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想多了
蓝月气呼呼地回去,躺在床上望着顶蓬发呆,她在生什么气呢?司徒绝招惹多少人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这个司徒绝忒的可恶,不仅招惹女人,连男人都招惹,那天晚上,蓝月亲眼看到禄海领着一个男子进了司徒绝的寝殿,虽然她不知道两人干了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有好事,脑袋越来越乱,蓝月干脆盖着被褥蒙头大睡。
醒来的时候,床上的薄毯早就被蹬在了地上,不过这一觉倒也睡得安心,蓝月整个人都精神多了,她四下张望了一番,只见屋里亮着两盏灯,不过却不见画梅和梅杏的身影,她拍了拍脑门,才想起自己特意吩咐过两人,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直到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蓝月才缓过神来,只听画梅急冲冲地敲门道:“小主,皇上来了,您抓紧开门啊!”
蓝月本不想开门,但是做都做了,她可不想前功尽弃,万一惹得司徒绝不开心,对方一个反悔,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想到这里,她便披了一件外套上前开了门。
只见画梅和梅杏一脸急色地站在门外,直到蓝月打开了门,两人才松了一口气,“小主,您若再不开门,恐怕奴婢就要挨板子了。”
蓝月朝两人身后望了望,哪有什么皇上,于是她不悦道:“皇上在哪?”
两人支支吾吾,又是挠头,又是攥袖子,两个丫头垂着脑袋,眼睛不住地往一边瞟,蓝月一时没了耐性,于是她握拳道:“我还没睡够,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打扰,听到没?”
说罢,蓝月正欲关门,身后却蓦地闪过一个人影,只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门便被“啪”地一声关起来。
蓝月吓了一跳,不过等她看清身后的人是司徒绝时,那颗不上不下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女子闺房岂能随意乱闯?即便您是皇上,恐怕也不能例外。”蓝月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没想到司徒绝仿佛没听到似的,他厚脸皮地笑道:“可你是朕的女人。”
“我们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蓝月好心提醒道。
司徒绝无赖道:“既然是逢场作戏,那就做的真一点,省得外人怀疑。”
蓝月一脸警戒地望着司徒绝,对方似乎话中有话,再看司徒绝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便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这里没有外人,所以我们便坦诚相待,我这个人可不喜欢假戏真做。”
司徒绝笑道:“哦?想不到你挺有骨气的。”
“有骨气那是一定的。”蓝月扁了扁嘴巴,她可不想跟一个相貌不明的男子乱来,司徒绝那银色的面具很是诡异,让她忍不住手贱。
没想到司徒绝再次不要脸地凑了上来,在蓝月的耳边喷着热气道:“朕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蓝月表示她听这句话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了,虽然她没谈过恋爱,更没结过婚,但是她知道喜欢和爱不是挂在嘴边的东西,而是放在心里的东西,这也间接说明了一个问题,司徒绝并非喜欢她,而是看重了她这个演戏拍档。
司徒绝习惯性地捏了捏蓝月的脸颊道:“鉴于你如此讨朕喜欢,那朕今晚就在暖玉阁睡了。”
蓝月一听,脑袋轰得一声就炸开了,原本对于外界的传闻她就有些受不了,如今再添一个爆料,恐怕传得她连孩子都要有了,她可是一个清贞的黄花大闺女啊。
“皇上,我看您还是去其他嫔妃那里吧,我想她们比我更需要你。”蓝月总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别扭,只是还未等她多加揣测,司徒绝便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了。
“可是朕怎么觉得,你更希望朕能留下来呢?”
要不要这么厚脸皮?要不要这么无耻?要不要这么自恋?蓝月翻了个白眼,她怎么这么倒霉?这些日子一直吃亏的是她,但司徒绝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蓝月觉得自己像一只猴子,而司徒绝便是那耍猴的人,他手里挑着一只香蕉,引着蓝月上钩,不过每当蓝月即将得到香蕉的时候,司徒绝总会巧妙地抬高距离,于是蓝月一次次上当,司徒绝一次次得逞。
就在蓝月无语问苍天的功夫,司徒绝好不实在地脱了衣服去了插屏后面的浴池。
蓝月有时在想,司徒绝也许不把她当女人看待,所以他才会毫无忌惮地在她面前上演脱衣秀。
插屏后面传来洗澡时发出的哗啦声,淡淡地香味不时从里面飘了出来,这种场景对蓝月来说十分熟悉,故事的男女猪脚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办事地点,虽然这么说有些引人遐想,不过事实确实如此。
蓝月扭着一缕头发,眉目间满是不合时宜的忧愁,她曾经设想,要是司徒绝再戏弄她,她绝对会一巴掌把对方扇出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不过对于多次作奸犯科的司徒绝,蓝月确实没有办法,且莫说巴掌,就算是白眼她都翻不出来。
“外面的那个,过来搓背。”司徒绝吩咐起人来倒是毫不含糊,蓝月岂是软柿子?对于司徒绝的命令,她选择充耳不闻,于是她干脆脱了鞋,将整个身子蜷起来,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司徒早已料到事实会如此,于是他随意裹了件浴袍,赤着脚来到蓝月面前,眼前的女子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却有一张让人看着极为舒服的脸庞,光线透着柔和的光圈,她的发丝柔顺的垂到胸前,竟也生出一种别样的美感。
虽然蓝月确实让司徒绝生出了一丝怜惜,不过这并不代表蓝月可以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
“朕让你搓背。”没有质问,没有不满,有的全是理所当然,若是照这么个趋势下去,蓝月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司徒绝的贴身侍女。
如果不能承受,一开始就不能纵容,秉着保全自己、顾全大家的原则,蓝月很有骨气的保持沉默,并且一直未曾看司徒绝一眼。
难道睡着了不成?司徒绝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于是他轻轻地退了蓝月一下,怎料蓝月无比配合地向着一侧倒了下去,他没用多大的力气,对方也不用把自己表现得这么弱不经风吧。
不得不说,蓝月的定力还是很强的,她“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眉头都不皱一下,反倒像个木头人一样,要不是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恐怕司徒绝就这么被蓝月蒙过去了。
司徒绝本以为自己算是无赖了,只是他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要无赖,对付无赖,不需太认真,但有的时候还是要好好用一下苦肉计或者上演一副真情大戏的,想到这里,司徒绝便务必绅士的将蓝月从地上抱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将蓝月放在床上,然后认真地盯着蓝月的脸颊,大有数清蓝月脸上有多少毛孔的架势。
我忍,我忍,我再忍!蓝月不止一遍的告诉自己,无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司徒绝的电力太强,恐怕她坚持的时间不长了,只是蓝月是个不轻易服输的孩子,此时她还在同司徒绝进行着心理大战。
司徒绝似是识破了蓝月的计谋,他伸手弹着蓝月的脸颊,大有打不死的小强之精神。
不仅如此,司徒绝发丝上的水珠不时地落在蓝月的脸上、鼻上、嘴上,蓝月拍开司徒绝的手,看似无意地摸了摸脸颊,之后无比自然地翻了个身子,继续进入做梦状态。
实在没了办法,司徒绝便亮出了杀手锏,他戏谑道:“朕数到三,若你还继续睡,就不要怨朕......”后面的内容少儿不宜,总之这一招特别管用,蓝月立马弹簧似的坐了起来,直到对上司徒绝那张笑意颇浓的脸庞,她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后来司徒绝竟然与蓝月同床共枕,蓝月多次用脚踹、用拳揍、用针戳都无济于事,不过司徒绝并未动蓝月却是真的,他背对着蓝月,睡得很熟,不过蓝月却睡不着了,她翻来覆去烙饼似的,直到她的目光落在司徒绝的后背上时,才变得安静起来。
蓝月最后是看着司徒绝的伤疤睡着的,虽然她不相信自己口味这么重,但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