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做女人原来是这样子

夜里的情形，又浮现在花春生的脑海里。

“春生，我在问你，你能抱我一会儿吗？”

花春生没有回答。

“春生，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走的。春生，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心里有一个女孩儿对不对？我见过，不错。我也知道，我争不过她。我没她漂亮。春生，我说的对吗？”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会这样？”

“很简单，我爱你。春生，现在，我才知道，我妈为什么那样喜欢有文化的人。春生，我是妈的女儿，我也像她。说实在的，我帖凤别看长得丑，随便找个男人，还不费劲。春生，我知道，咱队里留不住你。我也同样留不住你。但是，春生，我能得到你，你信吗？”

“帖凤，我佩服你。你现在不是已经得到了吗？”花春生冷漠地说。

“春生，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只是在形式上得到了你。其实，到现在，我还是什么没得到。但是，我要到得到的，一定会得到。你信不信？”

事情到了现在，花春生仍然不想和帖凤之间增添其他的内容。

他想他能够战胜自己。因为，他有他的张莹。

“不信！”回答的声音很自信。

“春生，对不起了，就算我你一次好了！”帖凤松开花春生的头，信心百倍地说。

掀起花春生的背心，两手同时伸了进去，轻轻触摸了一下。

花春生忙按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下去。

“放开！不然，我就喊我爹！”帖凤知道挣扎不过他，便发出狠话吓唬。

花春生叹了口气，悄悄松了手。

他真害怕事情闹到那种地步。如果帖强发现，无疑是生米成了熟饭。不想娶也得娶了。

这次，帖凤有了经验，她把花春生的背心一点点往上卷，到了胸口，说道：“自己脱！”

花春生无奈，只好按她说的去做。

帖凤的两只手，如鱼般便欢快地在他的身子上游动。

花春生的身子一点一点开始柔软。不过，他仍然在想着张莹。他看见张莹在为他鼓劲，给他加油。为了张莹，他必须不去想别的。

当帖凤的贴了上来的时候，花春生的意识便有些模糊，他的手惷惷欲动。男人都向往那个地方。那个地方，触手可得！

花春生，你必须忍！一定要忍！

他的脑海里，那个声音依然在叫。

“帖凤，你……？”花春生咕噜着。

“我不要脸是吗？春生，到了这地步，随你怎么想了！春生，我不信，我俘虏不了你！”帖凤说着，贴着他的上下移动起来。

如尖利的春犁，犁开了花春生的胸膛！又如强劲的春风，刮开了花春生的心门！

他轻呼一声，双手情不禁地搂往上了帖凤！

帖凤身体一紧，打了个冷战！

紧接着，便瘫在了他的身上！

花春生的双手，开始在帖凤的后背上游走！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火，最后燃成了一片火焰！

帖凤开始喘息。

已经触到了坚硬！

歪身滑下，躺在花春生的臂变里。一只手缓缓向下滑！突然，她的手指迂廻到了生命之根！她陡然一惊！指头烫了似的倏地缩回！就在她退缩的同时，听见花春生呃了一声，身子也猛地一弓。虽然如此，帖凤还是触到了那神秘而又令她脸红的东西。她没有想到，花春生文弱的身子，竟然也那么硕大和硬挺！

外面的雨依然剧烈地下，苫布隆隆作响。帖强依然在睡，酣声震耳欲聋！

后来，花春生每想到这里，都为自己感到难堪！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管束不住自己的身体！可以指挥四肢和大脑，为什么就做不了那家伙的主！那是个会擅做主张的家伙！

帖凤心里滑过一片喜悦。

她知道，自己战胜了花春生！

稍作镇静，她毅然向那个地方探去。

已经没有了遮掩的东西。

同时，她感到了花春生的手，也按上了自己的，接着又越过了肚脐……

是燃烧着的导火索！

火花引爆了年轻人的神经。

不仅管束不了那家伙，而且连什么地方也管束不住了！

必须要奔跑！必须要飞翔！必须要游动！一切都游离在物质之外！

一切都是无师自通。

炸裂是惊心动魄的！

变成了野兽！满足是美妙的。这种美妙诱使他接二连三地发动起攻击，直到身体像一摊稀泥一样瘫软无力为止。

平静下来之后，花春生流泪了。他说自己不是个男人。

帖凤说：“春生，我值了！死了也值了！对不起，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仍然搂住花春生不放。

花春生说：“这个世界真的不公平！如果我主动睡了你，你可以去告我，而我却不能……”

“难道你吃亏了吗？难道我逼你了吗？难道你遭到了什么损伤了吗？记住！你还是你！一点也没少什么！不像我……”

“怎么会没少呢？精神方面的东西更宝贵！”

……

睡意像水一样漫了上来。花春生让帖凤回到自己的位置。帖凤不走，她说她没呆够！这机会，以后或许永远没有了。她要多呆一会。花春生说你可不要让你爹看见。那样不好。帖凤的手依然在动，她说，我知道。我要摸遍你的全身，让手指记住这些地方。

花春生支持不住，昏然入睡。

早晨起来的时候，花春生见帖凤已经在忙活早饭呢。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却风起云涌起来。

花春生心里疙疙瘩瘩，帖凤的心里也不平静。

经历了男女之间的事，帖凤忽然觉得一下子少了点什么。后来一想，原来是心里少了许多的迷茫和朦胧，失去了一些烦忧和躁动。

眼前突然打开了一扇窗。

做女人原来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