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剑痴笔癫
“剑痴”关山月腾地立起,说道∶“真的无药可救?”
“笔癫”杜若飞座在太师椅中,愕然看着大哥,说道∶“有!但是‘落花仙子’说不定骨灰都没了。”
“剑痴”关山月嘴角微哂,神秘的说道∶“九九归元,解铃还需系铃人,谁有‘消功散’谁就有解药。”
“笔癜”杜若飞看着荆九又看了一眼‘剑痴’关山月说道∶“茫茫人海,何处寻觅。咫尺天涯,应不识'
‘剑痴’关山月冷冷地道∶“如无所图,又何须下毒。我敢说下毒之人就在我们中间,他不是一个人,应该是很多人,他们还在人群中间下毒。”
‘笔癫’杜若飞凝睛望定荆府总管郝连山。郝连山微笑颔首为礼。杜若飞嘴角微哂说道∶“证据何在?”
‘剑痴’关山月睥睨诸雄,不待关山月回答,诸雄有的人就大声叫道‘我也中毒了,内力全失。’旋即,群侠皆默运神功,突然发现连一丝真气皆无。众皆哗然,气急败坏,哎声连连。
关山月和杜若飞冷眼瞥着郝连山。
关山月冷然笑道‘先生好涵养。’
杜若飞冷冷说道‘佛曰不可说也,何必问何必说,一说就着相了。’
郝连山闻此哈哈大笑,得意不己,走到荆九身畔,说道‘好了,你的戏落幕了。好戏刚刚开锣。’
荆九抱拳一揖说道‘散人妙计无双。’郝连山看着他微笑的说道‘还是荆大侠结交满天下。’荆九连说‘那里,那里。散人指点有方。’旋即又嗫嘘的道‘家慈他们¨¨¨’郝连山微笑说道‘荆大侠配合的如此完美,家人自然无事。’荆九赔笑说道‘多谢散人。’
猝然间,剑光一闪,苏向根的‘饮恨剑’剑尖业已抵到郝连山的咽喉之上。他恨声说道‘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郝连山脸色微变,满头虚汗睹见他的剑尖微颤。遂尔笑道‘崆峒‘饮恨剑’果然名不虚传,在内力全失之际,还能把剑运用如此之快。难得呀!’
苏向根持剑的手青筋暴露,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台下诸雄皆喊‘交出解药,杀了他。’
苏向根恨声说道‘交出解药。’
郝连山脸角肌肉不自禁的痉挛,心下无底。嘴里讪笑连连,忽然心忖我还有底牌没出,怕他作甚。想到此处呵呵大笑。
苏向根冷然说道‘你得意忘形,才被我有机可趁。’
郝连山的目光看见苏向根的眼神似要把自己撕碎。他微笑说道‘我得意忘形,你却附炎趋势彼此彼此不分上下。’面色一凛说道‘可你要伤我却是不可能的事。’
苏向根蹙眉说道‘为什么?我不信。’
郝连山看着‘饮恨剑’的剑身豪芒隐晦,又看了看苏向根面色,但见他目光闪烁,鼻尖汗珠滚滚而下。他说道‘我有护体神功,你伤不了我,你心里知道你伤不了我。你何必骗人骗己那。’
苏向根的脸仿佛被人用刀砍了一记,握剑的手,慢慢垂下。郝连山微笑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的说道‘好样的,识时务者为俊杰,看你以后的表现了。’
‘饮恨剑’苏向根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剑,剑芒吞吐,豪光隐现。他恨自己方才没有勇气。
‘剑痴’关山月仿佛在看戏一般,待到崆峒掌门苏向根把剑放下,此时他才说道‘他不行还有我哪!’
‘笔癫’杜若飞双瞳盯着郝连山,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人多压也压死你了’听了此语,高台之下有人在抽刀拔剑。
郝连山闻后摇了摇头,看着两人说道;‘错。全错了。你们不了解人。那人没有牵挂,娇妻美妾,慈母家严,谁也不会因一时冲动,抛弃所有。’此语一出,有的人刀剑复又归鞘入匣。
郝连山微笑的道;‘何况我家教主现已被蒙主封为国师,如果大家齐心合力,将来也一定能做个开国元勋,封官加爵,广大门厅,荣妻荫子。’听了此语,有的人握拳的手也渐渐松开。
一清神尼面如寒霜,冷冷说道;‘人生如露,众生皆苦。老尼身在方外,一无所求,今日岂能容屑小嚣张横行。’语音未了,蓦然人影闪动,一清神尼凌空袭到,拂尘径向郝连山当头抽下,劲风嘶然。郝连山沉腰坐马,运起真气,遍布全身,双掌遥空一击,狂飙骤起,劲气弥空。一清神尼,此时功力已失泰半,若被郝连山的掌风击中,必定身受重伤。她纤腰扭动,急落高台右侧。只被掌风扫中肩井,她步法踉跄,身子发窒。郝连山见机不可失,蓝影疾闪,掌影排山,向一清神尼猛攻硬进而来。一清神尼怒喝一声,聚集残余真力,挥舞拂尘,千丝万缕交织若一片银网。郝连山双掌自银网中突进暴长,‘篷’的一声,击在一清神尼双肩之上,她五内翻滚,口吐鲜血,余力未消,倒飞而去,跌撞向殿柱之上。
危机之时,蓦然青影晃动,‘剑痴’关山月凌空飞纵,猿臂环伸,凌空接住一清神尼。但见她面色铁青,嘴角鲜血汨汨咯出。胸口起伏不定,恨声说道;‘不是老尼遭暗算,今日定当把这老贼碎尸万段。’
‘剑痴’关山月,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两粒朱色丹丸。送入她的口中,言道;‘先将‘碧露丸’服下,制伤要紧。’她听后,看了一眼关山月,也不客气。伸脖咽下丹药。对关山月说道;‘算老尼欠你一个人请。’
‘剑痴’关山月说道;‘来日方长,到时再还吧?’
说话之间,青影一闪,笔豪挥动。‘笔癫’杜若飞的春秋双笔,已然攻向郝连山.他一笔分三式,两笔点六脉。出招便将郝连山周身穴道笼罩,郝连山身子一弓,飞箭般射起,凌空出掌,劲力浑厚,凌空迎向杜若飞的春秋双笔."笔癫"杜若飞再掌风劲气中衣襟翻飞,他突然喝道‘‘裴将军‘春秋双笔在掌中旋转翻飞,化去临身掌风劲气.左笔一点迳向郝连山足下‘涌泉穴‘.右笔横挥拦腰斜点他‘章门穴‘.郝连山凌空翻了一个筋斗,斜纵到高台的左厢.他落步未稳,蓦然笔影幢幢,浑身穴道右一次被春秋所笼罩.
郝连山吐气开声,大喝一声,双手一伸,忽然掌中多了一对子母鸳鸯钺.双钺一分,青光暴长,一招‘翻江倒海‘疾击反攻.
‘笔癫‘杜若飞睹见郝连山手中多了一对奇行双钺,招法怪异,妙招迭出,春秋双笔寻穴点脉,急攻猛进。突然郝连山双钺倏分,一招‘左右插花’猛击杜若飞双肋。杜若飞曼声长吟‘大君制**’手中春秋双笔,一笔横荡一钺,一笔斜削一钺。解了来势,蓦然右手春秋笔,斜点郝连山‘浮中穴’。
郝连山双钺交错锁住一枝春秋笔,杜若飞不待回笔,另一枝春秋笔一招‘摘盔’疾点郝连山头部‘玉枕’‘凤池’‘翳风’三处要穴。他亟亟轮钺斜辉栏架此招。不待此招用老,杜若飞曼声长吟;‘猛将清九垓战’两枝春秋笔上下翻飞,寻穴点脉,忽疾忽徐,疾比飞云掣电;徐比移岳推山。变化不穷,神奇莫测。
郝连山双钺前遮后挡,翻飞激舞,俨如一圈银虹,遮得风雨不透。
‘笔癫’杜若飞曼声长吟;‘马若龙虎腾’双笔在他手中上下旋飞,劲气嘶空,笔影成幕,青光眩睛,两枝春秋笔,瞻之在前,忽焉在后。郝连山左支右拙,已有不敌之态。渐渐的他步法错乱,摇摇欲坠。他口中疾呼;‘点子太硬,并肩子上。’嘴中发话,不由心神稍分。春秋笔乘暇抵隙,正中他的左腕之‘内关穴’。‘当啷’一声郝连山左手子钺,应声而落地。他沉肩缩肘,往后一纵,左腕奇痛彻骨。闷哼一声,蓦见金风裂空,一枝春秋笔疾刺他的前胸‘膻中穴’‘天突穴’‘浮中穴’。他咬碎钢牙,默运十成功力,奋臂猛挥右手母钺,尽力拦格。蓦然空中人影飘飞,叱咤连连。几柄兵器径向杜若飞身上招呼。
但听‘嗞嗞’‘当啷’声响,有三件兵刃,替他拦下此厄。郝连山业已退至到木台的边缘,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神情狼狈。高台之上,早有两人和‘笔癫’杜若飞混战在一起。一人红衣飘飞,头顶无发,脱落干净,只有耳边少有几处有点毛发。眉宽目浓,步法怪异,纵高翻低,手持一对奇行兵器,通体乌光锃亮的二尺铁棍,棍头上还有一个手形的五个铁手指,随着招式的变化。铁掌上的手指或箕张,或合拢,抓索‘笔癫’杜若飞的两枝春秋笔,另一个人衣衫褴褛,蓬头散发,鹰鼻狮目,走路一瘸一拐,手中握一枝镔铁拐杖。泼风也似的招呼杜若飞的身上各处要害。
高台上,杖风幢幢,抓影堆山,只见一青影在其间,或前或后,忽左忽右。两枝春秋笔,是一招三式,两招十二脉。这双抓一拐竟奈何不了杜若飞的‘点脉笔法’。杜若飞在两人夹击之下,来去自如,潇洒纵横。
‘剑痴’关山月凝瞳注视着郝连山,半响说道;‘江湖传闻‘离魂钺下莫轻生’你便是莫青生。此二位是‘夺魂抓’张长亮,和‘追命拐’宋君别。尔等皆是‘兵器谱’各房的翘楚,奈何助纣为孽。不提误入‘幽冥邪教’。不该作蒙军之鹰犬。’
郝连山闻后,脸色阴沉,目露杀机旋即说道;‘不错,在下正是莫青生,这两人也是张长亮和宋君别。’嘿嘿一阵冷笑,牵动伤痛。咬牙说道;‘只笑尔等不识天机,忤逆人意,必遭人诛。不提我如何,难到两位就好了么,一个为了一把上古‘干将’古剑;一个为了书圣。二王的‘洛神赋’不也是事身权贵,不分道义吗?’
几句话正刺中‘剑痴笔癫’的痛楚。原来当朝宰相贾似道,以‘干将’古剑和王献之的‘洛神赋’书法真迹。请动此两位名动江湖的风流人物。
兄弟两人,一个嗜好书法;一个专好收藏名剑古剑。自然是一见倾心,这才出名山涉足江湖淌这趟浑水。
‘剑痴’关山月目光聚拢,满面杀机,森然说道;‘那我就先杀了尔等,也算替天行道,伸张正义。’‘仓啷’一声龙吟,关山月手擎一把青光四射,冷气侵肤,古香古色的宝剑。口中说道;‘宝剑‘青虹’乃是后汉宰相曹孟德的故物,当年长板坡一战‘青虹’宝剑被赵云所夺,仗以杀出重围,救出后主阿斗,一生建功立业。此剑出力不凡。今日我就用它为诸侠,杀出一条血路。’‘青虹’宝剑在握,关山月宛如重生,一如上古战神,睥睨周遭,冷漠的看着‘离魂钺’莫青生,就像看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离魂钺’莫青生睹见关山月如此狂傲,忽然呵呵大笑的说道;‘好一个‘剑痴笔癫’果然名不虚传,狂傲的这般地步,太也小觑人了。今日我就成全你,还看你有没有常山赵子龙的手段和气魄。’他一声‘呼哨’,霎时间大殿四周的窗棂,碎裂激飞,殿门‘砰’的一声倒翻在地。诸雄回首间,瞥见大殿之外,里三层,外三层皆是黑衣黑裤的人。前排的人,屈膝跪地;中排的人半躬腰身;后一排站立。个人手中皆擎弓弩,弦如满月,矢镞生辉,一触即发。隔有五米之地一群黑衣人手持大刀长矛,凝神待立,随时厮杀,见此阵容,令人胆寒,有的人浑身颤抖,胆怵心惊,已萌怯意。
再回首之间,高台之上,业已多出几人。一人手握板斧,五短身体,满面虬髯,袒裸上胸,胸口黑黝黝的胸毛。脚穿一双布鞋,傻笑连连,憨然说道;‘咱家是‘断命斧’段端。‘兵器谱’斧子房有幸排个第一名,山村野夫,贻笑大方。’诸雄闻听后,心中一惊。
他身畔俏立了一位,彩衣罗裙,云鬓髙挽,头插金步摇,环佩叮咚。一张瓜子脸,眉清目秀,只是眼神之中稍带妖媚。玉手拈这一对虎头护手双钩,她裣衽一福,说道;‘小妹何欢儿忝为兵器谱钩字房第一,承蒙各位厚爱,小妹在此谢过。’语毕腰际一扭,退后一步。立在高台之上,媚眼频抛。
只见一人身穿征袍,手握枣阳槊,身材高猛,在高台上卓立,彷如金刚铁塔。破喉大吼,双手互抱为揖。说道‘鄙人‘黑风槊’秦舞阳见过诸侠。’群雄心底一沉,均知此人是兵器谱槊字房第一。膂力奇猛槊法沉猛。
‘剑痴’关山月冷然觑着高台上的诸人。不休禅师和青杏子道长两人,冥目端坐,头顶白烟辽绕。运功正值攸关之际,‘印痕剑’苏向根,提剑环顾,在身畔权作护法。那边厢‘笔癫’杜若飞激战两人,宛如蝴蝶翩跹穿花过柳。廖应中怔在当堂,茫然四顾,不知何去何从。
高台之下诸雄噤若寒蝉,不发一言,注目观看‘剑痴笔癫’能否扭转乾坤,以弱击强,以寡敌众。
‘剑痴’关山月忽然呵呵大笑,向莫青生几人说道;‘你们在唱戏吗?’
‘离魂钺’莫青生突然目光深遂,颇有喟叹地说;‘你不知,人生如戏?生,但,净,末,丑。将,相,车,马,炮吗?你在演什么角色?’
‘剑痴’关山月看着莫青生,左腕转动‘格格’响动,五指屈张依旧,腕伤似痊愈。关山月淡淡地说道;‘岂能尽人如意,但却无愧我心。无论你在作什么事演什么角色,只要不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和良心就可以。在我看来人不分好坏,忠奸,无论他在做什么,其实都在是为自己而作。所以今天一战,我也是为自己而战。’傲视高台诸雄一眼说道;‘何况尔等只是个纸老虎而已,不如让你们背后的主子出来,莫要浪费时间了。’
‘黑风槊’秦舞阳闻后怒叱一声,喝道;‘凭你还不配,若要如何,先胜过俺家的枣阳槊.’语毕,双膀一抖,枣阳槊浑身乱颤,他大喝一声,说道;‘要战就战,‘罗嗦什么,看槊."语音未落,枣阳槊闪电般刺出,迳奔关山月胸膛槊到.“见痴”关山月面色一寒,青虹剑随手一格.只听“当”的一声,双刃相交,“黑风槊”秦舞阳双臂发麻,虎口疼痛,险些把枣阳槊震落尘诶.只见镔铁杆的槊身上有一处缺口,定是那吹毛立断,削铁若泥的“青虹”宝剑的杰作.
青光电闪,一溜寒光眩目,众人眼前一花,只听“诶呀”的一声,秦舞阳枣阳槊一折为二,两手捂胸,瞬间血浴征衣.他铁青着脸,颤声说道∶“好快的剑,好冷呀/”他浑身哆唆发抖,彷如三九严寒置身冰窖里.
莫青生和何欢儿与段断几人慌忙持刃在手围在秦舞阳的身傍.段断双手上下翻风飞,疾点秦舞阳胸腹各处大穴,取出金疮药欲给他包扎伤口.只见他的胸口有一处剑伤,犹如小拇指粗细的血洞,鲜血汨汨而流,似以伤及肺腑,段断睹后觳觫大惊.恐慌的说道∶“剑气.”秦舞阳嘴角溢血,强颜挤出一丝笑意,咳出几口血.说道∶“莫大哥叫兄弟们撤吧,他练成了至阴至寒的“寒冰神功”合我们之力也不是他的对手.”段断猿臂环抱,扶助秦舞阳的虎躯,亟亟附药.何欢儿手中绷带连缠代绕,明眸含泪,泣声言道∶“舞阳没事吧?”
秦舞阳嘴角呵呵连响,发不出声音来,霎时间昏迷过去了.何欢儿泣声言道∶“舞阳,你可不要有事呀/”语音未落,她陡然抓起虎头双钩,身行暴长,厉声说道∶“我和你拼了/”玉臂挥舞,双钩青光一闪,向关山月劈斩而来.
关山月睹此,蹙眉说道∶“匹夫之勇,何足道哉/”右腕运剑如风,当胸一圈,一片剑芒刺目,‘叮叮‘一片响声.‘虎头钩‘何欢儿手中只剩下双钩柄把,握在手里,怔在当台.她突然历喝一声,手里钩把抛出,掷向关山月,双手箕张呈爪,猛然抓向关山月的左右两胸.关山月运剑一抖,剑花朵朵,把两个钩把,绞的彷如铁屑,纷纷落地.她杏目圆睁,历叫着疯狂的攻向剑芒之中.
关山月蹙眉说道∶“找死/”忽地他斜刺里一滑,避过她的双抓,错到她的项后,剑光骤长,‘砰‘地一声,斩在她的背脊之上.高台上下诸人,不忍残睹,催花败玉,连忙闭目.只听闷哼一声,何欢儿已摔在高台的场中,她背痛彻骨,脸孔扭曲,忽尔痛哭失声,断肠的说道∶“为什么不杀我.”
关山月的那一剑,只是借力使力,用剑脊打在她的项脊之上,把她打翻在地,只不过是皮外之伤.
“剑痴”关山月看着她蓬头散发,嘴角流血,攒眉言道∶“我立过誓,从不杀女人.”他的目光深遂悠远,似有无限伤心之事.他轻扶青虹宝剑,淡淡的道∶“青锋在手,谁与争雄.”语声宛如无限寂寞.
只听那厢“笔癜”杜若飞在抓影拐风里,说道∶“大哥何必心急,好久未练练手了.”
“剑痴”关山月睥睨群雄说道∶“何不留些精力,好戏刚开锣.”目光盯着莫青生.
莫青生双钺立个门户,护住胸前要害,狠声的说道∶“拼个两败俱伤,也不能让尔如意.”
“剑痴”关山月不以为然的说道∶“就你们几个吗?”
蓦然有一个洪亮声音说道∶“还有我.”声落人至.只见一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悄无声息的卓立在高台之上.走到何欢儿的身边柔声说道∶“没事吧?”何欢儿目露希冀之光,恨声说道∶“使者为我们做主,杀了这两人.”
那人抬头看着“剑痴”关山月,四目相交,各自心头一震.关山月说道∶“是你.”
那人说道∶“是我.”
“笔癫”杜若飞蓦见来人心头大震,忽然说道∶“不和你们玩了.”双笔若风,疾出如电,曼声长吟∶“一射百马倒,再射万夫开.”笔劲嘶空,笔芒暴长.“叮当”一阵乱响,只见“夺魂钺”张常亮双抓落地,手臂低垂,似以受伤.“追命拐”宋君别,退至一旁右手捂胸,嘴角咳血,也似受了内伤.
“笔癫”杜若飞双笔一旋,插在腰间,向张常亮和宋君别说道¨这一套笔法是我从颜真卿的“裴将军”书贴中悟出的“点脉笔法”,来日方长,到时我在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剑法.”两人闻后黯然垂首.
“笔癫”度若飞阔步走,向斗笠蓑衣之人的面前.说道∶“就你自己吗?”
不待来人回答,有一个语音说道∶“还有我.”语音未了,高台之上飘落一个人,此人身穿蓝衫,腰悬一柄长剑.
“笔癫”杜若飞嬉笑说道“别来无恙.”
蓝衫之人微哂说道“托福.”
“剑痴”关山月叹了一口气道“几年不见,不想你们却做了什么邪教的使者.可惜呀/”
斗笠蓑衣之人平静的说道;‘彼此而已,两位不也是做了富贵家的护院吗啊、’
‘笔癫’杜若飞摇头说道;‘道不同’
‘剑痴’关山月说道;‘不相为谋。’
蓝衫之人说道;‘人各有志。
斗笠蓑衣之人说道;‘何必强求。’
请看第九回幽冥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