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魔法之神

第一章 魔法之神

这是哪里?

难道这就是死後灵魂所归属的地方?

不然眼前为何除了飘盪著类似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外,视线所及的尽是朦胧的色彩。

没有阳光、也没有任何天与地的空间隔离,有的只是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不停的来回穿梭与飘荡,令人完全捉摸不著边际。

如果这真是死後灵魂所归属的地方,那这里到底是哪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正当自己对目前所待之处感到质疑时,刹那间,四周弥漫的魔法元素突然无预警的聚拢起来。

逐渐凝聚成一个虚无飘渺的形体,这似幻似真的形体乍看之下只有一张由各种魔法元素所构成的脸,和同样由各种魔法元素所构成的上半身;而下半身部分,则随著魔法元素的波动,聚散分合,没有一定的形体。

这张逐渐凝聚成形的面孔,看来像是个老年人。

随著他面容凝聚得越清晰,一股强大实质的压迫感也愈趋沉迫地缭绕在我的周遭,接著我已被他特异的一红一蓝双眼给吸引住。

这双眼神就像有无限吸引力般,令我舍不得将目光转移,我禁不住的与他对视,感觉著他眼神中所散发出来的玄妙气息。

『眼睛是灵魂之窗』这话说来一点儿也没错。当我与他对视时那种玄妙之感,完全不需藉助任何桥梁就可以轻易体会到他的心境,感觉出他眼神里透露出对生死的洞彻,倘若他真是个人的话,这还是我第一次从一个人的眼神中读出这种讯息。

倏地,只见这张逐渐凝聚而成的脸孔,看似嘴巴的器官动了动,我的脑子里瞬间接收到一道讯息道:「年轻人,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正当我心里如此想著时,我的脑中又传来一道讯息道:「没错,等你好久了。」

我茫然的看著他一红一蓝的眼神,不以他脑波般的传输回应,直接口头问道:「虽然此时我心中有很多疑问,可是你是我唯一遇到的人,我不得不先问问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我又怎麽会在这里?」

我的疑问才一问完,脑中已迅速得到他回传过来的讯息,「我是你们口中所谓的魔法之神,这里不属於任何世界空间,真要明确说个具体,这个空间就在你怀中的帝王令里。至於你会在这里的原因,则是当初我将魔法神令分成三块时,无意中所下达的记忆,所以只有在心神俱丧与拥有心之魔法的人,才能到达此空间。」

尽管他说得很清楚,但心神尚未安定下来的我,还是听得很模糊。

於是我情绪略为激动的问向这飘渺的灵魂道:「你只要告诉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就行。」

「是可以这麽说,不过却也不尽然!由於你的心神完全离开了**,所以现在的**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气息在支撑著,旁人看来是与死差不多。」

「那你快让我回到我的身躯去呀!」我焦急的催促著。

「不急、不急。」

「你不急、我急呀!」我丝毫没有因为他是魔法之神,而约束自己说话的口气。

魔法之神感觉出我内心里的急切与焦躁,一红一蓝的双眼瞬间散发出一股柔和的眼神来,如慈母般温纯的安抚著我的内心,就连原本混淆不清的思绪也变的豁然清晰起来。

最後,我领著古井无波的思绪,语带尊敬的问道:「伟大的魔法之神您好,请恕东风生性愚昧,据东风所知,心之魔法除了魔法之神您本身与东风略微涉猎过之外,这块大陆上好像还不曾听及过有第三个人修练过,不知魔法之神为何会在魔法神令内下此困难的门槛?」

魔法之神轻点著由魔法元素所聚成的脸孔,蠕动著双唇传输道:「当初会设如此困难的记忆,乃非本人所愿,由於本人当初游历其他空间时,无意中发现这块充满魔法元素的令牌,所以本人就占为己有的把这块令牌带回这个空间,并取名为魔法神令。

「可是,当本人把这块令牌带回这个空间後,却发觉到这块魔法神令除了本身充满各种魔法元素以外,魔法神令本身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庞大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又庞大到不是本人不可以控制的,所以本人就毅然决然的把这块魔法神令一分为三,看可不可以压抑住这股不知名的庞大力量。

「没想到,本人这麽做後才真是个错误的开始。至从本人把魔法神令一分为三後,魔法神令本身的那股庞大力量,却开始产生了异变,三块令牌就像无底洞般贪婪的吸收著空间内的任何元素。

「眼看空间的元素一点一滴的流逝,本人只好想办法将魔法神令合并,不料分开容易、合并难,不管本人用什麽办法也无法合并魔法神令,最後,本人在无计可施的窘况下,只好仓促的留下一张字条,并吩咐三位弟子想办法合并一分为三的魔法神令,同时自己也没有多作注明,冒然的用心之魔法,把元神一分为三,分别进入三块令牌其中,压抑住令牌不断吞噬空间内基点元数的力量。

「没想到仓促间留下的字条,却带给了自己麻烦。三名弟子以为本人是在考验他们,想看谁最有能力合并魔法神令,所以各个心怀异轨、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得到对方的令牌,演变到後的结果就是变成现今鼎立的三个帝国,而一分为三的魔法神令也成为代表一国之君的帝王令。

「当初本人用心之魔法把元神一分为三的进入令牌後,心之魔法也成了帝王令的最後记忆,所以才会构成现今非拥有心之魔法才不得进入的困境。」

看著魔法之神毫无表情的脸孔,我心里不禁对他感到无上的钦敬,虽说当初是他把魔法神令一分为三的,可他这种甘愿放弃自己宝贵生命,毅然决然的进入魔法神令中控压它不断吞噬元素的贪婪,这种大无畏精神让人想不尊敬也难。

不过尊敬归尊敬,我也不忘向他问道:「不知这麽多年了,伟大的魔法之神是否找出了合并魔法神令的方法?」

「自从元神一分为三的进入魔法神令後,本人就探悉了合并方法,也从中了解了魔法神令的来历,并知道因自己的一己之私与愚蠢带回来了魔法神令,已造成了魔法神令原属空间的失衡,不过事情也不是到了无可挽回的馀地,既然你出现了,就全*你合并魔法神令了。」

收到魔法之神传来的讯息,我不禁在心里想著,「*我!怎麽*啊?先不说自己不知道怎麽合并魔法神令了,自己对於魔法根本是一窍不通,他是不是找错人啦!」

魔法之神读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不禁传来讯息道:「只要你把三块帝王令收齐,全改为你的名字後,本人自会传达你合并魔法神令的方法,至於不会魔法的问题则无须担忧,本人现在就把魔法力化转三成传给你,并把本身对於魔法所学的记忆传输予你。」

脑中才接收完这股讯息,魔法之神下半身飘浮不定的各色魔法元素,突然全数向我脑门窜入。

接著,脑海里出现如电影快转般的画面,一些奇怪的咒语、手势、魔法威力,全都一闪即逝的迅速记忆在我的脑海里。

直到脑中影像不再出现,我不禁喜忧参半的道:「伟大的魔法之神,你传输给我的这些魔法记忆哪能用啊!这根本就是毁灭魔法啊!我可不敢使出来。」

「你有此想法就好,毕竟本人赠与你的三成魔法力足可发出这些魔法,你有此宽厚的想法本人就更为放心了。」

大难不死,又莫名的得到如此大的恩惠,我无言以报,只好面对著飘渺形体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本人『乔卡·莱士登』愿意收你为徒。」

我停止原本想站起的身躯,再次磕头的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啦~起来吧!你的一切、为师已从拉你进来时得知,所以对於你的来历我是相当清楚,如今时间也差不多了,为师就送你回去吧!今後有什麽事想寻找为师的话,可以用心之魔法探索魔法神令,为师自会引你进来。」

「是、师父!」我恭敬的站起身来。

「为师送你一程。」

我脑中才一接受到这一股讯息,已看见师父飘渺的形体分散开来,形成一个大光球的向我涌来。

脑中轰的闪了一声,我再次失去知觉。

∮∮∮

痛!恢复知觉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痛!

整个身子就好被支解、撕裂般的疼痛。

迷蒙的意识下我使劲的想睁开双眼,怎奈刺眼的亮光却逼得我不得不闭上眼睛。

逞强的试著再次睁开眼睛,虽然光度还是十分刺眼,但片刻之後也终於逐渐适应了。

看著这两颗不属於太阳光的魔法光球,我不禁急著想抬起身子看看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否则怎麽会有魔法光球。

不过我的身体才稍稍使劲,却让我异常疼痛的呼出声来,「啊~」

我的呼痛声响才一完,已听见耳边传来一股雀跃十足的声音道:「醒来了、醒来了,老大醒过来了。」

接著,映入眼里的就是巴特的脸孔放大般的晃在我眼前,此刻他正泪流满面、充满惊喜的看著我,话语里带著哽咽地道:「老大……」

我想出声安慰他,但无奈自己喉咙乾渴的厉害,只好以著粗哑的喉音道:「水…水…。」

「喔,水!老大等等,我马上去倒水给你喝。」

话一说完,巴特那张特写的脸孔瞬间脱离我的视线。

正当我耳边传来巴特倒开水的瓷器碰撞声时,耳膜里同时传来数道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越行越近。

紧接著就看见数张担忧的脸孔出现在我的四周,有父亲、老帝王、柯恩帝王、罗莎、莉亚、小琳、爱莎……

他们全都团团围*在我的床边四周。

这时,帮我倒开水的巴特大概是挤不进来吧!语气不禁充满焦急的喊道:「各位请让让,老大要喝水啊!」

还没有开口说话的众人听到後,赶紧让开一条路让巴特*过来。

巴特谨慎的端著开水来到我床边,拿著杯子往我嘴巴*近了几次後,却无功而返的道:「躺著怎麽喝啊?」

看著巴特不知所措的动作,小琳二话不说直接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往自己嘴里倒,然後含著水俯下身来*近我的唇边,再轻柔的将水渡入我乾渴的口中。

一口接著一口,直到杯子里的水全数渡完後,她才轻声问道:「风,还要不要?」

「够了…谢谢!」润过喉感觉的确是舒畅多了,但我的声音还是明显带著沙哑、虚弱。

父亲大概是从我的言语间听出我的虚弱吧!顺手擦了擦面庞上喜悦的泪水,眉头紧蹙地担忧道:「儿子,你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我脸上露出一丝安慰众人的笑容道:「刚醒来时…很痛,现在好…多了。」

说完,我把视线转向一旁啜泣的罗莎她们,不舍的道:「快,你们快别哭了,你们哭得我心都疼了。」我尝试的想撑起身子帮她们擦拭脸庞上的泪水,无奈自己只要一用力,就会牵动身体的伤势,只好放弃这个念头继续躺著。

罗莎她们看我连坐起身来都显得吃力,连忙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同心协力的扶起我的身躯,拿枕头与薄被垫在我背後,让我可以不费力的半坐半躺在床上。

斜躺在床上後,身体上的疼痛才稍稍减缓,於是我恢复精神的对著父亲道:「老爸,这不是毕卡拉皇宫的房间吗?我怎会躺在这里?谁带我回来的?」

父亲释然的叹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我等等,便转过身躯对著急欲蜂拥而进的六十六人小组他们道:「现在你们老大已经清醒过来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想见你们老大的话,明天再轮番进来探视,现在大家请先回去。」

等六十六人小组鱼贯出去了以後,父亲才喘口气道:「一个房间突然挤进了这麽多人还真麻烦,连空气都显得稀薄,现在总算轻松了许多。」说完停顿了一下,才满脸复杂地看著我道:「真不知道该怎麽说你这小子才好,如果当初你接受我们的吩咐,把六十六人小组也一起带去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你曾是个医生,难道你没见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戚画面吗?」

面对父亲略带咽哽的责备,我心里也不甚好过,望眼看去眼眶同样泛著泪水、满脸悲伤的罗莎她们,我心里的内疚不由加深了几分。

责怪之馀,父亲也不希望伤後初醒的我过於内疚而伤了身,所以在沉默片刻後,他便详细的把事情经过一点一滴地告诉我。

原来他们会发现身受重创的我,全归功於罗莎。

在罗莎尚未背叛我之初,父亲曾把我们的生命源连结在魔法项鍊上,所以当我被那颗红色魔法光球击中前胸、整个人失去知觉时,罗莎也同一时间感应出我的生命源正一点一滴地消失,所以连忙对著当时正和她閒聊的父亲说出这个讯息,父亲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於找到奄奄一息的我。

而父亲也说了,当时发现我时,我整个人是瘫躺在放大身躯的毛毛脚下,它的八根粗大毛茸巨腿更是如防护罩般把我整个人包裹住,更令他惊奇的是一直不听父亲他们命令的毛毛,一看见父亲和其它人到来,不需他们开口,它已连忙跃开庞大身躯、缩小体型,并急促的发出嘎嘎求救声。

虽然父亲他们急於救我,可也不忘观察现场情形。但观察的结果却发现当场除了奄奄一息的我与毛毛外,就只有一滩一滩的红色黏绸液体,与坑坑洞洞的焦黑地面,完全没有其它可疑的人物。

最後在观察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他们只好先把我送回皇宫。

不过,由於我的伤势过於严重,父亲在毫无头绪、找不出昏迷原因的情形下,乾脆找来与他关系匪浅的两个兄弟~冒险者公会的劳伦斯理事长与现任魔法公会会长的朱利亚诺,希望他们能协助找出我昏迷的原因。

怎奈尽管他们都是见识多广、雄据一方的长者,可对於我的昏迷情况也不禁理不出头绪。

眼看我的生命源一点一滴地减缓,在无计可施的窘困下,父亲他们三个老人家与柯恩帝王四个师兄弟,只好一同回去魔法公会求救於四个人的同属恩师,也就是目前魔法公会长老团里的首席长老『历布腾沙·鲁道』先生。

历布腾沙·鲁道果然不愧是四个老者的授业恩师,经过他慧眼透析观察,马上找出我昏迷的原因。

据父亲所言,长老他老人家是说我的身体受到相当严重的重创,以至於元神出窍、导至整个人呈现昏迷状态,如果要让我醒过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的元神自动归回体内,否则纵然是魔法之神再世也不禁没辙,他还说如果我没办法在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内清醒的话,那所有关心我的人就只好节哀准备後事了。

听完父亲的说明,我心想∶父亲的恩师的确有些门道!不过与我师父比起来,那简直是火腿比鸡腿,根本就没得比。这些话我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可不敢冒昧说出来。

因为我暂时不想让众人知道魔法之神收我为徒这档事,况且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认为我脑筋被打坏了呢!连这麽夸张的事也说的出来。

心想之馀,我也不忘对著父亲问道:「我究竟昏迷了几天?」

一旁的老帝王语重的回答道:「不多不少,今天刚好是魔法历第二十九天。」

二十九天!这也难怪急煞了他们。

我没有多说的点点头表示了解,不过我的心里却想著,怎麽这麽快,我不是才与师父说上几句话而已吗?怎麽一眨眼就过了二十九天,难怪师父会说时间差不多了要我回来,原来有这层因素在啊!

父亲仔细的观察著我的脸庞和气脉,最後大概是看我无碍吧!这才开口道:「苦等了这麽多天,好在你终於醒了,而且状况还不错,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谁伤了你?该不会是阿达吧?」

我环眼扫视了一旁的罗莎、莉亚和公主们,见她们悲伤的情绪稍微恢复,此时全被父亲这个话题引来注意力,我心里不禁挣扎著要不要据实以报。

经过再三考虑的结果,我苦笑道:「这个人……说出来也许你们不信,不过既然问了,我也不想对你们有所隐瞒,偷袭我的人就是前任凡因斯帝王叶尔曼·伯格。」

「啊~!」

「怎麽可能是他?」

「不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众人的反应不一,可是对於这个讯息无不充满惊疑与不可思议。

反观唯一见过此人遗体的罗莎,却持相反态度道:「我相信风所说的,因为我一直对他的死存有疑问,没想到经过风的证实,终於可以确认他真的没有死!」

柯恩帝王问出众人的疑问,「怎麽说?难道你没看到他的遗体吗?」

「当然,我就是因为看到他的遗体才开始起疑,可疑之处有三点:第一、叶尔曼·伯格死得太突然了,而且自从宣称他生病开始,就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每次问他话,他都是以点头或摇头来回答。

「第二、我看见的遗体虽然长得很像叶尔曼·伯格,可是眉毛较为稀疏,嘴唇较为丰厚,身高也矮了一点。

「第三、当初宫女在整理叶尔曼·伯格的遗体时,曾向我禀报说,他的魔法项鍊变成了黑色魔法项鍊,当时的我并不引以为意,只是认为人死後魔法项鍊会回归自然状态,变成毫无元素的魔法项鍊,所以就自然而然的接受,没多去询问原因。

「综合以上三点,再加上之前我与叶尔曼·塔恩还在为帝位内战时,原本属於前任帝王的支系人马,竟然同一时间的表态全力支持叶尔曼·塔恩,其中还有一些根本就不可能支持叶尔曼·塔恩的贵族也全都反叛,当时我就开始怀疑他没有死,现在总算证实了我的臆测没错。」

看著罗莎的表百感交集的表情,我忍不住怀疑自己说出事实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谨慎的探问:「宝贝,听到叶尔曼·伯格没死的讯息,你怎麽好像……」

我不敢把话说完,因为如果她真的对叶尔曼·伯格还存有父女之情的话,那我就要考虑以後是否该留下叶尔曼·伯格一命,毕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总不能让罗莎为这件事情感到耿耿於怀,甚至是日後的相处都如刺哽喉吧!

罗莎尚未回答,莉亚已代替她回答道:「风,罗莎姐姐才不是为叶尔曼·伯格的没死感到庆幸呢!罗莎姐姐会有此反应全是因为她终於不必再为自己丢了王位之事感到耿耿於怀,毕竟好好一个王位从她手上失去,对於有养育之恩的伯格先生总是不太好交代。

「现在罗莎姐姐既已知道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傀儡,那何来愧疚之理,罗莎姐姐现在终於可以完全释怀了,她还恨不得伯格先生真的死了呢!竟敢伤了你,哼~」

听完了莉亚的代为解释,我不禁对罗莎露出一个非常满足的笑,因为我知道莉亚与罗莎心灵沟通,所以她得到的讯息是最真切的。

毕竟不管一个人的外表再怎麽会隐藏、假装,面对这种突来的讯息,内心的百感交集、真实反应是难免的,所以听完後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本不安的心情也随著这些言语消失不见。

罗莎见我露出这般释怀的笑容,不禁感激的望了莉亚一眼,至於她们内心的沟通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见我初醒就一直说话至此,父亲禁不住开口赶人道:「好了,我们这些活蹦乱跳的人就不要打扰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了,至於想留下照顾老公的媳妇们也都回去睡觉吧,谁也不准留在这里,如果有谁不听我劝、偷偷跑来这里的话,那别怪我把你们老公带到别地方去休养,让你们看不著也摸不著,直到他休养康复时才能再相见。」

罗莎一听父亲这麽说,连忙焦急的应道:「爸不行啦,风如果有什麽事的话怎麽办?」

「怎麽办!传唤绳就在他的旁边、难道他不会自己拉啊,反正听我的话就对了,如果有人留在这里,他一定会拉著你们诉说情意、东扯西聊的,就算你们不理他,他也会死巴著你们不放,甚至还会胡思乱想,所以为了东风的身体著想,老爸只好下此通牒,你们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我知道父亲是为我好才会下此决定,所以我也非常配合的道:「老爸,你别这麽狠啊!好歹也轮流留一个人给我诉诉情意、打发一下时间,反正只是动动嘴巴而已,无伤体力吧!?」

原本还想留下来的罗莎一听我这麽说,连忙开口反驳道:「不行、不行,爸说的对,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我们留下来反而会延迟你复原时间。」说完,她赶紧领著众姐妹离开。

而父亲丢给我一个算你识抬举的眼神後,便与老帝王他们一同离去。

等他们全数离去後,空内恢复一片寂静,我忍著撕裂般的疼痛,动作极度缓慢难辛的移动著的双腿,盘膝坐好。

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後,我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的吸纳起来。

随著自己这麽一吸一吐的调气,心绪已渐渐进入忘我的状态,身体更是自然熟悉的把各种能量体吸收转进身体内的各处丹田。

再用意念把这些能量体充斥著受伤的经络,经过一番轮转後,再由毛细孔一点一滴的蒸散排出。

原本因刺痛而收缩紧绷的毛细孔,此时也在这些能量体的一吸一吐循环下,逐渐恢复成放松的自然状态!

我就在这种逐渐趋缓的情境下调整身体机能,并开始掌握四面八方每一个无形生命体的能量变化!

正当自己放开意念感觉著四周的能量变化时,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神急速往头顶上窜,紧接著传来『波』的一声。

随著这道突来的声响一完,我的身体居然飘浮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我好奇的往下看看自己飘浮起来是不是错觉,竟看到自己的身躯还盘坐在床上,而且胸前还散发出一股帝王令牌形状的五彩缤纷光芒。

看著这道光芒,我不用想也知道是帝王令散发出来的,所以正当自己想著该如何进去里面拜见师父时,我轻飘飘的灵魂已主动的往那道五彩缤纷光芒投进去。

不知怎麽控制的我,只感觉到亮眼的强光一闪,我的灵魂又再次回到了那个尽是朦胧色彩、没有阳光、也没有任何天与地之别的奇妙空间。

而师父那道虚无飘渺的形体,早已出现在我的身前看著我。

望著师父那张由各种魔法元素所构成的脸,我不禁主动的下跪参见道:「徒儿雷瓦诺·东风叩见师父。」

「徒儿请起,以後看见为师不用行此大礼。」

「是,师父。」我大概是武侠小说还是古装电影看太多了,怎麽会不自觉的来这套!既然师父要我不必拘束,我只好起身站好,满脸恭敬的望著他。

「看徒儿能够元神出窍,表示徒儿已突破意念到达心念的境界了。」

听师父如此说,我的心里不禁纳闷的想著:奇怪!所谓的意念不就是心念吗?意念跟心念不都同是一种心灵上的思维吗?师父怎会说我突破意念到达心念的境界了,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何差别?

脑中的这股不解思绪才一完,已接著传来师父的讯息道:「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当然很大,意念虽然也是一种思维方式,但不管它的运转速度再怎麽快,到底必须从脑中的思维传达。

「可是心念却不同了,它是由心灵直接作出感应,不用再下达给脑中的中枢神经一个记忆,就如你刚刚进来魔法神令时,你的心念才一动,整个灵魂已同步的窜了进来,完全不需经过大脑的整合才能付诸行动。不晓得为师这样的解释徒儿可懂?」

虽然师父所说的每一句都是那麽的平淡无奇,可是听在我的耳里,却彷如惊涛汹涌般,长久以来对魔法的一知半解,终於有了更明朗的方向。

正当自己对於魔法的不知感到豁然开朗时,这时脑中又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魔法之学虽然千变万化,可实际上全由意念而起,没有了意念,任何的魔法也不能成形,就像你父亲虽然已突破跳跃空间魔法,可是还是不能突破意念的束缚到达心念的境界,所以当他发出魔法时,还必须藉由念咒语的意念才能发出魔法。

「而你则不同了,如今的你已到达了心念,所以你只要在心念动处,意念就能够先一步的捕捉到心念的指令,无须藉由念咒语或者是结手印的意念才能发动魔法,两者之间的差别可谓极端,个中迥异还须徒儿自行慢慢体会了。」

师父的一番话虽然点醒了我日後修练魔法之学的修业方向,但此时的我还是非常懵懂,也许就像师父所说的,只能自己慢慢体会了。

「徒儿无需为此烦恼,往後的日子还相当长远,纵有不懂之处,可随时进来魔法神令找为师解答,现在徒儿就回到外边好好体会大地所赋予的一切自然引力吧!」

脑中才一接受到这股讯息,师父的飘渺形体已分散开来,形成一个大光球的向我涌来,再次把我送了出去。

∮∮∮

一窜出魔法神令的我,再次看到了自己盘坐的身躯,不过门口方向却多出了刀疤那个小组正警戒的站岗防卫。

飘浮的我看到这种情形後,不禁也更为放心起来,毕竟元神出窍的**是相当脆弱的,所以当我看到有人警备在外後,毫不犹豫的把心神飘出门外,准备体会著大地所赋予的一切。

我把心神窜出门外後,随心所欲的四处飘盪著,感觉这既陌生又亲切的星球悠然閒荡著……

刚开始我还不敢把心神飘的太远,只是任由心神漫无目地的穿越附近的林野,感觉著四周震盪的能量与充满活力的空气因子,品尝著各种植物所散发出来的气体、飘浮的种子。

在柔风拂动之下,我感受到各种飞行昆虫、鸟类往来的路径,以及落叶、花粉在林木间忙碌的飘忽繁衍。

尽管这一切大自然的奥秘都是自己亲眼目睹,可我的内心仍有一股不真实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心神正处於飘忽之境界吧!

不过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却让我倍感舒服,於是我试著再把心神往外拓展,飘向了延绵不绝的山峦,乘著脚下回旋的微风掠过山谷和随风拂动的青翠草原。

居高临下的俯瞰著整个大地,脚下的一切彷佛一幅充满生命的图画般,无穷尽的散发出绚丽的色彩,姿意的波洒著群山和大地。

两颗太阳各自往东西两端落了下去,月亮也随之缓缓升,并随著时间与空间的渐渐漫延,暗夜的长空中,开始酝酿著紫色的绮丽。

晨起的黎明更是让我惊豔,当第一抹朝轻拂大地,天边点缀著瑰丽的红色,两颗太阳如同爆炸的火球般冉冉升起,洒下灿烂而温暖的黄金雨,瞬间丰富了大地上的一切。

一畦一畦的水田,弯弯河流的潺潺交织,在温暖的黄金雨下闪动著粼粼波光。

底下的房舍比邻栉次。周围的山峦,葱绿、浓绿、墨绿、浅绿、深绿有致地交叠著,洋溢著一股安详的温存。

我从大陆的一边飘浮到另一边,没有了陆地时,我就把心神投进大海,感受著汪洋大海的潮来潮往与海底微生物的变化。

物质和空间分别化作不同的组合,不同的能量有著不同的变化,万物随时都在改变,但再怎麽变还是脱离不了基本的成长和退化,勃勃的生机里随时都隐藏著死亡的阴影,就像人类的兴进和衰退。

草原、微风、林木和月光,悠游其中的乐趣让我忘掉一切烦琐的杂事,除了自己外,就好像没有任何事物曾存在般,我的心逐渐融化了。

少了身躯对抗大气的压力,我没有了拘束,整个心神更是被大气给按摩般的舒服。

日夜不断的交替,我随时感受著不同的变化,丝毫没有无趣与乏味。

就像现在,两个月亮一个高挂著中天,另一个则孤悬在天际的边缘处,同样是满天繁星衬托著,可是天空两处的景象看来却有不同的感受。

而我就这样悠哉的任由自己的心神飘动,体验著动人心弦的变化,漫游在这如梦如幻的境界中。

正当自己正沉醉在这一切时,突然感到自己的心灵被『人』给轻轻触碰了一下。

喔不!应该说是我的**受到外来的触碰,所以我只好从这沈醉与满足的精神状态中回醒过来,把自己的心神暂缓搜索的回进自己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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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魔法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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