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杖刑
残阳似火,这山区里的平原丝毫没有深秋应有的凉意,或许乱世一到,这春夏秋冬也给打乱了。
耶律休坐在粮车上一颤一颤的抖着脚,嘴里咬着一根麦秆,心情说不上是很愉快或者是很恶劣,倒更像是他又回到了叛逆时期的迷茫。
现在的生活也不知道会怎样继续下去,总之按照历史上来说,这个乱世起码一百多年,就算来了几个现代人恐怕也不会一边倒嘛。
所以说,在生活还没有明确目标的时候弄点小钱,万一司马平邦他们战败了就可以跑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过自己的小资生活。
一想到这里,耶律休就想尽快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去,他的案几底下埋着的那价值几百两的铜钱要想办法叫萧志他们几个给运走分散。
“加快度!不然天就要黑了。”
耶律休催促着马车加快度,结果前面一辆马车上的粮草掉了好几捆下来,他不愿停下车队重整,不耐烦道:“你,你,你,你们几个去把那几捆粮草背在身上,度不许慢。”
那几个不幸被选中就是那日偷了钱的老兵油子,这几天给耶律休整的够呛,现在又得背上一大捆粮草,呼哧呼哧的跟着马车加度。
过不多时,苍阳联军大营已在眼前,营门内一片忙碌的景象,多数士卒都在整顿战备,特别是战斗中消耗巨大的物资。
耶律休不参与军事决策,但看着这些士卒在忙忙碌碌也猜测得到司马和长孙他们看来是要强攻成都来着。他跳下车,饶有兴味的查看着上百个士卒正在奋力拼装的一个巨大家伙,这家伙构造复杂,木条横叠,看起来倒有些像是起重机似的。
耶律休拍了拍一个士卒的肩头问道:“兄弟,这是什么玩意?”
那士卒头也不抬只背对着他回答道:“云梯啊。”
“啥?这就是云梯?”以前看三国。看小说。还有看电影时总以为云梯就是一个很长很长。加长地梯子。谁知道居然是这么复杂地东西。还有这么多地绳索在上面。
“唉兄弟。这玩意儿到了打仗地时候咋用啊?这么麻烦地杠杆原理。人家一大刀过来那绳索断了还怎么搞啊?”耶律休起了兴趣继续往下问起来。
那士卒还是没回头。他只道:“别再问了。司马将军在那边看着。切莫累我受罚。”
这个士卒所说地当然不是司马平邦。他所说地是另一个司马。也就是司马平邦地妹妹。司马欣宁。
耶律休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司马欣宁一脸冷漠地朝这边走来。由于距离较远。于是耶律休好整以暇地慢慢欣赏着司马欣宁地脸蛋和身材。
最终得出的评价是,五官很好看,脸蛋形状也不错,可惜皮肤相当的不好,至于身材嘛,穿着盔甲倒看不出来什么。
面对女人,耶律休一向都是很有自信的,如今的他虽然不像在大学时代那么白,但是脸型还在,自认还能骗一骗那些没经历过什么社会的小女生。
司马欣宁走过来,没有搭理一脸谄笑的耶律休,直接就对刚才和耶律休说话的那士卒道:“军务不专,杖击十下。”
那士卒不敢多话,立刻点头就往营门外走,那里总是有拿着藤条的执法队在。
耶律休嬉皮笑脸的对司马欣宁说:“欣宁妹妹做事那么泼辣喔,这样子会影响你在男生心中的形象d。”
司马欣宁懒得跟他开玩笑,正经的对耶律休说:“耶律将军,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
耶律休兴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说原来我魅力还没降低啊,来到这里的第一次约会一点都不需要主动。
耶律休道:“欣宁小姐,你的急迫我是可以理解的,但这毕竟是在古代,而且这里这么多大男人。还是稍微装一下,让我去找你比较好。”
司马欣宁果断道:“原来我也想等你来找我,可惜耶律将军似乎公务繁忙,无暇到我这来。”
耶律休已经按耐不住脸上得意的神色了,他故扭捏道:“这么样啊,那也该给点时间考虑一下啊,虽然我也很喜欢直接,不过你不给我点暗示我怎么知道去找你呢?”
这下子司马欣宁更加干脆了,直接说:“既然耶律将军原也愿意找我,那不如现在就带我到你帐篷里吧。”
耶律休一下子就鸡动了,他有点语无伦次的说:“原来古代的女子也不必现代,不是,不,不比我们大学的非主流差啊,这也有点太快了,不过没关系,虽然我帐篷里没套子。”
他可真是没想到自己的魅力和性感程度竟然能达到这个地步,或许是司马欣宁这个小浪女在男人堆里呆久了,估计有点那个情不自禁,于是看上最为性感帅气的自己。
耶律休乐得屁颠屁颠的领着司马欣宁到他的帐篷去,一路上他就不断地低头幻想等会儿的情景。
耶律休是粮草官,他的帐篷在大营腹地后侧的辎重堆积处旁边,那里的营盘比较开阔,方便车子走动和巡查。
但是等他领着司马欣宁到了帐篷前时他回头一看,卧槽?这妮子有这爱好?和男人办事时喜欢带观光的一群卫士来?还是她欲求不满想找替补队员?
耶律休已经隐隐有些怪异的感觉,当下没有那么鸡动了,开始蛋定了起来。
司马欣宁大步走进他的营帐,然后打了一个手势,一大帮人就哗啦啦进去了,然后开始翻来翻去。
耶律休在一旁看得傻了眼,他赶忙冲过去制止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要尊重我的**权,唉!别动那个!操,那是我的小裤裤!”
耶律休左拉右拉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五六条内裤兜在手里,这时候司马欣宁一举手,这帮子人就停止了搜寻。
耶律休怒道:“我靠,就算你讲卫生也不用这样吧,大不了我把东西都拿出去,今天晚上我们完事了再拿进来。其实我要真力起来,说不定到明儿个早上也没完事呢,到时肯定又湿又脏得不得了啊。”
司马欣宁皱起了眉头,淡淡道:“请耶律将军别跟我扯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听说耶律将军这几日为我们节省了不少军资,我特来取回。”
耶律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下子又难产了,那帮老兵油子绝对卖了我,今天要是蒙了过去明天就弄死他们一两个。
耶律休硬着头皮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大明白?莫非你不是来找老子上床而是来反贪来了?”
耶律休心中一时紧张,竟把上床二字脱口而出,这时司马欣宁才想明白他刚才那些怪话是什么意思,当下脸羞得绯红气得浑身颤抖。
周围的兵丁也是一副想笑而不敢笑的样子,耶律休看到这里胆气莫名其妙的就壮了起来,他挺着胸道:“行了行了,我可不会贪墨什么东西,你要不是来找我上床趁早离开,免得天黑了人家闲言闲语说得老子蛋疼。”
司马欣宁虽然幼年即在军旅中厮混,但终究是个女孩子,被气得急了也是会乱了方寸。
这番羞辱无论哪个军旅女子都难以承受,她气得在耶律休的案几前跺了好几下脚。
沉重的铁军靴竟一下子把案几下的泥地踩出个窟窿。
耶律休一下子表情僵住了,心跳登时也停止了,马勒戈壁的,窟窿底下正是他买铜钱的地方,足足好几袋子呢!
司马欣宁表情一下子由害羞和难堪变得狰狞起来,耶律休心说完蛋了,刚才那家伙不过和我说了几句话就被杖刑好几下,老子偷了这么多钱,不得打到痔疮都凹进**里去拉?
谁知司马欣宁问了问旁边的随从:“从军执事,且问军中贪墨钱粮该当何罪?”
那执事冷冷答道:“该当爆菊致死!”
耶律休心说不会吧,有这种刑罚?仔细一听才挺清楚是:该当辕门斩!
耶律休脚下一软,菊花一紧,差点跌倒,周围的军士都恶狠狠地盯着他,偷钱粮那可就是全军公敌了。
耶律休当即大喊道:“司马平邦救命啊!平邦救命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