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叶丽凤的话，让花绮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你说话呀!”叶丽凤咄咄逼人。
“我……我想你误会了。”花绮龙好不容易才逼出这句话来。
“误会？”叶丽凤的声调不自然地拔高。
“呃……我不是对你有意思，而是……”花绮龙一时也说不出理由来。
“你来找我，不是想追求我吗？”她觉得好呕，怎么好像变成她在逼他喜欢自己似的？
“我……我有女朋友了！”而且很多个。花绮龙聪明的坦白，但只选择性的告诉她部分的事实。
听见他的回答，叶丽凤又是放心，又是悲伤，但至少有个答案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叹口气，虽然结果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心里不再需要悬着一个问号了。
“呃……”花绮龙想说话，但是他又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看她的样子，他应该发挥他的博爱精神，反正多一个女朋友对他来说也没差。但是他却不想骗她，不想让她变成那些女孩的其中之一。
花绮龙忽然惊觉，原来在他心目中，她竟有这么一个特别的地位？
没发现他的异样，叶丽凤继续说下去：“是我误会了，不过也没关系，说清楚就好，免得大家尴尬。”
“你以为……我想追你？”花绮龙硬着头皮问。
“是人都会误会的好吗?更何况你这么殷勤，我跟你又不熟，谁知道你是真的那么古道热肠，不过现在讲清楚就没事了。”
真的没事吗？她不敢去正视自己内心那泫然欲泣的心情到底是为了谁？
她只能强颜欢笑。
要大方！她告诉自己。
“我喜欢的女生是很有女人味的，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啦！”花绮龙只好打哈哈圆场。
却没想到这又是另一个伤害她的利箭。
只见叶丽凤脸一沉：“是吗？”
“对呀！不过上天很公平，没有给你美貌，就会给你能力，不是有句广告词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吗？”花绮龙知道自己在扯烂，但是现在他除了胡说八道以外，也不晓得该怎么安慰她了。
毕竟她跟他以前所认识的女孩都不一样，要是再对她暧昧下去，他怕连他自己都会误会了。
“谢谢你喔！反正我也不喜欢像你这种轻浮的花花公子，只是你的表现会让不知道的人误会我们有什么，不过现在讲开了就好，以后才不会尴尬。”叶丽凤冷哼道。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想伤害她没那么容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个道理她很清楚。但是这样的互相伤害到底能得到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如果她不这么做，心里的不甘跟痛苦无法发泄。
被称做“轻浮的花花公子”的花绮龙愣了下，随即露出笑容。“不客气，那我可以开始煮饭了吗？”
“请便。”叶丽凤没好气地说。
原来他喜欢的，不是她。
但是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就算时代再开放，她也没有那种把热脸贴冷屁股的勇气。
只是心里还是有种淡淡的遗憾，怅然若失。
而背过身去煮饭的花绮龙，则是默默地想着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定位。
轻浮的花花公子？
难道他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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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休养，叶丽凤终于可以回到公司上班。
要是在以前，她会觉得有工作是件好事，但是现在要和花绮龙共事，她又觉得好痛苦。
人家已经表明不喜欢她这型的女生了，更何况他都已经有女朋友了，那她又何必勉强呢？
但是在她的心里，还是有着小小的疙瘩。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她是一个美女，那么花绮龙是不是就会真的喜欢她了呢？
如果她变漂亮了，那么他是不是会注意到她的存在呢？
愈想心愈乱，叶丽凤决定专心上班，不要再去顾那些无所谓的儿女私情了，毕竟对于男人的想法，她根本一点也不懂。
她也不想懂。
但当她望向花绮龙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会有那种莫名的渴望，希望他是她的，能够对她产生爱意，希望她是他的惟一。
可在经过那天的“坦白”之后，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的。因为像花绮龙这样的男人，并不是现在的她所能够得到的男人。
她不禁又好奇起来，花绮龙到底喜欢怎样的女人呢？
每个人对于美的标准不一，虽然常听见有找他的电话，但是大多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在她的想象里，那些女人跟她都是同性别的生物，但是为什么他只喜欢她们，而不喜欢她呢？
叶丽凤怎么想也想不透。
今天电脑室除了花绮龙跟她之外，还有来支援的程彦泛。
看着他们两个别扭的样子，程彦泛觉得不对劲。“喂！你觉不觉得她有点怪怪的？”
“会吗？不觉得。”花绮龙不置可否，继续埋头写程式。
竟然没有跟着他说八卦，这种异于平常的反应让他觉得很有趣。
不过花绮龙对“任何女人”都是强力吸尘器已经不是新闻了，但是女方的反应呢？
那个老处女会对他的兄弟动心吗？
观察了半天，他实在分不太清楚黑框眼镜底下到底是藏着什么样的心思？但是以偷看的速率来看，应该是有反应的。不然她不会每隔三分钟就抬起头来往花绮龙的方向望去。
看着手表，程彦泛打算当起爱情间谍来。
趁着花绮龙出门倒茶，程彦泛踱到叶丽凤身旁，丢下一句炸弹：“你喜欢他对不对?”
“你说什么？”差点打翻手里的茶杯，叶丽凤一边擦拭着桌上的水渍，一边否认道。
“是吗？那你怎么老是盯着他。明明这里就有两个男人，看他就看半天，但是你就不会看我。”程彦泛故意说。
“你有什么好看的？”叶丽凤冷哼道。
“那他……”程彦泛坏心地问。“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被他一句话问住了，叶丽凤咬着下唇，不知道该回他什么，只好装凶回道：“要你管！”
“是不要我管，我也管不着，反正喜欢他的女人又不是我!”程彦泛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叶丽凤被说中心事，又急又气。
“没说什么，我本来想跟你说他喜欢怎样的女生，不过看来不必废话了，反正你又对他没兴趣！”程彦泛耸耸肩，自顾自地走开去。
“呃……”叶丽凤瞪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故意钓她胃口，但还是忍不住跟上去。“你高兴讲就讲，嘴巴长在你身上！”
“哟，这倒是，不过我兄弟最讨厌那种说话太冲、太凶的女人，那种女人只要是男人都会敬而远之的。”程彦泛故意损她，嘿嘿笑了两声。“他喜欢的女人得要性感妖艳，说话要会嗲的那种。”
本来一句“关你屁事”就要脱口而出，但是叶丽凤忍下来，可语气还是收敛不了：“性感妖艳的女人酒店很多，看来你们经常光顾呀！”
“当然，是男人都爱温柔乡的，难不成要在办公室对着母老虎吗？”程彦坏心地说。
“像你这么诚实的男人倒少见，小心到时公共厕所上多了，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回来就恭喜你了。”叶丽凤忍不住毒他一句。
被她堵得很没面子的程彦泛，忽然灵机一动
他指着门口，大叫：“花经理回来了！”
叶丽凤连忙回头，却只见空空的门口，哪里有花绮龙的人影？“哪有人呀……你骗我！”
这时看到程彦泛得意的表情，仿佛在说她刚才的反应已经证实她喜欢花绮龙的事实。
“我眼花，看错了呀！”程彦泛手一摊，实验成功！看来她真的已经迷上花老二了，啧啧。
但是花老二对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打量着叶丽凤，对她的百分百老处女形象，程彦泛不禁摇摇头，替她的未来默哀。
以她的条件，他很肯定她找错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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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酒吧里，程彦泛跟花绮龙谈起下午的事。
“更没想到老二你的功力这么强，连那个万年活化石也被你感动了！”程彦泛举杯道。
“什么万年活化石呀？你在讲谁？”花绮龙一头雾水。
“就是叶丽凤那个老处女呀！你没有看见她看你的那个样子吗？只要你咳一声，她就以为你得肺炎了吧！”程彦泛夸张地说。
“你说到哪去了，她也不过是好心替我倒了杯茶而已……”花绮龙想到下午，自己咳了两声，她就替他沏了一杯姜茶，那样的细心，是他从没在别的女人身上发现的。
他的女朋友都要他宠，几乎都是不会做家事的家政白痴，但是美女有特权，不好好照顾就会像花一样凋谢，他可不是辣手摧花的笨蛋呢！
“好心？我不觉得，说偏心我就相信了！我也咳呀，就没见她那么殷勤地嘘寒问暖，不要说姜茶了，连颗喉糖都没有！”程彦泛不服气地说。
“拜托你，想象力别那么丰富好不好！”花绮龙没有说他之前去叶家照顾她的事，不然程彦泛肯定又会借题发挥的呱叫起来了。
“是吗？我倒觉得你们两个肯定有奸情，但是奸到什么程度就很暧昧了！”程彦泛怀疑地盯着他看。
花绮龙不正面回应，只是替两人满杯。“少在那里想东想西，反正我们做到月底就要上线了，到时验收的工作就拜托你了！先干为敬。”
花绮龙的干杯，没有得到程彦泛的同意。“去！推给我，不会连她也要我接收吧？太没兄弟爱了！”
“哪个她？”花绮龙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女友太多，不晓得程彦泛指的女人是谁。
“没事、没事！”摇摇手，程彦泛还没那么大勇气得罪花绮龙。
毕竟朋友妻，不可戏，连提都不可以!
“神秘兮兮，难怪你没有女朋友！”花绮龙又斟了一杯。
“免了，女人这种又麻烦又小心眼的东西，只能远观，我可无福消受。不像你老少咸宜、大小通吃，真怀疑你是不是年少失欢，缺乏母爱到只要是女人就好了？”程彦泛讽刺他的博爱。
“去你的！少在那胡说八道了！没人爱在那里嫉妒还是羡慕呀？”花绮龙笑着拍了程彦泛一下。
背后中招的程彦泛差点没吐血，只好忍着痛强笑道：“没法子，我刚喝了醋，才在发酸嘛！嘿嘿！”
花绮龙才要骂回去，正好手机响起。“饶你一命！”
“喂，龙龙吗？”手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花绮龙还在想，这个嗲死人的女人是谁？“嗯嗯，宝贝是你呀！”
“人家好想你喔，你都没有来找人家！”女声开始嗲起来。
像这种“说法”，花绮龙猜这位女士的身份大概是夜总会的公关小姐。“没办法，工作忙嘛！”
“你坏死了，一点也不想人家！”女声撒娇道。
“想呀，怎么没想？”话虽如此，但是他却偏头对程彦泛做了个鬼脸，表示不以为然。
两人又聊了一会，全是些不着边际的风花雪月，要是以前，花绮龙会觉得听到这些莺莺燕燕的来电是种享受，但是现在他却觉得有点反胃，反而想念起叶丽凤那种女中豪杰的快人快语来。
但是她也说过，不喜欢像他这样轻浮的花花公子!
难道，他要为了她而改变吗？
等等，他在想什么？
“龙龙，你怎么不理人家？人家说什么你有没有听见呀？”察觉花绮龙的心不在焉，女声不高兴地问。
“喔！手机有点干扰，听不清楚，我们改天再聊！”借故挂上电话，花绮龙关掉电源，不打算再接电话了。
“怎么，不跟你的‘宝贝’聊啦？”程彦泛吐槽他。
“嗯……”想了想，决定还是问清楚好，花绮龙觉得旁观者清。“老四，我问你一件事，你得老实告诉我！”
“哦，什么事？我的老实程度跟你的坦白程度是呈正比的，你有多坦白，我就有多老实。”程彦泛说。
深吸了一口气，花绮龙才问：“我看起来是不是真的很花心？”
看着花绮龙，过了一分钟以后，程彦泛才开口：
“说真的，以我对你的了解，其实你一点也不花心，真的。”握住花绮龙的手，程彦泛肯定地说。
“你说得是真的？”花绮龙才刚要高兴，但是接下来的话让他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你只是——非、常、花、心！”程彦泛老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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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丽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长长的直发在肩上，皮肤有点黑，或许眉毛有点浓，鼻子很挺，但是不怎么秀气，嘴巴略宽。
整体看起来还是偏瘦的骨架，以一般人的标准来看，其实她还不算丑，但是要说她美丽，还是有点距离。
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改变自己，毕竟她从没试过如何打扮。
本来想找表姐，让她提供建议，但是婚期已近的她根本没空理人，更别说要帮她改头换面了！
那么她该怎么办呢？
“唉……”无奈地叹口气，叶丽凤翻着皮包，打算拿把梳子整理一下发型，没想到翻出一张名片。
“这是什么？”看著名片上的介绍，叶丽凤的眼睛不禁亮起来。“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要改头换面，一定得找专业人士才行！
叶丽凤高兴地走出洗手间，坐电梯下楼。
到了专业美容公司的门口，她却忽然少了点勇气，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犹豫了半天以后，她还是反悔地转身离开，毕竟她从没试过把自己的前途交到别人的手上，更别说是一个陌生人了。
走回电梯，按了下楼的按钮，叶丽凤打算就这么下班回家算了，但是才刚到一楼，看到门口的花绮龙，她又下意识地躲到角落里。
她不想见到他，但又忍不住不见他。
花绮龙没有注意到她，反而正在跟门口的柜台小姐攀交情。
看他们热络的样子，叶丽凤心里就有气，但是她又不敢跑出去，只好一直躲着，感觉真不是滋味。
“叶小姐，你怎么了？”正好周巧仪走过来，看着她站在角落里，好奇地问道。
“没事……”看着周巧仪，叶丽凤刚才失掉的勇气又回来了。“呃……你下班了吗？”
“没，我刚出去回来，你下班了？”周巧仪问。
没回答她的问题，叶丽凤扯着她的手：“那么你现在有空吗？我有要紧事要麻烦你！”
“呃……有空，要不要到我办公室谈谈？”周巧仪没搞懂她要做什么，只好先找个地方坐下再细谈。
叶丽凤再看一眼，花绮龙还是在跟那些花枝招展的柜台小姐聊天，一点也没注意到她，这让她的决心更坚定。“好！我们走吧！”
决定了！她一定要让花绮龙“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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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巧仪的办公室，门一关，叶丽凤就等不及的道出来意。
“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让我变成一个好女人！”坐在沙发上，叶丽凤接过周巧仪倒给她的开水，开门见山地说。“好女人？”周巧仪愣住了，没想到她会听到这样的要求。“好女人，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才是好女人，你可以说个比较明确的目标吗？”
“嗯！我希望我能变成一个让男人目不转睛的好女人！”叶丽凤说。
“呃……这个目的不错，但是你现在也很好呀！”周巧仪微笑道，赞美可以增加自信。
“不行，我觉得我一点魅力也没有。”叶丽凤沮丧地说。
想到花绮龙之前说的话，还有他刚才的态度，她觉得自己做女人更是做得很失败，竟然会被喜欢的人那样轻视！
周巧仪这才仔细打量起叶丽凤，左看右瞧之后才开口：“嗯……其实整体来说，你还算不错嘛！”
“哪里好？”叶丽凤觉得她在哄自己。
“你没化妆，皮肤就很有光泽跟弹性，也没有什么细纹，顶多是把这副眼镜换掉，再买几套衣服就可以了，不怎么需要改造嘛！”周巧仪诚恳地说。
“这么容易？”叶丽凤不相信。
“嗯……当然，可能还要稍微改变一下你的用词遣句，动作也要小一点，大手大脚的就少了点女人味。”周巧仪客气地建议道。
“呃……还有呢？”拿出纸笔做笔记，叶丽凤在学做女人上，还是小学生的程度。
周巧仪不答反问，让她自己思考。“你觉得女人的魅力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呢？”
“是指香水吗?”想到散发就想到味道，叶丽凤的理解力很直接。
“我不否认，运用香味产生魅力，也是一种方法；但重点是要让自己意识到，你是一个女人，而且就像你要求的，是一个让男人目不转睛的女人，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怎么做呢？”周巧仪问。
想了想，叶丽凤摇摇头。“不知道。”
“要吸引异性的目光，外表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条件，但也不是要你浓妆艳抹才行，而是找出适合你的打扮，让你的好条件表现出来，这样才是正确的方式。现在可以麻烦你告诉我，你觉得自己哪里最吸引人呢？”周巧仪把叶丽凤拉到穿衣镜前，让她好好看看自己。
“呃……”看着自己，叶丽凤忽然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起。
“你看镜子的时候，会最注意哪里呢？”周巧仪开始引导她。
想了想，叶丽凤才说：“头发吧。”
“那表示你的头发是你最满意的部分，那么你最不注意的是哪里呢？”周巧仪继续问道。
“呃……不知道。”想了半天，叶丽凤想不出所以然来。
“好吧！你近视很深吗？”指指她的眼镜，周巧仪问。
“一点点，只是我习惯戴眼镜。”扶着镜框，这层镜片是她的保护膜，叶丽凤习惯把心事隐在镜片之后。
“眼睛是灵魂之窗，也是一个女人吸引人的重点部位，可以麻烦你把眼镜摘下来吗？”周巧仪问。
“喔，好。”她听话的把眼镜摘下来。
周巧仪把她往镜前一推。“你看，你没有戴眼镜的样子是不是感觉比较好一点呢？”
“可是我不习惯……”叶丽凤觉得怪怪的—想把眼镜戴回去。
不过周巧仪自然地把她的眼镜收起来，不还她。“当然，做什么事刚开始都会不习惯，但是你看看自己的样子，少了眼镜的框框，是不是看起来清爽、自然多了？”
“好像真的像你说的一样……”叶丽凤这才仔细端详起镜中的自己，似乎真的变了样子似的。
“好了，接下来看你的穿着！”周巧仪循序渐进的开导她，只要她肯放下眼界的框框，那么跳脱出原有世界的她才会真的能够改变。
“我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叶丽凤看着周巧仪担心地问，衣服不是穿得整齐就好了吗？
“来，看着镜子，觉不觉得我们两个有什么不同？”周巧仪不回答，只让她自己找出答案。
“嗯……好像你跟我年纪差不多！”怎么看都不觉得周巧仪有三十二岁了，只觉得她很青春、很年轻。
“呵呵，你身上的衣服或许二十年后再来穿感觉会更适合，没必要把自己打扮得那么灰暗吧？”周巧仪笑道，指出重点。
“可是我也只有这些衣服呀！而且当初买的时候都是名牌，没想到……”叶丽凤沮丧地说。
“嗯……如果你的置装费有限，不妨考虑做一些配件的组合，还有大胆的搭配，如何？”周巧仪换个方式建议她。“比如说？”叶丽凤期待地问。
“其实像你这件V领的套装，其实没必要再在里面穿这件白衬衫了！”指指叶丽凤的灰色套装，周巧仪想了想才说。
“不行，如果不穿，会看到内衣的！”捂住领口，叶丽凤自觉不是暴露狂，那样的打扮已经超过她的尺度了。
“你照我的话做吧！”周巧仪从容地命令道。
不情愿的脱下套装里的白衬衫，叶丽凤一百万个不愿意，但是要人帮忙还不合作，惹她生气就没人可帮了！
“好了！”叶丽凤用手遮着那个V领下若隐若现的乳沟。
看出她的尴尬，周巧仪脱下自己身上的白丝巾，轻轻塞进叶丽凤的V领中，再用别针固定。“呵呵，这样不就行了？”
“一条丝巾就有这样的改变？”看着原本古板的套装，因为一条丝巾而变得妩媚起来，有点性感却又不失端庄，叶丽凤对这样的改变真是不敢置信。
“嗯，看来这样的型就差不多了，接下来让我替你上个淡妆吧！”周巧仪微笑道。
“喔，好！”现在叶丽凤对周巧仪的妙手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说什么都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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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吗？”看着镜里出现的美人儿，叶丽凤不禁怀疑起来。
她的浓眉经过适当的修整后，变成弯弯的柳叶眉，略黑的肤色在粉底的调色后，成健康的小麦色；被没眼镜挡住的眼睛上了淡金色的眼影，感觉更有神；睫毛则被造型成向上翘的高角度；原本略大的嘴巴被描绘成性感的唇形。
跟原来的她相比，现在的叶丽凤看起来像刚从时尚杂志走出来的模特儿。
“是你没错！”周巧仪笑着说。
“可是……”看着镜子，再看着她，叶丽凤还是很难相信，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她竟然有这么大的改变？
“你会变魔术吗!”她终于挤出这几个字，真是太神奇了！
她的表情逗笑了周巧仪。“呵呵，不是我会变魔术，而是你没有好好发掘自己的优点。”
“发掘自己?”叶丽凤疑惑地说。
“嗯，如果你懂得自己的好处在哪里，好好的针对重点打扮，那么你就不会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一个大美女。”周巧仪指着镜子里的叶丽凤说。
“美女……呃，不是吧！”叶丽凤害羞地摇摇手。“以前只有长辈会说我很可爱，但是长大了就没有人这么说过了，你不要哄我了！”
“你对自己要有自信，懂吗？”周巧仪说。
“可是我真的不是美女呀！”她很有自知之明，美女两个字跟她的关系就仅止于性别相同而已。
“来，看看你的脸。”知道她说不通，周巧仪换个方式说服她。“从镜子里，你看见什么？”
“我呀！”叶丽凤直接道。
“呵呵，是你没错。再仔细看看，你的肤质很好你知道吗？要能均匀上妆的脸，肤质一定要好，如果底子不好，怎么盖都坑坑疤疤，不好看，但是你的脸就很适合化妆，五官很明显，只要好好发挥你的优点，你就是一个美人了！”周巧仪很懂得说话的技巧，与其硬拗，不如攻心。
让叶丽凤自己找出她的长处，比她说十万句话还有用。
“你说得是真的？”长这么大，叶丽凤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跟她说。
小时候父母只会叫她好好养病，等她病好就叫她好好读书。没有兄弟姐妹的她，一直在医院出入，其实她也没有什么朋友，就算是同学也很少见面，很少有人会跟她说这么多话，更别说到她有什么好处了。
美人这两个字，现在听起来好像真的可以冠在自己身上了。
“嗯，你可以好好想想你有什么优点，然后再想想这些优点你要怎么发挥，到时候我们再来谈谈怎么改变好不好？”周巧仪笑，拍拍她的肩。
瞪大眼睛，叶丽凤怀疑地问道：“等等！你怎么没叫我买你的课程或是保养品？那样你赚什么呀？”
听说去美容塑身中心的试用者，最后都得花个几十万，不然很难走出公司的大门，但是现在竟然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连产品都没有推销，这让叶丽凤有点不好意思。
“呵，有必要的时候再说吧！这里有些试用品你先拿回去，这个卸妆的乳液你会用吗!先在脸上涂第一层，擦掉表面的油彩之后再上第二层，这次再稍微按摩之后就可以洗脸了。”周巧仪说。
“干嘛那么麻烦？我都用肥皂洗脸而已耶。”叶丽凤不以为然，对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感到嫌恶。
“因为如果你没有卸干净，那么你用再好的保养品也没用。因为皮肤附着那些彩妆，无法吸收保养品的养分，反而会堆积污垢，要是长痘痘就不好了！”周巧仪耐心地解释道。
听完，叶丽凤才恍然大悟。“喔，原来如此，我了解了，谢谢你。”
周巧仪又拿出一些保养品，一一解说它的用途，还准备一些试用品让叶丽凤拿回去。
“好多呀！”叶丽凤看得眼都花了。
“你想变漂亮吗？”周巧仪问。
“当然！”叶丽凤肯定地答。
“那就不要懒吧！”周巧仪笑着说。
“是！”叶丽凤认命地开始做笔记，抄下变美的每个步骤。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这个道理，叶丽凤今天算是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