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妖孽凤7 - 10
流钦啊,裴若晨淡淡笑着,“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流钦那边,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们不理亏,他是不会迁怒的。”
“我知道,可是,兄妹就是兄妹啊,再怎么样人心都是自私的,流钦和你再好,我相信他也希望能够照顾好自己的妹妹的。”
裴若晨沉默了下来,兄妹?关心?好像他并没有吧!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他不少,可是没有一个真心对他,都恨不得他死,有那么一个亲妹妹,同父同母的,却自小分离了,如今变得也不会关心他吧!
“若晨,你怎么了?”御天容担忧的看着他,难道自己的话刺激了他的心事吗?
亲人始终是亲人,如果不是无奈,他也希望和自己亲妹妹和亲娘好好相处吧!御天容心中微微一痛,他渴望亲情吗?
目光忽然变得坚定,她决定了,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和自己的亲娘和亲妹妹和好,而且还是相亲相爱的那种!
天容握紧裴若晨的手,“若晨,放心吧,总有一天,你也会觉得有妹妹真好的。”
裴若晨苦笑一下,会么,算了,别的他不管那么多了,如果无法改变,他就只要守好她就好了,这一生,他有了天容也得感恩了,不能奢求太多!上天从来不会白白的眷顾你的。
他这个时候很恨自己为什么在刚刚放下了警惕之心,让天容收到了伤害。
御天容中了毒针之后就昏迷过去了,裴若晨检查她的身体,发现她不知道何时穿上了护身衣,胸口的毒针避开了,可是腹部那里却因为大了起来,衣服穿不到下面,中了一枚毒针,他颤抖的手想拔掉那毒针,可是,随即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然后才快速的拔出长针,敷上毒怪留下的解毒药粉,但愿有用。
他拿起长针,他必须得先试试是什么毒!
……
青儿提着剑,狠狠的看着流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们夫人如此待你,你却恩将仇报,你不得好死!”
“你可以杀我报仇啊!”流云淡漠的说道,“反正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你要杀我,太容易了。”
“哼,你别激我,我不会上当的,公子说了,夫人有什么事情,要你十倍奉还,只是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说着青儿眼色狠辣了几分,(阴)笑道:“你以为我们公子是好欺负的?你不怕死对吧?哼,你刚刚还生了一个儿子呢,你忘记了?”
流云顿时脸色一变,“孩子是无辜的!”
“我们夫人还更是无辜呢!我记得公子说过,对付恶人嘛,就要比恶人还可恶才能以绝后患!”
“不,你们不能伤害我的儿子!”流云本来的无所谓已经不见了,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死啊,“不会的,大哥一定会帮我照顾孩子的!”
青儿撇撇嘴,不屑道:“流公子是会,可是,我们公子却不会的,你以为流公子会在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后还和公子兄弟反目?”
“大哥不会不管我儿子的!”
“哼,你等着吧!”青儿冷眼一扫,不再理会她。她敢伤害夫人,她就要让她心里难受,要让让她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流云的目光忽然有了冷色,泛起了杀意,感觉到她的杀意,青儿愣了下,随即笑道:“你放心,你身上已经没有暗器了,我刚刚在你的茶水里放了,你身上的东西都被我拿走了,连床被我也让人换了,你现在是真正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知道你曾经是凤公子的手下,杀人很厉害的,怎么会不妨你呢?尤其是在你对夫人下狠手之后!”
听完青儿的话,流云急忙运功,发现自己果真提不起半分真气,绝望的看向青儿,“你——”
“我不是夫人,对于敌人,不需要仁慈,公子没有现在开始就折磨你,那是因为公子忙着就夫人,所以没空理你,我才要看着你的!你死心吧!”
“不要伤害我儿子,我只求你这件事!”流云绝望之后只能哀求,她有着再厉害的暗杀术没有武器也只是空谈,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青儿冷哼一声,“那就要看看夫人有没有事了!”
流云顿时沉默了下来,难道她的儿子刚刚出生就要面临死亡吗?
不要,她不能接受,她都准备一命还一命了,为什么还要搭上她儿子?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伤御天容,可是,她已经等不下去了,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在生孩子之后,所有人都对她的戒心下降之后,才能一举得手。然后她用自己的命还御天容的命。
……
没多久,流钦撞门进来,红着眼看着流云,“解药呢?”
流云摇摇头,“没有!”
“不可能,那你说,那是什么毒?”
流云还是摇头,流钦失望的看着她,“你怎么可以?”
“流公子,我刚刚说要拿她的儿子给夫人换解药呢,可是她说你一定会保住她的儿子的,所以,不肯告诉奴婢解药呢!”
流云瞪大眼看着青儿,“你——”
流钦目光一沉,“解药真的不给?”
流云心里一颤急忙说道:“我没有解药,大哥,我没有!”
流钦苦笑起来,“真的没有,用孩子来换也没有?”
“大哥!”流云惊震的看着流钦,“他是你的外甥啊!”
流钦沉下脸,“是,是我的外甥,可是,若晨是我的兄弟,她是我的嫂子,嫂子的肚子里还有我兄弟的骨(肉)!如果一定要选,我宁愿失去一个外甥来换自己兄弟的一家!”
“大哥!”流云绝望的看向流钦,可惜,流钦不愿意给她想要的答案。
“交出解药,或者告诉我那是什么毒,要怎么解。”
流云摇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流钦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流云喊住他,“大哥,孩子——”
“一切由若晨做主,我不会干预,除非你拿出解药,我就求若晨放了孩子也放了你!不然,我无脸要去若晨什么。”
流云难受的看着流钦离开,为什么,为什么连孩子不肯帮她保住?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啊!
……
当天夜晚,席冰旋和毒怪就都赶回来了,看到御天容的神色,二话不说,把脉过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怎么样?”裴若晨着急的问道,他的医术无法诊治出这种怪异的毒药。
毒怪叹口气,“睡美人。”
“什么意思?”
席冰旋冷着脸解释道:“中此毒者,会沉睡下去,而且一天比一天美丽,直到半年之后,便会彻底失去气息,而且,半年之中,会不吃不喝,如睡着一般,却不会死去。”
“怎么办?”
毒怪摇摇头,“很难,如果能够知道下毒的分量和种类凭我和席冰旋的医术还能够研制出解药,如果不知道就难了!”
分量和种类?裴若晨立时站起来往外走,“席冰旋,你护着天容,我去要分量和种类的单目,”
席冰旋看了毒怪一眼,“你跟着去,我留下就足够。”
裴若晨来到流云的房间,“说,下毒的分量和种类是什么,说了,我就放过你和你的儿子!”
流云看到一身都散发着寒意的裴若晨,心中升起强烈的恐惧,她怕足够男人,是的,她此刻感觉到了一种刻骨的寒意,“我——”
“不要说你不知道,不知道就去想办法得到,不然,我就让你的儿子一点点削(肉)还骨死在你面前!”
“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裴若晨冷冷的看着她,“你在下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
“我大哥不会原谅你的!”
“错了,我说过,你不交解药,我不会管你和孩子的!”流钦出现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她。
他听到席冰旋的解释心都凉了,妹妹明知道御天容怀着孩子,居然还很新下毒手,沉睡半年,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要胎死腹中?同样是一个母亲,她怎么能够如此残忍?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妹妹,那么,他会想出比裴若晨更狠的方法来对待她!
看着眼前的几个男人都是满心的愤怒和怨恨的看着自己,流云的心在揪痛,为什么她的身边就没有这样的人关心?连大哥也不要她了!
“杀了她吧,让她儿子陪葬,天容的解药我来试!”冷酷的声音传进来,流云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脸。
凤桦那冷漠和厌恶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她,任何人都可以这样看他,但是,他不行,他不行!
太子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说的对,我是不做无用功的,不过,这次嘛,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看皇弟你到底有多心痛一个人而已!”
闻言裴若晨和凤桦同时面现怒色,这个家伙真是太欠揍了!
太子打量着他们的脸色,心中很是舒畅,“皇弟,你知道吗,这么些年来,你虽然和我没有什么过节,可是,你在外面过得那么逍遥,让我很是妒忌啊!”
“解药,你要怎么样才肯给?”裴若晨一点也不想和他废话。
太子却似乎有一种倾诉的**,“不急,我们先好好聊聊吧!”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想要解药就好好听我说吧!”太子一点也不急。
凤桦身影一冲,率先杀过去,他才不要听什么废话,他一动手,太子身边的护卫也就拦上来了,而同一时间,地煞也带着几个人杀了进来,毫不犹豫的斩杀着阻拦的人,凤桦很快擒住了太子,“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解药不拿,我就让人好好招待你了!”
太子惊讶的看着凤桦,“想不到你居然也是一个重要人物,本太子还以为你充其量就是裴若晨手下的一颗棋子。”对于凤桦,他不是没有调查过,不过调查不到底子而已。凤桦的阁主身份,自然也不是谁都能够查得到的,本来暗影就是离国的隐形护卫,一直隐蔽得很,裴若晨能够查到也不过是因为他们之间合作的次数不少,再加上凤桦也没有想要隐瞒他。
凤桦冷冷一笑,“你不需要介意我,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你敢威胁本太子,就不怕我事后……”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么,我不介意早点送你归西。”凤桦丝毫不为他的太子之位所动,太子又怎么样?如果天容有事,他一定让他陪葬!
太子轻狂的笑了起来,“杀我?你敢吗?如果没有我,你怎么解毒呢?”
“哼,没有你,我们也就麻烦一点罢了,再则,我可以让你试药啊,万一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也不敢保证的。”
太子傻眼,这个家伙怎么比裴若晨还狂傲?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确定的,那就是他们需要他的解药,不然,这么生气的闯进来做什么?“如果你们能够试出来那何必来找我?”
裴若晨冷眼看着他,“找你,你能够拿解药自然最好,不过,你要是不乐意,我也不勉强,我把太子府的人一个个抓回去,轮流试药,这也算没有罔顾人命了!”
太子面色一变,看着裴若晨的目光多了一分恨意,“你敢!”
“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敢呢?太子殿下,你觉得你和那些谋士们的(性)命能不能和我的女人和孩子相比呢?”
“你不怕父皇杀你?”
裴若晨淡淡一笑,“杀我,凭什么?如果太子府的人都死光了呢,他找谁证明去?没有人证、物证,他又怎么能够怪我呢?”
“你——”太子震惊的看着他,他等来了裴若晨的震怒,可是,他错估了凤桦的实力,虽然布置了重兵守护,可是却因为凤桦带来的杀手让他的护卫变得不堪一击,就是那收罗的十几个高手也被裴若晨带来的护卫牵制了,以致他此时被制。
可是,真要交出解药他又不甘心,他要让裴若晨痛苦。可是,如今这样完全变得他是灰头土脸了,他是堂堂的太子,他堂堂的太子府却被人如此轻易的摆平了,这让他如何吞得下这口气。
裴若晨淡漠的看着他,“太子殿下,难道你还不知道毁尸灭迹的道理么?这些年,我想你也做得不少吧!”
太子忽然一声冷笑,“好,算我栽了,你想要解药,可以,只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一声,我便给你!不然,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交出来的!”
裴若晨脸色一变,凤桦也极为恼怒,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居然拿天容的(性)命来威胁他们!
太子看着他们两个的神色撇撇嘴,“怎么,你不是很在乎那个御天容吗?居然那么在意,怎么不愿意为了她的(性)命跪——”
太子的话忽然中断了,因为裴若晨就那么坦然的朝着他跪下去了,没有做作,没有虚伪,没有委屈,只是认真的跪下了,目光澄净的看着他,“太子,我不过是一介草民,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人!”
凤桦握紧拳头,眼中闪动着一种莫名是触动,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认识那么久的男人,何曾为谁卑躬屈膝过,何曾受过他人的脸色,此时此刻,他却一脸淡漠的对他的仇人跪下了,这份仇恨他不报就不叫凤桦!只要得到了解药了,这个男人,他必定杀之!
看着裴若晨那么淡然的跪下了,就跪在他的面前,太子笑了,不过那笑声里透着的不知道是悲凉还是得意,“好,好,好!我的好皇帝,越来越有出息了!以往的傲骨铮铮,今日却为了一个女人下跪与人!好,很好!我想我确定了,你这一生都不会再成为我的对手!蓝玉,给我的九皇弟解药!”
“太子——”太子身边的一个侍女有些担忧,太子本意不是要裴若晨帮他稳固江山嘛,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太子冷眼扫过去,“怎么,本太子的话不管用了?”
“不,奴婢知错。”蓝玉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裴若晨,眼底有着一抹无奈,为什么他们总是不能坦诚的说话呢?“九皇子,这是解药,内服一颗,外敷一颗就好。”
裴若晨淡然的站起来接过解药,看了太子的背影一眼,“谢过太子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裴若晨默然的看着他们,“解药只要得到了一点,我就能够让人配制出来,用不着再和你们谈条件!”
秦方一震,他怎么忘记了这点,可是,“我相信裴公子可以,可是,那也要时间,难道有现成的解药不好吗?御夫人好了,只是相当于昏睡了一场罢了,对她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任何害处,也没有后遗症,最多也就是有惊无险。而御夫人能够被伤,流云有罪,可是,御夫人就没有错了吗?对待敌人本来就不该仁慈的,裴公子不认为御夫人也该吸取教训吗?”
没错,天容也有错,她不该放松戒备!裴若晨想到这点就有一种莫名的怒气,可是,他却不容许别人来指责她,尤其是罪魁祸首的人!
所以,他的脸色很难看,蓝玉见情况不妙连忙补充道:“九——裴公子,御夫人的心肠好,我们都知道,我想,如果她醒了过来,也会看在孩子才出生的份上,让流云姑娘离开的。天下母亲都一样的。”
裴若晨冷哼一声,似乎极不乐意听到他们的话。
“若晨——”柔柔的声音飘来,伴随着一阵清风,御天容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秦方和蓝玉目瞪口呆,她怎么可能就醒了?
裴若晨看到她分外无奈,走过去扶着她,语带责备,“你怎么起来了?”
天容温柔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哽咽的说道,“我都听凤桦说了,那个该死的臭太子居然那样羞辱你,对不起,都怪我!”
她泪珠一落,裴若晨的心就揪起来,心疼的抱着她,“好了,没事,那不过是过眼云烟的事情!”
谁知道御天容擦擦眼泪却愤愤的说道:“你没事了,可我有事,我要报仇!”
啊?众人都看着她,不知道她想怎么报仇。
御天容(阴)(阴)的看着秦方,打量了好一会才点点头说道:“嗯,果然和凤桦有几分相似,不知道流云是喜欢你还是因为凤桦才喜欢你的!”
秦方脸色一变,“这个是我们的私事,不需要御夫人操心!”
“嗯,我自然不操心,我只是想感叹啊!唉,我这个人呢,有点小心眼,所以啊,流云伤了我,我也得报仇的!”
秦方顿时紧张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眼前的女子越是淡然的神色,他的心就越紧张,而且,他们手中的另外一半解药,现在好像没什么威胁力了,对方都醒了,也就代表没什么事情了。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