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拍卖
累累累,她的黑眼眶越来越大了,每一个细胞都叫着要解放,要自由。
“我不管,我也要去。”拍卖皇宫里的东西,這么好玩的事她怎么不想去。
“皇上,大事为重啊,再説以你這身份也不妥啊。”罗公公苦口婆心地劝她打消主意。
金罗从文卷中抬起头:“是太闲了才会這样的。”
闲,谁闲啊,她不同意:“我要出去,我保证不惹事生非,而且我换上宫女的衣服现场拍卖,有我在,价钱才高啊。”
“歪理,真很想出去。”他有些心疼,也闷了那么多天,她都消瘦了不少。
“嗯,我要出去,你乖乖在這帮我批奏章,回来我会记得买糖葫芦给你吃的。”笑容可掬地走出他身边讨好地説,唉,究竟谁才是老大啊。
“罗公公,就让她出去,派武艺高强的宫女和高手暗中保护皇上的安全。”他就是那么纵容她,明知外面什么人都有,还肯放她出去玩。
“唉,好,老奴就去准备。”他无奈啊,這两个,一个好玩,一个纵容,让他操碎了心啊。
“等等,罗公公,你也想去啊。”小玉叫住他急匆匆地身影。
“皇上的安全是老奴的责任。”意思就是要跟了。
她一跺脚,不情愿地説:“罗公公,你也去了不就召示着我在那里,谁不知你专侍候皇上的啊。”有他去,还好玩吗?
“罗公公,由得她去吧,相信她不会有什么事的,她不惹祸就好了,那里还会受别人的欺负,你也不用担太多心了。”金罗看着他一脸的苦相。
呵呵,她可以出去玩了,快快去换装才是。
寂静地大殿上只剩下罗公公和金罗,罗公公摇头叹气説:“王爷,再给你们這样玩下去,老奴那里受得起啊。”
“闷坏她了,不要逼她逼得太紧了,這样反而会有反的效果,她对皇位没有兴趣,一心想退出好自由。”他也无可奈何啊。就算是金笼,雀儿也不喜欢呆。
“皇上会明白王爷的心思的,是不是该让老奴也提提了。”
“不急,过些时间再讲也不迟,小玉是个明白人,我想不用太多的提示,她就能明白我对她一片爱心的。”他的爱深藏而炽热,但不想吓坏她了。
“还好我是公公。”罗公公抹抹汉,要不也会为皇上率性可爱而折服,和王爷一样为她所迷倒。
她穿着纱红色的宫装,肌肤粉嫩的更是白里透红,乌黑的发梳成宫女样,坐在高高地二楼,对下看着红妆楼的情势。
每一个作口,画啊,诗什么的,都有主人的简介,最受欢迎的是丽美人的春树图,涌在那里看画的人像蚂蚁一样多。
“好妙啊,這树如此的清雅,是皇宫里的花树耶,还有,看看,這只蟑螂,神似啊,這笔墨又与一般的不同,像真的一样。”
“对耶。”
听到别人吵吵嚷嚷地对话,小玉嘴角上弯,那当然了,那只蟑螂可是真的耶,丽美人正在树下画树,一只蟑螂吓得她花容失色,用画猛打,还哭开画地的像什么世界大战一样,她凑巧经过那里,一脚就踩死了那只蟑螂,就那么好踩在画上面,那色就压上去了。
“這可是天仙般的人画的,我一定要买下,你们可不要跟我争。”那书生护住画,恐怕连看都不想让人家看,拜托,买下了你再拿回家去压箱底。
“拍卖开始。”收起所有的画,小玉拿起一卷画着清艳的荷花站起身:“大家看好,這是宫里的女才人香美人画的月色荷图,這荷,這花,這叶,画得多传神啊,平时里也只有皇上有眼福看得到,如今现今的皇上大可方便之门,大家才有眼福一睹這才女的杰作,假乎还能闻到香呢?”
“我要卖,我要卖。”下边的人挤成一团。
“底价从一千两开始。”要叫高一点,才能显示皇妃的身价。
“我出一千五。”有人马上开价。
“二千。”一个马上叫,就怕慢个一步,画给人抢走了,因为事先之前他们都已收到由皇宫里派出的贴,规矩什么都写得明明白白,所以银子没有少带,看看红妆楼外面有多少的守卫啊。
“我出五千。”一个大叫。“刘员外,我説过這画我要定了,你还来和我抢,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不行吗?”
“我给你二千,你也不要和我抢啊。”两人完全是吵了起来。
“安静,安静,你们看看你们后面的,有没有问过他们也要不要啊?”好像由他们两个説了算一样。
“对啊。问过大爷没有啊。”个个牌子举得高高的,显然是不想一个动作慢了就后悔了。
好好好,越是這样就越热闹:“今天是银子説话算数,谁想要,谁就出最高价。”她兴奋地叫。
“一万两。”“二万两。”看看,多可爱的财主们啊,她就説,王朝不是没有钱,而是钱都在少数人手上积起来了,贫富不均啊。
“好,二十五万两,交易成功,恭喜這位书生,這幅画是你的了,请上来交银子。”天价啊,那个才人会哭死的,她的画竟然能值那么多的钱。
“下一件物品,是丽美人所车的春树,起价是一万两。”刚才太底,现在加高也不迟。
你争我夺战又开始了,银子在空中飞舞,多可爱啊。顺利地以七十万成交了。
就這样,所有的物品都卖了个意想不到的价钱,前皇上还真是有眼光啊,养了一群能生财的妃子。這才空空的国库又可以盈满了。
“最后一件压轴的作品,看好了,這可以当今女皇上亲笔写的诗。”她拿着她的杰作展示在众人面前。
“哇。”
“不会吧。”
“這样子啊。”
“大家是不是很兴奋啊,很想要啊。”她心里轻飘飘的了,皇上的作品嘛,当然是用来压轴的,价肯定要最高的。
“這字好丑啊。”
“看不懂耶。”有人摇头了。
什么,不会吧。小玉翻过来看看有没有拿错东西,还好,是她的啦:“唉,你们有没有读书啊,這也看不懂啊,這叫做草书,懂不懂啊。”
众人摇头:“不懂。”
“不懂得欣赏,皇上的东西耶,多高贵啊,拿回去挂着多有气派,多有面子啊,来来来看看這上面的诗: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他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如此浪漫的佳句,也只有皇上才写得出来。”还不忘吹嘘一翻自已,她只是不会写毛笔字而已,当然难看啦,又没有圆珠笔和钢笔。
“诗,倒是好诗,可惜了下笔不够神韵。”清朗的男声传来。
坐在一边看人家争得头破血流的两个公子,气色悠闲地喝着茶。“去了三分香色了。”
“原来两位公子是行家,這就对了,這才有真才实学,你们看不懂的,回家多看点书去。”皇帝的新装致少要会一些,不懂就要装懂。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好词,好词,敬你一杯。”他风度翩翩地端起茶作酒,优雅无比地敬她。小玉也呆呆地端起茶一欣而尽。“公子是准备出多少钱了。”
蓝衣的那位公子,笑而不语,兴味地看着她,伸出一根指头。
白衣的美公子摇摇头,伸出二根指头。
她两眼圆睁:“二百万。”哇,好高价啊,她要改行写诗了。
他摇摇头表示不赞同。
“一万。”也太少了点吧!面子的问题耶。
还是摇头。
“二、、百、、两。”她结巴了,见他还是摇头。“不会是二十两吧,那我情原拿出回家去塞老鼠洞。”她卷起画,有那么不值吗?当好玩啊,想她堂堂也是个皇上吧,一字一两都没有,还混什么,卷辅盖走人。
“宫女大姐,這诗的确是好诗,不过字的确是惨不忍睹,也只能卖个二十两银子的。”白衣人潇洒地笑,脸上的酒窝能泡死全天下的女子。
但不能包括她,咆,她死会了,还不能活标的那种。
一脸尊贵的蓝衣公子也帮腔説:“月公子説的对,浪费了好诗。”
什么表情啊,她不卖了还不成,她又不缺钱用回头叫罗公公用十万两买了。反正他混了那么多年,应该存了很多私房钱,他又不可能有儿有女,给她用有什么关系。
“宫女大姐也会生气吗?”白衣人不知死活地叫。
“什么大姐,我很老吗?你倒是看一看,本小姐不知多年轻漂亮。”他眼睛有问题啊,他长得美就可以污蔑了她的智慧后又污蔑她的美貌啊,小玉咚咚下楼,冲到他面前:“没洗脸就回去洗干净,看看什么叫美丽动人,花容月色。”
“月,你也真是的,好好一个美丽的宫女姐姐,也给气成這样,這样吧,宫女姐姐你手的诗我买了,给你一百两。”蓝衣人还真会装好了。
“不卖了,不要叫我姐姐,我很少的,我才十七岁。”叫都叫老了。
年龄啊年龄,反正没人知道你究竟是多少,骗了又怎么样。
“宫女姐姐,你説不卖就不卖,要是回去怎么交差啊。”他挑起好看的眉着。
该死的混蛋,再一次重申,她真的是不老啊,头发都要气得竖起来了:“這关你们什么事?”
“我们是为你担心呢?是不是啊,凌。”白衣人冲蓝衣人挤挤眼,两人想视一笑。
不气不气,气就上当了,小玉压了一肚子的火气:“你们担忧太多了,皇上对我如同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可以説了算,你们两个那么眉目传达情的,眼里也容不下比你们其中一个漂亮的姑娘,慢慢看吧,有需要很急的话,楼上倒有几间空房给你们急用。”她语气里的暖昧让一班人都笑了。
“你、、、、”两个哑口无言了。
“我能理解的,断袖之恋不出奇,你们只喜欢男人嘛。”説了就説白些,吓倒一班封建的财主。
“凌,看来遇上对手了。這样吧,漂亮的宫女妹妹,你的画呢我买下了。”他笑,酒窝荡啊荡的。
见的帅哥多了,自然就有了些免疫力,小玉瞥向她:“二百两我绝对是不卖的。”传出去会给人笑死的,连宫女写的字都能卖上千两,何况她是皇上。
他轻笑,拈起洁如玉的手在桌上写:“二百万两如何。”
她呆住,這人怎么一时叫那么低,一时叫那么高呢?想玩什么花样啊,敢耍她玩,走着瞧:“好,二百万两,成交,拿钱出来。”敢玩她的话,她叫宫女揍他脸以下的部分一顿,呵,因为她喜欢他的酒窝。
他大方地拿出一沓银票,随便抽了几张给她。又拿过她手里的画看,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字还真差。”
“唉,买了就不要再這样説嘛。”收了钱,她就眼迷起来了,心里乐开了花。
“出了大钱买這诗,宫女妹妹是不是尽尽地主之宜,带我们去填饱肚子,游玩游玩。”他脸靠得近近的。
少来勾引她好伤心,她不能有外遇。“你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我们两个是刚从外地来王城的,那里有好玩的,有好吃的,宫女妹妹带我们去,不会亏待你的哦。”妈的,笑得那么的美。
“你少显美了,别来拐骗未成年少女,我没空陪你,要的话给你找一个老百姓带你去。”她能去吗?虽然看他很多钱,很想要,但是金罗和罗公公会念到她死的。
十七岁都可以做孩子的娘了,她还説什么未成年少女,真是好笑,蓝衣人大笑出声:“月,别逗她了,小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氏。”她清点好银票交给后面的宫女。名字现在可威风了一説出去把他们吓跪不可。
“是否有幸请你去吃上一顿饭。”他带笑认真地説。
免费的饭她是想吃,不过宫女肯定不会同意的。
“凌,宫女妹妹那么喜欢钱,你不出钱她是不会去的。”白衣公子月打趣地説。
“這样啊!”他想了想,从衣内拿出一沓银票。“吃完饭,给你五百万两。”
有没有土匪啊,解方程地怎么不来抢這两个钱多的不得了的人,随手一拿就是沓,看得她口水差点流下来。五百万,太多了,去,黄金饭局怎么不去,可以白吃,白拿,去那里找那么好的事啊:“好,一言为定,先收下你一半定金。”
“小姐,小姐,不能去。”宫女急了。
“去去去,怎么不去,你们不去可以先回去,帮我把钱收好,三七分哦,我七,她们三,顺便警告一下凤飞宫的那个人,才卖了一百两,再不勤快些就断掉她的水火。”敢情还是跟她斗气,弄个半死不活的鸳鸯出来,她怎么看怎么像是鸭子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