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午夜惊魂
归鸿欲度千门雪,侍女新添五夜香。/首/发
——李欣《寄司勋卢员外》
在李元吉这个超级乌鸦的诅咒下,我终于如愿以偿的病倒了。医官的诊断是邪气内侵,外感风寒,加旧伤未愈,从而引发高热束肺。而我自知其实是自己体力透支,睡眠失常,内心郁结,最终导致心力交瘁。
当我不想哭的时候,所以我笑;当我不想笑的时候,所以我病。人的情感总归需要一个宣泄的渠道,不然最终的结局就只能如橡皮筋,不管它的张力和韧性有多大,当被撑到极限,结局就只能是断掉。我既不想做附庸的菟丝花,也不想做早凋的雪腊梅,所以我只能选择当几日的温室吊兰。
就当给自己放个年休假吧!我劝慰着自己,什么也不做,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让自己疲倦的身心得到短暂的失控和放松。
寮国的沉香“蜜桔”在铜鼎的香炉中散发着浓郁的暗香,宛如甘醇的葡萄美酒,让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我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梦里一会是吕志平带着我到普吉岛度蜜月;一会是我们沙滩纵马驰骋,迎面走来的马术教练竟然是元吉;接着我们篝火狂欢,却被拍外景的王力宏指责侵占了场地。于是2个大男人激烈争执,挥拳相向,而我却与元吉在椰林里玩KS玩的不亦乐乎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我十分清醒自己是在梦中,于是拼命想要从诡异的梦境中醒过来。可越挣扎越是动不了,手脚好像被禁锢住,胸膛上闷闷的就像是压着一座大山。
我急的满头大汗,手脚乱蹬,终于“唔!”的叫出了声。可睁开眼睛的刹那,却更是惊得要晕过去。一张黑糊糊的男性脸孔正对着自己。而自己的嘴,自己的嘴居然被他牢牢吸允着,虚弱身躯被压得牢牢实实的,竟然动不了半分。
强奸!偷香!采花贼!这么刺激的事居然真的被我碰上了。
以往看电视时,我经常嘲笑那些无聊的桥段只是导演为了收视率而随意播撒的胡椒面。有谁遇到袭击只会尖叫,哭泣,而不会自救?真是可笑之极!可今天事到临头我才知道,原来,那突来其来的惊恐确是会让人心跳加快,脑袋发蒙,无法动弹的。
怎么办?难道真地让人给吃干抹净?虽然前世地我并不是个禁欲主义者。可我也不想把这世地初夜稀里糊涂地给交代了。
叫又叫不出。动又动不了。看又看不清。四周寂静如鬼魅。一盏昏暗地宫灯正在窗边散发着萤光。看来我地四大护法都睡去了。根本不用指望后援。这个意识让我地神志更加惊恐。我拼命地扭动、拼命地挣扎。可这一切反而更激发了他征服地**。
他只手把我地双拳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则在我仅着中衣地娇躯上肆意抚摸、游走。眼见他炙热地体温在迅速升腾。动作越来越挑逗。越来越狂野。越来越限制级。我脑子有如浆糊。混热地额头更是激出了层层汗珠。四肢瘫软。意思涣散。眼看着不行了。天啦。谁来救救我!
随着“刹!”地一声。丝绸地中衣被他粗暴地撕裂开。清冷地空气顿时激地我清醒过来。不行。我得冷静。我要想办法自救。
这时。我绝望地感触到他身下地神棍正在膨胀。呼吸也易发地急促起来。他湿热地舌头在我唇边卖力地搅动着。试图撬开我地贝齿。深入到嘴中攫取更多地快感。我心神一凛。把握最后地机会死命咬了下去。
“啊!”他迅速放手。捂住嘴痛叫出声。
“元吉!”我辨音识人,恢复自由的身躯却条件反射般一脚踹过去。
元吉粹不及防跌到床下,腰脊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麻石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啊——!贞儿,你,你摔痛我了。”
我迅速爬起身来龟缩在床角,头发披散,中衣半敞,整个人哆嗦着狼狈不堪。“你,怎么会是你?”我抓住被褥遮挡胸前,横眉怒目,厉声质问,羞愤的眼泪奔涌而出。
元吉狼狈的跌坐在床前,直愣愣的望着眼前的贞儿,呆呆的无言以对。
眼前的泪人正瑟瑟的蜷靠在床角。潮红的小脸上梨花带雨,充盈的嘴角渗透着丝丝猩红,浓密的乌丝散落在半裸的肩头,呈现着诱人的妖魅。元吉见状热血沸腾,只觉得体内刚刚熄灭的兽性又叫嚣着苏醒过来。
“我,我只是担心你,想来看看你的。可你实在太美了,躺在床上就像妖精一样拼命勾引我。这一切不是我的错!贞儿,我实在是喜欢你,我发誓一要得到你!你是我的,我的”元吉仿佛中盅般喋喋不休,眼中充斥着浓烈的**,攀爬着又要往上扑。
“啊!小姐!”“四少爷,你想干什么!”关键时刻,门口传来2声惊叫和药盏打碎的声音。抱琴和执棋一个扑到我身上,一个挡在了元吉身前。
老天有眼!我顿时松软下来,整个人仿佛要虚脱一般,汗水瞬间湿透了全身。
“你们给我滚开!”元吉疯了般,红着眼一手将抱琴像扔小鸡似的摔出了门边,一手向执棋的身后猛劈。
“李元吉!今天你要是敢动我的人,我贞观对天发誓,一定要你十倍、百倍的偿还。”眼前的突变激起我内心强烈的愤恨,我心神暴怒,犹如复仇女神,死死护住身前的执棋。
元吉惊讶地望着怒发冲冠的贞儿,感到自己的身体突然被股强烈的气场压制着,竟然动弹不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怒极反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你愚蠢的以为,强要了我的身子就能永远得到我,今夜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那是痴心妄想!”
“我本不是寻常家的女儿,你们那套三从四德、贞洁戒律,在我眼里根本形同废纸。就算你今夜能得到我,我也只会当做被疯狗咬了一口,绝不会为了那可笑的教条,葬送掉自己对幸福的追求,对自由的向往。”
“那,就算你不介意,可别人会介意,你今后的婆家人会介意。”元吉结结巴巴的,显见着不能接受我这种惊世骇俗的观念。
“谁跟你说过世上的女子只有婚姻是唯一的出路?谁告诉你女子只能做男子的附庸、玩物,不能独立自强?李元吉我告诉你,我贞观就要彻底颠覆这种观念和传统。我今生都不会嫁人,不嫁你,不嫁你大哥二哥,更不嫁其他的任何人。我的人生理想是做自己的主人,闲云野鹤,畅快人生。”
几句话耗掉了我仅剩的体力,我一阵剧烈的咳喘,人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
“小姐!”“贞儿!”执棋和元吉一前一后扑上来扶住我。
“药,我带来的药丸在桌上,瞧什么,还不快些取来!”元吉惊慌失措,对着执棋怒吼。
执棋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恨恨的看了元吉一眼,转身向桌子奔去。
清凉的水仿佛甘泉,让我疲倦的身心又恢复了一丝生机。我羸弱的躺在元吉的怀里,轻声道:“谢谢你。”元吉听完身子顿时僵硬。
“小姐,都是他把你欺负成这样,你居然还谢他。”执棋大概是气急了,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我苦笑着轻咳了几声。“我谢的是现时的他和他对朋友真诚的心;我怒的是他一时的迷惑让他头脑发热,做事不计后果;而我忧的则是为何总是身边的人伤自己最深?这些事很复杂,你,不懂。”
我悠悠的凝望他混乱的眼眸,轻言细语道:“元吉,能相识一场是你我的缘分,能得到你的关爱更是我莫大的荣幸。可你我之间永远都有一条不能逾越的底线,那就我不能给予你我的心。也许你今夜可以不顾我的意愿强行索取,可今后你失去的除了我永恒的情谊,还有你父兄的苛责,甚至是朝廷的严惩。为了一时的冲动而付出如此巨大代价,该如何选择你自己三思。”说完我乏力的闭上了眼睛。
“贞儿,是我错了,我,我不该猪油蒙了心,一时竟做出这般禽兽之事。请你原谅我!”元吉痛苦万状,深深埋下了他桀骜的头颅。
“贞儿!贞儿!”门外一阵疾呼,我刚睁开眼,一团白色的身影已到眼前。
“元吉!你个混账,你,你到底对贞儿做了什么?”建成怒火万丈,居然身着内衣,披头散发,赤脚立在床前。身后踉踉跄跄跟着抱琴,原来这丫头居然到隔壁园子搬救兵去了。
从来都是那么与世无争般的超然,从来都是冬日暖阳般的温馨。此刻的建成竟然浑身颤抖,双手攥拳,像只受伤的野兽眼里满是愤怒和痛苦。原来他爱的竟也如此之深!我心底禁不住一阵叹息。
“大哥,我,我”头次见识到建成暴风骤雨般的气势,元吉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过虑了。元吉什么都没做,我们只是在一块闹着玩,不小心让2个丫头撞见误会了。”我抬起眼,清凌凌的望着他,望进他的深潭似的眼底,望进他水晶般的心底。
“才不是什么闹着玩,四”执棋理直气壮,张口就想袒露实情。
“执棋,闭嘴!还不快给大少爷上茶。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有规矩了?”我厉声呵斥道。
“三更半夜一屋子人在这吵吵闹闹的,万一传到外人耳朵,还指不定会编排些什么。今晚只是元吉少爷前来送药,什么事都没有。如果我日后听到有什么风言风语的,”我冷冷的望过去,执棋立马明白过来。
“小姐,不会的,我一定不会多嘴的,刚才是执棋气糊涂了,今晚什么事都没有。”
“你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真的还好吗?”建成小心翼翼的象呵护着一个易碎的珍宝。
“大哥,你放心,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有点累,想睡。你们先回去好吗?我保证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都忘了。”我故意露出柔媚的神情,看得他脸上顿时不自然起来。
“好吧,看来今夜是大哥唐突了,我们这就走,你好生将养着,明日我再来看你。”建成看到我的神情,渐渐平息下来。“有事只管叫丫头来找我,什么时辰都行。元吉,你还不放手,还嫌不够丢丑吗?”
元吉闻言立刻象个做错事被大人训斥的孩子,乖乖把我放倒在床上,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
临出门的刹那,只听见建成背对着我,沉痛的说道,“贞儿,原谅我,竟没能好好保护你。”随即,一声幽幽的叹息在我心里忧伤着,盘亘着,久久不肯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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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20章了,偶忐忑不安的小心肝,这才鼓足勇气,怯怯的露出了半边脸:亲们,还行么?要是觉得好就随便撒点花瓣雨,动动鼠标收藏,推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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