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齐灵儿，调出前三季的报表和昨天与US签的合约书。”
齐灵儿一听到内线，连忙翻出两份资料，送到办公室交给龙骏逸。
“总经理，这是你要的资料。”
才刚把资料接过手，龙骏逸又大声问道：“我要的JK公文呢？打好了没？”
“我马上送过来。”要死了，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她又没耳聋。
“顺便打电话跟龙总裁的秘书约时间，说今天我有急事找他。”他指的是他的亲爷爷、龙集团的总裁——龙非池。
“知道了。”她耐着性子微笑点头。
齐灵儿才刚准备离开办公室时，他又开口了。“你顺便把这几份文件分别送到业务部和行销部。”
她抱着公文，一脸有礼地问他。“好的。请问总经理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吗？”希望他一次把话讲完，不要让她今天上午又得进进出出他的办公室N次，她很瘦了，不用减肥。
龙骏逸眯起黑眸问道：“目前没有。有什么问题吗？”她是想抗议吗？
“没有。”她哪敢质问上司呀！“那我先出去了。”
他不小心又想起一件事了。“对了，我还要一杯茶。”
齐灵儿瞥了眼桌上完全看不出有动过的茶杯，她很难得的提出问题和上司讨论。
她指着桌上的杯子。“茶是满的。”意思就是不用倒才对，请上司撤回命令。
“冷掉的茶很难喝。”龙骏逸一副理所当然地说。
那你不会趁热的时候喝？白痴！齐灵儿深吸了一口气。“是，我再重泡一杯。”
她走出办公室时，一手抱着公文，一手拿着他的茶杯。
等一下，她当然是先帮他送公文喽！至于他的茶，他就慢慢等吧！
哼！冰的、冷的都不喝，那他为什么不干脆去喝西北风算了？简直比她还娇贵耶！哪像她都随便拿冰箱中的罐装冷饮喝喝就好，根本不需要麻烦旁人动手，既方便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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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泽这个特助的工作很忙，平时得协助龙骏逸处理公事，偶尔还得陪龙骏逸出去开会、应酬，甚至有时在晚上还得代替龙骏逸出席一些聚会场合。
幸好齐灵儿这个秘书非常的聪明，在龙骏逸那么严格的要求下，还能把分内工作做得很好，几乎不曾出过什么差错，让负责指导她的史泽少操了不少心。
最近这三天史泽不但忙着处理几件案子，而且又被派到新竹去出差，下午才一回到公司，便远远的看见龙骏逸正在对齐灵儿交代一些事情；这个画面很正常，但他怎么看都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
他边走边想着，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直到齐灵儿听完龙骏逸的交代后，龙骏逸转身踅回办公室，她才看到朝着两人走近的史泽。
她本能地露出一抹笑容。“史特助，你回来了。”
“呀——”史泽突然瞪大眼睛，大叫一声。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是她的笑容不对劲！
史泽看着上司那张冷静的脸庞，和一脸惊讶并带点好奇与不解的齐灵儿，正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此时的她不再那么冷静有礼貌，感觉上比较有自己的情绪，而不只是个一板一眼的秘书。
齐灵儿对旁人一向都很好，总是会对着大家露出很愉快的笑容，只要她经过办公室时，其他同事都很喜欢跟她哈啦两句。
但是每当她面对龙骏逸时，那个甜美亲切的齐灵儿就不见了，她的表情会立刻变成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仿佛她只是一个单纯、面无表情的秘书而已。
不论总经理要她做什么事，她都会像个机器人般把公事做好，而不带任何个人的情绪；但是她的态度也算不上是无礼，而是一种无形的疏远与排斥人的感觉。
齐灵儿和龙骏逸两人同时被史泽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怎么了？
龙骏逸挑眉。“史特助，你有什么问题吗？”
史泽反应灵敏地说：“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来，MT的采购经理到今天尚未回覆我们有关于产品的报价问题。”MT是公司近来极力想要合作的厂商，如果能和他们签下台约，将来可以增加不少的订单量。
“喔！”龙骏逸睨了他一眼，没有怀疑。“那件事你晚一点再追踪，现在你先进来跟我报告你到竹科的情形。”
“是。”史泽眼睛连眨都没眨，暗自庆幸自己的反应够快，迅速想到一件事可以搪塞。
在龙骏逸走进办公室后，史泽心中对齐灵儿的疑问几乎快把他给憋死，但龙骏逸又要他先进去报告竹科的状况，所以他只好转头问齐灵儿。“待会儿总经理有会议要开或者是要外出吗？”
“没有。”身为特助的史泽问她总经理的行程，她并不会觉得意外，因为现在龙骏逸的行程表都是她在安排的，加上他这两天又出公差到新竹去，自然不知道上司今天的行程。
那就表示她今天也都会在办公室喽！“我知道了，谢谢。”史泽点头后，便带着公事包走进龙骏逸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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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泽自从进了龙骏逸的办公室之后，一整个下午都忙得不得了，害他连想找个空档和齐灵儿小聊一下都不行。
他真是笨，笨到今天才发现，龙骏逸和齐灵儿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的诡异——他们两人除了公事外，几乎是不交谈的。
齐灵儿的人缘很好，是公司同事们公认的甜姐儿，长得甜美、笑得甜美、嘴巴也很甜，甚至连其他公司的人也喜欢她。
可是她只有在面对龙骏逸的时候，会反常的冷漠，让史泽产生了一种想法——她该不会是很讨厌龙骏逸吧！？
在他的认知中，每个女人应该都很喜欢龙骏逸，毕竟上司的那一张脸是俊美到跟童话中的白马王子没两样，没道理会被人讨厌。
而且齐灵儿又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只要一瞥到龙骏逸就看儍了眼，光凭这一点，就已经足以让她轻松打败全集团上下的女人了；加上她的职位，使得她根本不须花费一丝力气就可以接近龙骏逸，更是具备了近水楼台的优越条件。但是……她的行为举止丝毫看不出她对上司有一丁点的兴趣耶！
他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她，却没有空档可以去找她，真是急死他了。
怎么办？他完全摸不透她的心思耶！可是他真的对她这个E世代的小女生很好奇，好奇到他很想立刻丢下公事，跑到她面前询问她。
偏偏他一整个下午，每忙完一件事情想找齐灵儿时，就又被其他的公事缠身，害他差点被好奇心给憋死！
直到接近下班时间，他为了想跟她说说话，让他发挥狗急跳墙的工夫，火速地打完一份文件，并在把文件交给龙骏逸后，就直接冲到齐灵儿身旁。
“我可以打扰你几分钟吗？”
齐灵儿听到史泽的声音，将视线从电脑萤幕移到一脸紧绷的他，警戒地说：“可以呀。”发生什么事了呢？呃……该不会是龙骏逸跟他抱怨她什么事吧！？
史泽看着她那有一点虚伪的笑容，这个笑容就和她面对龙骏逸的时候一样，偶尔在处理公事时，也会看到这个笑容。除此之外，她才会出现其他的表情。
她该不会连笑的样子，还会看对象而决定笑容吧！？
不过他至少比总经理好一点，偶尔还会看到她不一样的笑容，看来她似乎不太讨厌他，因此他决定放大胆子问她。
“问你一点私事，不知道你会不会不方便？”
不是公事呀！看来上司并没有在背后说她坏话喽！那她就放心了。
看在他先前帮她不少忙的分上，她当然愿意回答他的问题啦！
她露出淡笑，俏皮地说：“好，我会尽量回答你的疑惑。”史泽该不会是想要帮她介绍男朋友吧！？她唯一能想到的私人问题就只有这一个了。
“你有男朋友吗？”史泽急切地询问，因为他的空档时间不多。
齐灵儿眨着灵动的眼眸。“目前没有。”还真的被她猜中了耶！她真是天才。
史泽旁敲侧击地问：“你对长相好看的男人没有兴趣吗？”
“看人喽。”齐灵儿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想毛遂自荐？
她承认，她对于某些长相俊美的男人就很不爽啦！例如办公室内的那一个大头头，她对他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决定跳过废话，直接切入问题重点。“那你对总经理的长相有什么感觉呢？”
“你指的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还是其他楼层的？”这栋大楼是龙集团的总部，旗下的分公司全包了，职衔是总经理的人加起来有一堆，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一个？
“当然是我们公司的那一个。”史泽十分认真地看着故意装傻的她。
她心思一转，眼睛偷笑着说：“长得不错、长得很好、相貌堂堂、一表人材、人中之龙，前途不可限量。”她很狗腿吧！反正说好话准没错。
好耳熟的话……这不是她在面试时形容他长相的话吗？她真是很没有回答的诚意耶！
史泽哭笑不得地瞪着她。“你就没有其他的形容词了吗？”
呃……负面的形容词是有一堆啦！但她现在可是踩在别人的地盘上，说实话太危险了，不可以讲！不过若是史泽改天约她出去聊聊，她会很爽快地奉送一大堆关于龙骏逸的负面形容。
“你认为我应该要说些什么形容词呢？”她直接问他想听什么答案比较快。
“像是讨厌，或者是喜欢啦，类似这种比较明确的答案吧！”史泽发现自己的问题很无聊，但他真的是很好奇。
齐灵儿皱皱柳眉。奇怪，他发现什么了吗？是在她摆出标准的“一号笑容”时，不够专业、不够完美吗？还是她不小心流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她无所谓地耸肩。“他是我的上司，我是绝对不会去讨厌他的。”因为他是她的“钱”途、她升迁的梯子；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喜欢他喔！
史泽听出她话中有话，索性改变问法。“那如果你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男人的话呢？你对他有什么感觉？”或许他的直觉是对的，她似乎真的不喜欢上司耶！
如果是单指对龙骏逸这个人的看法，那就不用说了，她的意见可就更多了。
“他呀！他……”她才要开口准备大肆批评时，眼角却瞥见有个人影接近，她立刻见风转舵地说：“他非常的好看，长得俊俏，工作能力又强，是任何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拜托史泽以后就别再逼她讲谎话了，讲得她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
虽然齐灵儿和刚才一样笑容满面，但他怎么看都觉得她又变假了。“你……”
“史泽。”轻轻的叫唤声，突然打断了史泽未说完的话。
史泽一听到声音，立即回头看向龙骏逸，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吓死人了！上司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他刚刚听到多少了？该不会全部都听到了吧！？那他不就死定了！
但是……他不记得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呀！是他先前匆忙到忘了关门，还是他太专注于听齐灵儿的回答，才没注意到上司开门的声音？
不管了！先混过这一关比较要紧。
虽然追问齐灵儿的问题也很重要，但他可不想被上司丢一堆的白眼，连忙佯装正经有礼地走向前询问。“请问总经理有什么事呢？”
不知道他到底偷听到多少？会不会多到想扁人呢？希望他只是刚来而已……
“没什么事，只是这份急件我看完了，你可以送到业务部了。”龙骏逸扬着史泽刚刚交给他的文件，目光却犀利地盯着他们两人故作若无其事的诡异表情。
史泽见上司没有质询般地炮轰，赶紧接过公文。“好，我马上送去。”
等史泽离开后，龙骏逸的视线落在齐灵儿身上。
他虽然听到她最后所说的那一句话，但是没听到之前他们在谈什么，没头没尾的，因此他并不知道她口中的白马王子是谁。
到底是哪个倒楣鬼被这个鬼灵精看上呢？
不过如果她刚才所说的白马王子是指他的话，那他也不会有任何兴奋的感觉，因为这肯定不是因为她喜欢上他，而是因为她知道他来了，所以才会讲出那些恶心的谄媚言语狗腿一番罢了。
哼！她这女人就是这么假！不但笑容很假，就连说话也是似真似假的。她要是以为讲了那些恭维的话就会让他“龙心大悦”，她可就大错特错！
因为他实在无法喜欢上一个表情除了假笑就是冷脸，而且老是把他惹到快抓狂的秘书。
要不是他真的很需要一个工作能力不错的秘书，光是看到她那个讨厌的假笑，他第一天就把她踢出办公室大门，顺便送她一张永不录取通知书。
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明明拥有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蛋，可是性子却是那么的讨人厌，而且完全不会想要讨好他、巴结他，根本不像他以前的三位女友……呃，他想到哪里去了？
这女人的态度关他什么事！她只要别来烦他那就最好了。自从他和前任女友分手后，就对爱黏人的女人很反感，光是想到那些任性无理的要求他就头痛，根本没兴趣一一应付。
龙骏逸用力甩掉脑中刚才浮现的可笑想法，因为他和他的秘书绝对是两条平行线，除了工作上的必要接触外，不可能会有和平相处的一天。
咦！对了，他差点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她刚才居然很有时间陪史泽聊天！？那他也就用不着跟她客气了。
他目光充满威胁性地说：“你下班前，我要看到刚才交给你处理的两份文件，听清楚了吗？”看着她那讨厌的虚假笑容，他不免怀疑她是不是瞒着他用了什么不当手段，否则她怎么可能让全办公室的人都喜欢她呢？
她摆出一号笑容说：“是。”他应该是没有听见她跟史泽的谈话内容吧！？不然脸色怎么会那么难看？不过要是他听到她刚刚那些狗腿的话，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表情呢？还是说他比较想听到她的真话？
龙骏逸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转身返回办公室。
他关上办公室的门之后，齐灵儿顽皮地吐吐舌头。“他实在是很讨人厌耶！怎么会有女人喜欢上他那一张脸呢？好看是好看，但实在是冷了一点，活像她欠他几百万没还似的。”
呃，她还是等有空时再骂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得赶快把手边的文件打完，因为她刚刚才完成其中一份，还有另外一份要赶工呢！
唉！她好可怜哟！就连被后母虐待的灰姑娘都没她可怜，因为她每天都得被可恶的上司变相虐待，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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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齐灵儿边吃着饭，有些心不在焉地问。
好困喔！她今天被龙骏逸操得一条小命都快没了，害她频频打呵欠。不过，她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要去相亲！？
“对啊，你怀疑呀！”齐妈好笑地看着宝贝女儿。
“哪个倒楣鬼要去相亲了？”齐灵儿累归累，但是仍本能地问着八卦。
齐氏夫妇一脸怪异地瞥着女儿，然后同时伸手指指她的脸。
齐灵儿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后，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双亲的表情很古怪，而且他们的手还指着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下一秒，她猛然清醒地瞪大了眼。“老爸老妈，你们该不会是要告诉我，那个倒榍鬼就是我？”不会吧！？她怎么可能会去惹到这种衰事？
齐爸呵呵大笑。“没错，就是你！”女儿变脸了耶！真是难得，不多笑几声，好像太对不起自己了。
“什么——”真是飞来横祸！相亲这种古老的名词，怎么会出现在她作风开明的家中呢？她该不会是在作梦吧？但是轻掐自己的手又会痛，难道这是真的？
“奇怪了！我们刚才讲了半天，你又没抗议，难不成你刚才是在梦游呀？”齐母放下碗筷取笑女儿。
齐灵儿水眸眨呀眨地装可怜。“对对对！人家今天工作好忙、好辛苦的，所以刚刚才会注意力不集中，没听清楚。你们……可不可以再讲一次呢？”
“好吧！看在你认真赚钱的分上。”齐爸原谅她了，因为赚钱养自己真的是很辛苦。
齐灵儿用力地点头。“没错。”她可是做得要死不活才赚到两个月薪水呢！
齐母含笑开口。“相亲当然不是我们提的，我们才不会那么无聊呢！”呃，好像不小心骂到长辈了，跳过。“我是说，奶奶很好心的帮你安排了一个相亲宴，男方、时间及地点都有了，她只要我们记得在这个星期天带你去露个脸，就只是这样而已。”
齐灵儿立刻哇哇大叫。“什么就这样而已？你们的女儿要被抓去相亲了，你们怎么可以同意嘛！你们别忘了我们家是作风民主开明的家庭，向来都是自己打理自己的事呀！”
齐父赶紧声明。“我们也没同意呀！我们只是跟奶奶说，要不要去相亲，你自己会回复她的。”
她抗议地呻吟着。“老妈，你怎么没帮我推掉？这样我要怎么去跟奶奶说我不去？”
齐母微笑地说：“灵儿，你忘了我们家是作风民主开明的家庭，向来都是自己打理自己的事吗？所以如果你要拒绝的话，请自己去跟奶奶讲。”可别连累父母被老人家抱怨不担心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
“我……唉呀！爸，你帮我跟奶奶回绝掉这个相亲啦！”她转向齐爸求援。
“不行！自己去处理。”齐爸表情坚定地摇头。
齐灵儿这时才知道家中太民主、太开明的后遗症，就是当她遇到麻烦的时候，双亲绝对会叫她自己处理。
“奶奶已经跟我们说了，只要去这么一次就好，你也不用太紧张。”齐母好心地加以说明。
“谁说的？有一就有二，以后我肯定躲也躲不掉。我还那么年轻，奶奶到底在急什么啦！”齐灵儿趴在桌上，头疼地嘟着小嘴。
“大概是怕你这个淘气鬼只顾着玩，没空找个好人家嫁了吧！”齐母打趣着。
“老妈，这可是一点都不好笑！”齐灵儿气呼呼地扮着鬼脸。
“那你是要拒绝喽！？”齐爸有点失望地看着她。
齐灵儿毫不考虑地说：“当然。”就算是奶奶的要求，她也不想去。
“你确定？”齐母偏着头问女儿。
“确定。”齐灵儿用力地点头，表示她抵死不从的决心。
齐母嘴角含笑。“我倒觉得你应该要好好考虑一下，因为过年快到了。”
齐灵儿眨着美眸，看着老妈似笑非笑的笑容。“过年！？那又怎么样？”
“过年可以领红包呀！你要是在今天回绝奶奶，我包准你今年的红包绝对薄得可怜。”齐母提醒女儿两者之间的关联。
“啊！对喔……”齐灵儿惨叫一声。
要命，她都忘了她的大红包了！凭她在家族中的优良形象，以前每年过年期间，光是领全家族长辈给的红包，就可以收到十万块以上的新台币；而奶奶给的红包，正是家族中最有分量的一个，要是她狠心拒绝的话，她的红包一定会跟股市一样暴跌啦！
“别担心，你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考虑喔！”齐爸好心的告知最后期限。
“噢！好讨厌哟～～”齐灵儿在钱跟面子之间挣扎着。
呜……为什么奶奶要在她刚开始赚钱养自己的时候逼她去相亲呢？害她不得不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答应。
可是她现在所有的吃喝玩乐都得靠自己耶，她真的很穷很穷，少领一份丰厚的红包对她而言，简直是生不如死，就像是公司突然宣布今年没有年终奖金一样呕死人。
奶奶好坏心喔！她只不过是没学大表姊那样，在刚领完毕业证书之后，还多领了一份结婚证书罢了，奶奶竟然就把主意打在她身上！？亏她还是她老人家最疼爱的孙女之一耶！
“灵儿，要是真的那么难以抉择，你就慢慢的考虑。虽然老爸活了那么久，还没看过相亲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绝对不会因此就强迫你去的。”不过齐爸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
齐灵儿嘟着小嘴，睨了齐爸一眼。
原来他想去观摩一下什么叫相亲呀！老爸该不会是把她当成实验室里的白老鼠吧！？简直是落井下石！
她叹了一口气，伤脑筋地说：“钱、面子、钱、面子，到底哪个重要呢？”她想要拿到大大的红包，却不想去相亲，那样好像她嫁不出去了一样，真是丢脸。
“我选钱。”老爸是商人，比较实际点。
“我选面子。”老妈有主见，而且爱美和爱面子是女人的天性，她自然投这一票。没钱？简单，找老公拿不就得了？
齐灵儿趴在桌上无力地说：“一人一票，形同废票，不列入考虑。”
她想了一整晚，最后还是决定要为五斗米而折腰了，因为她真的舍不得放弃一笔丰厚的红包收入。
去就去，怕什么！反正相亲不就是去骗吃骗喝吗？这种事情她拿手得很。
但是她可得先跟奶奶商量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然她明年领红包前，不知又得要相几次亲呢！那她可就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