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上了
清晨的寒风呼啸的刮过卷起掉落在地上的落叶,被寒风吹得迷了眼的唐菲第一百零八遍把李诚浩骂了个臭头,唐菲穿着黄色的羽绒服,踩着保暖的长靴,穿过大半个校区去历史系的大教室去上选修课。
选修课难得有安排在早上第一节的,偏偏自己要上的这门历史文化导论,恰恰就安排在了第一节,对于怕冷、爱睡懒觉的自己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折磨,想到自己当初这门课程时,辅导员劝自己时,唐菲第一百零九遍问候李诚浩的全家,当时自己脑袋真是被驴踢了,还不只一遍。
空荡荡的教室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唐菲在角落找了个位置,从包包里拿出课本,直到上课铃都响了,教室里也不过才到了二十多人,老师懒洋洋的在坐讲台上,自顾自的照本宣科,唐菲听得哈欠连连,早知道就在宿舍里睡觉了,可是以前为了缠着李诚浩,将就方水盈,落下了太多的课。
听得老师如天籁般说出“下课”这两字,趴在桌上的唐菲睁开迷蒙的大眼,总算上完了,还得走上20来分钟回外语学院当必修课呢,唐菲有些迟钝的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方水盈和孙雅气息不稳的找到教室看唐菲正要走出教室门了,两人庆幸的交换了个眼色,正好赶上了,找了唐菲一个星期,从来没有发现唐菲这么难找见人过,以前唐菲跟着自己还觉得她烦,方水盈和孙雅忙跟上唐菲的脚步。
“菲菲,下个月我生日,你能来吗?”方水盈看着目中无人的唐菲抬脚就要离开,忙开口道。
昏昏乎乎的唐菲疑惑的偏偏头,看到方水盈和孙雅跟在自己身后唐菲扯了扯嘴角,睡眠不足,再加上混沌成一片的脑子碰上实力强悍的对手,唐菲深深觉得此时实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唐菲努力振作起精神来,“我听梅子说过了,我会和梅子一起去的。”
方水盈高兴的上前两步,想要挽上唐菲的胳膊,“菲菲,真是太好了,我真怕你拒绝我。”
唐菲的手仿佛有自主意识似的,避开方水盈的手,“我等下还有课,就不陪你聊了,你把地方告诉梅子,就可以了。”
方水盈见唐菲避开自己的动作,故作不在意的放下手,“菲菲,你人来就可以了,不用给我买礼物了。”
唐菲停了下来,凝视着方水盈,“一年就过一次生日,礼物总是要送的。你放心,我会好好的送你一个大礼的。”方水盈的话让唐菲精神紧绷了起来,要说到“妍紫”了吗?
孙雅噘着嘴看着一来二往的两人,真不知道水盈在想什么,是唐菲自己要和师兄分手的,又不关她的事,为什么要对唐菲觉得愧疚,明明是唐菲抢了师兄要送给水盈的东西,为什么水盈还要低声下气。
孙雅不悦的说道:“你如果真的有心给水盈庆祝生日,也不用去买了,你二哥上个星期不是在拍买会上买了两个好翡翠,你随便送个给水盈就能代表你的心意了。”
唐菲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孙雅,以前的自己就被这样的人挤兑得在众人面前丢脸,唐菲已经不想再去感叹自己以前到底脑袋到底被驴踢了几次的问题了。
方水盈紧紧的看着唐菲的表情,忙出声道:“孙雅,别胡说,那是菲菲二哥买的,怎么可以让菲菲要来给我做生日礼物呢?”
孙雅不屑的看着唐菲,“不就是一块翡翠吗,她以前老跟着你的时候,你帮了她多少忙,师兄生她气的时候,不都是你去劝师兄的吗,得罪人的时候,不也是你帮她打圆场的吗,那块翡翠还是你先看上的呢,是他二哥故意抢了你的,让她当生日礼物送给你,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总算是开了眼了,以前的自己会被这样两人骗得团团转,唐菲深深吸了一口冷风。
“拍卖会上自然是价高者得,谁也没规定那拍卖品就是谁该得谁不该得,我二哥明码实价的拍下的,当然有能耐你们可以用更高的价拍下,既然当初放弃了,那就跟你们谁谁都没有一点关系了。”唐菲抬高尖下巴“你们还真当一个生日是多大点事,张嘴就把几十万的翡翠要来当生日礼物,你们也不掂量下,自己值不值这个价。”
看来不远处开来的校车,唐菲随意的点点头,“我还得赶课,不奉陪了。”也不去看方水盈无措的委屈的样子,快步冲了出去,唐菲三步并做二步跳了上去,方水盈听得旁边同学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由在心里把孙雅骂了个狗血淋头,想要到“妍紫”得另想办法了。
在g市的唐然无比后悔的听了爸爸的话做的这个决定,面无表情的看着哭得涕泪横流的所谓的小表妹,只觉得头痛得难受,参加完拍卖会,爸爸一个紧急电话,把自己和哥哥紧急召了回去,这才知道,兄妹俩原来还有一个姨妈嫁在了g市,一个月前因为得了晚期肝癌被医生通知没几天好活了,在弥留之际,要求见见兄妹俩,两人听了爸爸的叮嘱匆匆赶了过来,也只是赶上了看上最后一面。
自姨妈被医生宣布医冶无效,没有呼吸后,小表妹一直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两个表哥轻声轻气的安慰着她,时不时责怪的看自己一眼,唐然揉揉太阳穴,“我们先回酒店了,葬礼的时候,我们再过来。”唐正齐面无表情的揽着明显精神不济的唐然离开了医院。
医院安静的走道上,小表妹声音里带着哽噎,“表哥表姐真是太冷血了,妈妈病成这样了,还惦着他们,他们居然像外人似的,一点都不伤心。”
兄弟俩对视一眼,又错过彼此的目光,眼中的不明之意只有两人心中明白。
“妈妈不是还有你这个好女儿吗,我想信在妈妈心谁都越不过你去。”兄弟中明显年纪比较大的那个说道。
哭得和泪人儿似的女孩抬起了脸,被泪水洗得澄澈的眸子如水晶般璀璨,“嗯,我一定要好好布置葬礼,让妈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