表不断的出现裂痕,以手臂受创最为严重。终于维持不住防御,被一击重斧劈碎虎口,弯刀落地,亚雷得势不饶人,跳起来一记横斩将羊头削飞出去。
羊头扑通一声落地,摔成碎石,身体也因为失去某种力量,化为细沙。
“我们能赢!”
亚雷维持着全身斗气火焰,投掷出战斧,同时身体也扑向距离稍近的法师。
此时此刻,战局的天秤偏向了众人一方,他们这一边安伯重伤不能动弹,对方却损失了两枚羊头人。只需干掉法师,就能彻底抓住胜利!
弓箭手小组见状,立刻集火国王,将它逼得满盘乱跳,不间断的为自己施展治疗。
“快!贝蒂轮到你了!”
一梭箭射完,凯茜兴奋的后退一步,从背后箭筒抽中箭矢,迅速填充入弩内。
“嗯,到我了……”
贝蒂举起弓弩,对准凯茜的小腹,在对方疑惑的神情中,扣动了扳机。
“为,为什么啊?我们不是伙伴吗?”
凯茜带着难以置信表情瘫倒在地,血液从被贯穿的小腹涌了出来,她拼命睁大眼睛,蹬着地面向后退去。
贝蒂阴沉着脸没有理会,将弓弩再次对准了陷入呆滞的戴恩奇,一箭没入眉心。
法师棋子来不及逃窜,被飞斧从侧面击中,整个侧面都被敲碎,亚雷急速奔驰中,迅速贴近对方,纵身高高跃起,五指闪烁着光焰没入对方的石质头颅。
“凯茜!不!!!”
得手了!他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听到远处科瑞尔绝望的怒吼。心中顿时一惊,转身一看,收入眼帘的,却是弩箭刺入戴恩奇额前的一幕。
“贝蒂!你疯了吗!”
亚雷眦目欲裂,双手斗气光焰亮了数度,一掌接一掌,将法师头部轰的粉碎。
伫立在血泊中,“贝蒂”信手抛下手中的弓弩,偏过侧颜,嘴角含着嘲讽的笑容:
“贝蒂?我是银盏花。”
她的体表发出了朦胧光点,渐渐显露出的,是与金盏花近似,却截然不同的银色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