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被禁锢的女人

第七十五章 被禁锢的女人

胡睿渊笑了,放肆的笑,他从不愿意在这个女人面前掩饰自己,即使时至今日,执拗的为了心中的那一点点小小的自尊,似笑非笑的说道:“好,怎么不好?好的很!”一个小人物从社会的最底层爬到我今时今日被商道成为神话的层面需要多久?多少个夜晚我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到凌晨甚至累倒在那源源不断的文件中只是希望将这个需要几年,几十年甚至是百十年的过程缩短再缩短,父亲被那群穿着不菲西装道貌岸然的人渣们开膛的场景直至今日仿佛来历历在目,我们那由中下层农民出身的家庭经过世代努力盖起来的三间平房被一把大火烧得一干二净的场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我被学校逼迫退学时同学们那一双双嗤笑嘲弄的眼神深深烙在了我的脑海,宛如歌,你告诉我,作为人,我有权利夜夜香甜,日日富足吗?这个社会最浅显不过的道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为了拥有足以影响这个社会娱乐媒体的实力,为了让你时时刻刻见到而日日不忘我的名字,为了让你良心不安终日不得安寝,我频频在各大电视媒体露面增加知名度,大肆扩展睿宇国际的涉猎范围,别人对我的行为感到费解只道是吃饱了撑的!你我朝夕相处两年,你那颗七窍玲珑心难道不知?

“是吗?”宛如歌听到这里泯然一笑,却欲言又止的样子。

“呵呵……”胡睿渊笑道:“你也知道,我一向这么没心没肺!”胡睿渊被宛如歌那复杂的笑容弄的心中有些烦闷,便顺嘴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

“不,好人应该长命的。”宛如歌摇摇头,说道,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呵……”胡睿渊心中陡然一跳,他没想到宛如歌居然真的就这么顺着杆子爬了上来,说道:“如歌,你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哪里还有什么风格可言!”宛如歌手中的筷子一紧,牙齿紧紧咬着,微微低着头,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自嘲道。

胡睿渊皱了皱眉,这不是他希望听到的结果,也许是出自于那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刻骨铭心的感情,也许是出自于对宛如歌冷酷绝情的恨,智商300情商80的胡睿渊执拗的以为今时今日的宛如歌不过两种结果,一种,便是被秦家上上下下尊为夫人生活的逍遥滋润一心想着怎样向天再借五百年,一种便是被秦昊强抛弃毕竟破鞋不是谁都愿意穿的然后在自己造就的巨大娱乐声势中惶惶不可终日,而很显然,不论那一种,胡睿渊都错了,在现实生活中哪里来得了那么多不是上到天堂就是跌到地狱的极端,平凡人不是都平凡的过着的么。此刻,胡睿渊看着宛如歌那三分可怜四分凄婉三分消沉的表情,毫无悬念的,心痛了。这个从小就被父母教育从一而终是责任,白头偕老是福气的男人打从他认定宛如歌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他那颗心便像是一头十头马都拉不回来的倔牛一样愈行俞远了。“秦昊强……?”胡睿渊三分疑惑七分郁闷的问道。

宛如歌静默一阵,就在胡睿渊快要坐不住的时候突然说道:“他……对我很好!”从五岁收到第一封情书便开始享受异**恋的目光以玩弄人的感情为乐的宛如歌怎么会经过深思熟虑千挑万选还挑选出一个不优秀的男人,怎么会不无所不用其极的将自己男人的目光牢牢的锁在自己的身上,怎么会不受秦家下至8岁孩童上至80岁老人众口一词的称赞,怎么会让自己不幸福,不逍遥?!这句话说的真的本就应所当然,毫无悬念!

“那……”胡睿渊才刚刚为自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疑惑而后悔,在经历了宛如歌那一脸的凄婉之后又一次犯错。

“睿渊,我有小孩了!”宛如歌突然话锋一转毫无预警的说道,脸上微微露出些许甜蜜。

“是……我……”胡睿渊心中陡然一跳,秦家在几年前便添了小少爷,这么轰动一时的新闻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句话实在不应该从宛如歌的嘴里说出来况且对象还是胡睿渊!

“他很可爱……!”宛如歌的右手自然的圈住自己的左手腕来来回回的摩擦,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又冒出了一句:“我很爱他!”说罢便双眼怔怔的看着胡睿渊,神情复杂。

“我知道!”胡睿渊深深吸了口气闷闷说道,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在前男友的面前说自己与另一个男人的甜蜜生活,还说的一副你欠了我五百万的怨念,这种事也只有宛如歌做得来!“如歌,你究竟想说什么?!”胡睿渊问道。

“我想……呵呵……睿渊……我……”宛如歌欲言又止的说道。

“什么?”胡睿渊被宛如歌的犹犹豫豫搞的不耐烦问道。

“我不幸福!”宛如歌咬咬牙,说罢便鸵鸟般的闭上眼不敢看胡睿渊的反应。

胡睿渊看着眼前这个用后手圈住左手不停摩擦来掩饰自己紧张又一副豁出去的宛如歌,有些恍惚,用两年时间去了解一个人的生活行为习惯,够了!更何况还是聪明绝顶的胡睿渊。胡睿渊清晰的记得,那年烈日炎炎的夏季,那间一个月300块的小平房里,宛如歌便是顶着这幅表情这动作完成了她从一个女孩到一个女人的转变!八年,早已物似人非,时间这个最大的小偷却还是没能偷走胡睿渊对宛如歌的那份痴恋,此刻,恨不得将全世界男人踩在脚底下的宛如歌以一个妇人的身份对自己的前男友说不幸福,连傻子都明白的道理好马不吃回头草,可是,今天,这匹令草原上的畜生都陷入癫狂的母马却要吃回头草,实在死匪夷所思!胡睿渊颇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你不幸福?”

宛如歌暗暗叹了口气,眼里写满了哀伤与苦楚实在是惹人怜爱,却突然一口气吼道:“是!我不幸福!我不开心!我不快乐!我觉得生活没有意义!我觉得一切都该死!”说罢后仿佛用尽了全力胸膛还一起一伏的颤动着。

胡睿渊愣愣的看着这突然爆发的女子,愣了两秒后突然爆笑开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笑的头磕到桌子上双手大力的拍打着桌面,断断续续的说道:“秦夫人不幸福,那全世界的女人都是活在地狱了!”秦家虽说算不上什么大族但在M城也确实是黑白两道通吃的有权有势的家族,更何况还有几个在京城里当门面的门神,作为赫赫有名的秦夫人,不幸福三个字从何说起?!笑话!

“睿渊,你觉得很可笑吗?是啊,你终究是不肯原谅我的,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宛如歌却突然平静了下来,眼睛微垂着叹口气说道,也不知她在说这句被国人信奉了上千年的话的时候究竟有几分真诚。

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最痛苦的事?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而这一项项在寻常人看来很难碰到的事情放在宛如歌手里确实在胡睿渊身上实验了一遍再一遍,像是生怕胡睿渊这心高气傲的狗犊子记得不够深刻心中的畏惧不够透骨。胡睿渊不是寻常人,但也是人不是神,有拿杀全家的仇人当亲人的吗?这种冷血无情的事情在中国历史上确实也是有的,尤以皇家为最甚,每朝每代总会出来那么几个弑兄杀父的,但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胡睿渊确不是那能些个名垂青史的猛人,也没那个养成他把老子儿子抹脖子的条件!父母常在嘴边叨念的一句话便是“畜生自有天收!”胡睿渊不知道这该死的老天是不是有所谓的打盹的时候才让自己那平凡的父母小康的家庭面临横祸,他不信老天,更咽不下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虽然这女人着实比男人要强悍的多。有位猛人曾说:“待我走后,任它洪水滔天!”胡睿渊冷酷吗?认识他的人都会说“是”,非常冷酷,这冷血无情的畜生在并购一家企业后几乎能将原班人马全部开除,这狗犊子能把上至财务主管下至扫厕所的大妈损哭了还在人家走之前说一声“你这辈子也就到这了!”,这牲口能在人家为他辛辛苦苦卖力八年之后只因为人家一个小数点的错误就把人发配到那鸟不拉屎的非洲,这还不够冷酷吗?错了,这些,真的只是冰山一角,这畜生其实能在看见人彘的时候还笑着问人家开不开心,这狗犊子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手下被对手拿烧红了的火棍捅进菊花还不发一言,这牲口能面对几十几百人的尸体轻轻皱皱眉说声“肠子是这世上最结实的绳子!”,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代表这个自私的男人愿意看到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家人身上!而宛如歌所做的一切算是结结实实给了胡睿渊一个下手脸便被拍烂的耳光,你不是自诩智商300吗?你不是心比天高吗?你不是自信到爆棚吗?其实,你就是一坨屎!胡睿渊稍稍握紧了手,说道:“你觉得……我该原谅你吗?”

宛如歌着实被这话弄的一愣,她从未想过胡睿渊真的愿意撕破脸皮又或言之胡睿渊真的变了,也是,八年,就算是个奶娃子也该能打酱油了,更何况这在商界拼杀了八年的胡睿渊!“我不敢奢求……真的……”宛如歌软软说道,颇有些下一秒就泪洒千行的架势。

“所以?”胡睿渊冷冷问道。不敢奢求,这世界还有什么绝事没被你宛如歌干过?!

“我只希望,不,我求你,睿渊,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我们从新开始!”宛如歌顶着希冀的眼神渴求着胡睿渊。

“为什么?”胡睿渊不为所动,却问了句多余的话。

“我不幸福!”宛如歌答道。

“我是问为什么是我?”胡睿渊问道,嘴角扯起一记弧度。

“因为……我爱你!”宛如歌轻咬着嘴唇,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一句在那两年里从未从她嘴里吐出过的话,曾经的胡睿渊天真的以为这女人只是害羞毕竟宛如歌已经是他的女人,可是直到了宛如歌用那不可思议的冰冷的眼神瞪着他的时候他才明了,不是人家害羞,只是人家根本不屑,爱,算个狗屁!对你,就更是个笑话!

“是吗?”胡睿渊的笑更灿烂了,问道,却在听到这他曾经盼望了两年的三个字的刹那握紧了拳头。

“是,我爱你,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你也没有忘记过我,对不对?你依旧爱着我,对不对?”宛如歌肯定道,她了解自己,更了解胡睿渊!

“所以,按照逻辑推理,你是愿意为我做一切事喽?”胡睿渊露出一记慑人心寒的邪笑,戏谑道。

宛如歌的心陡然一跳,有些心虚,却是勇敢答道:“是!”风险和利润成正比,付出与收获依旧成正比!舍不得老婆套不着流氓便是这个最浅显不过的道理的最好解释!

“你已经有小孩了!”胡睿渊笑道。

“我不幸福!”宛如歌有些犹豫,却依旧重复道,对于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她来讲,幸福,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不幸福,便是最大的理由。

“好!”胡睿渊摸了摸左耳,像是要寻找那八年前早已为了事业卸下的黑色骷髅耳钉,那一头黄色惹人的黄发还有那曾经拥有的岁月,心中微微有些闷。

宛如歌却是一愣,他没想到胡睿渊竟然答得这么干脆,一个字,够简洁,却也够伤人。

“首先,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胡睿渊哼了一声,命令道。

“什么?”宛如歌此刻脸上以抬起了微笑,胡睿渊都下水了,柳逸宇还能有什么筹码?

“吹箫!”胡睿渊翻了个白眼,冷冷的吐出刹时便让宛如歌傻在当地的两个字,这种要么发生在妓院要么发生在两口子之间隐秘的**像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宛如歌脸上!胡睿渊冷笑,被秦家禁锢住的女人啊,可怜,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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