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萌动欲望

四

金饭碗让罗恩这位普通的历史教师觉得堕落，实际上，他自己也晓得，他应该觉得世界已经足够美好了。

这晚，罗恩的思想不断翻腾，身子也跟着辗转。这个单身公寓让他觉得越来越不自在，他没有妻子，没有女朋友，什么也没有。这个地方静得可怕，像德库拉的吸血鬼城堡。

他应该做点什么，他曾这么认为，并且那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白天那群人的造访让他有所想法，他打算实行他所谓的“有求必应”的原则。于是，匆匆穿上衣服，那种突然的冲动让他忘了裤子的拉链。

仪器就放在他的电脑旁边，看起来并不小巧。也并不是规则的矩形。简单而言，只算得普通接收器，通过卫星将地面的图片反馈回来，按照时间向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前演算出不同地点不同时间生的事情。

“只是测试阶段。”

这句话回荡在罗恩耳边，而他认为正是这句话让这仪器运转起来如同那么勉强。

“这是……”罗恩突然定住了似的，将头靠得更近，在显示器上，是那片白的海洋。两个孩子简直继承了偶像剧中男女主人公的意志。在那里，他自己也看出了味道。愚蠢地下了决意，在这大半夜。

于是，门开了又关上，一切又恢复了宁静。脚步声越来越远。他的拉链就依旧开着。当罗恩这位保守的教师在见到自己学生做着苟且行为之时，忽然气从心来。

这对于自己作为老古板对新生活的渴望，以及对某些做法的嫉妒，在此行中便显得合情合理。

黑夜却又让他如同只身另一个陌生世界。

与此同时，在白色的水芋的世界中，黑夜中的修蒙却迷失了自己。

有些不好的遭遇如闪电般地出现在千语眼前，她依旧躺在花丛中，可全身冰凉。过了会儿，她才觉得有某种东西在接触她的身体，夜深了，她却完全清醒了，吓得坐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曾说过“暂住一晚，我会在一米之外保护你，保证你毫无伤”的修蒙已经溜到她身边，正在用手搂抱她。她想大声喊叫，却无济于事。

她尝试着冷静下来：“与其这样，倒不如将自己交给那帮人，至少还有钱赚。”

“就当当是慈悲，饶恕我正在对你做的事！”他一边吻着她的肩头，一边低声说着。

为躲开修蒙的亲吻，她用双手抓住那家伙油腻的头往外拉，以免被那毒蛇咬到而麻痹了呼吸，任由他摆布。

他忍耐了下，又将头放了过去，接着便说开了：“你是知道的，得不到你我得忍受万箭穿心之痛。”

可修蒙仍然抱着她，劲大得出奇。她无法挣脱，第一次那么在意地说着这番话：“再这么下去，你将永远失去你所谓的‘天使’。”

“不会的，不会的！”他哭述着，但那仅限制在一瞬间，松开了的手又突然抓紧了。

“放开我，否则，咬破你嘴唇！”

“现在就尽情鄙视我，随便怎么待我都成，这么你不会后悔的！”

千语终于忍不住重重扇了他几巴掌：“滚开！跟你去大城市就是做这档事的？！”

他没有过多理会，一边挨着耳光，一边抚摸她的身体，他告诉她那是他上次在同学家看的神奇电影所招至的冲动。

那可的确是神奇，那种冲动还真能延续。

她已无力招架，被他紧紧抱着，气喘吁吁。她感到有只淫邪的手在她身上乱摸，最后的力气只够她喊救命的了。

“做什么的？！”一个声音伴随着电筒就在那罪恶的花丛边。

这声音彻底惊醒了修蒙，他的任何动作都停止了，但是没从她身上挪开，而是静观其变。

“做什么的？！”那声音更近了。

“救命！”

听到这声音，罗恩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警觉地移动着脚步，试图用叫喊的方式打醒周围的居民。可这地方真足够偏僻的。

“别动！警察！”这是罗恩的第二战术。

受到惊动的修蒙才连滚带爬地从花丛中钻了出去，沿途留下一些压倒的痕迹。

“……”千语开始慌忙整理自己的衣服，有些地方都起了残缺。

“接到举报，大部队马上就到，识相的……”罗恩又一次重复着。

“罗……罗恩老师。”千语惊讶地念着，她还没这么称呼过他。\