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活
当亲眼目送父亲离开美丽的人世起,无边地黑暗寂匿的将我紧紧包裹,荒凉的沉默孤单的咆哮着无声的哀伤……
小雨携着清风微拂着我的伤悲,最后沉闷的棺木也终于盖住,从细不可视的棺缝中,我似乎又听到了那首来自天堂的歌……地狱里也有光明?
第一章生活
边市有山,有海,也有湿沙的融透。集聚了许多异国的特色,这显然很前卫,因为边市永远都不乏瞩目的炽热。
我惟一也是最亲的爸爸,他在弥留的时刻只给我留下了一本日记。这对我来说是很珍贵的,于是,我沉重地翻开了日记的第一页……
星期五,阴。
祖宅里的尘灰很多,蛛网遍布的房梁似乎形成了一张巨网,年头已有些久了的木柱开始晃荡在无人居住的空间。
我拆掉阁楼上已封死的木板,露出一大片空隙,小心的走进了末尾的一间房。
片刻,屋门开了。我看见一具尸体横躺在我曾经的榻上,干涸的鲜血在生锈的铁窗边己染上许多。
我没有惊慌,内心却不可避免的翻江倒海,这人究竟是谁?
人往往会在恐惧的极限前做出难以意料的事,为了保持冷静,我只能强忍着背过身去。
过了好久,波澜般的心情终于强行抑止住,感受着微风的吹拂,我勉强走到死尸的旁边,伸手将抽屉里的相片拿出,是我已逝地外公,他在上面笑得很和蔼。
现在是到了晚上,星空地璀璨毫无保留的倾情映在辽阔的大地上,乡村的夜晚很寂静,给人以一种沉默的美。我准备下楼,家里的妻儿还在等着我的身影。
啪、啪---
窗户像是受了什么击打,狂燥的砸向两旁的墙壁,我猛地转头,视野里居然看见人影的晃动!见鬼!
没有任何的预兆,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占据了我的身心!“逃吧!”我想着刚想拔腿,却呆愣着身体无法支配。该死的家伙!我不禁升起了一股恐怖地绝望!
呼、呼、呼……
阴森的寒风刮起我近乎崩溃的毛孔,我看见了它,空洞的眼瞳里毫无彩色,宽大的青衫将里边的白骨时隐时显。“可恶的幽灵!”我仿佛祈祷一般的自语。
这刹那,它轻盈的从我面前飘过,若风,若气,若虚无的梦境。
“你、你究竟要干吗?!”我再也承受不住,声音弱如蚊虫,害怕它那眼睛以及给我的恐惧!第一次这般信仰耶稣!
好久、好久,死亡一样的沉寂……
时间就这么地在我的麻木中一点一滴地逝去,我再也寻不到它的踪迹,身体的僵硬终于解脱在破晓的前刻,天亮得如同洗净的白纸。
然后,我亡命一般的奔波离去,头也不敢回,天晓得还会不会冒出一些难以接受的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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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到这儿就结束了,我不知道父亲当时是怎样回家的?但我肯定,他一定很害怕,害怕到需要以记录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
盖上笔记本,我始终无法平静,祖宅里是否真的存在着莫名的妖物?世间上的未解之迷究竟会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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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湛蓝地,别的地方有,只是边市的比之更加清澈,如水洗般洁白得像纯洁的处女。
我所工作的岗位是在一家酒店里负责端菜递酒,这没什么难度,只是偶尔会忍受一下刁蛮无理的客人。我实在想不起这地方给我带来过什么值得回忆的快乐,就像永远飘动的云,每个月带来的就只是几张向生活“交税”的红红废纸。
噢,忘了说,我现在是在上班,不过没什么,可爱的钟表指示着现在应该下班了。我准备换下制服离开这像枷锁一样的鬼地方。
吹着风,车子在柏油公路上行驶得很稳,我坐直了身子,那样看上去比较沉静,不得不说,这是很具有欺骗性地。
驱灵师是一种已经近乎失传了的神秘职业,所遗资料不全,只说驱魂,并能够驱除一切莫名的邪恶。
爷爷曾讲:驱灵者,天作之才,无任何努力,便能轻易学得古籍奇术。
我从不敢想那些隐匿在光明背后的“东西”会是如何的可怖,因为无人知晓,目前的科技还窥不全一切事物。
家到了,我付了车钱,然后一脸疲倦的走进屋子。
“是什么?”灯光一闪,我看见桌子上有一张叠合的纸片。拿起一看,这一刻,我全身剧烈的颤抖着。
孩子:
请你原谅爸爸的无能,在你生命该是最灿烂的时候无法陪你一同绽放,我很遗憾。但这应该也是天意。
时间不多,在墙角的木箱里,有一本用白纸包裹着的“驱灵籍”,你看后便会知晓一切。好好活下去,父亲会在下面庇佑你……
沧劲生力的字体到这儿突然中断,我已泪流满面,昏黄的灯光将影子拉得很长,却没有父亲的痕迹……
“‘驱灵师’?祖上竟是驱灵一族!”半晌,我振奋的擦干眼角的泪水,因为延续,所以我必须舍弃稚弱的情绪,驱灵千年的光辉不能就此代而彻底抹灭!
找到木箱,打开,迫不及待的翻开了“驱灵籍”,第一页是这般写的:
林氏一族,代代驱灵,掌有秘器灵宝无数。见“噩”除之,习此法者,必身具浩然正气,嫉恶如仇!如能渡妖邪改返者,则是定为正道,其心为“慈悲玲珑心”……
我颤抖着继续看下去……
第二章,山中幽灵
三个月后,我辞去了酒店的工作,揣着几百元,支身独自前往那北方的“鬼山”。
火车呼啸着越过周边的一切,看着窗外的景色,我却提不起任何兴趣。
脑海里还在不断的回忆起那夜古籍上的一段资料:
鬼山,又名“噬魂山”,终年白雾缭绕,毒气不散,闻者可五步丧命。因是牛石产地,故而又多有冒险者屡屡进入。常为千金之石而丧命的多如牛毛。
说这牛石,其作用非同一般,平日铸器,若是掺混半点,待功成出炉时,制刀,刀可斩金属!铸剑,剑可劈坚岩!先不论何类,只牛石混淆,其光芒盛如明日,仅此便已价值天文!
闭上眼睛假寐了会儿,火车仍旧这般平稳的在轨道上急驰着。窗外呼啸的狂风拍打着车内的一切,有些动了,有些沉着,但车内终于吵乱,不可避免的犹如***在沙锅里的水。
“真烦人。”坐在身旁的女子轻声哼了一句,随后侧过身,从背包里取出海绵将耳朵塞住。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封闭的公共场所里喧闹永远都有机可称。大腿忽然一阵异样,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我伸手一摸,是一块圆形的银制牌子,上面沧劲有力的刻着“摸金”二字!
“盗魁王?”我惊得差点没跳起,这世间居然还有遗存的现代掘墓者?!这无亚于在人海茫茫中突然发现在那近乎绝迹的领域里,还有着另一个同样怀揣着信仰而又孤独彷惶的“知己”。这缘份之巧妙,仿佛冥冥中一双黑手在无声的牵引着一切……
啪---
“扒手!还我东西!”正当我想更详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