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萧君天下
“萧,先让我去!”正在马上,看着中间混战的箫径亭手中拿着宝剑正要上前,不料边上的六奴却是走了上来,眼睛望着方剑夕对箫径亭说道。
箫径亭点了点头!接着朝六奴道:“六叔,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六奴点了点头!箫径亭一把提起六奴的身躯,猛地朝对面一扔。
六奴顿时彷佛腾云驾雾一般,朝大军另外一边的方剑夕飞去。
中间大战真激烈,梦君奴身边一百多人刚才虽然没有了力气,但是忽然之间有了转机后,浑身便彷佛恢复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而方剑夕所带的一百多高手正是以逸待劳,如同一支利剑一般撕开整个军阵,一直冲到最力量,朝梦君奴等人扑来,转眼就战在了一起。
梦君奴本来苍白的脸蛋,此时变得红润动人。嘴角抿着俏皮的微笑,看到盈盈和尉迟宵雪等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打架的心思,眼睛一直朝人群外的箫径亭瞥去时。梦君奴反而转过娇躯,抿着小嘴一眼也不朝箫径亭望来。然后耍出最帅气的剑招,每一剑出去,就要了敌人的一条性命。
远远看去,倒不像在打架,彷佛在跳舞一般。
“哎呀!”梦君奴出剑依然讲究美观而不讲究杀伤力,不料忽然玉臂一麻,却是有一股力道凶猛的袭击而来!
抬头一看,却是那个左师伯一剑劈来!接着楚皱言、任断沧、关岐轩等人一起围堵而来,却是要趁机擒住梦君奴。
“丫头,犯什么花痴?!”唐绰兮一身娇嗔,接着提剑上前,护在梦君奴面前。
就在数万骏马厮杀在一起。而浑身白衣如雪的箫径亭骑着马匹,在一边微笑淡视,那股姿势无比的帅气,彷佛天地之间的一切,只要弹指…;
“箫径亭,你还在外面做什么。耍什么帅啊?!”不料就在箫径亭最帅的时侯,人群中唐绰兮大煞风景的一声大喝。
箫径亭尴尬一笑!足下轻轻一点。身躯顿时飘过无数人头顶,落身在梦君奴地马背上。
“喂!先生,你谁啊?!”梦君奴也不转身,用力一扭娇躯娇嗔说道,不让箫径亭贴上。接着右手的剑轻飘飘地刺出,彷佛给前面的任断沧挠痒痒一般。
箫径亭一搂梦君奴的小蛮腰,在她的耳边道:“奴儿,我们今天先收拾哪一个?!”
“收拾你!”梦君奴躲闪着不让箫径亭亲到。接着闭上美眸道:“那天左师伯让我立下了魔门最毒的誓言,说只要我看你一眼,就要受到魔门最最严酷地刑罚,就连全家三代也不能幸免!”
“左师伯,你可看清楚了,我可没有看到他啊!”梦君奴一边懒洋洋地靠进箫径亭的怀中,一边娇声说道。
“你们两个做什么?我可顶不住了!”就在箫径亭还准备调笑地时侯。唐绰兮又是一声怒喝,转过头来狠狠朝箫径亭瞪来一眼。
只看到她一个人,面对四五个绝顶高手,正显得稍稍有些狼狈。不再是平常绝代风华的样子。
箫径亭刚要出手,梦君奴却是一把拉住了他,道:“哥哥别忙!唐大宗主的狼狈可是难得一见的,再看看吧!”
“有理!”箫径亭轻轻吻了梦君奴的小耳垂一下,接着悠闲地双手环抱梦君奴的小蛮腰,然后手指轻轻在她的下腹处揉弄。
“死象!”梦君奴小手轻轻在箫径亭大腿一掐道:“醋坛子可要打翻了!”
唐绰兮顿时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又丝毫不敢怠慢!转过头来,恶狠狠道:“箫径亭、梦君奴你们两个人听着,日后我定饶不得你们!”
“哥哥!你看看的后面地脖子上,有没有一点血迹,还有后面的头发是不是有点乱了?”梦君奴轻轻问道。
箫径亭伸手拨开梦君奴后脑的头发,眼角只看到一道雪白的冷芒射来,接着一支利剑朝梦君奴的胸前刺来。
箫径亭的手如同闪电一般,一把抓住那支刺来的剑刃,猛地提起!顿时,将那人地身躯提得悬空。
“秀情!”正在微笑的箫径亭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愕,接着看到秀情血红se的眼睛。
稍稍一阵犹豫后,箫径亭手掌轻轻一抖。秀情凶猛的身躯顿时软下,箫径亭接着朝身后猛地一甩,顿时便有箫剑府的几个女子上前接住。
“好了,奴儿,不闹了!”箫径亭从马上跃下,落在唐绰兮身边。
“要帮忙吗?唐宗主?”箫径亭落在唐绰兮身后,微笑问道。
“滚!”就算教养如同唐绰兮的绝顶美女,从她不住娇喘的小嘴里面,也冒出了一句脏话。
“是!”箫径亭随手一剑,便将方府上的一个高手劈成了两半。
“嘶!”只听到一声丝绸裂开的声音,却是唐绰兮后背被左师伯一剑划开,顿时春光大泻,露出洁白如玉的粉背。
“箫径亭,你过来!”唐绰兮一声清喝,接着粉背贴上了箫径亭的后背,不让别人看到自己背上的肌肤。
箫径亭顿时觉得背臀处一软,滑腻无比。轻轻挨了上少许,不料后背却是被唐绰兮肘部狠狠一捶。
“楚皱言!”箫径亭忽然一声断喝,使得前面的楚皱言身躯一颤。
“你!”箫径亭用剑指着楚皱言,道:“你和我其实没有多大的仇恨,但是我讨厌你!”
说罢,箫径亭一剑对着楚皱言狠狠劈出。
楚皱言举起长剑。便要挡住箫径亭的剑。
“叮!”只看到楚皱言的长剑碎裂成无数片,接着膝盖一软,顿时跪在了地上。
箫径亭上前两步,惹得唐绰兮也要赶紧跟着上前,保持自己的后背贴住箫径亭。
但是箫径亭看来的架势,彷佛要上前很多步地。但是偏偏两步就停下来了。害的唐绰兮后臀狠狠撞了上去。
“哼!”唐绰兮手肘对着箫径亭的后背,狠狠一顶。
“啊!”但是。惨叫的却是楚皱言。
原来在唐绰兮手肘捶向箫径亭的后背时,箫径亭一脚抬起,猛地朝跪在地上的楚皱言胸前踢去。
楚皱言地身躯,如同一团败絮一般,飞出几十丈远。
“隔山打牛!”箫径亭微笑道。
“连邪征!”箫径亭目光射向那个蒙面老者,接着长剑缓缓指向他道:“你!对自己的弟弟下手,对自己地连家下手!害的连家家破人亡!该死!”
“不过,我杀过连易昶。我杀过你的儿子!”箫径亭对着连邪征道:“现在我站着不动,给你个机会,你用剑刺我,就这么一次机会!我的剑绝对不会攻击你,你拿剑刺我之前!”
连邪征听到箫径亭的话后微微一呆,接着面目颤抖道:“果真?”
箫径亭点了点头!接着缓缓闭上眼睛。
这下一来,连邪征反倒不担心了。因为在自己这一剑刺出自己。箫径亭是不会动手的,不由细细盯着箫径亭的全身上下,然后缓缓举起手中的剑,想着自己该怎么刺出这一剑,全身上下都没有了防守。
“叮!”连邪征这剑还没有刺出,便只感到胸口一凉。低头一看,只看到自己手中地剑已经断成两截了,其中前面半截正好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你…”连邪征用手指着箫径亭,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
“无耻!”唐绰兮替连邪征说完了后面的两个字,接着娇哼一声道:“你说要成为绝顶高手,我站在所有武者的顶峰,就是这样的吗?简直是街上的地痞流氓!”
“做高手很累地!姐姐!”箫径亭转过头,对着唐绰兮的小耳朵微笑说道:“人有时侯,可真是不能讲道理的!不能守那么多规矩的!”
“左师伯!”箫径亭刚刚还在和唐绰兮咬耳朵,但却是忽然转过头来,目光望向面前武功最为高强的左师伯,道:“我刚才之所以这么杀掉连邪征,是做给你看的!”
左师伯脸上的冷汗缓缓留下,冷冷问道:“怎么说?”
“你上次,逼迫着奴儿立下了魔门最毒的毒誓!”箫径亭微笑道:“我刚才这样的举措,就是告诉你!我现在变成了不守规矩的人了,变成了无法无天的人了!我不守誓言了,不过师伯,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说!”左师伯冷冷说道。
“这样好吗?奴儿的那个誓言,你就假装当作没有听见!然后等下我和你打的时侯,也放一点水,饶过你的性命!”箫径亭微笑道:“这样,大家你好,我也好!啊!”
箫径亭还没有说完,嘴里便响起一阵惨呼,左脚就被唐绰兮狠狠踩了一脚。而且,唐绰兮还是将她的超级美腿饶过了箫径亭的大腿面前,然后用她的玉足狠狠踩下去的。
“好舒服!再来一脚!”箫径亭转头朝唐绰兮微笑低声道,接着转过头来,看到左师伯的脚竟然朝自己的小腹处偷偷踢来,却是想趁着箫径亭转身一脚踢死他。
箫径亭顿时哭笑不得,干呕了一下,朝左师伯道:“师伯!我不是让你踢,是我唐绰兮踢!你还不收回去?”
左师伯微微一愕,接着竟然真的收回了脚。
“我的提议,好好考虑一下!”箫径亭朝左师伯说了以后,目光飞快地朝关岐轩望来。
“关宗主!”箫径亭缓缓说道,面se也变得严肃起来。
“正是在下!”关岐轩缓缓说道,声音不卑不亢。
“说句实在话!”箫径亭微笑说道:“对于你,我心里真的没有任何敌意。虽然你我曾经对手过!但是,你本来就是魔门的人,一心护着自己的门派,就算坏也坏得光明磊落!我心里,对你甚至有几分敬重!所以…”
“如何?!”关岐轩举起巨剑,抬起高傲的头颅冷冷说道。
“砰!”箫径亭手掌如同影子一般。飞快朝关岐轩头顶一拍。
接着,关岐轩便保持着他最高傲地姿态。直挺挺倒下。
“岳父大人!”箫径亭最后望向任断沧,道:“记得上次交手,我还伤在你手上了!你硬要将夜儿交到方剑夕这个已经不能成为男人的手上!我真的不解,我甚至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你的儿子为什么和你反目成仇?”箫径亭朝着冷漠的任断沧笑道:“难道,方剑夕比你地儿子,还要亲密吗?不会吧?”
任断沧仍旧不语。箫径亭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和你动手,并不因为你是的岳丈。而是,我想让你地二哥陆客秋教训你!”
“六叔!”箫径亭朝人群外面一声大喝。
“不在了!”不料,外面却是传来方剑夕冷冷的声音。
箫径亭看不到外面的情景,脚下一点,身躯便腾空跃起。
此时。左师伯眼睛一冷,手中的长剑朝箫径亭胯下劈来。
箫径亭腾起的身躯忽然停止在空中,脚下刚好升到左师伯的头顶。
“偷袭!”箫径亭脚底猛地朝左师伯头顶踩去。
“砰砰砰!”左师伯的身躯站得笔直,箫径亭每一脚踩下去,直将他笔直的身躯钉进了泥土里面。
箫径亭跃上众人头顶时,唐绰兮一声怒哼,便也跟着跃上去,就彷佛是连体婴儿一般。
箫径亭此时,看清楚了方剑夕那边地情景。
六奴,此时被方剑夕踩在地上。而方剑夕的身后,躺着七八高手,都已经受伤。
这些人,都是刚刚在和方剑夕交手的时侯,被他瞬息之间击败的。
箫径亭身躯缓缓落了下来,站在方家两个士兵的头顶上,接着踩着那些将士的头顶,缓缓朝前面走去。
那些士兵本来正在激战,但是忽然之间,彷佛有着无尽的力道从头顶压来,接着便丝毫不能动弹了。
而穿着显碧衣衫地将士看到对手定住不动了,便要抽出兵器砍去,不料同伴一拉,道:“等殿下走到另外一颗脑袋再砍!”
“箫径亭,很帅啊!”方剑夕看着缓缓在众人头顶走来的箫径亭,不由冷冷说道:“我以为你从显碧回来时,会有长劲的,没有想到还是那么让我失望!”
“你看着!”方剑夕一脚踩着六奴的脑袋,轻轻竖起食指,然后如同兰花指一般,指向千军万马中的任剑絮,道:“那是我妹妹!”
“嗖!”顿时,方剑夕的身躯化成了一道鬼影一般,彷佛凭空消失了。然后,便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马东倒西歪,空出一条通道来。
再转眼之间,方剑夕仍旧站在那里!只不过,手中多了一个人事不醒的任剑絮而已。
“如何?!”方剑夕哈哈大笑,声音显得尖利,道:“六奴在草原那边得到我师傅的指点,没有想到还是那么笨!刚刚上来,就被我一把捏出,踩在了地上!”
“你再看!”方剑夕又竖起手指,缓缓举起,却不知道要指向人群中的哪一个。
“呼!”他的手指刚刚指向任夜晓的时侯,身躯也在原处消失不见。
“啊!”接着,一连串的惨呼声。
方剑夕的身躯又出现在原来的地方,脚踩住六奴地脑袋,手中多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任夜晓
“妈!替我看住这两个女人!”方剑夕转过头。将任剑絮和任夜晓交给边上的一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了任氏美丽的面孔。不过,此时她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眼睛里面也没有任何神情,唯一有的就只有冰冷地光芒,还有血红se的眼珠。
“萧兄。对不起!我守不住!”人群中,任伐逸、楼竹廷、祝仗乙和萧石等十来位高手齐齐朝箫径亭拜下。每人面se苍白如纸,嘴角流血,手掌捂住胸口。
“夜儿怎么了?”箫径亭目光落在此时正全身颤抖嘴角流血地任夜晓脸上,朝方剑夕问道。
方剑夕举起手掌,竟然雪白修长。然后望向任夜晓,手掌缓缓朝任夜晓的胸部摸去。
“噗!”没有等到方剑夕的手靠近,任夜晓娇躯猛地一阵颤抖,小嘴一道血箭喷出。
方剑夕哈哈大笑地收回手。朝箫径亭道:“看到了吧!这三个女人,你碰一个手指头都不行,她们都会死!”
“母亲,掀开她的衣衫!”方剑夕朝任氏吩咐道。
任氏掀起任夜晓左臂的袖子,露出了洁白如玉的皓腕。只看到上面,足足有十几道血红的伤痕。
“看到没?”方剑夕朝箫径亭冷冷笑道:“总共十三道,都是她自己用剑割的。我逼地!”
“脖子!”方剑夕接着指向任夜晓的脖子。
任氏掀开任夜晓玉颈处的领子,只看到粉颈上,又三条深深的伤痕,每条长达半尺。
“也是她自己割的!”方剑夕接着指向人群中的辛忆和楼绛玉道:“她们也一样!三个人身上,总共有四十八道伤口!”
“恨我吗?!”方剑夕对着箫径亭冷冷笑道:“恨吗?!”
“我曾经发过誓!”方剑夕缓缓抽出长剑,道:“我要在千万人面前!我要在任夜晓面前,我要在你的女人面前!将你杀得猪狗不如!我刚才为什么让你耍帅,也确实真地很帅!但是很快,你的形象就会从一个顶级美男子,变成一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狗,跪在我的面前!”
没有等到方剑夕说完,他的身躯又在原处不见。
接着,又是一阵惨呼!
等到方剑夕回到原处的时侯,手上多出来了两个女子!一个楼绛玉,一个辛忆。
此时,两个女孩的样子和任夜晓一模一样。嘴角不住流血,却是彷佛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
“对不起!“方剑夕的手指只是轻轻拈住了两个女孩的衣角,轻轻一放,两个女孩顿时倒向任氏。
“弄醒她们三个!”方剑夕命令道,接着朝箫径亭道:“这三个女孩!之前都是爱你爱得几乎要死的地步!但是现在我弄醒她们后,你看看她们的反应,会很有意思!等到她们用剑杀你的时侯,不要意外哦!”
方剑夕的兰花指不着痕迹地消失!
“停战!”方剑夕一声大喝,顿时声音击得地面上一阵灰尘卷起。
顿时,正在交战的数万人同时停了下来。接着分别站到各处的阵营,泾渭分明。
“这样!”方剑夕指着正缓缓苏醒的任夜晓三人,道:“这三个女子,是我用尽了我门派所有的宝贝才培养出来的三个高手!”
“母亲!给她们服葯,将全身的内力全部激发出来!”方剑夕嘴角露出一道残忍。
任氏从怀中掏出三颗葯丸,放进任夜晓三人的小嘴中。
“箫径亭!我不和你动手,你现在还不够资格和我动手!”方剑夕微微笑道:“我派三个美女剑客和你打!你赢了她们后,再考虑和我动手吧!”
“不过。要提醒你的是!”方剑夕微笑道:“这三个女孩!只会攻击,不会防守!你不要妄想抓住她们,就算被你抓住了,她们的最后一招便是玉石俱焚,不但要杀你,还会一剑杀了自己!还有一点是。你是男人,你不能太靠近她们。只要碰到她们地身体,她们会不住吐血而死!”
“但是,你必须打败她们!”方剑夕指了指箫径亭身后的梦君奴等人,道:“不然,她们的下场,会非常非常悲惨!”
“不能擒住她们,不能靠近她们!”方剑夕微笑道:“所以,你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剑!用剑杀了她们!因为她们只要没有死。都会拼命的攻击你,不懂得停下来的!”
“怎么选择?你自己看!是要杀任夜晓她们,还是看着梦君奴等人悲惨地!由你来选择!”方剑夕用手指着箫径亭身后的梦君奴等人,道:“你也可以咨询在场地人,但是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好激动哦!”方剑夕看到面沉如水,没有任何微笑的箫径亭,不由尖声的哈哈大笑。道:“我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得很久很久了!”?
忽然,任夜晓三人猛地站起,举起手中的剑“上去!杀了他!”方剑夕手指轻轻一挥,轻轻喝道。
顿时,任夜晓三人娇躯如同三道红se的影子一般,瞬间便闪到了箫径亭面前!那身法,跟刚才的方剑夕一模一样,只不过修为上弱了方剑夕不知道多少。
方剑夕让人抬了一只椅子,然后坐在宽大华贵的椅子上,脚上依然踩着六奴的脑袋,显得悠闲而又优雅。
“哥哥,我来帮忙!”梦君奴一声娇喝,便从人群中冲出。
而唐绰兮趁机离开箫径亭地后背,和梦君奴背靠着背,迎向任夜晓三人的剑网。
三人的剑法,比之前在方府更加诡异,更加危险,更加有来无回。
三支利剑,瞬间就编织成一道死亡的网,直朝梦君奴唐绰兮二人拢罩而去。
方剑夕一手撑住椅靠上,托住下巴,看着这边的表演,道:“箫径亭你看!现在我的兵力,是你的三倍以上!我这边完好地绝顶高手,至少还有几十位!这里面甚至有天剑谷的四位宗师,里面随意一位可都是你师傅吴梦玉的师兄弟,所以现在双边的实力,你根本不如我!你就是刚才从山上下来的那一会儿显得比较帅而已!”
“我昨天晚上说过要猎杀猎物,你知道这个猎物是什么吗?”方剑夕眯着眼睛道:“我早就可以抓住梦君奴她们了,为什么不?因为我要等你啊,等你们这些大猎物,不然好不容易出来打趟猎,可不能只有这么点猎物回去!”
“呓?!你怎么不动手啊?!”方剑夕指着箫径亭惊讶道:“怎么?箫径亭你还躲在女人的身后啊,还躲在她们的裙子底下啊!出息了啊!哈哈!”
箫径亭目光盯着正在对战的梦君奴等人,目光逐一落在任夜晓、辛忆和楼绛玉脸上!却是看到她们眼睛竟然慢慢变得清澈,脸上的神情痛苦而又挣扎,眼睛盯着箫径亭这边,而双手依然刺出充满诡异和杀气的剑招。
忽然,箫径亭嘴角微微露出一道微笑!
“喝!”箫径亭忽然张嘴,对着三人一声清喝。
地上灰尘卷起,彷佛在空中打起了一阵响雷。
任夜晓三人美丽的脸蛋忽然一震,美丽的娇躯彷佛被狂风吹过一般,猛地一抖。眼睛一闭,便生生倒下昏迷过去。
梦君奴和唐绰兮趁机将三人抱住!
方剑夕微微一愕,接着缓缓地鼓掌,道:“了不起。了不起!”
接着,缓缓站起身子!双手举起长剑,猛地抽出。
“所有部队听命!”方剑夕大喝道:“所有军马,全部撤回到的身后!”
顿时,方剑夕所领的一万多兵马,飞快奔驰到他身后。
“列队!”随着一声大喝。所有的兵马排列得整整齐齐。
“列队!”从一具雪白的铠甲中,传来一声女孩清脆地声音。却是苏莞芷。
顿时,穿着显碧服侍的数千骑兵,也整齐地在箫径亭身后排列成一个方阵。
中间,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但是尸体,却已经全部被收拾走了。
此时,又恢复成为两军对垒的状态。方剑夕和箫径亭,就在两个人的中间!
方剑夕一脚踩在六奴的脑袋上,另外一手。握着长剑遥遥朝箫径亭指来,道:“箫径亭!我们就在两军之间决一死战!我也要实现我地诺言了,我要让你象一条死狗一样,跪在我的面前!”
“另外,我下令!”方剑夕接着大喝道:“双方地军队,也以我与箫径亭二人的比武定输赢,谁输了。就代表他身后的军队也输了!”
说罢,方剑夕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接着便有一个方府的高手走过来送上一支毛笔,然后他张开手掌。方剑夕接过毛笔,在那个方府的奴才手上一划,那软软的狼毫顿时将那人的手掌割开。
方剑夕等到毛笔沾满了鲜血后,将白纸扔在空中。那白纸笔直张开,竟然不落下。
方剑夕就如此,在白纸上刷刷写下数十字。那张纸定在空中,就彷佛有个人专门用手捧着一般。
写完后,方剑夕嘴巴对着白纸轻轻一吹。将手中的毛笔也朝箫径亭扔来。
顿时,那张白纸飞到箫径亭面前停下。箫径亭一把接住方剑夕扔来地毛笔。
“签字吧!”方剑夕摆了摆手道:“签了之后!你输在我手上就有了证据,之后会流传千古。不会象上次一样,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我将你杀得落花流水却没有人看到,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会耍赖!”
箫径亭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握住毛笔的手掌一松。
那张白纸和毛笔同时掉下去,插进了坚硬的地面。
“拔剑!“方剑夕一声大喝,自己用长剑遥遥指向箫径亭。
箫径亭猛地抽出长剑,也遥遥指向方剑夕。
“方剑夕,你知道为什么你踩住六叔,我却从来不说话吗?”箫径亭忽然微笑问道。
“为何!”方剑夕问道。
“因为!”箫径亭笑道:“因为,他是你亲生父亲!”
方剑夕脸se顿时微微一变,而脸se一直没有表情的任氏,面孔的表情也微微一变。
“怎么?!”箫径亭微笑道:“我不出手,给你时间接受并且消化这个消息。免得你激动发挥不出最好地水平,说我占你便宜!”
“不用!”方剑夕哈哈一笑,接着脚底对着六奴的胸口,狠狠一踩,朝箫径亭道:“失望吗?我几乎没有反应!”
“是比较失望!”箫径亭郁闷道:“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情景,有些挫折感!”
“那就动手吧!”方剑夕道。
“动手吧!”箫径亭道。
顿时,千万人的眼睛同时睁大。
场中的箫径亭和方剑夕二人,眼睛猛地一亮!接着,两人的身躯,忽然消失。
化成两道白se的影子,卷起一阵尘土。烟雾滚滚地靠近,带起的风,刮得两边的人睁不开眼睛。
不过,高手可以看出!
箫径亭的速度,比方剑夕慢了少许。
“砰!”彷佛两颗星球相撞一般,带起的气息也撞在一起,响起一阵轰鸣。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了。
但是,相撞后。两人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只有看到卷起的尘土慢慢落下,露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只看到两个笔直站立着,两个人的剑也已经收到胸前,双方身上,谁也没有伤痕。
顿时,站在两个人身后的数万人。面se变得无比的紧张,因为他看不出,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
箫径亭的身躯缓缓向前弯去,梦君奴等人脸蛋一白,与此同时,她身边的数千显碧骑兵心下一沉。
箫径亭僵硬的面孔忽然露出一道微笑,弯下腰,伸手拍了拍长袍角落的灰尘。
“呼!”箫径亭身后的数千人,顿时欢呼开来。
但是同时,方剑夕的身躯,也活了过来!
做出了和箫径亭一模一样的动作,拍了拍长袍角落的灰尘!
方剑夕身后的数万人,也一阵欢呼大喝。
不料,方剑夕刚刚弯下腰的时侯。脚下一点,飞快转身,如同一道影子朝自己的大军逃窜。
箫径亭身躯凭空弹起,长剑随手朝方剑夕后背一划。
顿时,长袍裂开。鲜血飙起。
方剑夕不敢停留,也不敢转身,只是飞快朝自己的人群中逃匿。
而天剑谷的四位高手见之,飞快地从人群中冲出,朝箫径亭扑来。
“嘶!嘶!嘶!”箫径亭的长剑又轻飘飘地在方剑夕背后割开四道血口。
“还有四十三剑!”箫径亭紧紧贴在方剑夕身后,如同他的影子一般。无论方剑夕的速度多快,他手中的利剑,都能够割开他背后的血肉。
“夜儿等人的四十八剑,今天我就要在你身上割回来,我一剑也不会落下!”
终卷:第十章:长安皇宫
方剑夕一声尖喝,却是不再逃窜。猛地转过身子,举起长剑便要朝箫径亭反击,手中利剑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朝箫径亭全上上下点去。
看到方剑夕长剑刺来,箫径亭身躯飞快爆退。手中长剑轻轻一点,剑尖顿时丝丝作响。一道道剑气激射而出,一直将方剑夕身上衣衫击个粉碎。头上束发的金冠,也被箫径亭射出的剑气弹射裂开,掉在地上。
披头散发的方剑夕,陪着雪白俊美的面孔,红se的眼珠子显得尤其亮硕,整个气息显得诡异而又妖气。
看到箫径亭退开,方剑夕尖声大喝,如同疯狂了一般。手中的长剑更加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一层层卷着尘土朝箫径亭压来。
箫径亭飞快后退的身躯忽然止住,目光落在方剑夕刺出的斑驳剑影上。手指缓缓伸出,接着猛地一夹。
顿时,方剑夕所有的攻势停止。箫径亭手腕一转。
“叮!”顿时,方剑夕手中的宝剑裂成粉碎,正在方剑夕疯狂错愕间。天剑谷四位绝顶高手已经冲到战圈内,便要去将方剑夕抢回去。
箫径亭右脚对着方剑夕胸口猛地踢出,直将方剑夕身躯踢上半空。
接着,箫径亭脚下一点。身躯腾空而起,追上方剑夕的身躯,手中长剑飞快朝方剑夕身躯劈去。
“嘶!嘶!…”箫径亭手中的长剑化成一团光影,空中的血雨迷漫,顿时将下面的地面都染成了红se。
“四十五剑,四十六,四十七…”箫径亭嘴里微笑,雪白的长袍啪啪作响,一点也不让血雨沾到。
四名天剑谷的高手脚下一点。腾空而起。
这下他们不过来抢方剑夕了,四支长剑撕开空气,朝箫径亭全身上下刺去。
箫径亭身躯堕下,四支长剑同时插进箫径亭的身躯。
下面众人顿时一声惊呼,连呼吸也忘记了。
箫径亭微微一笑,原来却是将四支长剑夹在了双边地腋下。接着用力一抖。四支长剑顿时断裂。
箫径亭双臂张开,那四支短剑顿时飘在空中。箫径亭长剑对着四支断剑用力一拍。
“嗖!”四支断剑化作四道流星。猛地扎进了方剑夕的胸前,将方剑夕的身体刺个对穿。
方剑夕的身躯彷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到一般,一阵颤抖后。接着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砰!”一阵尘土迷茫起,方剑夕落在地上地身躯已经是血肉模糊,胸口血若泉涌,嘴角鲜血怎么也止不住。全身猛地踌躇,手指用尽最后的力气指着箫径亭,冷冷一笑道:“箫径亭。你别得意!你地妍儿,在宫中!完了!”
说完后,方剑夕身躯一软,便瘫在地上,双眼禁闭,口鼻便再也没有呼吸。
“呼!”顿时,方剑夕带来的上万大军。齐齐后退一步,面目中充满了惊惶。
“万岁!”箫径亭身后数千军马,先是安静站立。接着猛地举起兵器,大声吼叫出来的欢呼,如同海啸一般迭起不绝。
“万岁!”
“殿下万岁!”
“显碧万岁!”
箫径亭落地后,天剑谷的四位高手已经将方剑夕的尸体抢了回去,飞身爆退数十丈。
“四位师叔,我们可要继续动手吗?!”箫径亭看完四位天剑谷四位高手后,同时望向对面的左师伯。
左师伯目光呆滞,落在方剑夕血肉模糊的身躯,却是彷佛没有听到箫径亭的声音一般。
“住手!”忽然,箫径亭一声厉喝。
接着,身躯如同离弦地箭一般,朝任氏冲去。
“咻!”只看到任氏手中甩出一支火箭,那火箭带着蓝se的火光,朝天空冲去。
天剑谷四位高手看到箫径亭冲来,顿时站成一排,形成一道如同高山一般的屏障,拦住箫径亭的去路,拦在箫径亭和任氏的中间。
“喝!”箫径亭手掌对着地面猛地击出,卷起一团土块。接着拳头猛地朝土块击出。
土块化作无数粉末,直朝任氏飞去。
“噗!”任氏的身躯,彷佛被狂风狠狠卷起,接着拼命甩在地上。一阵抽搐后,紫红se的鲜血顿时从口鼻和耳朵汹涌而出。
看着飞上天空地火箭,箫径亭手中长剑狠狠朝天空掷去。
“嗖!”长剑紧紧跟在火箭后面,大约在八丈左右的高空,长剑将火箭从中间劈开,蓝se的火光顿时熄灭。
“来不及了!”任氏虽然口鼻冒血,但是依然尖利地冷笑着,一边笑一边叫道:“来不及了!信号箭已经发出去了,妍儿死定了!哈哈…”
“咻!”果然,在前面十几里左右处,一道蓝se的火箭射上了天空。
紧接着,再前面二十几里处,又一道火箭升上天空。一支支火箭,如同接力一般,相隔片刻功夫纷纷升上天空。就这样,信号飞快地朝西边的长安传去。
箫径亭猛地转身,仗起手中长剑。足下一点,猛地冲向任氏,便要将她撕成粉碎。
不料,闪过一道影子,将任氏接了过去,然后站在箫径亭面前。
箫径亭看清楚那人了,正是刚刚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六奴。只见到他将七窍流血的任氏抱在怀中,轻轻擦拭着任氏脸蛋上的鲜血。脸上充满了柔情和温馨,却是箫径亭和六奴认识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萧!你要杀她。就连我一起杀了吧!”六奴没有看箫径亭,依然盯着任氏面孔,淡淡说道。
箫径亭长长吸了一口气,猛地一甩长剑到身后。
转过身躯,目光盯着长安的方向!脚下一点,飞快朝西边奔去。
接着。将手指放在嘴里,吹出一串口哨。
“嘶!”那匹雪白的骏马。正在和梦君奴亲近,此时听到箫径亭地口哨后,蹭了蹭梦君奴的脸蛋后,便飞快地朝箫径亭奔驰而来。
箫径亭飞快跃上雪白的骏马,对着苏莞芷道:“莞芷,撤退到北边夏州调整,我马上赶去长安!”
说罢,箫径亭便骑着白马飞快朝西边奔驰而去。
“哥哥。我跟着你去!”梦君奴从人群冲出来,便要跃上箫径亭的白马。
“奴儿!你先和唐宗主一起带着诸位江湖弟兄去夏州,然后马上南下长安,和我汇合!还有,看好那个最会闯祸的归芩勺,要是她硬要偷偷逃走,就将她穴道点住!”箫径亭飞快跑到了梦君奴和唐绰兮面前。目光落在人事不醒的任夜晓三人。
箫径亭稍稍放慢了速度,伸出手指轻轻朝任夜晓脸蛋抚摩去。
“噗!”没有等到箫径亭手碰到任夜晓地脸蛋,任夜晓脸se顿时变得惨白,嘴角喷出一口紫红se的鲜血。
箫径亭飞快收回手掌,轻轻叹息一口。一夹马腹,便朝西边飞驰而去。
而对面地方剑夕上万大军,也转身朝东边的翼州府缓缓撤退。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亮得发白的阳光从人群中,射进()了方剑夕的面孔上!
顿时,将方剑夕脸上诡计得逞的冷笑无限升华!
方剑夕所骑的雪儿,是一匹真正的千里马。
一路上,不用箫径亭任何的催促,双腿生风一般,朝西边长安撒蹄狂奔。
一路上,箫径亭仗着手中地长剑!冲过三府八县,杀死拦路敌将九名,从数万大军中横穿而出,用了足足一个白天,便赶到了长安城下。
在路上,箫径亭一开始还能够看到不住升起的蓝se火箭,一支支地靠近长安!但是跑出了几十里后,再也看不见蓝se的火箭了。
因为,就算雪儿的速度再快,也追不上片刻数十里的腾空火箭来到长安后,已经是天黑了。长安城,在夜幕下,彷佛是一个颤抖的巨大怪兽一般。
因为,此时的整个长安城,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十三道城门口外面,到处都是一眼望不到边际地方家大军。
旌旗招展,杀气冲天!宏伟的长安城,彷佛随时都会碎裂一般。
箫径亭站在长安城北边的山顶上!从这里看去,整个长安城都在眼睛底下!
先扫了一眼城外黑压压的大军,箫径亭目光落在长安城里面。
现在,虽然刚刚天黑。但是整个巨大的长安城,已经没有了任何繁华的影子!宽阔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一个老百姓,来往的都是穿着甲胄的将士。
而街道两边的房子,此时也黑暗一片,没有任何灯火。
不过,长安城也不是全部一片黑暗。在最中间处,此时正灯火通明。在灯光的印衬下,箫径亭看清楚了巍峨的宫殿,广阔威严的广场。
那里,就是大武的权力中心——皇宫!
“雪儿!你就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啊!”箫径亭轻轻拍了一下白马儿,轻轻说道。
白马此时正在啃边上的树叶,听到箫径亭的话后,不由张开嘴巴。轻轻将箫径亭的手咬紧嘴里,表示依依不舍。
箫径亭满脸地无奈,蹭了蹭马脸后。将手掌从马嘴里面伸出,只看到上面尽是嚼碎的树叶。
箫径亭掏出手绢,擦掉了手上的碎叶后。轻轻恼了雪儿一眼,脚下一点。身躯便跃上树梢上。
接着,箫径亭的身躯便化作一道连串的影子。如同一道轻烟一般。从山顶上飘落。
仅仅一盏茶功夫后,箫径亭便已经到了山脚!眼前便是高大的城墙,因为此处偏僻。所以城墙上,只有数十个兵丁在来回巡逻。
箫径亭微微一笑,跃上靠近城墙最高大地一颗树上。接着,脚下在树枝一踩。整个身躯顿时朝城墙上弹去。
轻飘飘落在城墙上,没有引起任何响动。
箫径亭正要跃下城墙,忽然发现身后有沙沙的响动。转过头一看。只看到一道雪白地影子朝山脚冲来。
看清楚后,箫径亭顿时一阵无奈。因为刚才雪儿正答应得好好的,要乖乖呆在山顶上的,不料此时却不听话,尾随着箫径亭便跟了上来。
“谁!”雪儿虽然厉害,但是下山的声音还是惊动了这般巡逻的将士。
箫径亭无法,卷起袖子。飞快地朝走过来的几个兵丁甩去。
顿时,那几个兵丁无声无息昏倒。箫径亭没有做停留,身躯化作一道飞快漂移的影子,瞬间功夫便点到了这里所有的数十个巡逻士兵。
等到箫径亭全部搞定后,雪儿也已经冲到了山脚下。
“嗖!”原来这里虽然偏僻,但是方召疾也并没有落下这里。派了几个士兵在这里地山坡上埋伏监视这边的情况,此时听到雪儿冲下来的声音,便拉弓射箭。
箫径亭一把将十几支箭同时抓在手中,然后飞快跃到那些方家士兵的埋伏处。对着那些士兵的头顶踩了几十脚,那些人没有来得及出声,便已经死去。
一人一马来到城墙上!箫径亭望着高大的城墙,转头无奈地朝雪儿望来,低声道:“我让你在山顶上呆着,怎么不听话!”
雪儿不好意思磨蹭了箫径亭一下,眼睛却是望着地面。
“哦!我倒忘记了,你是一个小姑娘,让你一个人呆在那山顶上,会害怕的!”箫径亭笑着说道,接着一指城墙道:“这么高,你怎么上去?!”
雪儿前腿跪下,趴在地上!
“你让我趴下,背着你跃上城墙?!”箫径亭顿时惊骇,无奈问道。
雪儿大言不惭地点了点头,接着站起身躯。
箫径亭一甩过头,表示对雪儿这个主意地荒唐。对着马背拍了一计后,一把抓住马鞍。脚下一点,身躯腾空而起,将雪儿巨大的身躯也提着升空。
接着,箫径亭落回地上,手掌在雪儿的马肚子底下轻轻一托。
白马顿时彷佛一只纸鸯一般,朝高大的城墙顶上飞去。但是前脚都还没有搭在城墙上,上升的势头尽了,白马四腿一阵乱踢,便要掉下来。
箫径亭跃起身躯后,手掌在缰绳上一提,便将白马拉到城墙上。
上了城墙后,白马正喘息着,显然对刚才的情景还心有余悸。看了一眼城墙下的地面,雪儿双腿不由有些发软。转头朝箫径亭望来,彷佛询问应该怎么下去。
不料,箫径亭此时竟然骑上了它的身体。
雪儿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下面。接着一闭眼睛,便朝下面冲去。
不料落地后,并没有多大冲力,反而还有一股向上提的力道。
睁开眼睛确定已经落地后,马背上的箫径亭已经换好了衣衫,打扮成为城墙上面的一个将士小头目。
“站住!”箫径亭骑马一直飞奔到了皇宫大门口,惹得宫门的数百守卫大惊,弯弓搭箭,对准箫径亭道:“你吃了豹子胆拉,刚骑马到宫门,死了也是白死!还不赶紧下马!”
那守卫虽然语气严厉,但是箫径亭还是听出了里面的关护。因为来宫门不下马。他们完全可以格杀勿论。
箫径亭从马上下来,看了一眼禁闭的宫门。
那守卫首领看到箫径亭下马后,手臂一挥,让手下将弓箭撤下。然后走上前来,道:“这位弟兄,可有什么事情?竟然敢闯宫门?”
箫径亭看了一眼守卫首领。脚下一点,便跃上了宫墙。落在了皇宫的里面。
守卫首领便彷佛看到鬼一般,足足好久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宫门外的雪白马儿,心里琢磨着马儿或许不能当成从犯抓起来。
“有刺客!”守卫首领一声大喝,先是一阵安静,接着无数道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嘎吱!”宫门顿时大开,刚刚进去的箫径亭走了出来。
白马儿欢快长嘶一声,也冲进了宫门。箫径亭一跃上马,顿时朝皇宫深处飞驰而去。
安静地皇宫中。马蹄敲打石板的声音,显得尤其的响亮而又急促。
“有刺客!有刺客!“一阵惊呼后,无数火把亮起。
顿时,数千个带刀侍卫朝纷纷朝这边冲来,四面八方地虫冲在箫径亭面前,想要拦住他的去路。
箫径亭一把抢过两支长枪,看到前面围堵的侍卫越来越多。然后。还有无数侍卫,纷纷朝一处宫殿跑去,想必是去保护重要的人物。
长枪对准前面围堵地侍卫,猛地伸出。双腿一夹,白马儿飞快地奔驰而过。那长枪在前面顿时杀出一条空路。
虽然,只要长枪经过之处,路上的侍卫纷纷倒在两边。但是一点血迹也没有,因为长枪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任何伤口,刚刚触碰到侍卫地身体,枪身一抖,便彷佛有巨大的力道传来,那些侍卫的身体便被击飞出去。
看到箫径亭在数千侍卫中竟然如入无人之境,在外面指挥的一名武官顿时大喝一声道:“侍卫退开,弓箭手准备!”
顿时,在路上围堵的侍卫飞快朝两边退开。
“放箭!”武官一声令下,无数羽箭如同蝗虫朝箫径亭射来。
箫径亭长枪一抖,枪影彷佛在两边竖起一道屏障。那些箭射在箫径亭两边三尺处,便纷纷落下。
道路两边的武官和侍卫,顿时惊得嘴巴也合拢不上。
而两边的数百弓箭手,也忘记了射箭,直朝指挥武官望来。
就这样,箫径亭穿过了两重宫殿,来到了一个小广场面前。虽然整个广场的四周,足足唯有数千侍卫,但是箫径亭彷佛当他们没有存在一般。
拉转马头,在官场中间绕了一个圈子,箫径亭目光朝四处地宫殿望去,寻找那处是后宫,哪处是妍儿所住的地方。
最后,目光盯在眼前的宫殿的一个阁楼上。里面正亮着灯火,阁楼的窗户打开,正有一个女子朝这边望来。
美丽的脸上,说不出是恐惧还是惊骇,又或者是崇敬和仰慕。
看到箫径亭的目光盯向那窗口,一侍卫头子顿时大惊,朝窗户上那美丽女子大声呼道:“公主,快进去!快进去!”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箫径亭地身躯已经在马背上腾空而起,朝小阁楼上飞去。
“射箭!”
“保护公主!”一阵呼喝后,无数羽箭朝空中的箫径亭射来,另外一群侍卫朝阁楼里面冲去。
箫径亭望着朝自己身后射来的羽箭,脚尖在一支箭矢上轻轻一点,身躯如同纸鸯一般飘进了阁楼的窗户内。
“啊!”没有等到那女孩目中的表情完全表现出来,便被箫径亭一把露出小蛮腰,接着跃出窗户,朝广场中间的白马儿冲来。
“小公主,带我去见妍儿!”在空中,箫径亭小公主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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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公主美丽的眼睛盯着自己,没有开口说话,箫径亭眉头一紧,冷道:“带着我去找妍儿,不然的话…”
“好的,我带你去!”但是,没有等到箫径亭说出箫径亭开口威胁,小公主忽然开口答应,接着小公主竟然伸出双手,抓住箫径亭两边的面颊,使劲的扭。
箫径亭刚刚抱着小公主跃上白马,正是一派胁持的状态。而旁边的众多侍卫,正无比紧张地盯着这边的情况,不料却看到了这么让人哭笑不得的情况。
“哇!这就是你的真面孔啊?!”小公主扭了一阵后,小手变得温柔了许多,轻轻抚摩着箫径亭的面孔后,小脸忽然变得兴奋高兴起来,娇声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接着,小公主小嘴凑到箫径亭耳朵边上道:“是你哦!是你解开的我裤子,是你看了我的屁股哦!”
“还好,你不是真的那么丑!不然我要哭死了!”小公主心有余悸地摸着抚摩着隆起的胸脯,喃喃自语道:“看来,我这段日子的祈祷没有白费?!”
“什么?!”箫径亭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什么!”小公主绝美的脸蛋微微一红,接着美眸一转朝箫径亭道:“想要我带着你去找妍儿也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箫径亭搂着小公主在白马上,在千军万马中谈起了条件来。
小公主咬了咬小嘴后,道:“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答应我就可以了!只要你答应,我就带着你去救你的妍儿,因为我知道已经有人要对她下手了!等到你救了她后,在履行我提出的条件!”
接着。小公主美丽的大眼睛盯着箫径亭,等着看箫径亭犹豫痛苦的神情。因为答应了别人的条件,就等于孙悟空戴上了紧箍圈一般。
“好!”没有想到箫径亭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头答应了。
小公主微微一愕,接着满是惊喜,小手一指西北边的那条小道道:“经过那里!”
箫径亭一提马。白马长嘶一声,便朝小公主所指地地方驰去。
“追!”侍卫首领一声大喝。顿时箫径亭身后上千带刀侍卫紧紧跑步跟在身后,而数百弓箭手也不敢将箭放下,紧紧随在箫径亭的身后。
“护驾!”
“有刺客!”
“保护公主!”
虽然一路上,有无数侍卫堵住。但是箫径亭骑着白马,在整个皇宫内来去自如,彷佛进入无人之境一般。
那些侍卫见到小公主在箫径亭手中,虽然不敢再用弓箭射箫径亭,也不敢用刀刃劈上前去。但是却也一步不敢远离。所以箫径亭身边的侍卫越集越多,最后箫径亭前后左右密密麻麻、层层叠叠都是明晃晃的兵器。
一直闯过了几个广场,冲过了三重宫殿后。眼前的景se便有了变化。
之前,所有的宫殿,所有广场,就算是脚下地台阶。都透着一股恢弘威严,但是此时却是多了几分精致和奢华。想必是到了后宫的范围了。
“前面有一道宫门,只要穿过那道门后,再经过一个花园!”已经躺在箫径亭怀中地小公主指着前面娇声说道:“穿过了整个后宫后,就有一个大的池子,池子中间有一个小岛。岛上有三幢宫殿,妍儿就住在那里,通常她在最里面的一幢阁楼里面!”
或许,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的,整个皇宫中就只有妍儿一个人了,可见武帝对她的宠爱到了何等的境地。
“但是妍儿所住的四边,有皇宫的绝顶高手把守着!”小公主地声音顿时多了一分担忧,道:“那是四个太监,非常非常厉害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活了多少岁了,父皇都快七十岁了。但是父皇刚刚出生的时侯,他们就侍侯在边上。在皇宫里面,他们谁也不理会,我是皇宫中最受宠的公主,但是他们每次看到我,都不理会的,我找他们说话,他们也都不理会我!”
听了小公主的话后,箫径亭轻轻叹息一声,顿时想起了在显碧府的那个山谷地外面,毕萧和他说过的话。
当年毕萧闯进皇宫救他的妍麦时侯,也是遇到了这四个老太监。严谨的说,当年的毕萧是败在这四名太监手下的。要不是被梦君奴的外婆救走,或许已经死在了这四位太监手中。
箫径亭嘴角微微扯开一道不知道是不是笑容的笑容,仰头望了望天。
在他刚刚进来皇宫的时侯,天空还是清爽迷人的。漆黑的天幕上,一颗颗明亮的星星点缀在上面,有着说不出的好看。
但是现在,一颗星星都看不见了。阴沉的乌云,越压越低,在皇宫灯火的印衬下,抹上了一层凄凉的血se。
远处的宫殿一角,尖尖的屋檐彷佛直接插进了乌云里面。给人感觉,好像那团乌云要将整个皇宫都压碎了一般。
“哎呀!糟糕!”忽然,小公主一声惊呼。
箫径亭将脑子从思绪中收回,目光随着小公主的手望去。
“宫门竟然关了!”小公主指着前面的一道红se宫墙,中间的一道宫门正紧紧关闭。此时,宫门的四周密密麻麻布满了握紧兵器的侍卫。
“赶紧停马!”那侍卫头领,看到前面是一道围墙,宫门紧闭,没有了去路。不由朝箫径亭大声呼喝。
不料,箫径亭也不调转马头,也不停马,甚至马速也没有慢下半点。
小公主顿时惊骇地朝箫径亭望来,道:“你醒醒!那宫门是关的,马这样冲上去会撞死地!”
箫径亭置若罔闻。依然扯着缰绳,朝宫门冲去。
“啊!”小公主顿时嚇得一阵尖叫。而周围的侍卫纷纷大喝,让箫径亭停马。甚至有数百个侍卫,不想让马撞上宫门伤了小公主,用自己的身体拦在宫门外面。
不料,马背上的箫径亭忽然腾空飞出。
“砰!”飞身到宫门面前,手掌在门上一拍,那门顿时大开。
箫径亭折身回来,落在了马背上。中间。那白马儿速度没有慢下半许,转眼间就冲过了那道宫门。
就如同小公主所说!穿过了层层叠叠的宫殿后,变到了一个美丽的御花园。
不过此时正是冬天,御花园里面一点点颜se都没有,剩下地便只有孤冷的苍凉。
本来,这里地冬天常年积雪。想必是皇帝并不喜欢雪,所以让人将御花园里面所有的积雪都扫掉了。使得整个御花园里面,变得极其的凄惨阴冷。
跑过了整个御花园后,面前是一道蓝se的高墙。
箫径亭顿时惊讶,皇宫里面所有的墙,几乎都是红se的。但是这里,竟然有处蓝se的宫墙
“停马!停马!”忽然,后面追赶的无数侍卫齐声大喝,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整整齐齐地站在身后。
这处,彷佛有一条无形地线一般,所有的侍卫一点都不敢跨越一步。
“前面是皇宫禁地!”那个侍卫首领走出队伍,朝箫径亭喝道:“你只要跨过宫墙半步,就算你手上有小公主作为人质!我们也要射箭了!”
“这里是皇宫禁地!?”箫径亭彷佛没有听到那个侍卫首领的话一般,朝怀里的小公主说道。
小公主点了点头,道:“是的!就算是我,其实也是不许进去的!”
箫径亭勒马停住,仰头望着这高高的蓝se围墙。
“妍儿就在这里面了,就在这围墙地另外一边!”箫径亭心中暗暗念道。
“前段时间,侍侯妍儿的几个宫女忽然都死了!”小公主忽然说道:“然后,二哥武模辰就送进来了几个女人侍侯妍儿!”
箫径亭心中顿时一紧,因为听着方剑夕的语气,彷佛妍儿的生死随时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一般,所以在妍儿身边亲近的人中,肯定安插了方剑夕的。
不过,这个人又是武模辰引荐进来了,武模辰和方剑夕又是生死之敌。
“知道侍侯妍儿的人是谁吗?!”箫径亭问道。
“不知道!”小公主道:“不过,好像有一个人姓许,我见过她,长得非常美丽妖娆!”
“许?”箫径亭心中暗道,接着脑中浮起了一个美丽的成熟女人,正是和他几乎有过亲近关系的许嬷嬷,萧莫莫身边的亲近人。
“还有呢?!”箫径亭问道.
“还有一个女人,平时冷冷冰冰的,看起来倒好像她不是来做奴才的,是来做主子的一般!”小公主不屑说道。
箫径亭这下子,还真的很难想出这个女人是谁了。
“赶紧退后!”身后的数千侍卫已经排列得整整齐齐,上千只强弓搭上了利箭,对准了箫径亭的后背。
箫径亭低下头朝小公主道:“那些弓都是加强了的,这么近的距离,或许连我整个身子都穿透的,连你也会被射成刺猬的!”
小公主脸蛋微微一白,接着将娇小的身躯朝箫径亭怀里面缩了缩,细声道:“我不怕!”
“放箭!”随着侍卫首领一声断喝,数千支利箭如同一道充满杀气的乌云一般,带着一阵寒冷朝箫径亭射来。
与此同时,箫径亭手掌对着蓝se围墙中间的门隔空一拍。
“嘎吱!”门分两边。
箫径亭一提缰绳,闪电一般冲进了宫门。
“砰!”接着。宫门闭上!
“砰砰砰!”无数的箭矢插在了门上,而这道门和这道围墙,也将所有的杀气拦在了外面。
里面的情景,和外面却是有着天地之别。
围墙外面,此时正是萧冷阴沉,凄凉孤泣。
围墙里面。温暖如春。一棵棵树木,郁郁葱葱。
小巧流水。亭台阁榭。
在火光下,大大湖面上,水波盈盈,还冒着一股白se地雾气以渺渺升起,便彷佛到了人间险境一般。这片水,称作湖太小了,但是称作池塘,它又太大了。
为了美丽的情景。暂且称它为湖。
湖的外沿,是一条半圆形的小路环绕。上面一颗颗小石头,每一只看起来都一模一样,脚踩上去,彷佛有着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湖的中间,如同小公主所说。有一个小岛,小岛上建着几幢小宫殿。最后是一幢阁楼。在烟波缥缈中,如梦如幻。就彷佛天上地瑶池仙境一般,看在眼里都不觉得真实。
湖面上,几对鸳鸯还没有去睡觉,正在水面上亲密的偎依戏水。
“呼!”忽然,一道压抑地气息袭来,将里面所有的温馨破坏殆尽,只剩下阴冷,只剩下凌厉。
“先生,你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接着,空气中想起了一阵阴恻的声音。
箫径亭彷佛没有听到一般,缓缓从马上下来。
而小公主,依然骑在白马上。
“我既然来了,没有得到一个清楚的答案,就不会回去!”箫径亭对着空气道。
“没有答案,就算是有,也是悲的!”那阴恻的声音再次想起。
箫径亭不再言语,而是缓缓抽出了腰中的宝剑,缓缓指着前面的湖水,道:“古剑阁地四位前辈,萧某斗胆了!”
“呼!”忽然,从黑暗中瞟来一道美丽的身影,轻轻落在湖面中心的一个小石台上(如同西湖里面三谭印月的那个石亭,中间点着烛火)。
在烛火的印衬下,那个女子便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的美丽。
而这个女子,有着和箫径亭几乎一模一样地面孔。
“俏佳!”箫径亭对着湖心的女子道:“今天的你,是穿得最象女人的你!”
夕俏佳微微一笑道:“很欢快得到萧兄的赞美!我知道萧兄要来做什么,能不能向你求个人情!现在城外,是方召疾的数十万大军。如此非常时刻,希望萧兄以天下百姓为重,不要再向前行进半步,就此返回!日后,俏佳对萧兄定有一个交代!”
可以看出来,夕俏佳的修为更加高的。因为她看到箫径亭的时侯,绝美的面孔上便是一点点波澜也没有,彷佛是再也不会有任何动静的古井水波一般。
“那,要是我说!”箫径亭道:“我能够使得方召疾这数十万兵马全部退兵,那你又做何决定?”
夕俏佳微笑道:“那肯定是方剑夕出事了!”
接着夕俏佳高深莫测一笑道:“警告萧兄一句,方剑夕这人深不可测。他做出来的任何事情都可能是假的,他绝对没有那么轻易被打败!或许你看到的事情,只是他的一个圈套,一个天大的阴谋而已!”
“哦!”箫径亭道:“受教了!”
夕俏佳依然满脸淡淡的微笑,道:“那萧兄做何决定呢?方剑夕,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箫径亭无奈摇了摇头,接着淡淡一笑,竖起长剑。
“看来,萧兄是不准备回头了!”夕俏佳微笑道:“这道湖面是你和妍儿中间的一道屏障,你若想闯过去,付出的代价或许是你的生命!而你就算闯进来了。得到的也会是一个悲剧!萧兄,你还进来吗?!”
箫径亭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长剑轻轻一抖。顿时,剑气在湖面上激起一道涟漪。
“好!”夕俏佳也缓缓从腰中抽出长剑,俏声说道:“俏佳在之前的修为,在萧兄之上。但是我知道。萧兄最近修为更上层楼,尽管俏佳自己也有进展。但是丝毫不敢大意!”
“四位师伯!”夕俏佳对着空气中叫了一声。
顿时,四道黑影,无声无息出现在夕俏佳地身边。
四个人,全身上下都是黑的。而头发和眉毛却是雪白,手中的长剑也是雪白。脚踩在水面上,就彷佛踩在地上一般。虽然飘逸,但也诡异。
箫径亭道:“古剑阁本来是出神仙的地方,为何四位前辈却是一派魔道阴柔的样子!”
阴恻的声音再次响起道:“谁也没有规定。神仙是什么样子地!”
箫径亭听后,不由微微一愕。不是因为这声音响起的时侯,四个人嘴巴没有一个人张开。而是因为这句话本身。
是啊?谁规定神仙一定要是飘逸渺渺地!
接着,四个黑影同时举起手中的长剑,五只长剑如同组成一道彷佛神仙也过去不得的屏障一般。
“箫径亭你记住!”那阴恻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几十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发生了和你几乎一模一样的!也是有一个少年英侠。自认为天下无敌,带着一支宝剑,要闯进这里,带走一个如同仙子一般的女人!”
“记得!”箫径亭耳中,彷佛又响起了毕萧那凄凉阴恻、沉重无比的声音。
“但是,他得到的是侧头彻尾地悲剧,一辈子也不能走出的悲剧!接着,那个悲剧开始蔓延,蔓延到了你的家乡显碧国,蔓延到了突厥,蔓延到了大武,演变成为几十年,几百万几千万人的悲剧!”阴恻的声音继续响起,道:“古剑阁作为武林至尊,却不是正义的代表,也不是纯洁的代表!它代表无数百姓地利益,天下为大!所以古剑阁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其中包括,杀了你!”
夕俏佳美眸垂下,望着湖面道:“上次毕萧闯进来后,杀了妍麦,还几乎杀了武帝!为了不使得当年的悲剧重演,四位师叔和我决定。一定要将闯入者,在进入湖面之前,诛杀于剑下,绝不留情!为了天下大事,万请萧兄见谅!”
“况且!无论是妍麦,还是妍儿这样的女子,都是上天派来的仙女!常人能够和他有过一段交集,有过一段,已经算是万幸了,已经值得一辈子的回忆了!为何,你还要苦苦追求你曾经得到过的东西!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够捉摸得到的!”那阴恻的声音也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冲过来吧!我的剑在等你,希望等下取了你性命后,勿怪!”
“妍阁”是皇宫中最最美丽的一幢建筑了,同样也是皇宫中最最小巧的一幢建筑了。
在湖面中心小岛的最里面,前面围绕着一排宫殿,后面是一片小树林。树林的外面,是湖面,湖面的外面,是一面高大的围墙。
“妍阁”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了,不过当年是武帝为了珍藏从草原来的女子妍麦而建的。
从这个楼阁的布局中,可以看出武帝对妍麦的占有欲又多大。仿佛那是一颗世界上最最美丽的珍珠一般,要藏在最最安全,就算让别人看去一眼也不可以。
整个楼阁的风格,类似于南方的烟雨小阁,和长安皇宫的巍峨气派有一些不同。不过里面的雕栏玉砌上的花纹,却是草原上的物事,想必是为了让这里地女主人解乡思的。
许嬷嬷手捧着点着的檀香,脚尖轻轻粘地走进了小阁里面。因为这里的女主人每次睡觉之前,都要闻到这种香味。不然会一整夜都睡不着,甚至或者噩梦连连。
而这里的女主人,是皇宫中最受宠爱的女子。仅仅因为如此,武帝便下令,全国各地进攻最最上等地檀香。而这些价值千金的东西,只是化成了一道迷茫着香味地烟雾。飘进这里女主人的瑶鼻里面,能够安抚她不安的心神。给她带来甜美的香梦。
“许!”在许嬷嬷还没有走进小阁的时侯,从旁边的小道走进来一道人影,轻轻叫住了许嬷嬷。
许嬷嬷看去,来的是一个冷清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在容貌上可以说是极其不出se地,甚至让人看过一眼后,就会忘记她具体的模样。
“主人下令,对妍儿下手!”那女子轻轻走到许嬷嬷身边,用最最细小的声音。接着声音稍稍大了一些,道:“这是太医刚刚熬好的葯,左边红se的一壶是给妍儿的,右手蓝se的是给陛下地!千万不要弄错了!”
“是!”许嬷嬷低低应了一声,接着便要接过那两壶葯,但是手上还捧着燃烧的檀香。
“檀香我来拿!”那个女子接过了檀香。
许嬷嬷左手捧着红se的葯坛子,右手捧着蓝se的葯坛子。缓缓走进了楼阁里面。
“现在,箫径亭正在外面!那几个太监和夕俏佳正在拦着她,机会千载难逢!”那个女子走在许嬷嬷后面,道:“妍儿不喜欢我们,就只许你一个人靠近!所以你务必在半盏茶功夫内,让她将葯喝下去!”
“是!”许嬷嬷低头应道。
“主人说过了!他派你在萧莫莫身边卧底多年,现在又经过武模辰的让你进了皇宫,这些年算是委屈你了!”那个女子看到许嬷嬷面目阴郁,便微笑道:“只要做好了这次!你身上的毒,就能够彻底解了!或许,我也能够沾到你的福气!”许嬷嬷淡淡一笑,接着捧着葯坛子便走进了“妍阁”里面。
“慢着!”忽然从边上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接着走进一个穿着白se衣衫的女子!
这个女子面目更加清冷,而且这个女子箫径亭有过几面之缘,正是秀情边上的那个霜儿,也就是那个和秀情有暧昧关系,并且有被虐倾向的霜儿。不过此时,此时她的面孔也原来没有一点点一样,看上去比那个捧着檀香的女子更加容易让人淡忘。
“你怎么进来的?”许嬷嬷惊讶问道。
“这个你就别问了!”霜儿冷冷说道:“你在箫径亭和萧莫莫身边呆得太久了,你去送葯我不放心!这葯我亲自送进去!”
说罢,霜儿接过许嬷嬷手上的两只葯坛子,率先朝里面走去,却是丝毫不理会后面的许嬷嬷以及捧着檀香的女子。
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楼阁里面传来优雅的琴声。接着便是让人几乎要沉醉的歌声,听得霜儿几乎脚步停了停。
或许这个女人,用声音就可以征服天下所有的男人吧。
“这就是草原上的曲子‘心儿飘’了!”霜儿心中暗道,脚步不由缓了缓,或者这如此美妙的声音,是最后一次响起了,能够多听一会儿,就多听一会儿了。
刚刚一曲唱毕后,霜儿不由怀疑。听了这声音的男人后,会不会就算喝此时外面的湖水,也会醉倒了。或者这歌喉,能够将外面的湖水都酿成美酒,也说不定。
“好!”接着,从里面传来一声虽然有点老迈,但是依然透着豪迈的声音。
“我的妍儿!”里面那浑厚的男中音继续响起道:“为何今天你又答应唱曲给我听了,平常时侯,我就算怎么央求你,你都不大会唱的!”
“我不知道!”妍儿格格一笑道:“其实我平时也是愿意唱给你听的,只是心情一不好,唱出来的也不好听了!我可不愿意,将不好听地曲子。唱来给你听了!”
“傻宝贝!”那男子声音顿时充满了无尽的疼爱和亲昵,道:“从你嘴里唱出来的声音,都是天籁之音。小东西,你让我该怎么疼你啊!”
“咯咯!”妍儿又是一阵格格娇笑。
“陛下!”霜儿在门外,低低地叫了一声。
“进来!”那个男子叫道。
霜儿顿时轻轻地走了进去,刚刚迈脚进去。便感觉到脚上一软,就彷佛是踩在了白云上一般。
这里的地毯。都是草原上的羊毛一根一根织出来的。
“陛下,还有妍儿娘娘,应该吃葯了!”霜儿走进去后,垂着头看着自己地脚尖,凭着感觉走到了塌前,然后跪了下来,便只看到了两只靴子。
一大一小。
大的是黄se地,上面纹着龙。
小的是粉红se的。靴子顶上缀着一对美丽的的珍珠。
接着,那双粉红se的明珠小靴子走了过来,那脚步如同踩在云端的仙女一般,轻飘飘的有着无数地好看。
“我来服侍陛下喝葯!”那如同天籁的声音响起。
端过去后,妍儿方才记得问起,道:“这两坛葯,哪一份是给我的。哪一份是给陛下的?!”
“娘娘左手的那坛是给陛下的,右手那坛是您自己的!”霜儿脚下微微一颤,跪在地上轻轻说道。
“哦!好地!”妍儿娇声说道:“你出去吧!陛下的葯,我来喂就可以了!我的葯,我自己喝!”
“是!”霜儿磕了几个头,接着站起身躯,后退着走出了楼阁中两人的视线,到了楼阁外面,才敢站直身子。
而整个过程中,始终没有不敢朝两个人看去一眼。
这是规矩,皇宫的规矩。
“陛下,喝葯了!”里面传来葯坛磕碰的声音,还有妍儿温柔的哄慰声。
“葯苦,我不喝!”只听到里面的那个男人声音带着笑意,道:“除非妍儿…”
“那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喝葯?…”妍儿娇声说道…
“萧兄,我最后一次劝你,回去吧!”夕俏佳玉手将长剑举起,手指划过剑刃,道:“或者,算是俏佳央求你了!”
接着,一贯淡然如仙的夕俏佳,面上浮上了一道彷佛人间的神情。
箫径亭望着湖水,缓缓举起的长剑,然后将剑刃浸入湖水中轻轻擦拭了一遍。
顿时,剑刃如同秋水一般。上面的水珠轻轻滑落,那形状,象极了血珠滑落的样子。
望着清澈的湖水,箫径亭手指轻轻一弹剑刃。
“吟!”剑刃一声轻吟,箫径亭抬起头朝夕俏佳问道:“刚才是妍儿在唱歌吗?”
“是!”夕俏佳与四个太监站成一排,道:“萧兄为何这样问?难道,你连她的声音也忘记了吗?”
“是忘记了!”箫径亭轻轻一嘘,眼睛内一颗热泪滚落而下,摔打在透明清冽的剑刃上摔得粉碎,道:“不但声音!就连容貌也忘记了,模模糊糊的怎么也想不起来!想念一个人到了极点,她所有的印象就全部都模糊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为何不干脆忘掉?!”夕俏佳美眸浮上一道怜惜,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他自己,谁也不能真正进入谁的生命!谁和谁也不能真正融合在一起!谁能够真的那么爱谁?谁能够真的那么不能忘却谁?忘却不掉的,却只有自己折损的骄傲,只有自己付出不能收回的耿耿于怀!萧兄,人要学着两两相忘!你,本来应该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
看到箫径亭缓缓收回长剑,夕俏佳朝箫径亭微笑道:“萧兄,你现在。是不是准备回去了呢?你是不是决定和俏佳不再剑刃相对呢?是不是决定活着性命,去见你地那些红颜知己呢?”
箫径亭清冷一笑,手中长剑轻轻一抖。
湖面激起一道浪花,扬上天空,最后摔在平静的湖面上率个粉碎,荡起一阵阵涟漪。
“能够葬身在这美丽的湖水下面。也是一种幸福!”箫径亭望着湖水,缓缓举起长剑对准了夕俏佳。道:“或许,永远住在这水底下,比在这个世界上苦受煎熬幸福得多!”
空气中,顿时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凌厉起来。
压抑得,彷佛随时都会裂开,将这湖面美丽的宁静搅乱。
夕俏佳也不再说话,美眸先是怜悯。再是清冷,最后是淡漠。和四个太监,缓缓将长剑指向箫径亭。
“一击既成,不要多战!”阴恻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彷佛将世间任何生命都漠视一般。?
“呼!”一道冷风吹过。
湖这边的箫径亭,彷佛随风而起。身躯轻飘飘地飞上空中,掠过平静地湖面。带着手中的长剑,闭着双眼,缓缓地朝夕俏佳刺去。
夕俏佳与四个太监,脚下轻轻一点。
五个人,便彷佛五道影子一般!吹过地风,将湖水的白气吹散。
顿时,湖面如镜,平静得嚇人。
在如静的湖面倒映的影子中,箫径亭是白se的,孤孤单单,轻轻飘飘。
而夕俏佳五人,只有夕俏佳是淡绿se的,不过在五个黑se太监中间,也彷佛成为了黑se。
紧接着,这五道影子散开。变成一道扇子形状,半圆地朝白se的箫径亭飞去。
五支长剑,缓缓指着这个半圆的圆心!也就是,闭着箫径亭地箫径亭。
六道剑影,飞得无比的快,又飞得无比的慢。
转眼之间,就要接触为一点。湖案路上的小公主,此时早已经不省人事。
“你们在打架吗?!”忽然,空气中响起一声娇嫩奶气的声音。
箫径亭身躯一震,不顾面前五支夺命的利剑。睁开眼睛,转过头。
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正站在湖外小道旁边地一颗小树下,胖呼呼的小手抓住小树干。
星星一样的眼睛,奶油一样的肌肤。翘翘秀挺的小鼻子,红嘟嘟让人想亲个不停的小嘴。
她的年纪,和她身后的那棵小树一样大小。不知道是一岁多,还是有两岁了。
不过,头发却已经到了背后了,估计从生下来就一直留着。不过,和小树同岁的她,可没有小树长得那么高,就连箫径亭的膝盖都不到。
空气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们在打架吗?!”小姑娘看到别人不理她,撅起了小嘴,委屈地蹲了下来,再问了一句等着别人回答。
“哎哟!”忽然,她脚下一滑,向前一趴,便要摔倒在地。
箫径亭心中一酸,不顾面前五支刺来的长剑。在空中猛地一个转身,长剑在水面上轻轻一拍。
身躯如同没有叼住鱼的海鸥一般,转了一个方向,飞快地朝小姑娘飞来。
“嘶!”后背的袍子,被五支长剑撕裂。
小姑娘还小,摔倒在地后,正想着办法想要爬起来。雪白的小手,不由满是污泥。
看到箫径亭走到跟前,小姑娘小嘴轻轻一扁,大眼睛里面蕴满了泪水,眨巴眨巴地望着箫径亭。满是污泥的小手一张,便要让箫径亭抱起。
不料她是用双手撑着地面的,这一张开,白嫩粉嘟嘟的小脸便要朝地面摔去。
箫径亭飞快上前,一把将她抱起。小姑娘全身都软绵绵的,箫径亭抱在怀中,便彷佛没有丝毫重量一般。
看着她漂亮到极点的天使面孔。箫径亭心中一酸,眼睛一热,嘴里露出一道微笑道:“宝贝!你叫什么?”
“球球!”小姑娘小嘴一抿,漫不经心回答道,虽然回答箫径亭的话,却是转过身子不知道朝哪个角落看去。
“哦!叫球球!”箫径亭地声音变得从来没有过的温柔。道:“球球的名字真好听!”
“球球逃跑了,我找不到!”不料小姑娘下一句话是几乎要哭出来的语气说道。
“球球逃跑了?!”箫径亭柔声道:“那球球是什么呢?它怎么会逃跑呢?那宝贝自己叫什么呢?”
“球球就是球球!”小姑娘貌似没有看到那球球的身影。转过脸蛋朝一脸认真朝箫径亭道:“我用毛巾给球球洗脸,它一叫,把我推摔倒了,然后就逃跑了!我到洞洞去找,都没有找到!”
“那应该怎么办呢?”箫径亭眼睛盯着小女孩漂亮的小面孔,丝毫也舍不得移开。
“不知道!姐姐会骂我地!”小姑娘脸蛋的表情又变得可怜起来,接着记起了双手地污泥,将小手举在箫径亭面前。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箫径亭轻轻抱着她,来到湖边,将她的小手洗得干干净净。
就在给她洗好手的时侯,箫径亭在湖面的倒影上,看到一道白se的影子躲在旁边的草丛里面,两只狡猾的小眼睛骨碌碌朝箫径亭怀中的小女孩望来。
“宝贝,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帮你将球球找到好吗?”箫径亭望着这张几年后会和妍儿一模一样地小脸蛋。柔声说道。
“姐姐叫妍宝儿!”小姑娘回答道。
“哦!”箫径亭在小姑娘的小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道:“那宝贝叫妍贝儿是吗?”
“是!”小姑娘乖乖答应道:“我和姐姐都是公主!”
“嗖!”箫径亭袖子一卷,那只多在草丛里面的白se小东西顿时被他吸来抱在另外一边的怀中。
一看,却是一只美丽的白狐狸。
小姑娘看到球球就在眼前,反而撅起小嘴,转过小身躯不理那只小白狐狸了。
白狐狸聪明得不得了,伸出小爪子,去捣弄小姑娘的腋下位置。
贝儿简直怕痒到了极点,还没有碰到她就开始笑,等到球球的小爪子碰到她地肋下,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箫径亭虽然知道是两个小东西在玩闹,但是看到贝儿笑成这个样子,不由心疼,一把拧起球球的脖子,然后将它放在肩膀上,让它陪着小姑娘玩耍。
转眼看夕俏佳和四个太监,已经站回到原来的地方。
“萧兄,你的后背在流血,我们刚才五支剑气已经从背后刺入你的筋脉,其中师叔的一剑,刺向你的心脏位置!”夕俏佳看到箫径亭缓缓走来,不由俏声说道。
箫径亭这才觉得后背几乎没有了知觉,隐隐有一股阴冷缓缓蔓延开来,缓缓地朝心脏淹没而来。
轻轻咳嗽了一计,箫径亭将妍贝儿轻轻放在前面一些,免得她看到自己后背上的血迹。
在如镜的湖面上看了一眼,见到自己俊美的面孔上,惨白无se。
脚下一点,箫径亭抱着妍贝儿的身躯缓缓朝湖心的小岛飘去。
却是丝毫不理会面前的五支长剑。
“吟!”四个太监长剑一抖,发出一阵阴冷的呻吟。看到箫径亭逼近的身躯,双眼一漠便要朝箫径亭的身躯刺去。
“师叔!”夕俏佳面se微微一变,长剑横来,便要挡住四个太监刺来的剑,然后娇躯一横,便要拦住箫径亭的去路。
“叮!”箫径亭手腕一转,手中的长剑划着不可捉摸的痕迹,轻轻一划。
“嘶!”只看到一道血光飙起,四个太监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只看到上面一道红光,细得如同头发丝一般的伤口,里面的血液正渐渐蔓延,伤口也飞快地裂开。
“咳!”箫径亭又一阵咳嗽。看到拦在面前的夕俏佳。
长剑对着夕俏佳的长剑猛地一拍,夕俏佳手腕被震得没有了知觉。脚下一点,娇躯便要飞快飘起。
箫径亭用剑背,对准夕俏佳的后腰位置,用力一拍。
“啊!”夕俏佳一声娇呼,小嘴喷出一口鲜血。刚刚腾起地娇躯摔落下来。
扑通一声,掉进湖水中!
箫径亭漠然地看着夕俏佳不可置信地掉进水里。也不去理会,只是淡淡说道:“我是你亲哥哥!”
落身在夕俏佳原来所在的小石亭上,另外四个石亭的四个太监,身躯正缓缓倒下。
箫径亭长剑一伸,正拦住了其中一个不让他摔落水中。
接着,长剑一扬。将那太监的身躯挑起飞向空中,然后剑背对着那太监的脑袋狠狠一拍。
那太监顿时如同稻草一般飞到户外的路上,如同一摊泥一般摔倒在地。头顶雪白地头发。被箫径亭削得干干净净。
对着另外三个太监冷冷一笑,箫径亭脚下一点,身躯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湖心地小岛飞去。
在空中一个转身,长剑在空气一划。
“啊!”四个太监一声尖叫,后腰鲜血飘起,身躯重重砸落水中。
而夕俏佳的娇躯则彷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挑起。落在其中一只石亭上。
“贝儿,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箫径亭走到那幢美丽的楼阁面前,指着上面对贝儿柔声说道。
接着,脚下一点,身躯便直接飞上了楼阁的第二层。
“啊!”忽然里面一声惨呼,依然是原先那唱歌时侯无比动听的声音,但是现在却显得凄凉。
箫径亭脚下向前跨出一步,顿时面前的窗户如同粉末般碎开。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陛下!”只听到一道美丽动人道极点地女子,伏在一个男子的胸前,如同泣血一般的哭泣。
只能够看到她的背影,不能看到的面孔。
但是,就是这如同杨柳一般的背影。让箫径亭脑中本来模糊的印象,顿时变得无比地清晰。
她,就是妍儿。
让他魂牵梦饶,几乎成为梦魇的妍儿。
“陛下,你怎么了?!”妍儿几乎大哭着,道:“你不能死啊!”
“娘娘!”怀中的贝儿看到妈妈哭得这么厉害,害怕得也大声哭出声来。
接着,房间里面也跑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和箫径亭怀中的贝儿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刚刚正在睡觉,被母亲的哭声惊醒了,虽然也跟着大哭,但是眼睛依然是睡眼朦胧的。
好熟悉的情景!当年毕萧来的时侯,也是有个小女孩刚刚睡醒地跑出来。
而此时踏上,有一个面目依然英俊的老者,嘴里正狂喷着鲜血。但是一双手还是轻轻抚慰着怀中的妍儿,另外一手无力地举起,朝箫径亭指来。
“我能够让他说话,能够暂时让他活着!”箫径亭对着妍儿一直哭泣的背影道。
“要!你快点,你快点!”妍儿没有转身,只是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箫径亭将大哭的贝儿放在地上,指着同样在哭的妍宝儿道:“乖乖,去姐姐那里!”
妍宝儿虽然仅仅只妹妹大了一会儿,但是看到妹妹哭着摇摇摆摆走来,也摆出姐姐的样子,拉着妹妹手,一边哄着妹妹,一边自己也跟着大哭。
箫径亭走到塌上坐下,没有朝妍儿望去,而是将手掌放在那男子的背后,输送过去一道真气。
那个男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张曾经指点山河、威严无比的面孔,此时充满了沧桑和无力。
“萧!”那男子刚刚说话,嘴里又喷出一口鲜血,妍儿连忙哭着用手巾将他嘴角的鲜血擦拭掉,却是一眼没有朝箫径亭望来。
“你来了?!”那男子努力想要露出一道微笑道:“朕。等,等了你很久了!”
箫径亭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我对不起你!”那男子喘息着道:“我到现在,也不能忘怀你父亲那潇洒的丰姿。说句实在话,当年我作为大国君主见他的时侯,对他是充满妒忌的!现在看到你。真地就彷佛看到了你父亲一般!”
“是毕萧让你来的吗?!”武帝虚弱地问道。
箫径亭点了点头,道:“是的!”
武帝微微一凄凉哭笑道:“他自己为什么不来?他自己为什么不来!?他杀了我心爱的女人。他为什么自己不来?他杀了他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武帝本来已经黯淡无光的眼睛,忽然又升起了无比动人地神采,却彷佛是想到了最美妙动人的事情一般。
“妍麦!我马上就要来见你了!哈哈,我比毕萧早死,我就早一步见到你!”武帝忽然哈哈大笑,嘴里便不停喷涌着鲜血道:“妍儿,你虽然爱地是毕萧!但是他亲手杀了你。而我又比他早来陪你!这样,你就会跟在一起的,是吗?”
武帝已经是喃喃自语了,接着又哭泣出声道:“不是的!就算他杀了你,你还是会爱着他!你愿意跟着我来宫里,也只是要找个地方生孩子,生你和毕萧的孩子!你连笑脸都不给我…”
“陛下!”看到武帝已经神志不清。妍儿不由又大哭出生。
听到妍儿的哭声后,武帝又清醒了少许。目光望着屋顶,喃喃自语道:“这都是报应!为了得到妍麦,我勾结突厥的大皇子篡位,将毕萧从天堂直接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让他得到了世界上最惨厉的痛苦。而我始终还得不到妍麦,这都是命!现在,突厥的千军万马正踏过显碧国,勾结国贼灭亡大武地山河,这都是报应!”
箫径亭微微一笑,想到自己已经灭亡的国家。
“算来!最无辜,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武帝朝箫径亭望来,那已经苍老的面孔上充满了歉意道:“当年毕萧杀了妍麦后,和魔门的宗主抱走两个孩子!一个是意帖儿,一个便是唐绰兮!而妍儿,就是你师傅吴梦玉和意帖儿的女儿!当年你师傅北上突厥挑战毕萧的时侯,中了毕萧地计策。不但成为灭亡显碧国的工具,还亲手杀死了她的妻子,受不了折磨和打击,最后变得疯癫!而你,又成为毕萧的下一个工具,他将妍儿送到了你的身边!将你也拖进这噩梦一般的悲剧!要让你成为灭亡突突厥和大武的工具!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连一点点复仇复国的意志都没有!”
接着,武帝眼睛忽然猛地一睁,彷佛用尽最后所有的精力朝箫径亭望来,道:“我有几件事情告诉你!你注意听着,不要打岔!”
“第一:你千万要保护妍儿的安全!第二:将我软禁在长安不得出去半步,是方召疾和我那个笨蛋大儿子!而将我软禁在宫中,软禁在这岛上的,却是我那个精明冷漠的二儿子武模辰!”武帝脸上浮上一道冷笑道:“而外面那四个服侍我从小到大的四个太监,还有古剑阁的几个仙子!都已经成为我那二儿子能够成为一个英明的君主,都已经决定扶持他,所以守在这岛外将我围困在这里面!”
“第三!”武帝忽然紧紧抓住箫径亭的手道:“是妍儿的事情!当年妍儿被毕萧逼着离开你,到宫中用美人计离间我和太子的关系!妍儿不从,但是又不敢完全违抗师傅的命令,就拿着宝剑偷偷潜入皇宫刺杀我!但是我身边始终有四大古剑阁的高手,一战下!妍儿被一掌击在后脑,本来已经奄奄一息,太医都说没有希望活下去了。而且当时,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或许是为了孩子,她后来奇迹般地活了过来!但是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而且脑子也大大受损,只相当于一个孩子!”
“陛下,你在说我吗?!”妍儿此时方才抬起头,暂时停止哭泣。朝武帝问道。
“宝贝,现在不用叫陛下了,旁边没有监视我们的人了!”武帝脸上充满了慈祥,道:“按照道理,你是应该叫我爷爷的!但是我的小女儿比你都还小,所以你喜欢叫爷爷就叫爷爷。你喜欢叫伯伯就叫伯伯了!”
妍儿脸蛋红了红,始终叫不出口。
武帝手掌爱怜地抚摩着妍儿的头发。朝箫径亭痴痴道:“她,几乎和妍麦长得一模一样!这两三年来,我将她当作女儿看待!但是为了保护她地安全,免得古剑阁的人对她下了杀手,我就给了她贵妃的名分,而且还经常来这个楼阁!但是我心中,没有一刻没有在盼望着,你能够进来皇宫。将她带走,因为,因为我,出不去!”
说道出不去的时侯,这张曾经号令天下的面孔,变得老泪纵横,凄凉无比。
“最后还有一件事情不太重要。但是想请你帮忙,你答应吗?”武帝目光流露出一道虚弱的要求,显得那么无力。
箫径亭点了点头。
武帝哆嗦着双手要摸上衣衫地领子,但是怎么也伸不上去。
妍儿见之,赶紧将小手放在他的领子上。
“宝贝,你将领子撕开!”武帝虚弱道。
妍儿小手一阵用力,撕开了领子,露出了里面一张黄绸。妍儿将那黄绸取了出来。
武帝朝妍儿微微一笑道:“现在,将这黄绸递给你地夫君!”
妍儿彷佛懂夫君这个意思,首次抬头朝箫径亭望来,却彷佛初恋的小女孩一般,脸蛋红了红,垂下蛾首,将手中的黄绸递了过去。
箫径亭内心涌起无尽的感味,接过黄绸。
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传位给三字武莫瑜!
“喝!”忽然,听到外面一声大喝,却是千军万马一起叫出声的。
“我的二儿子带兵来了!”武帝凄凉笑道,接着朝箫径亭道:“萧,留他一条性命!”
“我会的!”箫径亭点了点头,
“宝贝儿!”武帝地声音忽然变得更加亲昵宠溺起来,目光望向旁边的地上,妍宝儿妍贝儿两个小姑娘正蹲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听到武帝叫她们,妍宝儿拉着妹妹的手站起身子,摇摇摆摆朝武帝跑来。
武帝伸出手,摆出要接住扑来的两个小姐妹。
“呃!”没有等到两姐妹跑到,武帝勉力伸出的手垂下,已经死去。
这位叱咤天下半生的皇帝,这位大武在位最长的皇帝。这个功过难誉地皇帝,撒手人间。
虽然留着遗憾,但是更多的是幸福!至少他死去的时侯,眼睛是闭着的,脸se是安详的。
妍儿趴在武帝的胸前,顿时哭得几乎要断气过去。
“我数到十,若是人还没有出来,就要放火烧了这里的楼阁了!”外面传来一声大喝,接着便是搭桥划船的声音,想必武模辰带来的军队,已经到了湖边了。
“出来!”轻轻抚摩着妍儿的粉背,箫径亭对着外面一声清喝。
霜儿和许嬷嬷从门后闪身出来,垂首走进了楼阁。而另外一个女子,则转身飞快地逃跑出去。
许嬷嬷走到箫径亭面前,美眸朝箫径亭望来,道:“奴婢告诉公子,奴婢的闺名叫作许续,从小被方召疾收养!奴婢对不起萧阁主,奴婢对不起公子!”
说罢,许嬷嬷脸蛋一青,一口鲜血从嘴里冒出,娇躯歪歪斜倒。
“公子小心武模辰,是他让我毒死武帝和妍儿!”许续的娇躯在地上抽搐,断断续续道:“但…但是,我,我没有准备毒死妍…!”
还没有说完,许嬷嬷便香消玉损。
霜儿在边上冷冷一笑,道:“少主人让我毒死妍儿。没有让我毒死武帝!但是,我将毒葯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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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你感激我,我只要你好好待我家小姐,虽然她对不起你!”说罢,霜儿脖子一样,嘴里喷出一道血箭。仰倒死去。
这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女人,就算是死。也死得清冷干脆。
“五、四、…”外面数数的,已经渐渐逼近。
箫径亭一手抱着妍儿,另外一手抱着已经被箫径亭点住睡穴的妍宝儿、妍贝儿两个小姐妹,缓缓走出了楼阁。
眼前,数万重甲兵,层层叠叠,将整个湖心岛围得严严实实。
中间有个带着金冠,穿着黄袍的男子。
他脸上充满了威严。充满了阴沉,从满了让人不可琢磨的帝王之气。
他此时已经留了胡子,使得本来年轻地他,彷佛一个中年人一般。
“箫径亭!”武模辰在马上一声大喝,用马鞭指着箫径亭道:“我的父皇呢!”
箫径亭望了望身后,道:“死了!”
“父皇!”武模辰如同杜鹃泣血,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一声凄呼,从马背上摔落。
旁边将领连忙将他扶起,武模辰泣不成声,捶胸顿足。
数万大军,齐齐跪倒在地。
忽然,武模辰挣脱众将猛地站起,双眼猛地朝箫径亭射来,却是有着无尽的敌意和恶毒。
敌意是真的,恶毒也是真的。不但这些,还有一股妒忌,一股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怨恨。
这些,在武模辰第一次见到箫径亭就有了,不过帝王学教他要忍耐,要藏住。
而此时,终于可以丝毫不掩饰地爆发出来。
“箫径亭!”武模辰一声厉喝,道:“虽然,你是我挚友!虽然你和我大武有亡国之恨,但是你地弑君之罪…”
“报…”没有等到武模辰说完,外面的传令一声声传了进来。
接着,一个骑兵飞快骑进了园子。
在皇宫中骑马,那肯定是有十万分紧急地事情了。
从马背上滚落,那传令兵道:“殿下,大喜!大喜!方召疾退兵了,方召疾的数十万大军,退兵了!”
“哈哈!哈哈!”武模辰仰天一阵狂笑,道:“苍天佑我,苍天佑我武模辰必成大业啊!再过一段日子,勤王大军就要来啦!哈哈!”
几个将领互相看了一眼,忽然齐齐跪倒在地。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听到手下将领叫的竟然是陛下,武模辰脸上一阵抽搐,涌上一阵狂喜,接着马上被另外一道用力的严肃掩盖。
“胡闹,先皇尚未就寝,我如何能够称帝!”
“如此非常时刻,陛下当马上称帝,以震士气,陛下若不答应登基,臣等就死跪不起!”
“先帝,是你在上天保佑朕吗?!”武模辰跪地,道:“是您在上天之灵,让方召疾退兵了吗?!”
“您放心,杀害您的凶手,我绝对会将他凌迟处死的!”武模辰站起身躯,抽出宝剑指向箫径亭,道:“箫径亭,瞑目吧…”
说罢,武模辰双手举起。数千弓箭手弯弓搭箭,箭头上点着火葯。
箫径亭一手抱着妍儿,一手抱着两个小姐妹。对眼前的情景,就彷佛没有看到一般,只是淡淡冷笑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报!”没有等到武模辰说完,外面又一阵阵传令声传来。
接着,一个骑兵又飞快驰进园子,在武模辰面前滚落马背。
“启禀殿下!”那传令兵跪下道。
“啪!”旁边一支马鞭甩来,喝道:“是陛下,不是殿下!”
“陛下!”那个传令兵马上改口,但是嘴角却是忍不住一阵嘲讽地苦笑,只是非常的隐秘而已。
“突厥三十万骑兵长驱直入,已经到达长安城北边三十里!”传令兵大声喝道:“他们口中大喝,要踏平长安城,烧掉皇宫中的每一砖,每一瓦!”
“够了!”武模辰一声大喝,面上肌肉终于扭曲起来,口里念道:“狗屁的苍天,狗屁的先帝!”
那传令兵却是一派视死如归的样子,道:“另外,突厥大军传来一封书信!是武神毕萧写给箫径亭的,让陛下转交!”
“烧了!“武模辰一声大喝。
“是!”旁边一个将领拿过火把,便要将书信烧掉。
“慢着!”武模辰忽然手一举,仰头朝天长长叹息一口,道:“把书信射给他!”
“嗖!”箫径亭一把抓住射来地信!
上面的字体,无比的苍劲,无比的内蕴。
“箫径亭,明天长安城北城门广场!我们决一死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若赢,突厥三十万大军退兵,你是天下第一!你若死,长安齑粉,你的女人受辱,天下百姓生灵涂炭!”
“箫径亭,信看完了吗?”武模辰朝箫径亭大喝一声,道:“你勾结突厥人想要灭我大武王朝!却是没有那么容易,毕萧又如何?他也救不了你!”
说罢,武模辰大手一摆,喝道:“搭箭!射死他!”
顿时,万支弓弩展开,箭矢盯着它的目标,发出阴冷的光芒!
武模辰大手一放!
“嗖!”无数箭雨一团黑影,隔着美丽的湖面,带起一阵阵波澜,朝箫径亭拢罩而去。
“呼!”接着,无数箭矢同时亮起!照得水面一阵反光,照亮妍儿安详甜蜜的脸蛋,照亮两个小宝贝熟睡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