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闹相府(补发)
“弓箭手守住几处房屋间最窄处,其他人先围住再上房,将府中所有梯子都拿来”。李儒大声吆喝着指挥着众兵士。
刘协心里一惊,天蚕丝绳不过十米,只能由房屋间最近处飞渡,若是被弓箭手守住,人在空中闪躲不易,难免会被射中。
“走!“王越轻轻喝道。
刘协铁青着脸飞跃到屋檐边,远远的看着李儒正在对面屋檐下指挥众家将家丁包抄而来,身边团团围着四五个家将。两排弓箭手已经将弓拉起,箭头对准这边房顶。
一个家将看到了刘协的身影,喊了一声“射!”
随着王越一声“小心!”,几十枝利箭黑压压的射了过来,刘协向后一仰,贴身在屋顶上,利箭从头上呼啸而过。
刘协腾起身,掏出一个白球,对着房下一扔,“轰!”的一声地上浓烟四起,迅速弥漫开来,房下立即起了白茫茫的一片烟雾。
下面立刻大乱,呛人的毒烟熏得众兵士纷纷眼泪直流,捂着鼻子不住的咳嗽。
这是皇帝还是杀手?王越呆呆的望着刘协,突然觉得他如此陌生。
趁着大乱,刘协掏出三枚飞刀对着李儒刚才呆过的位置破空激射而出。
只听几声惨叫,李儒的声音却隐隐的传来:“小心暗器,给我放箭!”
浓烟中,弓箭手对着这边房顶一阵乱箭激射,相当一部分直接射在了屋檐下。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王越拨开几只乱箭急声催道。
刘协瞪着血红的眼睛朝浓烟中的李儒怨毒的看了一眼,甩出飞抓,趁着浓烟飞到了对面房顶。王越跟着一荡而过。
连续飞过几个房顶,刘协站在屋檐边突然对着后面的王越道:“你走,将他们引开!”
不等王越反应过来,突然抓着屋檐边沿一翻,身子便不见了踪影。
王越大惊,飞身跃到屋檐边,却杳无人影。
王越望着屋下愣愣的发呆,后面的无数的家丁提着灯笼追了过来要将这栋房子围起来。
王越看了看不远处的围墙,突然将飞抓抓住屋檐,纵身下房,收回飞抓。拔剑反迎向追来的家丁杀了过去,边杀边不时朝围墙方向大喊:“快跑,快跑!”
凌厉的剑光在那群从西凉兵中精选出来的家丁家将中如入无人之境,不一会就砍倒了三四个。然而西凉兵终究不比普通侍卫,他们战场上的精兵,训练有素,配合有度,攻势越来越凌厉。王越不敢被他们团团围住,边杀边往后退。
眼看退到了围墙边,王越突然暴喝一声施展出几剑凌厉的绝杀,登时砍翻三个家丁。众人被他凌厉的剑势一逼,不觉退后一步。
王越右手剑护住自己,左手飞抓对着墙上一抓,忽的直接荡过了墙头,瞬间不见了踪影。
几个家将冲了过来,纵身抓住墙头就要翻过去。
“不要追!”赶过来的李儒喝道。
李儒若有所思的望着围墙,良久才恨恨的说道:“怪不得突然变得如此嚣张,原来是仰仗着一个武艺高强的剑客。那小个子又会是谁?”
众兵士又打着灯笼在相府里四周搜寻了几圈,搜寻直至半夜确信刺客已逃走,才陆陆续续的散去。
然而相府却未安静下来,远处一处房间里传来妇人们如丧考妣的哭叫声那是不幸做了李儒的替死鬼的“李二爷”的家眷在哀哭。
刘协静静的蜷缩在屋檐下的横梁上。横梁上空间很小,但是他那九岁儿童之躯原本体积就不大,又使用柔术折叠起来,一身黑衣隐藏在屋檐的阴影里,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没办法发现的。
突然从屋檐下的窗子里传来说话声。
“刺客走了?”一个女音问道。
“走了。听说杀了七八个人,郎中令李大人的弟弟也被杀了。刺客连根毛都没掉,真是一群废物。”又是一个女音。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一个丫鬟惊恐的望着榻边,脸色苍白。另外那丫鬟诧异的转过头来,也全身僵住了。
“不要动,乖乖回答我的问话。不然你们就跟那姓李的去地下做伴。”一个冰冷的声音放佛从地狱传来。
“大爷饶命,奴婢知无不言。”两人全身打摆子一样的抖了起来。
“董卓住在何处?”
“相爷住在往后四排的正中间的厢房,相爷有四位夫人,都住在那一排。没外面女人的时候就住夫人房里,有有外面的女人来的时候就住在自己的房里。具体哪间奴婢不清楚,不过相爷睡觉喜欢打呼噜,声音很大听的出来。”
那丫鬟为了保命,还真是知无不言。只是相爷睡觉喜欢打呼噜你都知道,这信息量略大。
刘协冷冷一笑,突然伸出两只击中两人的睡穴。两人至少要睡到明天中午才能醒。
翻身上房,闭目养神。
五更重重的敲过。黎明前的一小时是普通人睡眠最深的时候,也是熬夜守卫的士兵们精神最放松的时候。
几个飞跃直扑后四排正中间的厢房而去。侧耳听了听居然没有声音。
看来董卓也不是老婆基本不动,经常还是要去动一下的。
刘协飞身又荡到了侧面厢房的房顶,俯下身来贴在瓦片上。
一阵剧烈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入耳朵。刘协此时虽然是身子纯洁如玉,却有着前世成年人的经历,岂会听不出这是什么声音。
刘协沿着屋檐翻到横梁上,再一个倒挂金钩垂了下来,缓缓的将一扇窗子慢慢掀起。
隐隐约约看到纱帐里面两具身体。
刘协不再犹豫,一甩手,五把飞刀从五个方向罩住了两人。两具身体惨叫一声轰然倒下。
又是十根毒钉破空激射而入,噗噗的钉入两人身体。毒钉上蘸有见血封喉的剧毒,绝无活理。
刘协松了一口气,翻身上房。
房顶上赫然站着一人。
刘协一惊顺手抓住剑柄,却见那人正是取下蒙面布的王越。
只觉鼻子微酸,眼眶略湿。什么都没说,打了个手势,两人飞身回府。
一路上飞驰而过,心头却有一团阴影越来越浓。就在踏入寝殿那一刻,他突然明了董卓下榻处居然没有一个侍卫。
望着满脸失望的刘协,王越淡淡的说道:“董卓换房间了,他和李儒的房间四周和房顶都布满了守卫,一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原来他也没闲着,四处打探了一晚上。
刘协暗自叹了一口气,想不到第一次出手就这么糗,李儒和董卓两人一根毛都没伤到。
第二天,董卓和李儒都未来上朝,派董亲到德阳殿告假,说是被刺客刺伤了。
董进了德阳殿,一路上像条猎狗一般,鼻子不断的嗅着,好像想嗅出点眉目来。只是一条猎狗若胖成他这样,只能当肉狗去熬狗肉汤了。
当他向刘协禀报董、李两人被刺客刺伤的消息时,同样用猎狗一般的眼神紧盯着刘协的脸想找出点什么出来。
刘协当即大怒,叫李连杰宣缇骑全力调查此事,又露出一副关心和痛心的神色,说要亲自去看望受伤的董爱卿和李爱卿。
董看不出半点痕迹,一听刘协要全力调查此事,当即脸色大变,连连说两人伤势不重,不敢劳驾陛下万金之躯。
望着董离去的身影,刘协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的神色又带着一丝失望。
昨天晚上杀的果然不是董卓,只是帮他摘了顶帽子而已。
两人告假,又意味着什么?全城搜捕?能搜捕出什么结果?他们两人毫发无损,行迹未露,就算李儒怀疑是他所为又有什么证据?
证据?他的脸色突然变了。
他转头急声问李连杰:“朕的飞刀和透骨钉你是在哪家铁匠铺打制的?”
“城西老王铁匠铺。”
“去时可有化妆?可有报自己身份?”
“臣去时身着便服,但有出示宫中腰牌。因我朝有律令,民间不得私制兵器,飞刀虽是暗器也属兵器之一,若不出示腰牌,铁匠不敢打制。”
“快,带人去铁匠铺封住他的嘴,不要让李儒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