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马力忍着剧痛站起来。火虎随时都会扑过来。火虎为什么袭击马力，恐怕不仅仅是因为马力闯进了它的领地。它一定和仙草有什么联系。难道它是在守护仙草吗。这是马力的猜想，但在这种危机之时，浪费时间去思考是会送命的，一团火焰从一张血盆大口中喷出来，马力整个身子即将被火焰吞噬。他无处可退了，怎么办，他想：“会被烧死吗。”答案是：“一定会的。”他不能这样死。他要活下去，必须活下去。马力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出师傅用气功使水里的鱼死于缺氧的画面。灵光闪现只一个画面马力毛塞顿开。对，用气功，马力体内气流强烈运转，迅速达到承受极限，猛然张口呼出一口真气，由于剧烈的空气流动瞬间就在马力身前形成一个真空地带。火虎喷出的火焰由于缺乏燃烧要素最终熄灭了。火虎大吼着，更加狂暴了。

马力用过气功以后身体比刚才又虚弱了许多。狂暴的火虎，比刚才更兴奋了。一强一弱，对比鲜明。马力绞尽脑汁，思考对付这个怪物的办法。如果这里有水就好了。可是这里没有水。马力知道当自己体力耗费干净时，火虎会把自己当成烤肉吃了。或者连骨头都会烧焦。不，一定会化为灰烬的。我就因此消失了吗，消失在茫茫的宇宙中，连尘埃都没有留下？不，我不能，我要战斗，我要杀了它，取回仙草吃了它。火虎赤红的眼睛，放射着火焰般的光芒，像刀子一样犀利。它看着这块不久就是美餐的肉。在火虎的眼睛里万物都是它尚未消化过的食物。而马力，内心里实在不能很平静。火虎的温度他现在很远就感觉的到，那是炙热的火焰，一个毁灭生命不留痕迹的怪物。马力又跳跃躲避着火虎的追击。他无法反击，因为他没有武器，肉搏只会被烧伤，因此马力只能选择逃跑。火虎的体力比马力强了不知多少倍。如果它不是在玩马力的话，马力早成了蒸发过的空气天边的浮云。火虎还没有发起真正的攻击。马力已经精疲力竭。

与此同时，马不明的哥哥马不清正在练功，他轻轻的迈着方步边走边喝茶，他要和雨水舞蹈，他要从细密的雨滴中找到一颗泪水，他找到过，他坚信雨水里夹杂着天空的眼泪，他每当下雨的时候就会站在雨里抬起头，观察者那些可能是泪水的物体。

马力终于累的不能在动弹。火虎和刚才没有两样依旧精力充沛。马力必死无疑了。火虎咆哮着冲了过来，只听咔啦一声巨响，马力以为这是丧钟的声。但他没感觉到火虎的热，难道它跑了。接着有一声响，这是雷声。难道真的是雷声吗。下雨了吗。马不清浑身湿透了他感觉到了，在冰冷的雨水里隐藏了一滴滴的温暖。

马力应该庆幸。这雨救了他的命。是的虽然雨水把马力打成了落汤鸡但雨水吓跑了火虎。马力刚想找个地方避雨，但是他没有那样做，因为如果雨停了火虎还会回来的那时自己不是自寻死路吗。只有此时趁下雨想办法摘下仙草然后逃离此地。雨水使得石面更加光滑，爬上去根本不可能。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办法总是有的，只是未必是好办法但只要管用就不必追究是不是好办法。马力用拳头猛击山石，这样一个不大的坑出现了。就这样他每打三个坑就往上爬一点然后在打第四个坑，马力的拳头已经鲜血淋漓但他距离仙草已经不远了。

不远处在马力头上几米高的地方，有一棵传说中的仙草。算命的对马力说：“徒儿，那棵仙草的种子是我师傅的师傅的师傅的师傅…传给我师傅的师傅的师傅…最后传到了我。这草没有名字，只是人吃了它会大大曾加内力，少林的易筋经，也不及它。但数百年过去了，我们从来都没有吃过它，就因为我们深信靠刻苦的磨练可以突破武术的极限，但因为某种原因，师傅决定要你吃这株仙草，但师傅也很担心，因为没人知道吃了仙草的人会如何。”马力抬头看着这株红色的植物，它摇摆着仿佛在微笑，但也可能是奸笑。说到这里不得不提这个故事了。

有一年秋天大风把仙草的一颗种子刮落在地，一只外出觅食的小兔子不小心吃了这株草的草籽。正当兔子开始消化草籽的时侯，饥饿的猛虎偷袭兔子成功…太巧了。马力能否在往上打几个洞爬上去，答案是能，他心中充满了火焰。虽然身上有烫伤，又饿又疲惫，但他意志顽强终于仙草垂手可得。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摘下仙草，塞进嘴里，然后好像跳崖自杀般摔落在地，太高了。应该可以摔的细碎了。但没有办法，他太累了。根本没有爬下去的力气了。他在地上一动不动。雨停了，正如同马力生前想的一样，火虎又回来了，它浑身散发的热量把它所到之处的雨水都蒸干了，它跑向一动不动的马力，但另人费解的是它没有吃马力，也没有虐待马力的身体，只是注视这这个身体出奇的宁静。火虎仰天长啸，声音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凄凉。为什么马力此刻不能跑了，不能躲避了，但火虎却不在发起攻击，难道火虎之前的攻击不是为了杀死马力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马力还是一动不动，火虎离开了。看来火虎之前发起的攻击并非是想杀死马力而是另有原因。能是什么原因呢只能有一种可能，就是阻止马力摘那棵仙草。但为时已晚。火虎无奈的远去了。马力死了吗，当然没有死只是昏厥了。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变得陌生，一草一木都变得陌生，仿佛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但依稀的记忆回荡在脑子里，我是御剑门的掌门人。忘记一切都没有关系记得这些就足够了。可是不一会马力就觉得浑身火辣辣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膨胀。自己的身体好像要爆裂开一样。他痛苦的身体在地上扭曲着。意识开始模糊，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了什么来到这个是世界上。火虎在不远处的山上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它无奈的吼叫着。马力赤红色的身体，渐渐的失去光泽，意识在痛苦稍微减退的时候恢复了。那是一个可怕的过程，是介乎于人与魔的临界。那不是一株仙草，那是一株可以赋予人无穷力量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