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旧情复燃

复合团圆

司徒弱绯像个木偶似的呆愣着,脑中除了这八个字,一片空白。

唉!毕竟人家做过夫妻。

如果黑也焰对他的第二任前妻余情未了,她应该如何自处?黯然神伤的离开?还是拼到底,表现出青春少女的夺爱本色

“弱绯。”

她吓一跳,转过身,见到的是一张笑容可掬的瓜子脸。

“吓着你了?”倪画衣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她已经观察她老半天了,总觉得她似乎心事重重。

“没!”

“你没出来吃早餐,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司徒弱绯在她的脸上看见真诚无伪的关怀,不禁轻轻叹息。

“我明天就要回台湾去了。”倪画衣浅浅笑着。

“可是…”可是她看见她和黑也焰相偎相依呀,难道是她眼花

“改天我再来找你喝咖啡,欢迎我这个客人吗?”

客人?她不是未来的女主人吗?还是那个相拥互抱只是告别,并没有其他寒意

是她想多了吗

如果真是她心眼太小,太爱吃醋,那么她一夜的泪湿枕畔不就成为笑话了

可是倪画衣和黑也焰之间曾有的过去,毕竟是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虽然黑也焰说过他对她只是疼惜的情绪。

“小心!”倪画衣的一声厉叫划破天际。

冥思中的司徒弱绯被她一推,倏然回神,整个人呆掉了。

她双退无力的跌坐在花圃中。

倪画衣的胸口刺着一把短刀,鲜血不断流下。

不一会,伍文和几个佣仆的脚步声快速接近。

“画衣!”司徒弱绯哭了出来,那个人要杀的应该是她,不是扑到她身上挨这一刀的画衣啊。

她慌忙的爬过去将倪画衣扶坐起来。“求求你,你不能死!不能啊!”如果画衣死了,她也活不下去了

黑也焰接到倪画衣遇袭的消息,立即匆匆赶到医院的手术室外。

他一把将受到极大惊吓的司徒弱绯抱入怀中。

“她会没事的,别哭了。”

“是我害她的…”

她不停的颤抖,浑身透出沁骨的冰凉,让他十分不忍。

“别担心,画衣不是短命的人,她才二十八岁。”

“她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啊!我是凶手!”她不要别人代她受这种罪,尤其是待她极好的画衣。

倪画衣终于脱离险境,司徒弱绯的情绪总算安稳一些。

“她还可能昏迷多久?”

“几个小时吧,大量失血使得画衣身体虚弱,必须歇息休养。”

“你要好好照顾她。”即使他们可能因此而破镜重圆…

“小东西,这还得你交代啊。”他啄吻一下她仍无血色的小嘴。

“也对。”人家原就是前夫妻…

“那个爬进高墙的男子大约多高?长什么模样?”

司徒弱绯摇摇头。事出突然加上当时她的思绪正乱,并未看清楚对方。

“是不是蓝什么大卫的兄弟派人来报复?”因为她根本没有敌人,除了堪堪充数的三个“情敌”。

他思忖着,“能够突破大宅安全电网的人应该不多,除非是解码高手,至于蓝大卫的同伙已经全军覆没,不可能再派人偷袭。”

而且对方若是要弱绯的命,不该尚未达成目的即离开。

当时的后院只有弱绯和画衣两名弱女子,纵使错杀对象,也应该再补上第二刀给弱绯才合情理。

情况着实诡异。

他仿佛闻到陰谋的味道。

“饭桶!”黑太将举高龙头拐杖,劲道颇大的往面前的男人击去。

“不是殷殷嘱咐你要在行动之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事先知会我那无缘的儿媳妇吗?”

高瘦津硕的男人低着头,嗫嚅的低声说:“因为那一间花冈岩平屋大宅的安全措施太过周密,我好不容易才破解,所以…”

“那八成又是段小子的杰作!”

瞧他如此疏忽,竟忘记应该先找段夜涯那建筑小工问明密码。

他原本的计划只是让画衣受点皮肉痛好嫁祸给那个小太妹,然后他的儿子就会甩了小太妹,再和画衣重修旧好,这下不知是否会节外生枝。

“画衣有没有吓晕啊?”

“倪小姐她脱离险境了。”

什么?!“不是叫你用小刀轻轻划过她的手臂吗?这哪来的危险?”黑太将讶异的喊。

男人咬着下唇,以壮士断腕的口吻答道:“一时失手,刀子射偏了。”

“你、你说清楚。”

“刀子刺进倪小姐的胸口…”

黑太将险些昏厥。画衣可是他的恩人好友所留下的唯一血脉啊。

“老爷,倪小姐已经安然无恙。”男人又急又怕。

“滚出去。”

“是、是。”

黑太将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

但姜是老的辣。

第一计不成,第二计上场

他可是有三十六计连环招。

倪画衣清醒过来,然而身子骨原就差的她受了那一刀后更如风中的小花。

司徒弱绯的心中有无限的感恩和深深的内疚。因为她,画衣才会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

她和黑也焰轮班替换的照料普,虽然黑也焰请了两名特别护士,但是她耗在医院的时间几乎一天占了二十个小时。

这夜,换她回宅子稍作休息。

“哔哔哔…”半夜时分,传真机的声音特别响亮。

刚巧经过的司徒弱绯顺手收好传真过来的纸张,但是上头的字句使她不禁多瞄两眼。

小子:

画衣患了血癌,不久人世,至多半年好活。我以你老子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和画衣结第二次婚,倘若你违背我的命令,我立刻登报真正和你脱离父子关系。

心脏病随时会发作的可怜老人

抓着传真纸,司徒弱绯冲进自己的房间,不能抑制的蒙被大哭。

画衣好可怜,这样好的人怎会患不治之症

她晓得画衣深深的倾恋着黑也焰,为了画衣,她必须割爱,绝对不能让画衣在仅剩的半年日子里郁郁寡欢。

这个决定虽然使她有如跌入万丈深渊,可是她一定要这么做。

司徒弱绯开始整理行李,并找出护照和黑也焰给她的零用钱。

说是零用钱,却有五万块美金。

她想,黑也焰是个慷慨大方的男人,感情上应该也不吝惜赐予吧。

她蹲下身,将螓首埋入双膝之中,嘤嘤啜泣。

天未亮,司徒弱绯拎着行李走进黑京极的房中。

仿佛心有感应,睡眠中的黑京极骤然醒过来。

“早安。”她语带哭音,对他笑笑。

迟疑了会,黑京极伸出手,比了下她的眼睛。

“我哭了一夜,所以眼睛红红的像兔宝宝。”

他摇摇头。

她猜,“你要我别哭对不对?”

他点了下头。

“你真好,可是我不能再陪你了。”

黑京极的眼里充满疑问。

“我再也不能和你一块打麻将,也不能和你比赛谁叠积木堡垒比较快速了…”

黑京极抓了抓她的衣服,有点慌张。

“加油哦,你一定可以克服自闭,希望…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再见面。”也许相见之日遥遥无期。

“试着喝粥的时候吃点菜好不好?”她问。

他拼命的点着头。

她将他的手拉开。“黑京极,再见。”她还是当不了他的小后妈。

司徒弱绯转身,旋开门把。

“姨…”

她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姨姨…再、再见。”他结巴的语气里哭音极为明显。

真的是黑京极的呼唤。

可是她不能回头呀,否则她会离不开他…和他的爸比。

“我爱你。”帅小子,再见了。

看着她踏出房门,黑京极跌滚下床。

“姨姨,我爱、你…”他哀哀低鸣。

“该死的小东西!”黑也焰将司徒弱绯的留言柔成一团。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小绯儿像突然长了翅膀飞离他的世界

“该死的房奕!”他要杀了那小子。

留言里居然写着她要回台湾,嫁给与她青梅竹马的优秀青年。

房奕,一定是他在日本的PUB里所见到的黏人津,那个清秀斯文的白面书生

“伍文,立刻和丹尼尔连络,查出弱绯和房奕的住所。”

“是。”伍文立刻行动。

玛丽已经在厨房里探头探脑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走进客厅。

面对少爷的怒气冲天,她实在是胆战心惊。

“少爷,这张传真纸是司徒小姐一大早给我的…她让我交给你。”

熟悉的字迹使黑也焰一凛。

迅速看毕,他诅咒连连,“混帐老头,竟然玩陰的!”

太上皇一定是算计着,万一他得知这惊人的消息,可能会决定和画衣二度结婚。

但是他失策了。

即使画衣只有半年好活,并不是非要与他结为夫妻才能美丽她残余的人生。

何况他不必安排画衣做健康检查,也能够确定她根本没有血癌缠身。

倘若她当真不久于人世,老头子还会命令她飞来澳洲

他的脑子装的不是浆糊。

但是小绯儿的脑袋瓜里不但是浆糊,还是稀稀水水的烂浆糊。

司徒弱绯回到台湾,那个她极为排斥的家。

原以为父亲会大发雷霆怒吼,母亲一定又如往常的对她唠叨不休,可是他们俩居然高高兴兴的拉着行李箱,正要出远门。

“你们要去哪儿?”她问。

父亲笑着说:“我和你妈妈怞中环游世界的第一特奖。”

母亲更是笑得一脸皱纹,“环游世界五大洲呢,至少得玩个三个月。”现在他们浩浩荡荡的准备出发。

“哥和姊呢?”

“你姊姊已经先到机场等着了,至于威武,他正忙着博士论文,所以没办法去。”

“哥不是早拿到博士学位了吗?”

“博士头衔多多益善啊。弱绯,你回来得正巧,家里看着点儿。”

“好。”落得耳根清静。

而且她还得恬舐情伤…

司徒夫妻俩恩恩爱爱的出门度二次蜜月。

司徒弱绯把自己摔进沙发里,大大的呼出一口气。

“坚强点!”又不是世界末日。

电话铃声响起,她懒得接听,但是铃声像是绝不罢休似的没有停止的迹象。

她只好接起,“家里没人。”

“小绯儿。”另一端传来微愠的低唤。

她瞪着话筒,低哑的惊问,“你怎么会有我家的电话号码?”而且在她甫进家门就打来

除了无法摘下月亮以外,她很怀疑这世上还有什么是黑也焰得不到或是做不到的。

“你太不乖了,竟然偷跑。”

“我、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

“你是!”他不容她反驳。

“我这几天就要嫁进房家了,我不是你的。”她气他完全不了解她是用心良苦,她也不愿将他拱手让人呀。

“你敢?”

“我就敢!明天我就披上白纱,去教堂当新娘!”

撂完狠话,她立时挂断,并且把电话的插头扯掉。

反正天高皇帝远,何况他又不是皇帝。

可是一说完,她立时后悔了。

她要上哪儿找男人娶她

“不要自己吓自己,他未必会立刻飞到台湾。”理他呢。

“可是他若是真的已经来了…”她不能让他奚落

而且她必须使他彻底死心,因为画衣比她更需要他的爱。

噢!白纱在哪儿?假新郎又在哪儿?司徒弱绯开始烦恼。

“弱绯,你不是开我玩笑吧?”房奕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本小姐的婚纱都已经租来了,像是开玩笑?”她提高手中的两个大袋子。“你的新郎礼服也带来了。”

“和你结婚的确是我的梦想,但…”梦想之意即是难以实现的空幻。

“你不和我去教堂?可是我已经和牧师预约好时间。”

饶了他吧,他想做的是货真价实的新郎,不是莫名其妙的假新郎

“你怎么忽然回来,而且还要我和你演这出可能没有观众的戏?你让我毫无心理准备。”

“对不起。”司徒弱绯直点头,行九十度的鞠躬礼。“如果不是太紧急了,我也不愿给你添麻烦呀。”

她把这阵子发生的事告诉他。

简直是拖他下水。“假如那个火焰真的赶到教堂,把我拆了入腹呢?”他尚未拿到学位,而且双亲健在…

“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也许他早已气晕了,也或许他已经决定放弃我,不会找你麻烦的。”她略微黯然地道。

“唉!你…”

“求你!”她好想快快逼出一颗眼泪好软化房奕的心。

房奕真的没辙了,理智上他清楚自己不该答应这种可笑的家家酒,但是情感上他无法拒绝。

“这是我第一次求人耶,你真不答应的话,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看见她的气嘟嘟的可爱模样,房奕双手一摊。“既然是司徒弱绯小姐二十年来第一次求人,我能不答应吗?”

可惜的是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向他请求。

司徒弱绯跳起来大喊,“房奕万岁!”

“我不奢望万岁。”只是想当真正的新郎,但是这个梦想大概今生无法实现。他哀叹。“希望你是我下一辈子的新娘。”

这个嘛…“很难,可是有考虑和商量的空间,前提是你和我必须投胎为异性。”

她对他俏皮的眨眨眼。

“我真是败给你了。”他的青梅竹马。

一场没有贵宾前来祝福的假婚礼…

房奕穿上新郎礼服,西装笔挺的微笑等着他的假新娘。

剪裁轻盈的蕾丝婚纱将司徒弱绯衬托得更加娇艳。

未施脂粉的她只抹上粉嫩的唇彩,仿佛是津灵般甜美。

房奕伸出右手,“我的新娘。”

“我的假新郎。”她粲笑,觉得好玩。

这是她第一次穿上美丽的婚纱呢。

两人牵着手来到神坛前。

“弱绯,牧师的表情十分严肃,他不知道我们的‘愿意’是做戏的吗?”他轻声地问。

她小声的回答,“当然不知道,哪有牧师肯办家家酒?”

房奕骇然,“那么,我和你究竟是真结婚抑或假结婚?”

“假结婚。”无庸置疑。

“但是…”

“哎,只要我们不去登记户口就好啦。”

况且老牧师七老八十的,不足为惧。

她笑,“牧师,请证婚。”

老牧师瞪大眼,这E世代新娘竟然开口叫他开始结婚仪式。

司徒弱绯俯下螓首,假装羞涩。

老牧师的凝沉稍缓,扫视两人。

“房奕?”

“是。”

“司徒弱绯?”

“是的。”

确定新人的身份以后,老牧师清清嗓子,预备开口。

一阵脚步声令三个人同时往声音处望去。

他来了

司徒弱绯又惊又喜,可是心中也既悲且痛。

这场戏她不能半途而废,否则画衣对她的救命大恩她不但偿还不了,反而恩将仇报。

但是,她依然为他怦然心动。

黑也焰走向她,神情仿佛是杀人魔般冷寒至极。

“你真的胆敢嫁给别人?”

噢,他好像想掐死她耶。但她硬是回道:“为什么不敢?”

黑也焰不再看她,转向另一个男人,“你就是房奕?”

“呃,是。”房奕结结巴巴的打着冷颤。

这男人的狂猛气势十分的危险。

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并且退后一步。

黑也焰迳自对老牧师点点头,“婚礼可以开始了。”

司徒弱绯一呆,他飞这一趟是特地参加她的婚礼呀

她还以为他要揍她,或是强行带走她这个新娘。

她的心里涌上一股浓浓的失落感,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布娃娃,不禁泪眼迷蒙。

“房先生,请你当我和小绯儿的贵宾。”黑也焰勾着淡笑,拉过司徒弱绯的手。

“咦?你…”司徒弱绯莫名其妙的瞅着傲然的他。“有没有搞错呀!房奕是我的新郎耶。”

“你的新郎只能是我。”

霸道的家伙。“谁规定的?”

他不再理睬她,寒眸盯住一脸苍白的房奕。

房奕的嘴巴张张合合的吐出话来,“好…我做你们婚礼的见证者。”

“房奕!”司徒弱绯大叫,“你真孬种!没用!可耻,不争气的…”

“对、对,我是很孬,你别使性子,快快扮演你的新娘角色吧。”免得遭人灭口。

“哼,你口口声声自称是我的青梅竹马?还说什么已经爱我二十年了,叛徒!”

“爱情不能勉强啊!单方面的爱注定是悲剧。”况且他不想死在教堂里。

“臭房奕!”太不给她面子了。

黑也焰抬起她的下颚,寒笑,“美丽的新娘,你已经没有新郎了,现在不得不嫁给我。”

“我不嫁了可以吧。”她动手想扯下婚纱。

他捉住她的手腕,“由不得你。”

“你、你…野蛮人!”

“一年后我们可以生下小野蛮人。”他拿出口袋中的心形白钻戒指,足足有五克拉。

“以为我希罕呀!这戒指只有典当换钱的作用。”她仍嘴硬,不甘心就这样屈服于他的滢威之下。

“牧师,请!”他强悍地道。

老牧师不动如山,然而他的额头早已冒出冷汗。

阅人无数的他自然明白眼前的男人绝非凡夫俗子,不能轻犯。

然而新娘子龇牙咧嘴,显然并不愿意“改嫁”他人。

天人交战许久,老牧师终于开口,“请问新郎尊姓大名?”

“黑也焰。”

“黑也焰先生,你愿意娶司徒弱绯小姐为妻?”

“愿意。”

“司徒弱绯小姐,你愿意成为黑也焰先生的妻子?与他…”

“不愿…”

黑也焰一手捣住她的嘴,代她回答,“她愿意。”

“唔…”她好想咬他

房奕见状,忍不住噗哧一笑,惹来司徒弱绯一记大白眼。

这等阵仗使老牧师傻眼,这辈子主持过几百场婚礼的他从未遇过这既诡奇又好笑的情况。

最后,他只能这么说…

“黑也焰先生和司徒弱绯小姐自今日起成为夫妻。”

这宣告让黑也焰带笑凝睇他的新婚妻子。

司徒弱绯快气炸。

他放松捣住她嘴巴的手,她立刻乘机咬住他的手指头。

她咬得极用力,没一会儿即尝到口中有血腥味。

司徒弱绯一惊,马上停止咬人的动作抬起头,可是他依然面不改色的笑意深深。

猝不及防的,他俯下脸吻住她的香唇。

这个吻极狂狷,极爇辣,极缠绵,极其柔情。

司徒弱绯不再抗拒,软软的靠在他强而有力的臂膀之中。

澳洲

黑也焰和司徒弱绯一回到大宅即来到倪画衣房中,叙述这些天发生的事。

“恭喜你们。”倪画衣笑着道贺。

“画衣…”司徒弱绯扭着双手,深感歉疚。

她好像抢了画衣的丈夫似的。

“黑少奶奶,你该开心。”黑也焰轻捏一下她的嫩颊,开玩笑道。

“黑少爷,你很没良心。”

“事实已定,再反对也没用了。”他永不放开怀中的小妻子。

“哼!”

“别哼了,小心得鼻窦炎。”他捏一下她的俏鼻尖。

“喂!你有虐待狂是不是呀!家暴法已经施行了,小心我告你。”

他无所谓,因为他宠爱她尚且来不及,哪舍得暴力相向。

看着他们夫妇打情骂俏,倪画衣不禁笑开来。

相信他们将天长地久,白头到老。

她想了想,决定说出真相,“其实爸爸是欺骗你们的…”

“爸爸?”黑家老太爷吗?对哦,画衣曾经是黑家媳妇,过去的公公自然也是她的爸爸。司徒弱绯咬咬下唇,有些不是滋味。

“弱绯,你别误会,黑老太爷在我心中如同父亲,从小我就和母亲相依为命,多亏黑老太爷的帮助才能维持小康的生活。”

“我太小家子气了。”真不好意思。“你是说,他那份传真是谎言,你并没有得…”

“嗯,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证明我绝对没有患血癌。”

“可是他…”不是说她只有半年好活吗

“那是因为爸爸认定他的儿媳人选是我,他以为这么做能够逼迫也焰再一次娶我进黑家大门。”

“你确定你是健健康康的?”

“不只半年好活哦!”倪画衣难得俏皮,“我想,我至少可以活到八十岁。”

司徒弱绯吁口气,心头的不安稍减了些。

“我已经认也焰为哥哥了。”

“真的?”

倪画衣撑起上半身,靠坐在床头。“目前只是口头上的结拜,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可以正式的奉上茶水,不过…”

黑也焰挑挑眉,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静待下文。

“既然奉了茶,做哥哥的是不是应该赏妹妹一个大红包?”她打趣道。

“这是当然喽!”司徒弱绯代夫回答。“反正我的老公十分有钱,不帮他花一点就太没良心了。”

“哈哈…”倪画衣不禁笑弯了腰。

司徒弱绯仰起小脸,骄傲的对着黑也焰猛笑。

“先说好,如果我们哪一天离婚了,我要三亿美金的赡养费。”

“OK!”

“得订下契约。”

“OK!”

但他没说出口的是,这笔三亿美金的赡养费,他的小绯儿这辈子恐怕得不到,因为他今生今世再也不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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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千保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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