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幽冥邪教

第七回幽冥邪教

荆九缓缓举起手,欲将火腊斜倾到刀身上。此时大殿内,空气发闷,静的落针可闻,令人窒息。猝然间,一声虎吼,犹如春雷乍响。喝了一声‘且慢。’语音早落,余音良久不绝。震得梁柱籁籁落灰。有的功力稍浅者,双手捂耳,蹲地嚎叫,面上五官扭曲,肌肉抽搐,痛苦万分。有的人被震的怔在当场,三魂渺渺,七魄悠悠。

‘啊弥陀佛’忽然一声佛号,柔和悦耳,将魔音消弥清尽。满殿群雄闻后,心智为之一清。但见少林寺罗汉堂的首座不休禅师,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两位施主,别来无恙。”

只听大殿门口,传来一阵^_^哈哈大笑,诸人转首觅音。只见殿门口有两人,身袭青袍,头系方巾,面白无须。二人目光熠熠,顾盼生威。长的一模一样,竟是一对孪生兄弟。若不是一位腰悬宝剑;一位手拈一对春秋笔。还真不好分辨,睹其年纪也在三旬左右。

腰悬宝剑的人,双手微拱为礼。笑道∶“托神僧洪福,至今体健身轻。”

手持春秋笔的人,说道∶“关山月,杜若飞竭见诸位英雄。”

原来此二人正是‘龙虎风云榜’排名第十的‘剑痴笔癫’关山月和杜若飞两兄弟。其母姓关,其父姓杜。一随母姓,一随父姓。‘剑痴’关山月嗜剑若狂,不惜千金购买古今,名剑,古剑。建有藏剑居,藏剑几百柄。剑居取名‘韬光轩’。学便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术。有的剑派失传的功法剑诀,其派掌门人还得用重金去他‘韬剑轩’学剑,抄谱。他的剑术传说已臻,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之境。

‘笔癫’杜若飞,痴迷书法,临摹故帖,古谱于银钩铁划中悟出一套‘点脉笔法’和一套‘泼墨剑法’。是以他的武功,‘春秋笔法’里寓有剑法;‘泼墨剑法’里寓有笔意。他的兵刃春秋笔亦当剑使,又当笔用。亦奇亦幻,堪称当今江湖的一绝。

‘剑痴’关山月和‘笔癫’杜若飞,往殿门两旁一分。诸人目光一亮,睹见一位身着绸袍,头戴文冠,左脸颊上有三根黑黡毛。眼光闪烁多变,蕴有山羊须。手摇折扇,嘴角含笑言道∶“廖某来迟,令诸雄久等。望请恕罪,海涵则个。”语罢,拱手为礼。

‘饮恨剑’苏向根,满面堆欢,拱手迭连,谀笑言道∶“原来是廖大人移尊降贵,请诸位让出一条路来,请上座。”

群雄向两旁一分,中间露出一条路。廖应中轻摇折扇,步下摇摇晃晃的走到高台之上。‘饮恨剑’苏向根诚惶诚恐的,用袖袂掸了掸太师交椅,口中说道∶“大人远来,请坐休息一番。”堂堂崆峒派掌门人,做出如此阿谀奉承之态。高台之下的群雄皆嗤笑不己,崆峒派的门人,脸上火辣辣,颜面尽失,扼腕不已。

廖莹中坐在太师椅上,轻舒一番手脚,呷了一口香茗,‘嗳’声连连,一副睡眼惺忪之容。‘剑痴’关山月和兄弟‘笔癫’杜若飞,大刀阔马般在高台下首的交椅上而坐。呷起香茗,咂嘴称善。

荆九拱手为缉,说道∶“多谢廖大人赏脸移架降临草庐,恕草民失迎之罪。也请大人做个见证,今朝之后江湖种种皆作尘土。”言讫,拿起手中火腊,待向九环刀身倾斜欲滴。忽然,廖应中清咳一声,说道∶“且慢。”

荆九脸上像是被人踢了一脚,怔了一怔。嗫嚅地道∶“”廖大人有话请讲。

廖莹中端起茶碗,轻啜一口茶水。慢声说道∶“而今天下大乱,国基动摇,内有反贼,外有虎狼之兵,丞相日理万机,四处招贤纳士,外御蛮夷,内清贼寇。荆大侠上月接到丞相的邀请函,招汝为讨贼先锋官,到军中候令,可荆大侠推说有恙在体,但不过几日便隐退江湖。汝视丞相为何物,国家安危之不顾吗?此也是一个臣子所为的么/”几句话问的荆九冷汗淋淋,低头抿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持火腊的手臂慢慢的放了下来。呐呐说道∶“廖大人恕小人有难言之隐,请成全小人则个。”语毕,面容猥琐,狼狈之极。

廖莹中拍椅而起,愤然说道∶“成全则个,那谁来成全天下的苍生,成全蒙军啊术把大好河山拱手相让。行吗?’

荆九立在当场,无言以对。

廖莹中得理不侥人的说道∶“今天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谁来平平理呀/”

闻听此处只见高台之上,缁衣步履,手拈拂尘的峨眉一清神尼,气的面色铁青,正欲忿然起身。却被少室山罗汉堂首座不休禅师,伸臂拦下。一清神尼冷哼一声,愤然坐在太师椅上,满面寒霜。

这时高台之下,忽然一个身穿蓝袍,袍衣下襟上,绣有五彩飞鱼一条,腾空飞跃。一张国字脸,瞳光锐利,两个太阳穴高高凸起之人。奋然起身对高台之上的荆九说道∶“荆大侠有何难言之隐,为何不当天下的英雄说出来。如果瞧得起我长江‘飞鱼帮’林晓旭,我定当万死不辞。”

语音未落,又有一位身穿青袍,一双小眼睛,寒峰迫人的人。立起身形,朗声说道∶“还有我黄河的‘巨鲸堂’邓国忠也算一个。”

此二人一站,他们身后的弟子,帮众也一呼百应,皆呐喊助威。一时群豪激动,大殿喧噪。

‘饮恨剑’苏向根在高台上,双手连拍,口中说道∶“大家稍安勿躁,请荆大侠自己说出来如何?”

群雄听后心中暗忖∶“还不知道,什么事。和着瞎掺和甚么。”于是,渐渐宁静了下来。

一时大殿内,呼吸可闻,诸雄静待荆九的答案。

荆九不胜唏嘘,摇头不迭,扼腕叹道∶“各位好汉豪杰,请听鄙人一言,在下真是倦了江湖的日子,只想和妻儿过些平淡的生活,奉老课子而已。”

廖莹中闻听之下,呵呵大笑的说道∶“这就是你荆大侠的难言之忍吗?”

荆九黯然神伤的道∶“正是。”

廖莹中面色一沉,‘叭’的一声,纸扇合拢。甩袖怫然说道∶“忠言逆耳,你好自为之。

蓦然间,殿内太师椅中站起一人,只见他身袭青衫,剑眉入鬓,星瞳精光炯炯,手持洞箫。朗声说道∶“荆大侠但说无妨,有关道义二字之事,也算我赫连春水一个。”语音未了,忽然间,沈飞袖立起身形,站在赫连春水身畔,轻启朱唇,说道∶“还有我沈飞袖一个。”

‘还有我花少一个。’

‘还有我唐小婉。’

‘那也少不了我司空小月吧。’

‘还有我们。’

一时之间,群豪激昂。‘饮恨剑’苏向根迭连挥手,示意肃静。

荆九‘嗳’的一声,神色黯然,摇头说道∶“事到如今不说也不行了,我也不瞒大家了。说来不怕大家笑话,有一天我在卧房内练习内功之时,突然功力全失,现今我已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又如何能为丞相冲锋陷阵,连绵薄之力皆无。嗳。”语毕摇头迭连,不胜唏嘘。

高台之下诸位江湖英豪,闻听之下哗然大喧,议论纷纭。

廖莹中狐疑的看着荆九,目瞪口呆,咋舌张嘴,不可置信地道∶“太戏剧了,能有如此巧合之事?”

荆九黯然颔首,怅然吁吁∶“据不休禅师和一清神尼所诊在下中的是一种江湖失传五十多年的‘消功散’中者全身功力尽失,如常人无异。若想恢复功力必须三月里得到解药。传说此毒只有五十年前纵横江湖的‘幽冥教’十三散人里的‘百毒仙子’才有。”此言一出,全殿的英雄如遭魔咒。

‘剑痴’关山月和‘笔癫’杜月飞,互觑一眼,两人目光闪动,关山月说了一句诸雄都想说的一句话‘你是说‘幽冥教’死灰复燃/’

‘笔癫’杜若飞蹙眉言道∶“一个消失五十年的帮派又重出江湖了。”

荆九面色凝重,长嘘一口气,说道∶“但愿不是的好。”

大殿之内气氛异常沉重,每人心头无比铅重。‘怦怦’的彼此都都能闻听到对方的心跳之声。

‘幽冥教’这三个字在五十年前,闻者浑身颤憟,股抖额汗,遇者是‘顺者昌,逆者亡。’腥风血雨,尸横满地。真个纵横无两。

没奈何,武林七大门派的宗主,广发江湖贴。聚集七门精英和江湖豪侠在邛崃山,百丈峡上与‘幽冥教’主秦九幽,和教内左右护法,十三散人。血战三天三夜,双方死亡泰半之时。忽然,一声震天价响,埋在地下的火药雷弹被引爆。霹雳纵横,火海焚天。

那一战被幕后之人,把江湖人士消亡殆尽。各门各派此后人丁萧条,一撅不振。近十年才见恢复鼎盛。传说只有少数几人生还,但至今也为某其面。此也是武林中一宗最大的迷案。

荆九率先打破沉默,咳嗽了几声。胀的满脸通红。说道∶“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廖大人高抬贵手,放了荆某残生。”

廖莹中干笑几声,撒开折扇。扇了几下。目光闪烁,斜睨一眼‘剑痴笔癫’,觑见两人蹙眉深思。一时心下也不知底细,不敢妄自下判断。干笑地说道∶“荆兄客气,望你谅我为国为民一颗赤心便可。既然荆大侠却有恙在身,不能为国分忧解难,廖某回时一定把实情禀告宰相,还需荆大侠善保贵体,留有用之身,奉老课子,采梅种菊。恕莹中失礼。”说罢走前几步,对荆九咬耳低语道∶“宰相所提碧玉书帖之事,若何?”荆九赔笑细声道∶“待此间事了......”诸雄正欲侧耳倾听之时,廖莹中呵呵大笑,退后几步,坐在太师椅上。轻扇其扇捻弄那三根黑黶毛,目光深邃难测。

一清神尼睹此冷“哼”一声,侧首旁观,不睬不理,青杏子道长和不休禅师危襟正座,目不旁观,目观鼻,鼻观心,心神合一。廖莹中坐在几人中间蓦觉压力十分沉重,宛如芒刺在背,如座针毡热铁,心下发虚,热汗滚滚而流。

“饮恨剑”苏向根看着荆九愀然说道∶“荆大侠请封刀。”

荆九凄然一笑,举起火腊,目光凝视殿外的天空。蓝天里有几朵白云悠悠,飞鸟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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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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