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师
下一刻,盔甲男轰然倒地,只听得“嗵”的一声,盔甲男死不瞑目,杨立皱的眉头更深了,嘴巴也张的越大,他都不知道这个盔甲男怎么死的。
心中对这个黑衣男子更加崇拜,潇洒的动作,飘逸的身法,冷酷的气势…
“走吧。”黑衣男子看都不看地上的盔甲男一眼,眼神望着远方淡淡的说到。
旁边的那个同杨立一样大的孩子也是一副淡漠的表情,不说话,只是跟着这个黑衣男子的脚步。
杨立看见那个黑衣男子欲要离开,突然心中莫名的急了,立马从乱草中跳出来,慌张说到:“等等。”
刚没走几步的黑衣男子听见身后的声音,头也没回,似乎早就已经知道刚才乱草中躲了一个少年,但还是停下了脚步,那个跟杨立差不多大的孩子却一脸戒备的望着杨立。
到了现在,杨立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表情甚是尴尬,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站在原地干着急。
黑衣男子没有听见这个孩子的下文,抬脚又要离开。
杨立看见那个黑衣男子又要走了,心中更加着急,扭捏不安地说:“教我,教我学武好吗?大侠!”说完这句话眼就巴巴的望着那个黑衣男子,似乎只要那个黑衣男子回过头来就有希望。
那个黑衣男子又停下了脚步,但是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马上就要继续向前走去。跟着黑衣男子的那个孩子望了杨立一眼,冷漠的表情也皱着眉,转头就跟着那黑衣男子离开。
杨立真的急了,生怕自己的英雄梦还没开始就遭到扼杀,一句话就脱口而出:“我不怕死人的,真的。”一脸的毅然,执着。
听得这句话,黑衣男子又停下了脚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黑衣男子转过身来淡淡的问到:“你叫什么?”
“我叫杨立。”杨立坦然的回到,一双宁静的眼神望着黑衣男子。此时的杨立心中不知道是喜是忧,喜的是这个人真的回头了,回头了就有希望了。忧的是刚才说的那句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怕死人,到底是不怕别人的死还是不怕自己的死。处于少年这个年龄阶段的杨立说不怕死那肯定是假的。
“明天的这个时候来这里等我。”说完这个黑衣男子带着另外一个孩子走了,留下一脸愕然的杨立。
“这样就行了?”杨立不明白,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学武了?原来这么简单,刚才还忐忑的心立刻被欣喜代替。高兴的大跳起来,落地之后蹲下身子,抓起一大把地上的泥土奋力洒向空中,借以表达杨立心里的狂喜。
正当杨立还在一边傻呼呼的笑着时,耳畔传来了一个声音:“立儿,你这么在这里?”来人正是杨立的爹杨钭,杨钭和村里的几个人刚从山上捕猎回来,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两只野兔什么的。
“啊,爹,你这么也这么这里?”杨立听得声音转过头看见原来是爹,也出声询问到。
杨钭看见这里横七竖八躺着这么多尸体,皱着眉问杨立道:“这里都是刚才那个人杀的吗?你没事吧?”说完马上一脸紧张的抓着杨立要看个究竟。
“我没事,爹。”说完杨立还继续傻呼呼的笑着。又接着说到:“爹,我拜师了,哈哈,我终于也可以做大英雄了,哈哈。”杨立这孩子似乎单纯的以为拜师了就可以做大英雄。
这话听得杨钭又皱起眉头:“你拜刚才那个黑衣人为师了?”杨钭不笨,刚才下山正好碰到那过去的黑衣人,再加上这里的尸体和杨立也在这里。所以便询问杨立是不是拜刚才那个黑衣人为师。
“哈哈,你们父子就慢慢寒暄,我们就先回村子了。”旁边一个跟杨钭一起捕猎回来的人豪爽的说到。说这话的人姓廖,名廖匡,在溪水庄民望不错,为人豪爽,是杨立的玩伴廖桐跟廖凤他爹,看来他们也常遇到这种事情,对于死人早就见惯不惯了,出来皱了下眉头以外,再也没有丝毫的异常反应。
廖匡说完就朝山下走去,一边还兴奋的说到:“今天收获还真不错,我家那兄妹两又有肉吃了,哈哈。”
“廖伯伯,等一下。”杨立望着廖匡下山的背影道。
可是廖匡没有回应,仍然径直朝山下面走去。
“怎么廖伯伯都不听我把话说话,廖桐哥哥他们还在那边了。”看到廖匡没有应自己,杨立口中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杨立的爹杨钭眉头突然皱起,问到。
“啊?没什么!”想到他们是偷偷上山,杨立忙闭上嘴巴。
“那你快跟我说,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杨钭现在是着急的不行,这小子竟然还真的做什么英雄梦,现在可好,还拜什么师了,在这里傻呼呼的笑着。刚才过去的那个黑衣人,杨钭还是有点印象的,当初还是在韩王国当一个游徼掌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刺客了,好像名字叫荆轲。你叫杨立跟着一个刺客,杨钭怎么能够不担心了。
“爹,我跟你说哦,刚才那个黑衣人真的好厉害,你看,我都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被他杀死的。”说完就拉着杨钭指向刚才的那个盔甲男。杨立看到这个盔甲男,眼睛突然睁的大大的,原来这个盔甲男的喉咙处有一道很明显的血印,很明显这才是这个盔甲男的致命伤。此时杨立心中暗暗的想:刚才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个血印?师傅的技艺真的太高超了。这个时候杨立还想着那个师傅,心下的赞美之情毫不吝啬的全部给他。
“好了,好了。先回家去吧。”现在杨立这个样子他也没有办法,不过杨钭仔细一想,倒是想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刚才那个黑衣人荆轲是绝对不会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传言荆轲只杀一些唯利是图、欺压百姓的大恶人。抛开荆轲的刺客身份,杨钭还是放心把儿子交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