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偶还有争执

城堡的进驻工作，可说是异常的顺利，正中午时份到达的城堡，而现在连黄昏的时间也尚未到，一切却已安排妥善。这一切当然应归功於两位经验丰富的人士，黑塞利亚还有焰。

作为骷髅大军的原主人，黑塞利亚展现出了让卢斯为之侧目的统筹手腕。数以千计的、智慧什至不如一个人类婴孩的骷髅群，在她的指挥之下，竟於短短不到两个时晨的时间就已进驻到了城堡的各机要之处。运军如臂足，这句话形容黑塞利亚可说一点也没有错。

同样的，焰的表现也是让卢斯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话说由於之前那场无谋大作战，卢斯一直认为焰是直觉派，也就是说，不论是战斗还是冒险，卢斯认为焰所依赖的都是她那神奇的直觉。但是，出乎卢斯意料的，这次焰却在他面前表现出了一个，作为拥有丰富经验的冒险者的一面。

在几翻的旁击侧敲之下，焰竟挖出了一条秘道和两间密室。虽然焰自称这都是前人的功劳，她只是顺着过去冒险者所残留下的痕迹而现了这些小秘密，但就卢斯来看，这也己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

就是这样，一切看此是进展的如此的顺利，除了某笔意外之财做成了卢斯一定的困扰。

在之前小镇被强迫收下的1o个女奴和5o个奴隶，在到达了无名古堡之後，卢斯本来是打算就地解放。

这样的人数，无论如何也会有办法回到之前的小镇吧，毕竟距离也不远，而且也算不上太危险。这就是卢斯的想法。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却是，在聚集了人群後，卢斯这才现，在他眼前的是…6o具行屍走肉。

事件是这样的…

「我的魔王军不需要懦弱的存在！无能之人啊，滚吧！」

打开着地城堡地大门。站在高台之上。卢斯用着威摄地语气。

理所当然地。卢斯是想吓走他们。

可是…没有反应！不论卢斯说了什麽。无论是恐吓还是威迫。结果都是一样。盯着卢斯地永远是。6o对没有生气。犹如死鱼一般地眼睛。

人偶！扯线之偶！夏虫不可言冰！

对自小就是作为奴隶而长大地人们。自然不懂自由为何物。对於因为种种原因而变成奴隶、最後被贩卖到边境小镇地人们。则是理所当然地被磨灭了所有地生志。至於仅有地极少数。委屈求生、吓破了胆地人们。他们地统一表现则是。不动如山。

出头者死。再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明白这个道理。天下无白食之午餐。平白得来地自由？谁信？

其实这也只能怪卢斯不太适应这个世界的一些习俗，要是卢斯出个直接的命令，那怕是要他们挖个洞，再跳下去，恐怕这些人们也会默默的遵从。

不过…由於黑塞利亚近在身侧的关系，卢斯一直是用着威吓，暗示的语气，而结果也是很明显的，浪费了一个多小时，6o个人，一动也没有动。

「很好！看来这批奴隶调教得还不错。」

突然从卢斯背後传出来的声音。

「黑塞利亚？」

「不愧是主上，这麽快就试探好了这批奴隶的素质。省了不少的功夫。」

「是？」

卢斯用着强装平静的语气。

「失礼了！」

说了这句话後，只见黑塞利亚侧了侧身，之後走到了卢斯所站位置的正前端的不远处，其後，洪亮而磁性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城堡。

「卑下的奴隶们，高兴吧！你们通过了最初的测验，站在这里的你们，避过了死亡的选项！在此我不得不恭喜一下。不过…！」

「锵！」的一声响起。那是剑出鞘的声音。黑塞利亚用着彷如流水的动作，拔出了那把插在她腰间的血红之剑。之後只见「飕」的一声，狂风聚起！狂乱宛如风暴一般的黑暗魔力瞬刻间笼罩了全场。

「可是…不要自满！要知道现在还只是我们伟大征程的开始！献上你们卑微的生命，敬拜我们伟大的魔王－卢斯吧！终有一天，你们的灵魂会回归到崇高的黑夜之神－端斯的怀抱！」

偌大的广场，寂静无声…

但是，黑塞利亚却好像很满意她的演说效果一般，重新踏步回到了卢斯的身後。

过了一会…

「…解散！」

实在不知怎接下去的卢斯最後选择说了这两个字。

而在曲终人群後，

「决斗！黑塞利亚，我要向你决斗！」

小小的插曲突然响起。

白银的皑甲，赤红的头，一脸不满的神情，只见焰直直的站在黑塞利亚的面前，当面的向她起了挑战。而决斗的原因，毋庸置疑，当然是为了黑塞利亚刚刚的那翻…简单的说就是，不从者死！从者为我而死的演讲！

「我拒绝！」

豪不犹疑，冰冷的回应，只见说这话时的黑塞利亚连眉也没有皱一下。

「很好…等等，什麽？」

其实不单单是焰，就连卢斯也略微奇怪黑塞利亚为何会拒绝的如此干脆。

「你的耳朵有问题吗？我说我拒绝！」

黑塞利亚用着略带不耐的语气。

「为什麽？」

用着罕见的郑重语气，只见焰从背後的牛革绑带之中，缓缓抽出了她那把足有一人高的白银巨剑，双手紧握，满脸的严肃。

众所周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文化。正如同地球拥有一套其独自的文化体系，而混沌大6亦是同然。

决斗，在地球被视为不文明之物，是已被彻底舍弃的存在，但是在混沌大6之上，由於文化的差异，却是刚好相反，决斗在这里是被视为最神圣、最不可侵犯之仪。

不过，以剑为语，以血为言！看似残酷而不通情理，但这不也正正表达出了决斗者们心中那绝不可退让，坚定的理念吗？

亦是因此，在混沌大6上，没有人会随意拒绝别人决斗的邀请。因为拒绝即等同蔑视对方的信念，或是说视对方为卑下者。

这也是为何在骷髅大军围困小镇时，黑塞利亚虽然处於绝对的优势，但却会应卢斯的挑战孤身而出。在感应到了卢斯的黑暗魔力後，黑塞利亚认同了卢斯的存在，认同了他是足以平等对语者。

而现在，黑塞利亚却堂然拒绝了焰。

「我可认为，你这是蔑视我的信念吗？」

焰的双眼彷佛冒出雄雄火焰。

「的确！」

「为什麽？给我说出你的理由！」

更加洪亮的声音。

「还真是和你胸部刚好相反的气量呢。」

调侃！

在这关键的时刻，只见黑塞利亚却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

「你是近待，而我是统军的将领，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谁是主上的第一部属而做出不必要的决斗。我们的职责根本是两不相关。不要为了这等无聊的事而浪费了我们各自的精力。现在正是我们精诚合作，扬威主上之「名」的时候。」

「让我们把主上的「畏」散布到世界各处去吧！」

只见黑塞利亚头上的那束呆毛随风晃动。

误会。绝对的误会！

黑塞利亚纯以为焰是不满於她刚刚的演讲抢夺了卢斯旗下「第一部属」这个名头，全不知焰的真意。

过了好一会…

「倒底谁才是真正的笨蛋哦！」

理所当然的，惊天的响声传传遍了整个城堡。

「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吗？真是没有办法！」

叹了口气後，黑塞利亚表现出一副「对这个小孩子没有办法！」的神情，还撰起了双手。

「你…！」

「冷静…」

「焰！冷静下来！」

卢斯全力地安抚着焰。

直到过了很久，卢斯才平息了这场展到後来已完全忘记了起源的争斗。

(有些用词怪怪的，那是因为我看了化物语，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