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乱七八糟

第一百七十九章 乱七八糟

胡四仰头笑了:“蝴蝶你把李俊海想得也太精明了,说实话,他那种人是很可怕,可怕在哪里?可怕在他六亲不认上,其实论脑子那是头猪。/|\'()更新快/|\你想想,如果他真有脑子会这样对待你?换个位置讲,如果我胡四也跟他一样,是个杂碎,也想把你的地盘拿到自己手里,我会那么着急?我会一步一步在你的地盘里站稳脚跟,直到把自己的势力扩大到可以与你抗衡的地步,让你自己都觉得应该退下来了,那么我再进一步达到自己的目的岂不是易如反掌?他错就错在把杂碎当成资本,以为只要自己能够达到目的,可以不顾一切。到头来他真正得到了什么?他得到的是,你火冒三丈,得到的是江湖上人人喊打,得到的是自己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话又说回来了,他怎么不会跟老庄做那种生意?他以为只要他不出面,谁也不知道后面操作的人是谁,他只认钱去了,甚至他还想,万一暴露了自己,他可以利用自己的杂碎性格,把可能出卖他的人全部‘抹’掉。刚才祥哥说他在跟老庄做那种买卖,我认为有可能,但是祥哥说的也不准确。我分析,李俊海有这方面的生意,他把这个生意交给他最信任的兄弟去做,他的这个兄弟手下有几个马仔,这些马仔与底层的‘小贩贩’直接交易,当然,比较大的交易他一定会亲自策划……老庄这几年混得很‘迷汉’,级别也就算是个‘小贩贩’,也许他连自己的生意跟谁做都不知道……”

我打断他道:“四哥你只要一说话就刹不住车了,这点小事儿还至于这么长篇大论的嘛,我明白了。”

胡四说:“你不明白,如果我不这样说,你永远也不会明白,这就是一个军师与一个老大的区别。”

董启祥赞同道:“我佩服老四的脑子,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豁然开朗了呢,对,李俊海就是这么干的。”

“有了,”金高插话说,“既然这样,我可以安排长法的人接触街面上的那些‘小贩贩’,时间长了一定会摸清楚哪些人是李俊海圈子里的,到时候我再亲自出马……”我摆了摆手:“你就别操心这事儿了,当务之急你先把王全广这件事情办妥了去。这样,你出去帮林武把他儿子的满月操持好了,马上跟常青联系,让他安排人直接把事儿办了。”金高说:“常青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这事儿我办得了,我手下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我瞪了他一眼:“刚才你没来的时候,我们都商量过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你负责谈判,最多帮助策划一下,出面办事儿的应该是常青,办漂亮了他可以多拿钱,办‘臭’了,按规矩来,该顶包顶包,该……操,我还是别说这么丑的话了。你跟他联系,就说这笔生意必须三天完成,让他马上回来办,具体怎么办你们俩商量,常青懂得十万块钱应该‘办’到什么程度。”金高喘了一口气:“那行,我马上让他回来。”说完转身走了。

董启祥看着金高的背影,揉了揉鼻子:“大金是个能干的人,很朴实……蝴蝶,你有这样的兄弟真幸福。”

胡四喷了董启祥一口烟:“这叫什么话?现在咱们都是兄弟,不分你的我的。”

董启祥扑打着眼前的烟雾,笑道:“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说的是以前,大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在蝴蝶面前……”

我推了他一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操,我们这叫商量着来,没有谁大谁小。”

胡四说:“是啊,大金在外人面前架子是很大的,没有瞧得起的人。”

“大金这点儿跟李俊海有些类似,不过他跟李俊海不是一号人,”胡四叹了一口气,“其实咱们这路人有很多共同点,但是咱们跟李俊海最大的区别在于,咱们是人,他是狼,还他妈是白眼狼……这个杂碎不应该活在世上,无论从为人还是从形象上讲,这个人都是一种社会污染。唉,君子擒小人,犹似赤手搏豺虎;小人陷君子,易如狂风卷浮土……难啊,为社会清除这种毒瘤需要费很大的力气啊,弄不好就会阴沟里翻船。所以我说,咱们对付李俊海一定不要大意,要好好策划,要有耐心,甚至要作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决不可以操之过急,因为这个混蛋太杂碎了,一旦把他逼急了,他什么阴着都能使得出来。咱们都有软勒,大的不说,就说家庭吧,蝴蝶有二子,我和祥哥有父母兄弟……要谨慎从事啊。我一直都在留意他,我安插了几个兄弟在汤勇的公司,他们告诉我,李俊海经常去找汤勇,汤勇跟他称兄道弟的,双方的兄弟都以为他们俩和好了,这逃不过我的眼睛去。汤勇是干什么的?他会放弃李俊海这块肥肉吗?他无非是想先安抚着李俊海,寻找时机准备一下子干挺了他,而李俊海也不是善茬子,他这样做也跟汤勇是一个想法,很可能他的策划比汤勇还要谨慎,还要黑。前一阵蝴蝶对我说,要静观其变,现在我觉得这不是个办法,我有个预感,汤勇不是李俊海的对手,很有可能失败的是汤勇,等到那一天咱们再对李俊海下手就晚了……现在我的脑子很乱,***,跟李俊海斗比当年跟孙朝阳斗还要费脑子,这个杂碎……”

“你这话有矛盾,”我说,“刚才你还说李俊海的脑子是头猪呢,怎么一眨眼他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他是头猪不假,可是他是头野猪,”胡四顿了一下,“他要是真正想‘掂对’谁,办法一万,想想你自己的遭遇吧。”

“这就证明他不是猪,”我笑了,“也许在生意上他是猪,可是在‘掂对’人这方面,他是狐狸。”

“狐狸那是老四,”董启祥摸着下巴哈哈大笑,“李俊海充其量算是条鬣狗,老四才是真正的狐狸。”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表扬我还是‘刺挠’我,”胡四哼了一声,“祥哥你就这么跟我干吧,我现你……”

“我怎么了?”董启祥打断他道,“是不是你觉得我跟你开始见外了?没有的事儿,咱们还是好兄弟,最铁的那种。”

胡四悻悻地撇了撇嘴巴:“你他妈跟蝴蝶一个德行,在监狱的时候没有利害冲突,拿我胡四当亲兄弟对待,出来以后各自有了利益,就开始闪烁其词了……你们都不如小广。你就说蝴蝶吧,这个混蛋当年把孙朝阳‘黑’了一家伙,我当时就考虑到是他干的,因为整个港上有这魄力的没有几个人,可以说,没有一个人,就他和小杰敢干那样的事情。我去问他,这个混蛋杀了也不承认是他干的,还给我分析说是东北盲流干的,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是不是蝴蝶?哈哈,我理解你,也许你是为了我好,怕我知道的多了会惹麻烦,可是从这点上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你拿我不当亲兄弟对待了。你说当初你对我说了实话多好?大小我也可以帮你出个主意啊,至于你整天胡思乱想的嘛……现在你改好了,不跟我玩脑子了,可祥哥又开始对我这样了,你就说上次你跟老辛那事儿吧,那有什么?你不知道我恨老辛恨得牙根痒痒吗?对我说实话又能怎么样?操,这可倒好,弄得老辛像只没有头的苍蝇一样,还以为我要跟他过不去呢,派了个**大澜去折腾我,幸亏我脑子大……”

“哈哈哈,又开始表扬自己了,”董启祥没趣地把手在眼前拂了一下,“那是你的脑子大吗?那是林将军下手狠。”

“别提什么林将军了,那不是给我惹事儿?把大澜的胳膊踹断了,折腾了我三万多,又是请客又是……娘了个逼的。”

“好了好了,我可不是蝴蝶,我当面认错。”董启祥的脸红了一下。

“祥哥,你把老辛怎么了?我有半年多没见着他了,是不是你把他砸成‘迷汉’了?”

“那倒没有……”董启祥说,万水千山刚开业的那几天,生意相当火暴,又是旅游季节,天天满员,有的客人来了,没有地方了,他就让服务生把人往千叶歌厅引。有一天晚上健平给他打电话,说有几个南方客嫌要的钱多了,要去公商局投诉,董启祥说,找几个人砸挺了他们,让他们不敢罗嗦。健平说,那几个人全是“杠子头”,软硬不吃,非要不结帐不可,我把一个嚷嚷得最猛的砍了一刀都不管用,脑袋上淌着血还在这里“叽歪”呢。董启祥不相信还有这样的人,开着车就去了千叶歌厅。在门口的一个角落停下车,一眼看见老辛站在一辆车的后面打电话,说,继续纠缠,就是不结帐,他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实在不行再去投诉。董启祥明白了,没下车,直接给他的手下打了一个电话,弟兄们来的时候,老辛正开着他那辆破面包往外倒车,车还没倒利索,人就被砍“勾勾”了。那几个南方客好象是老辛雇来的,一看这种情况,想跑,被董启祥的一个装做打抱不平的兄弟抓住了一个,直接送去了派出所,那小子全“突噜”了,结果老辛吃了个哑巴亏。董启祥觉得这样的小事儿没有必要告诉胡四,就没说是他干的。后来老辛去了万水千山,问董启祥是不是他干的,董启祥说,你先说说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再说。老辛起初还不承认,董启祥就把他打电话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老辛说,你们陷害我,说当初我把你们的设备砸坏了,“滚”了我三万块钱,其实根本没那回事儿。董启祥说,不管有没有那么回事儿,总归是你先出手砸了我们的工地吧?老辛说,我不管,你就说是不是你派人砍的我吧?董启祥不跟他罗嗦,直接把他轰了出去。后来老辛觉得治不了董启祥,就派大澜这个没脑子的去“滚”胡四,结果大澜又被林武踹断了胳膊,这事儿弄得老辛灰头土脸,基本没脸见人了。

我笑了,拍着胡四的肩膀说:“四哥你也太计较了,这点小破事儿你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两样?”

胡四不服气,横着脖子说:“我不管事情大小,多少你也应该让我明白不是?”

董启祥打个哈哈说:“以后我一定注意,你是我们的军师,杀个苍蝇也应该告诉你。”

“对了,最近老辛有什么动向?”胡四转个话题问董启祥。

“**,你连老辛这种‘小拾草’的也放在心上?”董启祥作了个鬼脸,“消失了,不在这里玩儿啦。”

“去了哪里?”

“这个不清楚,我听说他挣扎了几次没挣扎起来,想到外地去展,学长法当年呢。”

“不可能,老辛的脾气我了解,他一不顺心就容易冲动,当年他不顺心了,直接越狱,连我一遭绑架了。”

“那是多少年的事情了?”董启祥嗤之以鼻,“就老辛这个**德行,他还能拿出当年的魄力来?我不信。要提当年,当年陈广胜更猛,一言不和拔刀相向,可是现在呢?老实得跟个病猫似的。放心吧,要说了解他,我比你了解得多,我跟他在一起多少年?将近四年,他是个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脑子全他妈锈了,老是用二十年前的那一套分析社会,魄力也完蛋了,小打小闹,跟二十年前的小混混一样,连长法都不如。这次他出去,我估计很大的可能就是在这里受委屈多了,憋不住了,想去外地找找感觉,找到感觉的话再杀回来,找不到感觉就从此‘逼裂’了……就算他杀回来也拉倒,那时候咱们成什么人物了?他有能力跟咱们抗衡嘛。再说,他很惧怕蝴蝶,这个词我用得不一定准确,也许是他很尊敬蝴蝶,有蝴蝶在这里,他一般不会学李杂碎,他还不算是个杂碎人……哈哈,又他妈谈起李俊海来了,让你们整天叨叨的,现在我还真想马上就跟李俊海过招呢。不说他了,反正老辛是完蛋了,我从我那里拿出一个稍微有点儿脑子的兄弟来就够他晕三圈儿的,呵。”

胡四皱了一阵眉头,自言自语道:“无论是谁,只要跟我胡四有过过节的,我一个也不能大意,现在我可是树大招风了啊……还有谁?周天明,马上办他;李俊海,这算一个;汤勇……这,也算一个;小迪?没有他了,那是条蛆;孙朝阳,死了;凤三?沉底了;常青……操,我想哪儿去了,他是我的战友;小广,哈,那是我兄弟……”慢慢把脸转向我,“你知道小广又犯毛病了吗?”见我摇头,胡四叹了一口气,“操他妈,跟我一个毛病,为了个女人……他对象叫孙明,跟芳子也认识,是个很市侩的女人,嫌小广没有钱,也不经常陪她,就跟一个南方做装潢材料生意的小老板好上了,据说是关凯这个混蛋给他们牵的线。小广恼了,打了孙明一次,结果人家孙明不跟他玩儿了,回家住去了。小广难受,前几天喝大了,跟健平一起去了孙明她妈家,把她妈骂了个狗血喷头,还把她哥哥也打了,还嚷嚷着要杀了孙明……他***,小广上来一阵跟个地痞一个德行。我劝过他几次,我说,三国刘备都说过,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他说,他就喜欢衣服,他没有兄弟……我说,要不我让你四嫂帮你找个比她强的,他火了,要打我,说我不是个男人,感情哪能那么随便?这不整个是一个书呆子嘛。”

“别说他了,咱们都一样,”我笑道,“芳子跑了的那一阵,我不是也这样?当初你也劝过我。”

“芳子跟孙明不一样,芳子有主见,孙明只认钱……我也不知道,反正女人一个人一个心眼儿,没法琢磨。”

“你还没法琢磨?”董启祥蔫蔫地说,“你经手的女人恐怕得有一个团了吧?”

“一个团?”胡四不屑地哧了一下鼻子,“一个军还差不多,这还不带那些丑得没法看的。”

“你厉害,你厉害,”董启祥笑道,“你跟小广一样,**英雄。奇怪,我怎么对女人就不感兴趣呢?”

“你一个老处男,没尝到甜头怎么会感兴趣?不信你今天就回去找个尝尝,保准上瘾,这个比‘溜冰’(吸毒)厉害。”

“拉倒吧,我尝过了,那么回事儿罢了。”

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了,林武抱着儿子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孩儿他爹们,饱饱眼福吧。”

我走过去,轻轻掀开孩子的小腿,一个螺丝似的小**赫然立在眼前:“林将军,你行,这才是真家伙。”

林武的老婆——当年的村姑,一脸幸福地瞥了我一眼,低下头,吃吃地笑。

胡四拍拍她的胳膊,轻声说:“小马,这不是胡四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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