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余兴节目(下)
“嘴是用来说话的，想要一个人保密自然就要让那个人闭嘴，而闭嘴的方法有很多，威胁、利诱、拉其下水……等等一些绝妙的方法，但是这些方法再妙，也没有一个方法来的实用——灭口。”
——摘自《尼古拉斯的日记本》
从右边腰部拔出匕首，横在胸前，修腰部的鲜血不断缓缓留出，感觉全身的力量和鲜血随着疼痛不断流矢着，心下一沉，时间不多……深吸一口气……速战速决！
一抹寒光拖着一道黑影直射米兰特喉部……
太快了！脸色一变，米兰特握着匕首的手猛地向上提，“叮！”勉力挡了一下刺来的匕首，但是还是被划过的劲风割破了右脸，正想急速后退，却发现第二把匕首从修的左腰拔出，刺向米兰特的心脏……躲无可躲，眼见那道充满死亡气息的寒芒越来越近，米兰特不由一阵绝望。
“哼！”修突然收回即将刺进米兰特心脏的匕首，挡在了受伤的左腰上，击开罗风悄然无息地偷袭，同时跃了开去……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逃过一劫，米兰特不由吓得一身冷汗，但随之而来的羞恼让他怒火中烧……
“叮！”右手匕首挡住罗风直上面门的一劈，修眼神突然间一凝……好大的力量，是斗气……罗风这家伙……是高级武士！
“居然被这种小鬼……”米兰特面色狰狞，脚用力一蹬，刺向修的咽喉，以求一击必杀，“……搞得这么狼狈！”冲刺的同时，匕首发出微微的红色的光芒……在愤怒的情绪下，米兰特终于成功地晋升为高级武士！
糟了！被罗风暂时压制住的右手的修，想提起左手挡住米兰特，却发现腰部连带着左手一阵麻痹……有毒！勉力把身体一侧，修的左肩被刺了个透心凉。
……
“爱德华……”中年人嘴角一扯，“想让他死吗？”
罕见地皱了皱眉，但是随即紧锁的眉头松了开来，爱德华开心地笑了起来，“不？好戏现在才开始，这才是修的真正面目……等着给那两个人收尸吧！”
爱德华清晰地看到了——那温和的笑容，再一次浮现在修的脸上！
奇怪得看了一眼爱德华，凯斯刚要开口，就被一股突然闪现的杀意咳得咽了回去。
除了爱德华，中年人和凯斯都是脸色大变，惊异地看着杀气涌现，冰冷与温暖并存的笑脸，“这是……这个小子的……潜在人格？”凯斯结结巴巴地问道。
“没错……这就是那两个人赋予给我们这个计划的额外价值……”爱德华怜悯地看着被修的杀气威慑住的罗风和米兰特，“就是唤醒他的潜在人格，让修好好得表现一下……别这么看着我，我亲爱的弟弟……”无奈地耸耸肩，“你以为我真打算收那两个家伙？很抱歉，虽然他们是精英……但是对我来说，只是一种稍微高级点的垃圾罢了……”
……
微微颤抖着，米兰特和罗风满脸的惊恐，看着脸上一付人畜生害的修，心中大寒。
“发抖了吗？”修的声音显得柔和无比，“不要害怕……人是脆弱的生物，死亡……”眼中杀意暴涨，“只是一瞬间的事！”身体用力一扯，米兰特的匕首被生生的拔了出来，修的左肩顿时血花飞溅。
米兰特一惊，刚要有所动作，却发现一道耀眼的光芒从眼前划过，几乎是同一时间，脖子一凉，鲜血喷涌而出，仰天倒下……
不可能！他的左手……应该已经麻痹了！怎么还能动！难道……看了一眼修流血的肩膀，用痛楚来恢复知觉吗？罗风脸色剧变，几乎那道耀眼的光芒出现的同时，差之毫厘地退了开去，可是咽喉还是被割一刀，虽然不深，但是以鲜血流出的速度来看，不马上进行处理的话，将会因失血过多而晕过去，再等一刻钟将会死亡。
温和的笑容流露出一丝森然，修几乎在罗风站稳地瞬间就到了他的面前，嘴唇微动，罗风看着他的口型，清晰地看懂了，修在说……再见
……
“哼！”刺向罗风咽喉的匕首被两根手指牢牢地夹住了，凯斯冷哼，“可以了，胜负以分！”
“为什么……”修奇怪地笑了笑，连凯斯也觉得心中微微发寒，“杀了也没关系不是吗？”
“我没有必要解释给你听……”凯丝杀气渐渐外泄，太危险了！这个小子……“要我杀了你吗？”
“好了好了……可以了……”爱德华突然说道：“罗风，你先下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当然，良好的心情是康复的良药……给你个礼物吧！”微微一笑，“我的学生将会是两个人……”话音一落，罗风苍白地脸流露出了一丝喜悦，但是随即摇摇欲坠，微微行礼，离开包扎伤口去了……
凯斯脸色难看，但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因为爱德华的一句话，让他救罗风这一举动的意义完全失去了，他想拉拢罗风，但是到头来罗风还是成为了爱德华的人。
“那么，接下来是你了，亲爱的修……”爱德华夸张地惊叹着：“完美的演出，太完美了，修，你的表现已经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学生了……”
修点点头，突然仰天倒下，晕了过去，他失血太多了……他的伤势远比罗风的严重。
“能撑这么久，不简单……”中年人点点头，“没有想到他的精神有裂痕，竟然可以诞生出潜在人格，在受伤和中毒的情况把几乎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两个人干掉……真是有点危险啊……”说着眼神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一根白色蜡烛，不稳定的烛光使这个房间的两个人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研究完毕了吗？”中年人问道，在他面前站了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能够控制住吗？”
“基本已经没有问题了，就算在研究下去也不会有成果了。”老人摇摇头，“亚特先生……这是控制装置，可以把绝心草的抑制感情作用发挥到最大……当然，那个人的情绪波动过大的话，它也会起反应让控制装置的所有者知道。”掏出一份文件和一个类似宝石的东西，“这是使用说明书和装置。”
“很好……”中年人点点头，“那参与研究的人员呢？”
“已经处理干净了，亚特先生……”老人回答，他知道中年人是什么意思，这很正常，这个机密一旦泄露，带给灭杀工会的将是灭顶之灾，为了掩饰真相，什么手段都不为过，虽然损失了一批炼金术师的精英，但是这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法。
“不……”中年人淡淡地说道：“还没有干净……”
老人一愣，随即脸色一变，“尼古拉斯！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中年人、不，是尼古拉斯出现在了老人的背后，“你也是研究人员……所以没有干净！”轻轻的一掌拍在了老人的脊梁上。
“安心的去吧……”尼古拉斯脸色平静，“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的……”弯下腰，合上了老人死不瞑目的双眼。
转过身，尼古拉斯的脸色有些狰狞，“我绝对不会让第二个爱德华出现……爱德华，你以为我还会犯相同的错误吗？”看了一眼办公桌上一盘下了一半，但是却满是灰尘的棋盘，手把城堡后退了五格，把快要到了底线，要变成皇后的士兵吃掉。
“这盘棋……”冷厉中带着张狂，中年人喃喃自语，“还有得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